天漢昭昭,正氣浩浩,華夏復興,衣冠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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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漢網 做得很美。天漢兩個字,更是喜歡。多日所思,有所積累。存發此地,愿同袍多加指正。

華夏天論與氣論,既有哲思上的完美圓融性,又有實體上的切實可行性。

華夏天論與銀河系 

一、天是生命體,是活著的。《尚書》等中多有言及

舜對禹說:“天之歷數在汝躬,汝終陟元后。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無稽之言勿聽,弗詢之謀勿庸。可愛非君,可畏非民,眾非元后何戴,后非眾罔與守邦。欽哉!慎乃有位,敬修其可愿,四海困窮,天祿永終。” 

益贊美禹曰:“惟德動天,無遠弗屆。滿招損,謙受益,時乃天道。” 

皋陶對禹說:“天敘有典,勅我五典五敦哉;天秩有禮,自我五禮有庸哉。同寅協恭和衷哉。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天討有罪,五刑五用哉。政事懋哉懋哉。天聰明,自我民聰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 

伊尹告誡商王說:“夏王弗克庸德,慢神虐民,皇天弗保,監于萬方,啟迪有命。眷求一德,俾作神主。惟尹躬暨湯,咸有一德,克享天心,受天明命。以有九有之師,爰革夏正,非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德,非商求于下民,惟民歸于一德,德惟一,動罔不吉;德二三,動罔不兇。惟吉兇不僭在人,惟天降災祥在德。” 

周王誓曰:“天其以予乂民,朕夢協朕卜,襲于休祥,戎商必克,受有億兆夷人,離心離德,予有亂臣十人,同心同德。雖有周親,不如仁人。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百姓有過,在予一人。今朕必往,我武惟揚。” 

由此可見,天就好像人的正直無私的父母,在監護著天下的子民。從堯舜禹到夏商周,莫不如是。 

二、云漢、天河、天漢、天杭、銀漢是同一個意思 

《爾雅》注疏中說到: 

“析木謂之津,箕、斗之間,漢津也”者,析木之津,箕、斗之次名也。孫炎曰:“析別水木,以箕斗之間,是天漢之津也。”劉炫謂是。天漢即天河也。天河在箕、斗二星之間,箕在東方木位,斗在北方水位,分析水木以箕星為隔,隔河須津梁以度,故謂此次為析木之津也。不言析水而言析木者,此次自南而盡北,故依此次而名析木也。郭云:“箕,龍尾;斗,南斗,天漢之津梁。”以四方皆有七宿,各成一形。東方成龍形,西方成虎形,皆南首而北尾;南方成鳥形,北方成龜形,皆西首而東尾。箕在蒼龍之末,故云龍尾;斗至南方即見,故云南斗。昭八年《左傳》曰:“今在析木之津。”《國語》曰:“日在析木之津。”皆是也。案經典但有析木之津,無析木謂之津。 

有趣的是,天津目前作為中國直轄市天津的市名。“天津”本為星宿名,在《史記•天官書》、《漢書•天文志》、《晉書•天文志》、《隋書•天文志》、《宋史•天文志》等史書中都有關于“天津”或“天津”之別名的記載。作為天上的星宿,“天津”還有一些別名,如“天橫”、“箕宿”、“天津九星”等。 

屈原在《離騷》中吟道:“朝發軔于天津兮,夕余至乎西極”,意為:我早晨從東方的銀河出發,傍晚到達了西方的盡頭。楚辭注曰:“天津,東極箕斗之間漢津也。”意為:“天津是天界東邊箕星和斗星之間的銀河”。所謂銀河,就是晴夜所見環繞天空呈灰白色的光帶,由大量恒星構成。銀河的別名很多,如云漢、天河、天漢、天杭、銀漢等等。“天津”是“銀河”的別名之一。 

三、天是有形狀的,并且運轉不息 

《周禮》注疏說到:

鄭云“象天”者,周天有三百六十馀度,天官亦總攝三百六十官,故云“象天”也。云“官”者,亦是管攝為號,故題曰“天官”也。

張衡《渾儀注》曰:“渾天如雞子,天體圓如彈丸,地如雞子中黃,孤居于內。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猶殼之裹黃。天地各乘氣而立,載水而浮。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又中分之則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覆地上,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繞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見半隱,其兩端謂之南北極。北極,乃天之中也。在正北,出地上三十六度,然則北極上規,徑七十二度,常見不隱。南極,天之中也。在南,入地三十六度,南極下規七十二度,常伏不見。兩極相去一百八十二度半強。天轉如車轂之運也,周旋無端,其形渾渾,故曰渾天也。赤道橫帶,天之腹;去南北二極,各九十一度十九分度之五。” 

揚子云《太玄經》曰:“天穹隆而周乎下,地旁薄而向乎上,故知天裹地下。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一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覆地上,一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周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見半隱,日月出入以成昏明也。北極星北方偏出于地三十六度,南極中偏入于地亦三十六度,南極、北極天軸所在,轉運所由,譬車之有輪,所以自行也。眾星皆移無常,惟北極守中不易,是以知其為天中也。” 

蔡邕《月令章句》曰:“天者,純陽精剛,轉運無窮,其體渾而包地。地上者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地下亦如之。其上中北偏,出地三十六度,謂之北極,極星是也。” 

中國古代的渾天說,按照現代數理來說,類似于環面之立體模型。此一模型,實乃易經太極之思維,既符合實情,又符合古今數理。 

四、天與人是不可分的,人之良心即天心即道心 

張衡《靈憲》曰:“昔在先王,將步天路,用定靈軌,尋考本元。先準之于渾體,是為正儀、立度,而皇極有由建也,樞運有由稽也。乃建乃稽,斯經天常。圣人無心,因茲以生心。” 

張衡《靈憲》又曰:“太素之前,幽清玄靜,寂漠冥默,不可為象。厥中惟虛,厥外惟無,如是者永久焉,期謂溟涬,蓋乃道之根也。道根既建,自無生有。太素始萌,萌而未兆,并氣同色,混沌不分。故道志之言云:‘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其氣體固未可得而形,其遲速固未可得而紀也。如是者又永久焉,斯謂龐鴻,蓋乃道之干也。道干既育,有物成體。于是元氣剖判,剛柔始分,清濁異位。天成于外,地定于內。天體于陽,故圓以動;地體于陰,故平以靜。動以行施,靜以合化,堙郁構精,時育庶類,斯謂天元,蓋乃道之實也。” 

從現代新宇宙觀上看,時空是多層密度的,如洋蔥一樣裹在一起,最外面的博大的細微層依次穿透著里面越來越粗糙的里層。從粗到細的密度,分別是人體、地球、太陽系、銀河系……宇宙,人體實際上是宇宙精神穿戴的肉體,而眾生之心都是宇宙之心。就銀河系小系統而已,所有的有形眾生都是由銀河系之精神育生的,即是“天”(銀河系之意)生的。晉代劉智《論天》曰:“凡含天地之氣而生者,人其最貴而有靈智者也。”古人大都認為人是天地之靈,即宇宙精神之凝聚者。道家人物尤其持此論。唐代道家人士成玄英注《莊子》曰:“其心之不能如是者,天機之門壅而弗開。天門,心也。” 

華夏氣論與量子論 

華夏氣論中的氣,指的是精微之存在。氣可凝稠為質,故后來合稱氣質。無論是氣,還是氣質,都不是沒有生命氣息的存在,這與西方純物質的思想不同。華夏語境中的精氣神是相通的統一的存在,是可以轉化的。現代量子物理學中的量子,雖然也是西方純物質思想的進一步演進,但從華夏氣論的角度來看,量子就是氣。由于精微的密度不同,故而量子態存在的層次也不同。從整個宇宙來說,都是量子態的存在,也即氣的存在。又由于量子態的密度不同,故而不同數量級的量子態重疊在一起。 

從細到粗的密度看,重疊的量子態存在系統分別為:宇宙,……,銀河系、太陽系、地球、人體。宇宙的大部分存在,并不是我們看到的可見的天體,而是精微的不可見的暗物質。宇宙之氣浸透了宇宙內部所有的存在,銀河系之氣浸透了銀河系內部所有的存在,太陽系之氣浸透了太陽系內部所有的存在,地球之氣浸透了地球生態內部所有的存在,包括人。正是在這個天地宇宙的意義上,華夏的經典文獻《黃帝內經》才說:“天覆地載,萬物悉備,莫貴乎人”《素問·寶命全形論》。 

人含天之氣而生,含地之氣而長。人,不僅僅是孤立的人身之形態,人是整個宇宙多層氣的重疊存在。人的內在重疊了宇宙之氣、銀河之氣、太陽之氣、地球之氣、人體之氣,因而人是頂天立地的存在,人是宇宙的主體。整個宇宙的物質性存在是人的衣冠。故華夏古人的衣冠非常有講究,漢服的設計模仿了天體系統的結構,如群星圍繞中心旋轉之狀,故而漢服優美、流暢、自然。從更大的范圍來說,房屋、城市、國家、天下都是宇宙主體之人的衣冠,并且遵循一樣的天人合一之設計理念。所有的設計都有非常明顯的天體模型結構:中心與群星。故而晉侍中劉智在《論天》曰:“凡含天地之氣而生者,人其最貴而有靈智者也。是以動作營為,皆應天地之象。” 

人之生命如是之莊嚴和偉大,重疊著整個宇宙各個系統的中心。人,既為宇宙之主體,則宇宙之外別無他物。設有,也包含在宇宙之中。則人之家園,是這個宇宙,而沒有任何離開宇宙的天國和圣土存在。而人之生活,除了以詩意的心境來度過每時每刻,沒有更好的存在方式。就整個人間而言,人類應該做的是,分別改善自己群體的生活,向最美的群體學習,而不是追求控制和統治。 

華夏天論與氣論的興衰

華夏文明一直傳承不息,深有原因也。華夏之民是自覺之人民,自覺為天漢之子民,即銀河系生命體在地球之存在,故歷代圣賢皆自秉天命而行,自率正氣而趨,愿大道行世、天下為公。此乃天佑我華也。 

但漢代后期傳入的佛教宇宙論逐漸損害華夏文明的天論完美性,而佛教的宇宙論是有局限性的,且不合乎系統之整體思維的,這就在深深損害華夏文明完美性的同時,無法提供華夏天論的升級版本,提供的只是殘缺不全的宇宙論有限版本。雖然天外有天,但外天是殘缺不全的。因為思維系統的破壞,導致了國家治理指導思想的摻雜變異,導致了文化、政治、經濟、軍事諸方面的雜亂無章,最終導致了華夏天下體系的解體,導致了西方低級異化文明的全面滲透。即使近世中國經歷了數次革命,但是文化方面的回歸仍然乏善可陳。 

目前,雖然西方的物質能量科學宇宙論取得了佛教的禪觀多維宇宙論,但兩者都是殘缺不全,并且缺乏中國古代華夏以銀河系為天本位的完美性和一致性。人類需要一種完美的宇宙論,一方面結束兩種殘缺不全的宇宙論,另外一方面升級華夏文明的天論。只有如此,方能給全人類一個根本性的共識。而中華文明將在升級版中復興古代華夏的整體一致性思維方式。新的宇宙論將是華夏天論的升級版本。銀河系作為其中的一個子集,嵌入到整體多維宇宙之中。這個宇宙是進化著的生命意識體,而不是西方科學論的物質無知體。這個宇宙是整體一致性的完美存在,而不是佛教宇宙論的沒有相對客觀性的存在。華夏文明的天人合一理論將升級為新宇宙論的宇宙與人的合一。 

重溫明清易代的歷史 

滿清王朝在政治、經濟等諸多方面延續了朱明王朝的做法,但在最核心的信仰層面上,滿清皇族與明朝皇族是明顯不同的。簡言之,明崇天道,清崇禪佛。集中表現在永樂皇帝和雍正的身上。 

永樂皇帝親編《圣學心法》 :古者列圣相傳,言雖非一,而理則未嘗不同。堯、舜、禹之授受,曰“允執厥中”、曰“惟精惟一”,此萬世帝王之心法也。若湯之建中于民,武王之皇建其有極,孔子之一以貫之,子思之言中和,孟子之言仁義,又豈外乎精一執中之旨哉?下逮濂洛關閩諸子,皆倡明道學,而究夫性命道德之原,探賾抉蘊,以續不傳之諸于千載之下,亦莫非明乎前圣之心法也。至若荀、楊、賈、韓、歐諸儒,其析經辨理,立言著論,有裨于名教者,今悉取其要語類而集之。居君師之位得,當上承列對之所傳、下取諸儒之論以暢明之,研極其精微,而融會于一理。道貌岸然這于躬行心得,而本于修身,然后然后推之于家、于國、于天下,則治平之效可以臻之于二帝三王之盛矣。 

雍正親編《御選語錄》 ,在御制總序總說道:如來正法眼藏。教外別傳。實有透三關之理。是真語者。是實語者。不妄語者。不誑語者。有志于道之人。則須勤參力究。由一而三。步步皆有著落。非可顢頇函胡。自欺欺人。朕既深明此事。不惜話墮。逐一指明。夫學人初登解脫之門。乍釋業系之苦。覺山河大地。十方虛空。并皆消殞。不為從上古錐。舌頭之所瞞。識得現在七尺之軀。不過地水火風。自然徹底清凈。不掛一絲。是則名為初步破參。前后際斷者。破本參后。乃知山者山。河者河。大地者大地。十方虛空者。十方虛空。地水火風者。地水火風。乃至無明者無明。煩惱者煩惱。色聲香味觸法者。色聲香味觸法。盡是本分。皆是菩提。無一物非我身。無一物是我已。境智融通。色空無礙。獲大自在。常住不動。是則名為透重關。名為大死大活者。透重關后。家舍即在途中。途中不離家舍。明頭也合。暗頭也合。寂即是照。照即是寂。行斯住斯。體斯用斯。空斯有斯。古斯今斯。無生故長生。無滅故不滅。如斯惺惺行履。無明執著。自然消落。方能踏末后一關。雖云透三關。而實無透者。不過如來如是。我亦如是。從茲方修無修。證無證。妙覺普明。圓照法界。一為無量。無量為一。大中現小。小中現大。坐微塵里轉大法倫。于一毫端現寶王剎。救拔眾生。利用無盡。佛佛祖祖。皆為此一大事因緣。出現于世。 

由此可見兩種信仰模式。雖禪與道在最深處相通相融,但其思維模式與信仰氣質完全不同。 

無論從《尚書》等先秦經典,還是從《開元占經》等漢唐代文獻都可以看出,華夏文明的天是最高的信仰來源,本意指得是整個宇宙,但由于時代的局限性和銀河系子系統的渾然一體性,華夏語境的“天”大多數情況下指的是銀河系。但佛教文化東傳之后,帶來了新的宇宙觀,這種宇宙觀由于禪定技術的引入,突破了時空的多層維次,超越了銀河系的范圍,從而導致了天道宇宙觀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宋明學人試圖在華夏本位文化的基礎上來超越佛教的宇宙觀,從宋代陸九淵的“吾心即宇宙,宇宙即吾心”到明代王陽明的心學,都是這一努力的延續。但是,由于當時天文學視野的局限性,無法從更加廣闊的宇宙整體性的高度來超越佛教的多維無限宇宙觀,導致了清代統治者在這一核心信念上的離異。 

佛教的宇宙觀,是沒有易經圖式系統思維之整體性的。《華嚴經》中描述的宇宙,是珠網互相映射,無窮無盡的宇宙,無邊無際,沒有中心。凈土宗認為宇宙的實相是眾生心念共匯而成的,因而可以在宇宙里面到處建立極樂凈土,從而造成宇宙世界的紛亂無章。唯識論和禪宗都言萬法唯心,甚至取消了宇宙觀的話題。這和華夏天道宇宙觀天下一體、天人合一的宇宙觀,顯然不同。 

華夏天道宇宙觀,實際上也是關于人的本質的價值觀。人,不僅僅飄零于天地之間的落葉,而是含天之氣而生,生命本身就是一個小天地、小宇宙,是天地自然的具體微型存在。這個存在體是完美而渾然一體的,本身就是一個活著的周易太極模型。這一理論體系在《黃帝內經》中得到總結,從而也成為中醫之經典。然而,這種宇宙觀和生命觀在歷史諸多因素的作用下,失去了在人心中的絕對性地位。而明清易代之際便集成了所有這些因素:佛教文化流行的晚明社會在王陽明心學弊端的泛濫之下,天道宇宙觀逐漸失去了統治性地位;家天下王朝出現了周期性的崩潰;關外異族軍事勢力的坐大;泰西天主教和科學文化的傳播等等,最終促成了天道宇宙觀的解構。滿清統治者以佛教來籠絡蒙古和o(︶︿︶)o 唉,以儒教道學來籠絡漢人,而其自身的信仰則是一種調和多家的迥異明代的價值觀。個別皇帝如雍正,則是純粹的禪佛價值觀。 

由于滿清統治者的入主中原,同時意味著非天道宇宙觀對天道宇宙觀天下秩序的入主,導致了華夏文明天下體系的解構,也導致了朝鮮、日本、越南等藩國在國家信仰層面的離心離德。領土的版圖雖然增闊了,但人心的版圖卻日益狹隘了。而滿清統治三百年后,西方文化又入侵中土,加劇了天道天下秩序的人心瓦解。現代之中國,盡管在國體形式上統一了,但人心并未一統,即沒有形成一種不言而喻的宇宙生命觀。而未來全球人類的永久和平和繁榮,必須要建立一種不言而喻的宇宙生命觀。這將是華夏文明天道宇宙觀的升級版本。 

近代以來,西方文化在天文的視野上不斷拓展,超越銀河系之后,提出了宇宙極點大爆炸理論;在微觀世界里,從原子論到量子論。這兩方面都日益接近了華夏文明的天道宇宙觀和氣理學說。反者,道之動也。西方文化從相反的方面證明了華夏文化的超越性和永恒魅力。華夏的天道宇宙觀,對于每一層面的天體系統都是適用的,無論是銀河系,還是更大的體系,乃至整體性的宇宙,都是天道宇宙觀的不同版本而已。正因為華夏人有此宇宙觀和整體思維模式,擁有天人合一的思想,所以不會產生一種脫離現實世界的宗教追求。由于拼音文字的長期使用,導致了佛教文化和西方文化思維方式固有的分離性和局限性,造成了人類對天地宇宙正確觀念的重大偏離,要么追求心靈的虛幻超脫,要么追求物欲的滿足,卻沒有對現實人生和世界給予真正的關愛,沒有以誠意正心來度過每一天的藝術化人生。華夏文明的復興,不僅僅會給中國人帶來真正的智慧和幸福,還會給全球人民帶來真正的和平和幸福。衣冠先行,復興華夏,意義何其大也!此舉得到許許多多非漢族朋友的支持豈是偶然?

漢服復興的偉大意義 

漢服的特點之一是右衽。按照《輿服志》講,華夏衣冠取法天地,上衣取象乾,下裳取象坤;深衣制度規定下裳十二幅,比喻歷法中的十二月;章飾紋樣,亦取自遠近萬物,寓德其間。華夏衣冠取法天象,還包括取法天象的旋轉方向。 

而從天文學中我們知道,神州大地在地球的北半球,由銀河系的俯視圖看,銀河系的諸天體,絕大多數都是逆時針旋轉的,地球上北半球的水漩渦也大多數是逆時針旋轉的。銀河系整體在以中心為軸按逆時針方向旋轉,太陽系也在其中跟著一起以250公里/秒的速度繞銀河中心旋轉,周期約2億年。對于這種逆時針的右旋現象,有科學工作者從量子的角度解釋給予解釋。趙豐軍在《右旋的力量來源》中說: 

“我們知道在銀河系、太陽系內,特別是在太陽系內,九大行星都是逆時針旋轉,也就是以右旋轉的方向繞太陽轉動,并且絕大多數的星球是逆時針時的方向自轉,從光子信息的理論來看,在我們的銀河系中、特別是在太陽系內,所有光子集合的構成結果是逆時針方向旋轉的,這個逆時針旋轉的光子信息才使銀河系、太陽系內的大多數星球,按照逆時針的方向轉動,并且自轉。由于我們賴以生存的地球,處在右旋轉的巨大光子信息旋渦中,才使我們的地球進行逆時針方向公轉和自轉,由于這個巨大的光子信息是右旋轉的,會使在地球表面上合成的比較小的光子信息集合也是右旋轉的,只不過并不是絕對的右旋轉,必然會存在左旋轉的光子信息,這時,就會出現左旋轉的宏觀現象。比如在一盆水的底部開一個小孔,插一個水管,通過改變水管的方位,就可以改變這個系統的光子信息旋轉方位,使水盆中的水變為左旋轉的方向流動。如果一盆水是水平的,下方的水管是豎直向下,水也是豎直向下流動的,盆中的水一定是右旋轉運動。” 

旋轉的圖案,除了天文地理,在人體上也有,比如頭發的旋兒、手指的螺紋。而漢服的右衽,體現了衣服旋轉的一個方向。在此右衽衣服之中,人體若做逆時針旋轉,衣服裹體有一種越旋越緊湊的趨向。這讓我聯想到中華文明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兩者都有一種共通之處。此外,根據《通典卷八十四 禮四十四》記載:“古者以冠名服,死者不冠也。……遷尸於襲上而衣之。凡衣死者,左衽。”中國古代有生右衽、死左衽的說法。結合道家金丹學派的思想:“順則成人,逆則成仙”,故生者著服當右衽,寓意生命乃形而上者,當可沿于物質性的銀河之形體,而溯生命之天源。 

華夏古人的天人合一的思想是非常深遠博大的。華夏古人常言:人生天地之間,與天地而并稱三才。天人合一,換言之,人就是整個銀河系的主體,整個銀河系的物質性結構都是人的衣服。故而“華夏有衣,襟帶天地”從這個意義上解釋更加符合古人天人合一的思想。由此可見,華夏古人的胸懷多么寬廣,生命在華夏古人心里多么偉大! 

由于華夏人具有整體性的思維方式,當天人合一的思想超出銀河系,達到整個宇宙時,那么就是宋代陸九淵所表述的:“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從人的角度來具體化了老子的思想:“道沖,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分,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若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從心是宇宙、人是宇宙本體的意義上講,身體、衣冠、家國、大地、太陽系、銀河系……宇宙,都是人的衣冠。故恢復衣冠,天地大義可依次而復歸矣!衣冠既然可以恢復,那么一切物質性的生命載體都可以恢復和推陳出新、進而做到青勝于藍。如果為了某個歷史階段性的利益,而放棄恢復高貴無比的生命之尊嚴和優美,那么這些所謂的歷史階段性的利益也無法保存。故而,華夏古語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慷慨激揚。此文天祥所以不跪拜于蒙元,而甘愿就義也。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行! 

今人所思所寫,免不了要使用語言文字,而此現代之語文,便已滲透了西方概念之痕跡。諸多現代詞匯重譯自日本,于我華夏文言,意義上有諸多混淆差錯,所思所寫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隔離了華夏文化精髓。于此情形,大腦猶如處于污染空氣之中,難于出離。而漢服,有形有色有質有感,宛如污泥中亭亭玉立之青蓮。此為漢服載體勝于語言文字載體之一端也。  

語言文字是紛擾淆亂之一源,更深一層的紛擾淆亂來自于華夏核心理念應對佛教文化、西方文化的過程中,族人集體意識的潛流中積累了許許多多的混淆,至今沒有完全梳理清晰。表現在平常的個人意識之中,便是不知何者為是,何者為非。宋代有識之士,曾經試圖在佛教文化和儒道文化之上,推陳出新,“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然而,功未畢而宋亡。明雖振奮一時,有王陽明心學之創建,但終是未能真正以華夏思維模式取代佛學思維模式。而佛學思維模式,就其因明思維模式而論,實際上就是西方的邏輯思維模式,與華夏文明的意象思維模式截然不同。華夏的思維模式與其天地宇宙觀念互為表里,而佛教和西方的文明都通向一種天人分隔的宇宙觀。佛教追求另外的彼岸世界,西方追求天國之夢想。而唯我華夏,以詩意的人生態度棲居在此人間,對于生命中的一切都以藝術的眼光來美化。無論對于飲食,還是衣冠。民以食為天,雖然近年來的飲食改變了很多,但五谷雜糧作為主體尚未改變;而衣冠傳統卻因明清易代失去了。華夏文化的載體失去了非常嚴重的一部分。因此不得不強調華夏復興、衣冠先行。 

凡我華夏兒女,于此匆匆世間,豈能不身體力行。

2012年2月北京


網載 2014-07-06 14: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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