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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每當一個朝代走向衰敗之時,都會表現出政風腐敗,民德頹喪,此時往往奸佞滋生,惡人當道,忠良反遭迫害,這也正是中國當今局勢的寫照。有句話叫“否極泰來”,或許一個時代的巨變就在眼前,過往所發生的一切,就是今天的參照。
唐朝的〈推背圖〉和明朝的〈燒餅歌〉早已預言將明朝推向深淵的兩個人:宦官魏忠賢和熹宗的乳母容氏。
〈推背圖〉第三十一象圖中畫有一男一女,男的指魏忠賢,女的指容氏。讖文寫道“當涂遺孽,穢亂宮闕。一男一女,斷送人國。”〈燒餅歌〉中則說:“閹人任用 保社稷,八千女鬼亂朝綱。”這“八千女鬼”就是一個“魏”字。
禍國殃民的宦官魏忠賢
魏忠賢生于隆慶二年,原本是河間府肅寧的一個市井無賴,吃喝嫖賭導致傾家蕩產,無奈之下進京做了太監。他勾結熹宗的乳母容氏,升任總督東廠太監。
魏忠賢摸透熹宗的喜怒,引導皇帝極盡聲色犬馬之好,使其沉迷其中不理朝政。熹宗是個“天才木匠”,喜歡刀鋸斧鑿油漆之事,“朝夕營造”,“每營造得意,即膳飲可忘,寒暑罔覺”。
魏忠賢總是乘他做木工做得全神貫注之時,拿重要的奏章去請他批閱,熹宗隨口說:“朕已悉矣!汝輩好為之”。于是魏忠賢逐漸專擅朝政。
目不識丁的魏忠賢,以司禮監秉筆太監兼總督東廠太監的身分,把持著朝政,因為把熹宗服侍得舒服妥貼,熹宗對他愛護備至,信任有加,對他的擅權也就百般容讓,在詔旨中動輒稱“朕與廠臣”,與他平起平坐,使朝廷上下只知有魏忠賢,不知有皇上。
魏忠賢深知自己無德無能,反對者甚眾,為了維持自己的地位,魏忠賢采取兩種策略:一是網羅親信,結成政治幫派;二是全力鎮壓反對者。
魏忠賢控制皇帝以后,便把持朝政,結黨營私。在魏忠賢淫威下,一些趨炎附勢之徒,紛紛投在魏忠賢門下,先后集結約有八十多位大臣,形成了臭名遠播的“閹黨”。其中內閣首席大學士,身分相當于丞相的顧秉謙,竟在一次家宴中對魏忠賢叩道:“本欲拜依膝下,恐不喜此白須兒,故令稚子認孫。”拐彎抹角的給魏忠賢當兒子。
而另一位曾以兵部侍郎銜總督川貴的張我續,手法“更高明”,他因有一個女仆是魏忠賢本家,于是把女仆娶進門,并排在發妻之上,進京時用八抬大轎侍候,并稱其為“魏太太”,公然以魏家姑爺自居。
對阿諛逢迎他的“兒孫”們,魏忠賢立刻給予回報,許多人都獲得迅速提升。天啟六年,京師中府草場失火,魏忠賢帶著太監參加撲救。
主管官員薛貞卻頌揚魏氏“盡心竭力,別具一應變之才而布置安排”,并說︰“可見天下無難事,特患無實做事之人耳。使人人皆能如引實做,何遽謂天災不可挽回哉?”結果應對火災負責的薛貞不但沒受到懲處,反而很快被提升為刑部尚書。
制造恐怖的特務機關東廠
那么明朝時為什么會設立一個法外的特務機關--東廠呢?明太祖時期是嚴禁內臣干政。朱元璋死后爆發的靖難之役中,宦官多有軍功。明成祖朱棣認為家奴可靠,他稱帝后設立了東廠,由親信太監掌管。
東廠和錦衣衛一樣,只對皇帝負責,不必經司法機關批準,可隨意監督、緝拿臣民,開了宦官干政之端。但在英宗之前,皇帝都親自視政,親自管理,宦官還不敢擅權。英宗之后,因為皇帝多昏庸無能,宦官便乘機弄權,開始插手內閣、司法等事務。
到了成化年間,又設立了西廠,后又設立內行廠,特務布滿全國各地,連居于窮鄉僻壤的人民也受其害。
“廠衛”是在國家法定的以三法司為首的司法機構之外,由皇帝支配,但有時實權也落于宦官之手,就如同今天的國安等秘密警察系統。監察官員和民眾的言行,不經正式司法機構之手,也無須遵循嚴格司法程式,可將嫌疑人直接下獄、刑訊并處罚。從偵查、拘捕到審訊、執行,做足全套。法律失去自己的位置,司法受到極大扭曲。
廠衛之酷烈,又以魏忠賢時期最為黑暗和漫長。其時秘密警察多如牛虱,不論百姓或官員,莫不被置于嚴密監視之下。當然廠衛監控更多的還是官員、士人中的持不同政見者,而且一人犯忌,親朋好友皆受株連。
魏大中被逮,有司不通知其家屬所系何地,大中的兒子只能偷偷跑到京師,想刺探父親的消息,還得“變姓名匿旅舍,晝伏夜出”。周順昌被下詔獄,朱祖文進京訪周的朋友,戰戰兢兢如新娶之婦,和人接洽,只在蕭寺古廟之中,信件常折成指頭大小,藏于鞋襪,或糊于壁間。
冥冥之中有定數,善惡到頭終有報
然而,無論作惡者多么位高權重,不可一世,因果報應卻是絕對的真實不虛,富貴榮華如曇花一現,轉眼間上天的懲罚就到了眼前。
魏忠賢某年過生日,忽然來了一個道人。道人一手拿拂塵,一手持藤杖,見到魏忠賢后厲聲痛罵:“我與公公你久別之后,今日才得在此相見。現在你富貴已極,怎么就把我給忘了呢?你能欺君欺人,難道還能欺天嗎?你這豬狗不如的家伙,我還要看著你將來被千刀萬剮呢!”隨后他兩袖拂空一甩,頓時就消失不見,大家都驚訝不已。
天啟七年八月,熹宗病死,其弟弟、信王朱由檢即位,即是崇禎帝。魏忠賢還想繼續控制崇禎帝,但沒有得逞。崇禎皇帝即位不久,就把容氏趕出皇宮。同時,各地官民上本論魏忠賢之罪的竟達數百本,崇禎片紙不遺,親自批閱,看到閹黨所為令人發指,不禁動怒,下詔擒拿魏忠賢等人,抄沒家產。
十一月,魏忠賢被免職,謫發鳳陽守祖陵。之后又命錦衣衛擒拿魏忠賢,魏忠賢行至途中接到密報,自知末日已到,生不如死,于是懸梁自盡。崇禎下令凌遲魏忠賢尸體,懸其首級于河間示眾。又下詔在宮中浣衣局殺了容氏。
同時,斬殺了許多魏黨黨羽,抄沒他們的家產。魏忠賢畏罪自殺后還被碎尸萬段,完全應驗了道人的預言:魏忠賢真的被千刀萬剮了。
不但如此,那些助紂為虐的“秘密警察們”都沒有好下場。曾經担任廠衛提督的劉瑾,遭凌遲處死;西廠的締造者汪直,最終落了個被放逐南京御馬監,廢棄而死的下場。
甲申明亡,很多廠衛帶頭投降李自成,但李自成對他們不是打殺,就是趕走。這些曾經橫行一時的“秘密警察們”,被民眾追逐喊打,“哀號奔走,青腫流血”,衣服被扯得稀爛,隨身的錢也被搶得精光。
這真應了古人所說,冥冥之中皆有定數,善惡到頭報應就會來臨。
網載 2015-05-23 22:4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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