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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盆地西南,還有蒲犁、依耐等小國,有的城居,有的游牧,發展水平不一。
天山以北的準噶爾盆地,是一個游牧區域。盆地以南的天山缺口,由車師(姑師)控制著。西部的伊犁河流域,本是塞種人居住的地方。漢文帝時,原來游牧于敦煌、祁連一帶的月氏人被匈奴人逼迫,向西遷徙到這里,趕走了塞種人。后來,烏孫人擺脫匈奴控制,又向西遷徙,把月氏人趕走,占領了這塊土地。烏孫人有十二萬戶,六十三萬口,不田作,隨畜逐水草,與匈奴同俗。西漢初年,匈奴的勢力伸展到西域,征服了這些國家,置“僮仆都尉”于北道的焉耆、危須、尉犁之間,榨取西域的財富。匈奴在西域的統治非常暴虐,西域東北的蒲類,本來是一個大國,其王得罪匈奴單于,單于徙其民六千余口,置于匈奴右部阿惡地,因號曰“阿惡國”,貧羸的蒲類人逃亡山谷間,才保存了蒲類的國號。
自玉門關出西域,有兩條主要的路徑。一條經塔里木盆地東端的樓蘭,折向西南,沿昆侖山北麓西行至莎車,稱為南道。南道西出蔥嶺至中亞的大月氏、安息。另一條經車師前王庭,沿天山南麓西行至疏勒,稱為北道。北道西出蔥嶺,至中亞的大宛、康居、奄蔡。
與今新疆相鄰的中亞諸國,當時也被稱為西域。其中大宛在蔥嶺西北,口三十萬,產稻、麥、葡萄和良馬。大宛西南,是大月氏。大月氏由敦煌、祁連遷于伊犁河流域,又由伊犁河流域遷于妫水(今阿姆河)北,營游牧生活。原住妫水以南的大夏人,被大月氏所臣服。大月氏以西的安息是一個強大的國家,商賈車船周行旁國。在安息的北面,大宛以西,今咸海以東的草原,則由游牧的康居人控制著。
漢武帝聽說西遷的大月氏有報復匈奴之意,所以募使使大月氏,想聯絡他們夾攻匈奴。漢中人張騫以郎應募,建元二年(前139)率眾一百余人,出隴西向西域進發。張騫在西行途中,被匈奴俘獲,他保留漢節,居匈奴十年左右,終于率眾逃脫,西行數十日到達大宛。那時大月氏已自伊犁河流域西遷到妫水流域,張騫乃經康居到達大月氏。大月氏自以為新居之處肥饒安全,又與漢距離遙遠,所以不愿意再東還故地,張騫不得要領,居歲余而還。他在歸途經過羌中,又被匈奴俘獲,扣留了一年多。元朔三年(前126),張騫回到長安,元朔六年受封為博望侯。張騫出使西域,前后達十余年,歷盡各種艱險。他的西行,傳播了漢朝的聲威,獲得了大量前所未聞的西域資料,所以司馬遷把此行稱為“鑿空”。
張騫東歸后,元狩元年(前122),武帝遣使探求通過身毒國(今印度)開辟一條不經匈奴而到大夏的交通線,但是沒有成功。第二年,漢軍擊破匈奴,取得了河西地帶。從此,自鹽澤以東,空無匈奴,漢與西域之間的道路終于打通了。
元狩四年,張騫再度出使西域,目的是招引烏孫回河西故地,并與西域各國聯系。張騫此行率將士三百人,每人備馬兩匹,并帶牛羊以萬數,金幣絲帛巨萬。張騫到烏孫,未達目的,于元鼎二年(前115)偕同烏孫使者數十人返抵長安。隨后,被張騫派到大宛、康居、大夏等國的副使,也同這些國家報聘漢朝的使者一起,陸續來到長安。從此以后,漢同西域的交通頻繁起來,漢王朝派到西域去的使臣,每年多的十幾批,少的五六批;每批大的幾百人,小的百余人。使者中有許多人以所攜官物為私產,到西域牟利,所以使者隊伍實際上也就是商隊。
那時候,西域諸國仍未完全脫離匈奴的控制,西域東端的樓蘭和車師,受匈奴控制嚴密。漢使往還時,沿途需索飲水食物,使樓蘭、車師等國應接不暇。所以樓蘭、車師人在匈奴的策動下,常常劫掠漢使,遮斷道路。為了確保西域通道,元封三年(前108),王恢率輕騎擊破樓蘭,趙破奴率軍數萬擊破車師。元封六年,西漢以宗室女細君與烏孫王和親,企圖東西聯合,迫脅匈奴。細君死,漢又以宗室女解憂和親。和親鞏固了漢與烏孫的聯系,使烏孫成為鉗制匈奴的重要力量。
為了打破匈奴對大宛的控制并獲得大宛的寶馬,武帝于太初元年(前104)派貳師將軍李廣利領軍數萬擊大宛,無功而還。太初三年,李廣利第二次西征,攻破了大宛國都外城,迫使大宛與漢軍言和,漢軍獲得良馬幾十匹,中馬以下牝牡三千多匹,漢在西域的聲威大振。昭帝時漢政府在輪臺、渠犁等地各駐兵數百,進行屯墾,置使者校尉領護,以保護往來的使臣和商旅。這是西漢王朝在西域設置軍政機構的開始。
車師是匈奴進入天山南麓諸國的主要門戶。漢在車師一帶仍屢次與匈奴發生戰爭。宣帝時匈奴分裂,西部的日逐王于神爵二年(前60)歸漢,匈奴設在西域的僮仆都尉從此撤銷,匈奴日益衰弱。漢乃在西域設立都護,首任都護為鄭吉。都護治烏壘城(今新疆輪臺以東),并護南道和北道各國,督察烏孫、康居諸國動靜。西域諸國與漢朝的臣屬關系,至此完全確定。元帝初元元年(前48)漢在車師地區設立戊己校尉(今新疆吐魯番東南),管理屯田和防務。
元帝建昭三年(前36),西域都護甘延壽和副校尉陳湯發西域各國兵遠征康居,擊殺了挾持西域各國并與歸漢的呼韓邪單于為敵的郅支單于,匈奴的勢力在西域消失,漢和西域的通道大為安全了。
西域道暢通以后,天山南北地區第一次與內地聯為一體,在中國歷史上具有非常深遠的意義。除此以外,中原同西域乃至更遠地區之間,經濟、文化聯系日益密切。西域的葡萄、石榴、苜蓿、胡豆、胡麻、胡瓜、胡蒜、胡桃等植物,陸續向東土移植;西域的良馬、橐駝、各種奇禽異獸以及名貴的毛織品,也都源源東來。中原地區則向西域輸送大量的絲織品和金屬工具,并把鑄鐵技術,可能還有鑿井技術傳到西域。這種頻繁的經濟、文化交流,促進了西域社會的進步,也豐富了中原漢人的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
網載 2013-09-10 20:5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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