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邊古路三叉口,獨立斜陽數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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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邊古路三叉口,獨立斜陽數過人。

  [譯文]  獨自站在溪邊古路的三岔口上,迎著斜陽余暉,一個個地數著過路的行人。

  [出典]  北宋  蘇軾  《縱筆三收》其二

  注:

  1、  《縱筆》  蘇軾

    (其一)寂寂東坡一病翁,白須蕭散滿霜風。小兒誤喜朱顏在,一笑那知是酒紅。

    (其二)父老爭看烏角巾,應緣曾現宰官身。溪邊古路三叉口,獨立斜陽數過人。

    (其三)北船不到米如珠,醉飽蕭條半月無。明日東家知祭灶,只雞斗酒定膰吾。

  2、注釋:

    蕭散:稀疏。

    滿霜風:比喻毛發白,也寓有風摧霜打而如此。

    烏角巾:隱士或退隱官吏的帽子。

    宰官身:泛指官吏的身形。

    祭灶:舊時風俗,臘月二十三送灶神上天,叫祭灶。

    膰(音“凡”):古代祭祀用的熟肉,這里用作動詞:給……吃。

 

 

  3、譯文:

    其一:蘇東坡這個言語不多的病老頭,白胡子稀疏,一副風摧霜打的樣子。孩子們總以為我面色紅潤身體健康,哪里知道我這是因為喝酒臉紅的關系啊。

    其二:鄉親父老看我這個頭戴烏角巾的老人,適應機緣也曾做過官吏。如今卻是站在溪邊古路的交叉路口,在斜陽中數著過往的行人打發時間。

    其三:北方運糧的船沒有來到,米珍貴得像珍珠一樣,每日飲酒度日,已經過了半個月蕭條的日子了。明天是祭灶的日子,鄰居定會請我去吃雞飲酒。

      4、蘇軾 生平見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5、公元1099年(宋哲宗元符二年),大詩人蘇軾由惠州貶所再貶儋州(今屬海南省),時已64歲,且病魔纏身,正處于“食無肉,居無室,病無藥,出無友”的困境。《縱筆》三首即作于此時。蘇軾被貶廣東惠州時,住在一座寺院里,蘇軾曾寫過一首《縱筆》詩,說“白頭蕭散滿霜風,小閣藤床寄病容。報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輕打五更鐘。”據說這首詩被當時的權臣看到,笑著說:“蘇軾還這么快活嗎?”便把他貶到更遠的海南島去。兩次“縱筆”,密切相關。

  第一首詩嘆老,在寫作上最大的特色是一波三折,樂境寫哀。仕途失意,年老有病,詩人悲哀之情不難想象。但與同題材的詩作相比,此詩不是直言凄楚,而是曲筆寫來,使之頗具戲劇性。全詩雖僅有四句二十八字,卻一波三折,三掀波瀾。詩的開篇“寂寂東坡一病翁,白須蕭散滿霜風”,主要借助于白描手法,使一個蒼顏白發、孤獨多病的老翁形象活現于讀者的面前,令人沮喪。繼而,詩人筆鋒一轉,不寫悲傷、流淚之類的場面,而是一反沉重抑郁基調,使滿頭飛霜的老翁頃刻間變得朱色童顏、神采飛揚,令人的精神為之一振。然而,正當人們為這種突變既感歡欣又覺突兀之時,“一笑”使真相大白,詩人臉紅、精神煥發原來是喝酒的緣故,這又讓人斂顏正容,心情沉痛。寓悲憤和幽怨于詼諧、幽默之中,令人嘆絕。這樣,詩人以其精于變化的筆調,使一首小詩幾起幾伏,讀者的感情也隨之而波動。

  唐代詩人賀知章《回鄉偶書》詩云:“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以兒童入詩,(反)襯托詩人離別家鄉之久。蘇軾的這首《縱筆》也以兒童入詩,狀出了兒童的誤會,乍看,似乎是詩人以生活中富有情趣的細節增強詩作的喜劇色彩,但稍作體會則不難看出這是以樂境寫哀。詩人以兒童的天真與現實的真相之間的強烈反差,將病老之哀加以深化,“醉貌如霜葉,雖紅不是春”(白居易《醉中對紅葉》),這就“倍增其哀”。

  自33歲“烏臺詩案”入獄之后,才華橫溢的一代文豪蘇軾不為權貴所容,屢貶黃州、惠州、儋州,仕途坎坷,心力交瘁。這首自我解嘲的嘆老之作,正可讓讀者看出詩人的心跡。不過,既是解嘲,心中當有不滿,而這種不滿又從一個側面表現了詩人蘇軾的欲有所為。

 

 

    6、作者64歲時在儋州寫的《縱筆三首》之二云:“父老爭看烏角巾,應緣曾現宰官身。溪邊古路三叉大,獨立斜陽數過人。”起二句說詩人出門時,有許多“父老”圍著看他。他目前雖象隱者、普通書生那樣戴著“烏角巾”(黑色頭巾),但“父老”們知道他是一個曾經做過“宰官”的不平常人。父老的親近足以令他自豪,但說“緣”(因為)是“宰官身”,又足自悲。這二句寫的是熱鬧中的寂寞,自豪中的悲涼。后二句專寫寂寞,更見悲涼。一陣熱鬧過去之后,“路人”少到可“數”,環境的荒僻寂寞可知。詩人閑著無事,獨立在斜陽映照下的三叉路口旁,細數著來往不多的行人,真是悲涼之至。但詩句只寫物象,不著議論,不抒情感,不露“寂寞”與“悲涼”的字樣,而寂寞、悲涼的情感又蘊含在所描繪的境界之中,的確是充滿深情遠韻的佳作。

 

 

   7、這是東坡在海南島時作的,我們若先了解一下他在海南島時所過的生活,更能體會這首詩的豁達與幽默。東坡剛到海南島時,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借住官舍給朝廷知道了,立刻通知他搬家,幸虧當地土人協助,蓋了間草屋,東坡和他的幼子蘇過才有個安身之處。海南暑氣蒸溽,秋夏時分,沒有東西不腐壞的,人非木石,怎能久支?但是東坡在這種環境中仍能安之若素。他和當地人處得很好,大家都愛戴他,他很快與土人打成一片。他一生所處的政治迫害,到此已無以復加,他反倒樂觀知命起來,年紀已六十多了,什么都看得開了,居然在如此非人所堪的環境中還能保持平靜幽默的人生觀。從這首詩我們所看到的就是一個大智大慧的詩人兼哲人晚年思想情感透徹成熟的境地。

東坡被貶到窮海孤島,心境上已開始適應當地的人情,根本忘了自己曾身居朝廷高官,他自由自在的到處走動,與當地人親切的話家常,可是每到一處,還是有一大堆父老爭著來一睹大詩人的風采,東坡也習以為常了,他輕松幽默的自嘲道:“大概是因為我曾偶然作過官的緣故吧!”“宰官身”只是他此生中許多身份、許多面貌之一種而已,他是大詩人、大哲人、生活藝術家、書法家、畫家、幽默大師……這諸多身份中,他把“作官”看得微不足道,只是“曾現宰官身”偶一為之而已,這是多放得開的想法!曾有過權勢的人最怕失去權力,也最懂得失去權力的痛苦,而東坡卻不是如此,他視權力為稀松平常,失去也不沮喪。這時候他困居海島,不知何年何日才得政治清明,重返中原,不知是否就此老死荒島,但他從不考慮這些問題,他仍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人家看他,他也看人家,希望人家忘了他是身份特殊的人,他已化為平凡百姓中的一個,穿破布衣,帶烏角巾,站在三叉路口,還在斜陽底下細數來往的行人,換作別人,想想這個獨立在斜陽下的孤獨老人該怎么樣的傷感愁悶哩。而他不然,他已完全超脫傷悲,完全以超然淡泊的心來觀看這世界,達到人我兩忘的境界,這就是東坡的老年,是他最可愛最成熟的時期。

 

 

 

8、《縱筆》詩云:“寂寂東坡一病翁,白發蕭散滿霜風”,“溪邊古路三叉口,獨立斜陽數過人。”(《詩集》卷四十三)其悲涼氣息更為濃郁。感傷的孤獨已經滲透其整個人生,但卻于孤獨中消遣人生。

 

 

 

9、 此詩描寫在閑適中透出寂寞。即詩人通過巧妙的手法,將內心的孤寂之情,化為一種閑趣。“烏角巾”代表謫居海南的作者,“現宰官身”語出《法華經》云:“妙音菩薩,現種種身,處處為眾生說是經典,或現居士身,或現宰官身。”此二句說諸法無常,戴烏角巾的人曾有緣而做過官吏,表示詩人被貶閑居的身份,描寫詩人的閑適。后兩句傳寫寂寞,在溪邊古路的三叉口,夕陽斜照,詩人獨自在那里默默地數著過路人。此則表示詩人內心感到孤寂,但詩句只寫物象,不露“寂寞”痕跡,而寂寞自在物象中見出。詩語極其平淡,卻見形象,其含蘊不盡之意,耐人尋味。

 

 

 

10、想想吧,來自燈紅酒綠寶馬香車的中原官員,一個人,也許帶幾個隨從,來到浩淼的大海邊,四周只有椰樹,只有海風,只有波濤的嗚咽,只有海鳥的飛臨,那是怎樣的感受?身邊要是跟著妻子,那種愁緒,就更不要說了。現代人常常掛在口邊的是,相伴到天涯,相伴到海角,海枯石爛不變心。而仔細想想,真的就只有兩個人,來到這“天之涯,地之角”,只有海風嗚咽,只有浪花四濺,就算能看到幾個當地的土著,也都是“雞同鴨講”,你會是什么感觸?北宋時大文豪蘇東坡是多么的放曠不羈?但到了這里,也寫出了“父老爭看烏角巾,應緣曾現宰官身。溪邊古路三叉口,獨立斜陽數過人”這樣的詩句。這是熱鬧中的寂寞,熱鬧后的悲涼!南宋名臣胡銓力主抗金,請斬秦檜等三人,遭秦檜陷害,被貶崖州。面對著如泣如訴的南海波濤,想到山河破碎,百姓遭金人蹂躪,奸臣當道,自己卻報國無門,不由得黯然嘆息:“區區萬里天崖路,野草荒煙正斷魂。”來到天涯,沒有歸路,望著海天茫茫,從前的理想、抱負,一切都灰飛煙滅!

現在,我們手牽手走在海邊,帶著自動相機,帶著冰鎮飲料,由導游帶著,想走就走,想停就停,甚至還可以坐電瓶游覽車,還哪里去尋找人在天涯的感受呢?

 

 

 

11、“溪邊古路三叉口,獨立斜陽數過人。”想起了子詹的《縱筆三首》中的兩句。他的達觀令世人贊嘆,也令我有些慚愧,生于這個和平繁榮的社會,卻是碌碌無為,毫無建樹。自詡聰明,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希望我不會在當今的世界再次書寫一個悲劇故事。

像許三多學習吧!平平淡淡才是真,但平凡而不平庸。

這些日子在翻讀書筆記的時候,又看到了高中同學的一句戲言:飛得不如鷹高不是問題,問題是不要墮落的比雞還低!

的確,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滄海桑田易變,更何況是人世?長繩系日,就麻姑買滄海,只是神話而已。但我們能書寫屬于我們的故事。

“博雅而弘毅,寧靜而致遠”,用薄弱的肩膀扛起屬于自己的責任,用博學和謙遜演繹青春,用理性和智慧點亮生命,在自己大學生活的舞臺上獨辟蹊徑,描繪出屬于我自己的藍圖。

管它現實如何中有多少難題,管它周邊的環境如何,一己之力,又能如何?又當如何?只有生活在別處,生活在現實。

 

 

 

12、三年前,江南雨柔柔地淅瀝著,認識了一個叫美麗的水妖的網路女子。
  
  三年后的這個旖旎的秋天,風吹南方古城的夜里,輕柔的晚風如同文字的穿梭,即將出版的水妖作品集《罌粟啊,那情花的毒》的書稿擺在了我的案頭。凝視著水妖的吟唱,錯落交織中愛情的真美,就此堆積起所有時光的流動。
  
  所有的相遇,所有的傾訴,所有的靜聽,不需要更多的言語,不需要更多的情節。那些悵然的情思,那些迷惘的希冀,那些執著的文字,實在不忍再去深入水妖的內心:那是怎樣一顆沉重、凄苦的心啊。那又是怎樣一行傷痛累累的蹣跚著的步履。
  
  人世間的苦痛,不在置身漫長的雨夜,不在窗外高懸不可觸及的冷月,不在漫天飛雪沒有篝火的曠野,不在凋零的繁花,不在戚戚的分離,不在冉冉飛飄的丹楓似血。而是人在咫尺,心在天涯的孤絕。水妖的孤獨,用她自己話說“是與生俱來的,不是愛情友情親情就能完全所填充。”每篇文字成形前,水妖總是喜歡和我探討她的構思,而我經常成為她的第一個讀者。當妖最開始寫這個“罌粟”系列時,談及人的一生中常常有無數個感傷懷舊的時刻,她說“妖和你一樣,是清醒的,知道什么是夢想,什么是生活。妖給你說妖的夢想,你說有夢就好,有夢就會有詩有愛。正如妖的一切文字,只屬于一個遠逝了的夢。”
  
  愛,從不缺少炙烈的狂熱,最需要的是清新、細膩地飛揚,正如水妖的文字。當歲月的青苔慢慢纏繞溫情的記憶,心靈和情感就會碰撞,留下依稀可見、似夢迷離的情感軌跡,這是生存、生長和生活過程中的靈機,這也是文字存在的理由。以水妖的經歷,主要在于心情的刻畫,在文字創作中,形式是為內容服務的,水妖文字的生命力就在這里。她是一位心靈的寫手。故事的真實其實無關緊要,因為世間的真愛無處不在,水妖在她營造的簡單結構的故事里,告訴了我們真愛是什么,這就已足夠。在水妖的筆下,愛情這個永恒的主題,早已平凡到底,在平凡中彰顯著浪漫,忍耐著孤單。網路紛繁凌亂,生命匆匆來去,面對迷幻的世界,只有源于心靈的愛情才是真實可及。
  
  在流光的侵蝕中,我們都是飄泊者,永遠在滔滔紅塵尋路。關于思念和愛情,關于歡欣與苦痛,沒有誰可以截然分開。每個人總有些傷心的往事,縱然愛情被西風吹落,春天亦不會因此而葬埋。這里,沒有冷漠,沒有疏離,有的,不過是一種痛苦的幸福,無法言傳。我想,她是把所有的快樂和幸福都留給了我們。
  
  文字里的水妖,是七分無奈,二分情愁,一分真實。文字外的水妖,是七分的執拗,三分的從容。水妖的世界,時而堅定,時而紊亂,時而悲泣,時而溫潤……文字的纖指,撩撥往事,璀璨如昨。而所有傷痛的回憶,化為懷念的感傷,最終將被時間收藏。
  
  秋天,一個最值得回憶的季節,很多寧靜、溫馨、迷人的畫面繽紛落下,軟軟地鋪在心底。水妖文字中,縷縷堅韌的情絲,瞬間鋪滿心房,那純凈的愛情,給若藍最真實的感動。這些堅定的文字,是不是可以讓我們的心更加靠近呢?魂牽夢縈的歲月,哀婉迷離的紅塵,飄忽不定的青春,水妖告訴我們,只要真情在,生命其實是一朵永不凋零的花朵,而愛情的走過,一如花朵的盛放,就像秋天的守望里那永不凋謝的玫瑰。
  
  心若走近,歲月不老。仰望明天,無論是否擁有,且讓我們永恒的青春如水,潤著思念無聲。
  
  輕拋流年,愛情成就了無悔。因了愛的倩影,風中才有了玫瑰的色彩。水妖說人到世間就是來償債的,是啊,雨點償債給大地,飛鳥償債給天空,游魚償債給大海。而我,所能做的,就是立在金色的秋光里,讓這些文字激蕩在風中,隨風而舞,讓所有的眼淚和歡笑,凝聚在此岸滄海、彼岸桑田之間,蕩漾開來。
  
  “溪邊古路三叉口,獨立斜陽數過人”,美麗的水妖,是我現實和虛擬的江南情境里永不過境的“過客”。文 / 蕭集若藍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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