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新的民族藝術個性  ——文化全球化背景下發展民族藝術的美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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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類號:J02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5218(2002)02-0068-05
  首先說明的是,這里主要就中國少數民族地區的民族藝術在新的文化背景下如何發展作美學上的思考與探討。
  20世紀以來,隨著現代化生產方式在世界范圍內的不斷發展,全球意識的多元化日趨形成,開放已成為一個極其普遍的世界性現象,正如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所指出的那樣:“過去那種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給自足和閉關自守狀態,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來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賴所代替了。物質的生產是如此,精神的生產也是如此。”[1](253)特別是在時代發展到了21世紀的今天,開放、交流更成為世界性的不逆之勢,具有豐富內涵的文化的全球化已成為重要的話題,甚至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可以推斷,隨著遙感技術、光纖通訊、衛星傳播、國際信息高速公路建設等等,現代高科技的迅速發展,必將更加有力而快速地打破國家、民族、地區間的自然阻隔,使這種全球性的“文化流”通向每個角落。
  與曾經出現過的“歐洲中心主義”和“資本主義中心論”的所謂的“全球化”(實則為西化)不同,當代的全球化立足于人類整體與人類共同利益,它把人類社會生活作為一個整體加以思考的整體思維方式,其內容不限于經濟全球化、政治全球化,而且還包括不同生活方式、生存狀態、消費模式、觀念意識等方面的相互認同、相互滲透、相互借鑒與吸收,從而呈現出文化發展的某種同一化的文化全球化。那么,作為文化的重要內容的藝術自然是要融于其中的。
  而我們之所以在這里特別思考并探究民族藝術在新的文化背景之下如何發展的問題,是因為由于地域的、歷史的,以及文化傳承慣性與觀念意識等方面的原因,包括民族藝術、民族美學在內的民族文化,在新時代出現的全球化的文化交流之中,往往更容易出現某種文化落差,若不做積極而有效的調適,則可能出現沖突或被遮蔽的情態,這不光會影響到自身文化的傳播,而且也有礙于文化的選擇與重構。具體到藝術和審美取向方面,容易在以下幾個方面為交流、融通以及重建造成障礙:一是民族藝術首先從一個側面反映著對于本民族文化(包括審美取向)的自尊和自信,同時也就必然從一個側面固化著民族文化心理結構的穩定性。加之通常地域上的偏僻閉塞,因而體現在群體的文化心態方面,往往顯得封閉保守、固執排外,甚至有意無意地遏制與外域共處共榮的理智;二是民族藝術在相當程度上顯示出區別于其他民族和地域的、本民族與本地區特有的各類藝術的基本構架、發展態勢以及整個文化活動的和諧狀態,這是其特色和優勢所在但同時也內含著明顯的負面的東西,如在藝術情調的追求上,更多地沉湎于對舊日情趣的懷戀,以至使藝術在很大程度上回到某種民族的或地域性的民風習俗的層面,消解著在自覺狀態中建樹起來的藝術的獨立品格,同時,也因其與域外的現代生活理念之間存在較大反差而影響到信息的傳導;三是本民族、本地區特有的自然環境、人文背景、民俗風情,以及人們的生活與生存狀態、心理特質等,為民族藝術提供了創作題材的優勢,但又恰恰容易因過分看重題材的“特色”而滋生“吃題材飯”的惰性,以至影響到藝術視野的拓展與美學追求的突破。[2]總之,就民族藝術自身而言,顯然是優勢與局限同在,因此,探討民族藝術在當代文化背景下的發展和創新問題時,就有必要對其進行文化上、特別是美學上的反思與揚棄。只有在此基礎上,才能夠在新的文化生態環境中找到民族藝術、民族美學新的生長點,并在21世紀做出新的獨特的美學貢獻。
  為此,筆者認為首先有必要對一些當前存在著的、關系到民族藝術發展和創新的觀念上、認識上的問題,作進一步的思考與探討。
  首先來分析認識所謂“民族的”與“世界的”這個時有爭論的問題。我們認為,只要是常態的正向的看,任何一種藝術在任何時候都是希望交流的,無論是自覺的還是非自覺的。交流是一種感應,一種激發,一種啟迪,一種撞擊與溝通,同時也是一種價值認同與尋求新的發展的必不可少的途徑。特別是在當代文化背景之下更是如此。民族藝術自然也不例外。當然,其間有一個具體而現實的問題,那就是民族藝術怎樣才能在此交流之中達到一種和諧的、理想的狀態,怎樣使其獨特的美學價值在更大范圍獲得認同。在我們的理論中有一種觀點,認為“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關于這一觀點,盡管有爭論,但依然為不少人所認同,并奉行之。特別是在少數民族地區,與前面所述幾個方面的原因有關,這種觀點似乎已成為一個無需質疑的先驗理論,在一定意義上指導著本民族、本地區的文藝創作乃至整個文藝活動取向。無可否認,作為一種自然的和人文的重要基因,一個民族的藝術往往會或隱或顯地體現其民族特色與地域特點,而且這種體現應是由血脈通向整個機體的。由此而形成的文藝成果對于藝術事業的繁榮,以及促進人類文藝乃至整個文化活動的互補與發展,都是具有積極意義的。加之種種富有民族特色的優勢,便更有了引起本民族、本地區以外人們的興趣和關注的可能,也甚至有成為所謂“世界的”的可能。但是,我們必須十分清醒地認識到,這僅只是一種“可能”,而絕非必然。事實上,所謂“民族的”,可能是世界的,但也有可能僅只是本民族、本地區的,甚至有的還可能被本民族以及整個世界發展大趨勢所淘汰。因此說,“民族的”與“世界的”之間并不具有必然的因果關系。筆者認為,對于民族性的東西,同樣應該置于人類的和發展的這一大視野中看待,而絕不可以封閉起來作自戀式的賞識,也不應該將其所謂的“特色”的價值指向與價值比重強調到一種不適當的地步,更不應該以簡單化和絕對化的思維方式作審美價值判斷。我們知道,在現代社會的發展進程中,各民族的文化,包括藝術在內,正在進行著不斷的交匯與碰撞,“世界化”與“民族化”的對立統一,其表現形態是十分復雜的。其中,每個具有自身文化體系的民族都往往會以程度不同的自足狀態,堅持自身的精神發展,但是,走向世界化的必須進行的交流性則又要求其能夠融入發展中的共同的人類文化及其精神價值取向。為此,即需要隨時進行積極的調適與校正。特別是隨著現代社會的快速發展,各民族的經濟、文化也都程度不同地跨入現代化進程,那種舊有的封閉格局已被打破,那些已滯后于歷史進程的舊的習俗、觀念,以及藝術的表現形式,都必然面臨嚴峻的挑戰。這便意味著,“民族的”藝術要真正面向世界——以能夠平等交流的姿態面向世界,就應該在一種全方位開放的系統中,一方面積極探尋并建樹新的民族個性,另一方面又要隨時增強其可交流的資質。
  其次,是關于民族藝術的審美價值判斷問題。有一種認識,是將引起其他民族、其他國度人士的注意,視為民族藝術的價值實現和走向世界的標志。其理論思維與判斷依據是:有人感興趣,就說明是可取的、有價值的,應予提倡與發展。從一般意義上的單因推斷來看,似乎是有道理的,可是,這種判斷忽略掉了藝術的審美價值標準,并不具有普遍的合規律性。事實上,在引起人注意的民族性、地域性藝術中,有的是有價值的、高品位的,而有的卻是淺薄的、粗俗的,甚至是偽民俗化的。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在當前我國的文藝創作中,有人為使民族性、地域性的東西實現“引人注意”這一目的,表現出這樣明顯的傾向:一是想方設法、花樣百出地演義故舊,展示祖輩先民的生存狀態以及遺風遺貌;二是搜奇尋異,窺幽探秘,甚至對于種種蠻荒愚昧的東西大加展示;三是牽強附會,任意夸飾,不顧應有的文化底蘊而在表面包裝上大做文章。這樣所謂的“特色”的民族藝術,可能會引起其他民族、其他地區的人們、特別是西方人士的注意,但我以為,它所滿足的主要是一種獵奇心理,或曰畸趣,而并非真正是一種美學的和文化品格的價值認定,因而是不足取的。特別是有些所謂“民族的”東西,已屬于我們的社會發展過程中必須揚棄或者行將消失的,但這恰是發達的第一世界的目光所感興趣和關注的。如果將取悅西方人的這樣的喜好作為一種價值認定的標桿,這不光是一種價值判斷上的錯亂,而且是有損于民族自尊與自信的。在此需要特別強調指出,任何優秀的民族藝術都是具有獨立的品格與豐富的審美內涵的,因此,絕不能簡單地將其視為旅游文化來對待,在市場經濟活躍的當下尤其要注意這一點。
  第三,是對于“同化”或“世界主義”觀點的認識。關于什么是世界性的文學或藝術,這也是一個以往已多有爭論的問題了。今天面對文化的全球化趨勢,探討民族藝術的發展前景時,這個問題便又在新的背景下突現出來。有人認為,民族藝術要超越自身的種種局限,成為世界性的藝術,就應該努力使其并入世界藝術發展走向的主體軌道。這顯然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而且很大程度上是屬于一種憑空想象。這首先是不可能的,而更重要的則是不可取的。說其是不可取的,是因為藝術的生成與發展有其自身的機制與規律。一個民族獨具特色并富有生命的藝術的形成,必然是具有多因集合的文化生態環境及其民族強烈的人文精神的。無論在任何時候,只要這個民族中的人們有表達其情感世界的需要,就會有與之相適的、富有其民族個性的藝術。當然民族藝術也是要發展變化的,但是它的發展變化絕不同于科學技術的更新換代,在一定時期以某種現代技術為導向,引領時代潮流,以至形成某種“同一”化的模式。民族藝術以及與之密切相關的民族的情感方式、性格特征、道德觀念,以及內蘊深刻而豐富的特有的民族文化心理結構,是不同地域的經濟地理、人文地理等多種因素長期染色的結果,因此絕不是任何外力(包括某種時尚)可以輕易改變的,而只能隨著時代的發展,歷史的更新,經濟的變革,文化的交流,文明的嬗變和倫理的進化而變化與發展。而且任何一個不容精神衰落的民族,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是絕不忽視其本民族的情感品質對于精神文明構筑的核心性的。因此,民族藝術的良性的、合規律的發展變化是不會舍棄其獨特的個性風采的。在中國歷史上,作為主體文化的漢民族文化、藝術與異域或少數民族文化經歷過多次的撞擊,也產生過很大影響,但是,真正有著豐厚基礎和生命力的民族文化與民族藝術并沒有失卻其自我發展的自尊與個性,而是在碰撞中引發交流,在交流中獲得新的啟迪與生機。正因如此,便終于形成了如今我國所具有的多民族藝術個性鮮明、異彩紛呈的景觀。進入20世紀后的世界性的文學藝術的發展也在證實著這一點。我們知道,20世紀以來人類在新的社會背景和劇烈的生存競爭中,出于體現新的觀念和情感表達需要而創造出種種藝術行為和表現方式其中被稱作現代主義以及后現代主義的創作一度呼應成勢,總體上與原有的藝術形態在藝術功能、表現方式,以及感覺經驗等方面都有了很大不同。但盡管如此,各個地區、各個民族的創作依然是各自有各自的發展軌跡與特色。如文學領域中處于不同地域、不同民族的馬爾克斯、埃利蒂斯、川端康成,他們即是在世界文化的撞擊、交流以及融通之中創造出了具有世界高度的新的民族個性。馬爾克斯曾一再表明,他的創作一方面是得益于加勒比地區的地理與文化背景、土族民間文學和悠遠的非洲血統,另一方面則是得益于歐美現代主義,特別是卡夫卡、福克納、海明威、喬伊斯。而埃利蒂斯的軌跡可以用一句話概括,那就是以希臘的精神、希臘的方法“合理化”超現實主義。川端康成則也有傳達其深切體驗的名言:“我們的文學雖然是隨歷史文學潮流而動,而日本文學傳統卻是潛藏的看不見的河床。”[3](109)一個民族的文學藝術的活水無論浪激多高,卻是不會游離于自身的“河床”之外的。即使是不同民族的藝術都在關心與表現某些具有普遍性的問題,但也往往因不同地域、不同文化環境、不同情感色彩,而有不同的表方形式,進而形成不同的民族個性以及不同的文化特性。
  至于所謂“世界主義”的不可取處,更是顯而易見的。民族藝術若變為“世界性”的同一化,或真的并入某種“世界性”的軌道,那將意味著藝術審美的單一化,而且不僅不可能為民族藝術以及整個世界藝術帶來發展繁榮的生機,反而只能走向死寂。世界藝術的豐富內涵,只能是各地區、各民族藝術個性的集合;世界藝術的活力,也只能在民族藝術的相互交流、相互滲透、相互促進中不斷產生與增強。多樣化、非平衡才是有序之源,也是民族藝術發展的生命之源、有機之源。因此說,越是面對全球化文化交流的形勢,民族藝術越應執著于個性的追求——當然,這種追求是與開放、交流的姿態相一致的。所以,就藝術而言,文化全球化并不意味著全球一體化,就我們理解,它應該在一種既體現整個人類文化的共同追求,同時又包容不同民族的精神品質與價值取向中獲得新的生機,建樹新的個性。
  總之,對于藝術、包括民族藝術,筆者不贊同盲目套用“與世界接軌”之類提法,也不贊同用西方的或某些發達國家的價值標桿或審美取向來衡定,同樣也不必將所謂“世界的”作為一種過高的目標或取向去翹盼。但是,我們卻確信交流的必然性與必要性。而且,隨著現代化的發展,文化全球化的勢態充分展開,這一點顯得日益突出。這樣,既不可以在“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的判斷模式中輕易地自足自信,也決不應該將進入現代世界的交流、對話視為高不可攀之事,而是要求我們的民族藝術必須應具備當代性和開放性,亦即能夠面對宏闊的人文背景,理解當代人的審美標準,對于民族性、地域性生活作當代意義的開掘,并能夠站在當代中國文化乃至世界的高度去表現。
  一個民族的藝術,以至整個文化,只有當它是可增長的,才可能是有生命力的。而且它的增長不僅可以影響到本民族的美學內涵與美學品質的調適,以及文化性格、文化精神的重構、重塑,而且還可以給其他文明形態以有益的參照和影響,成為人類文明財富的一部分,惟其如此,它才不會在挑戰中消亡。如今,對于民族藝術而言,更是機遇和挑戰同在。機遇即是文化的多元化趨向,為民族藝術在宏闊的視野中充分地獲得參照,并盡力張揚個性,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但同時因文化落差所導致的文化沖突,對于民族藝術的挑戰也是十分嚴峻的。因此,民族藝術必須要棄其所短,揚其所長,真正在獨特的美學品格的提高上,以及在民族文化生態環境的改善與優化上有所作為。其中要切實突出質的提高與力的增強。而一定要打消企望在那種往往是見物而不見人、見量而不見質的所謂“大策劃”、“大制作”(或稱“大動作”)中陡然拔高自己的念頭,盡管那樣的舉措在時下頗為盛行,甚至可以走紅。因為這類活動的目的和效果,主要是活動本身外在承量的轟動效應,而不是重在關懷美學品質,以及文化的內在含量,所以往往是一陣熱鬧過后不但在創新和發展方面無所成就,反而容易導致心浮氣躁,判斷失衡,甚至不知所向。其實,這是所有的文藝活動都應當慎重對待的。我們之所以說少數民族地區的民族藝術在當代文化背景下尤其要注意這點,是因為它要實現從根本上提高獨特美學品質,并在文化交流全球化的大勢中獨具風采,就必須要像培養參天大樹首先應注重涵養良好的自然生態一樣,需要沉靜下來,下大功夫營造和優化本民族、本地區的文化生態環境,使之既面向世界,相適于時代,又在自身特色的沃土上氣象氤氳、枝繁葉茂。否則就容易失去了環境、條件及根基,在這樣那樣的時尚或潮流中被遮蔽或沖擊掉。總之,民族藝術的創新與發展,必須以美學品質的提高為標志,而要真正實現美學品質的提高,則必須以內在的文化積累與發展為依托。
  民族個性始終是民族藝術存在和發展的精魂,也是形成其獨特美學品質的內核。盡管我們現在很難(也無需)設定走向開放的民族藝術在當代新的人文背景之下、以及面對新的世紀之時,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新的形態,但有一點是可以斷定的,那就是必須始終在美學上高揚新的民族個性。否則,就會失掉自身的價值。那樣,所謂“交流”也就必然成為一邊倒的被動接受。這是絕對不可取的。同中國總的藝術發展情況一樣,民族藝術既要受到世界的影響,也絕不能夠脫離傳統的影響;既受當代新的生活、新的文化形態的啟示與攝動,同時也要傳承本民族文化精神的優良基因。所以,從整體上說,它所追求的應該是多重因素促動下的新的民族個性。在具體的藝術實踐及美學追求上,則需要不斷實現這樣的雙重超越:吸取與消化本民族以外健康而有益的東西,在橫向上能夠穿越諸多域限,不斷跨向新的境界;植根于傳統優勢而又有所突破、有所推進,實現縱向提升。這樣,我們的民族藝術才有可能在當代新的文化背景下,在美學品質上建樹起富有生命力的新的民族個性。
  收稿日期:2001-06-15
內蒙古大學學報呼和浩特68~72J1文藝理論宋生貴20022002由于地域的、歷史的以及文化傳承慣性與觀念意識等方面的原因,包括民族藝術、民族美學在內的民族文化,在全球化的文化交流中,往往更容易出現種種文化落差,因而便更需要進行積極的探究與調適。一個民族的藝術,以至整個文化,只有它是可增長的,才可能是有生命力的;民族藝術的創新與發展,必須以美學品質的提高為標志,而要真正實現美學品質的提高,則必須以內在的文化積累與發展為依托。新的文化背景下的民族藝術,整體而言,它所追求的應該是多重因素促動下的新的民族個性。文化全球化/民族藝術/美學追求/新的民族個性  cultural globalism/national art/aesthetical pursuit/new national individualityPursue New Individuality of National Art  ——Aesthetic Reflections on Developing National Art in a Globalized Cultural Context  SONG Sheng-gui  (Faculty of Art,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Huhhot 010010,China)As a result of the regional,historical,idealogy and inertia that culture is propagated and inherited and so on.With global culture exchange in a new era,all kinds of culture discrepancy will come out easily,including national art and national culture with its national aesthetice.So it need to be probed and adjusted.A national art with its whole culture,so far as I know,only it 's on the increase,maybe it has great vitality;The advancing and developing of national art must regard the improving of the aesthetical quality as sign,however to realize the improving of aesthetical quality,we must regard the accumul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interal culture as prop.In the final analysis,the pursuit of the national art in a new cultural background should be a new national indivduality with a lot of promotion factors.宋生貴(1956-),男,內蒙古和林縣人,內蒙古大學藝術學院,教授。內蒙古大學藝術學院,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 作者:內蒙古大學學報呼和浩特68~72J1文藝理論宋生貴20022002由于地域的、歷史的以及文化傳承慣性與觀念意識等方面的原因,包括民族藝術、民族美學在內的民族文化,在全球化的文化交流中,往往更容易出現種種文化落差,因而便更需要進行積極的探究與調適。一個民族的藝術,以至整個文化,只有它是可增長的,才可能是有生命力的;民族藝術的創新與發展,必須以美學品質的提高為標志,而要真正實現美學品質的提高,則必須以內在的文化積累與發展為依托。新的文化背景下的民族藝術,整體而言,它所追求的應該是多重因素促動下的新的民族個性。文化全球化/民族藝術/美學追求/新的民族個性  cultural globalism/national art/aesthetical pursuit/new national individuality

網載 2013-09-10 21: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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