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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由(前542~前480)字子路,又字季路,魯國卞(今山東泗水縣泉林鎮卞橋村)人,孔子得意門生,以政事見稱。為人伉直魯莽,好勇力,事親至孝。除學詩、禮外,還為孔子趕車,做侍衛,跟隨孔子周游列國,深得器重。孔子稱贊說:“子路好勇,聞過則喜。”初仕魯,后事衛。孔子任魯國司寇時,他任季孫氏的宰,后任大夫孔俚的宰。衛莊公元年(前480年),孔俚的母親伯姬與人謀立蒯聵(伯姬之弟)為君,脅迫孔俚弒衛出公,出公聞訊而逃。子路在外聞訊后,即進城去見蒯聵。蒯聵命石乞揮戈擊落子路冠纓,子路目毗盡裂,嚴厲喝斥道:“君子死,而冠不免。”毅然系好帽纓,從容就義。
子路性格爽直,為人勇武,信守承諾,忠于職守,以擅長“政事”著稱。對孔子的言行,雖然常提出意見,但卻是個好弟子。曾協助孔子“墮三都”,都跟隨孔子周游列國。是孔門七十二賢之一。他為人伉直好勇、重友朋、講信義,是孔門弟子中性格較為獨異的一位。仲由后做衛國大夫孔悝之蒲邑宰,衛國貴族發生內訌,因參與斗爭而被殺害。唐開元二十七年(739年)追封“衛侯”。宋大中符二年(1009)加封“河內公”。南宋咸淳三年(1267年)封為“衛公”。明嘉靖九年改稱“先賢仲子”。
子路的伉直好勇在師從孔子之前即已形成。《史記q仲尼弟子列傳》載:“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雞,佩暇豚”,《集解》說:“冠以雄雞,佩以暇豚。二物皆勇,子路好勇,故冠之。”通過這段話,我們可以想象出子路的好勇之態,但“志伉直”一句,又使得子路的好勇與一般的逞勇好斗之徒有所區分,使他的好勇含有了某些伸張正義、為民請命、不欺幼弱的意蘊。子路師從孔子后,盡管孔子“設禮稍誘子路,子路亦“儒服委質”,接受孔子的禮義教化,但山難移、性難改,子路的伉直好勇之氣終其一生,未能脫盡,為此,他常遭師之痛責,說他“好勇過我,無所取材”,“不得其死”,等等。孔于曾評價子路:“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有人以為這是單純評論子路的學問,但我覺得這一評價包括的涵義更加廣泛。它說明子路盡管經過孔門的洗禮,但身上的野氣始終未能脫除干凈,故孔子說他只是“升堂”,而始終未能“入室”,即子路始終未能成為儒雅君子。但人需要有個性,伉直好勇恰恰是子路人性中最閃光的地方。子路“愿車馬衣輕裘與朋友共敝之而無憾”的重友朋、講義氣,以及在衛國動亂中勇于喊出“食其食者不避其難”,從而為主人冒死拼殺殉道盡忠的舍身取義精神,所有這些,皆與其伉直好勇性格息息相通。
子路性伉直,表現在言語上就是從不摻假欺瞞,對此孔子評價說:“片言可以折獄者,其由與?”斷獄必須兩造俱至,但子路的話卻篤實無欺故聽子路一面之辭便可斷獄。但是也有人認為,片言可以折獄,是對子路的批評。又,子路重言諾,故孔子評價說:子路“無宿諾”,意謂子路答應今天兌現的事情,決不拖延到明天。孔子對子路忠心不二、講信義的品性深有了解,曾斷言:“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從我者,其由與?”他堅信當窮途末路、逸往海外時,隨從自己的只有子路一人。子路自師從孔子后還成了孔子忠心耿耿的貼身侍衛,由于子路勇力過人,武藝高強,因之無人敢欺慢孔子。孔子自謂“自吾得由,惡言不聞于耳”。
總之,子路為人伉直好勇、光明磊落,重友朋、講信義、守言諾,是孔子門徒中性格獨異的一位。
子路不僅性格獨異,而且還有著政治方面的杰出才干。孔子設案授徒,辟德行、政事、言語、文學四科,而子路是政事科之優異者。《論語》有不少篇章提到他同孔子討論政治方面的問題,如《論語・子路》:“子路問政。子曰:‘先之勞之。’請益。曰:‘不倦’。”由于熱心政治,關注社會政治問題的學習和研究,使得子路在政治方面的才能大有長進。對此孔子不止一次地予以稱道,比如稱贊子路:“千乘之國,可使治其賦也”,意謂有一千輛戰車的國家,子路可以充當管理兵役的長官。孔子還向季康子推薦子路說:“由也果,于從政乎何有?”意思是子路果斷干練,不拖泥帶水,從政不成問題。孔子還稱贊子路:“可謂具臣矣”,言子路已經具備做臣僚的素質了。從政治實踐看,子路曾數度做官:曾為季氏宰,曾做過衛國蒲邑的大夫,曾做過衛國大夫孔悝的邑宰,可以說子路是學而優則仕的典范,是學習與社會實踐相結合的典范,也是學以致用優良學風的踐履者。
在對待老師方面,子路一方面忠貞不二,極其尊重,但另一方面又不像顏回那樣于孔子之言“無所不悅”,總取“不違”態度。只要他認為孔子的言與行有不正確的地方,總是直率地提出批評和反駁。這是子路率直、光明磊落性格的又一體現。《論語・陽貨》載:“公山弗擾以費叛,召,子欲往。”對孔子的這一舉動,子路以為不妥,當面反譏說:沒有人用你就算了,為什么要投奔這個叛亂分子呢? 急得孔子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去應召是想借那塊地方復興周朝啊。由于此事于情于理都欠妥,加之子路的反對,孔子未能成行。又《史記・孔子世家》記載,孔子欲至衛國求仕,當時衛靈公夫人南子深得靈公寵愛,欲得到衛靈公任用,必須走南子這個后門不可,而南子在當時名聲又極為不佳,這實在給以守禮著稱的孔子出了一道難題,但由于求官心切,孔子還是拉下臉來,硬著頭皮去見南子。對孔子的這一“失節”舉動,子路極為反感,當面質問孔子,急得孔子對天發起誓來:我如果不是為了得君行道而不得已去見南子的話,那么老天一定會厭棄我! 老天一定會厭棄我!子路就是這樣一個光明磊落、伉直坦率的人,只要他認為不對,一定會堅決提出批評,即使是自己尊敬的老師也不例外,這一點在孔子的所有弟子中是不多見的。
網載 2013-09-10 21: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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