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學的方式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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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成

與張愛玲的情書

胡蘭成偶爾提起張愛玲登載在《天地》上的那張照片,第二天就張愛玲就取出來送給了他,還在背后題了字:“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里是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我坐在忘川里的湖邊,看微風拂過,湖面浮著枯黃的柳葉,柳枝垂落水面,等待著風給予的飄落,那是種凋零的美。風的蒼涼里,我聽到了那款款襲來的秋的腳步正透過水面五彩的色調,蕩漾而來。湖水的深色給人油畫的厚重感,那天邊的夕陽,是你愛看的。不知道你經常仰望天空的那個窗臺,如今是何模樣,如今是誰倚在窗邊唱歌。”



“你說你一會兒來看我,我就飯也不吃了,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吩咐青蕓泡茶,只等你來了。我那時住大西路美麗園,離你家不遠,不一會你就來了。我們一談就是五個小時,茶喝淡了一壺又一壺。愛玲,你起身告辭,我是要堅持送你歸去。二月末的天氣里,我們并肩走在大西路上,梧桐樹兒正在鼓芽,一枝枝蠢蠢欲動的模樣,而我們,好得已經宛若多年的朋友。”



沈從文

寫給張兆和的情書


“我行過很多地方的橋,看過很多次數的云,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我就這樣一面看水一面想你。我快樂,我想應同你一起快樂;我悶,就想你在我必可以不悶;我同船老板吃飯,我盼望你也在一角吃飯。我至少還得在船上過七個日子,還不把下行的日子計算在內。你說,這七個日子我怎么辦?我不能寫文章就寫信。這只手既然離開了你,也只有這么來折磨它了。”



“夢里來趕我吧,我的船是黃的。盡管從夢里趕來,沿了我所畫的小鎮一直向西走。我想和你一同坐在船里,從船口望那一點紫色的小山;我想讓一個木筏使你驚訝,因為那木筏上面還種菜;我想要你來使我的手暖和一些。我相信你從這紙上可以聽到一種搖擼人的歌聲,因為這張紙差不多浸透了好聽的歌聲!”


王小波

給我最愛的李銀河


“我現在不壞了,我有了良心。我的良心就是你。

我的靈魂里有很多地方玩世不恭,對人傲慢無禮,但是它有一個核心,這個核心害怕黑暗,柔弱得像綿羊一樣。只有頂平等的友愛才能使他得到安慰。你對我是屬于這個核心的。”




“我真不知怎么才能和你親近起來,你好像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標,我琢磨不透,追也追不上,就坐下哭了起來。

你要是喜歡別人我會哭,但是還是喜歡你。

我把我整個的靈魂都給你,連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氣,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種壞毛病。它真討厭,只有一點好,愛你。”




“我對好多人懷有最深的感情,尤其是對你。

你是非常可愛的人,真應該遇到最好的人,我也真希望我就是。

假如你愿意,你就戀愛吧,愛我。

不一定要你愛我,但是我愛你,這是我的命運。”



顧城

寫給謝燁的“情詩”


“真不想讓你走得太遠,我曾想過用手遮住你的眼睛,現在不了,真的那么做,會使我不得安寧的。沒人說你是壞人,火車開來開去上邊裝滿了人,有好有壞,你都不是,你是一種個別的人。”




“這幾天躺在床上,天天看或者說是聽你的信,也許我真從你那帶走了靈魂,它不時聚成你的樣子,把你的詩送到我耳邊,我好象一個住在海邊的姑娘,聽小石子在海水里唱歌。


   你的信讓我看見了將來,多好,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看看將來呢,我感到云從松樹上升起來,你一步步走上臺階,你就在我身邊,我相信,這是命運,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很短,而命運是漫長的。”




“ 晚上,所有的人都睡了,你在我旁邊沒有睡,我們是怎么開始談話的,我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你用清楚的北京話回答,眼睛又大又美,深深的像是夢幻的魚群,鼻線和嘴角有一種金屬的光輝,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給你念起詩來,又說起電影又說起遙遠的小時候的事。你看著我,回答我,每走一步都有回聲。我完全忘記了剛剛幾個小時之前我們還很陌生,甚至連一個禮貌的招呼都不能打。現在卻能聽

著你的聲音,穿過薄薄的世界走進你的聲音,你的目光,走著卻又不斷回到此刻,我還在看你頸后的最淡的頭發。


   火車走著,進入早晨,太陽在海河上明晃晃升起來,我好象驚醒了,我站著,我知道此刻正在失去,再過一會兒你將成為永生的幻覺。你還在笑,我對你憤怒起來,我知道世界上有一個你活著,生長著比我更真實。我掏出紙片寫下我的住址,車到站了你慢慢收拾行李,人向兩邊走去,我把地址給你就下了火車。”



好文來自當代雜志


小廚方雨 2015-08-23 08:5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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