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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摩洛哥、墨西哥和日本發生的三個故事。
理查德(布拉德·皮特 飾)和妻子蘇珊(凱特·布蘭切特 飾)因為婚姻危機,去摩洛哥旅行,蘇珊在旅行車里遭遇槍擊,為了醫治蘇珊,一車美國游客不得不在摩洛哥的小村滯留,而警方也將此次事件上升為恐怖襲擊,展開了調查,其實真相卻驚人的簡單。
理查德夫婦滯留在摩洛哥,影響到了家里的孩子們,墨西哥保姆為了參加兒子的婚禮,只能讓她的侄子(蓋爾·加西亞·貝納爾 飾)開車帶著她和孩子們一起去,但是,從墨西哥過境回來的時候,他們遇到了麻煩,警方懷疑她綁架美國小孩,事情開始不受控制。
日本,聾啞少女千惠子孤寂地生活在無聲的世界中,母親的自殺使她和父親的溝通越發困難,由于自己的殘疾,她也得不到異性的關注,性格越發叛逆。于是,她用自己的方式,和世界溝通交流。
面對好評如潮而且又在奧斯卡拿了獎的電影,我能不能堅持說,我不喜歡?
傳說中,人類由于語言不通而最終放棄了修建通天塔。電影里,溝通并非是一種語言問題。聾女無言,摩洛哥人無語,但是他們卻似乎是對白最多的人。如果真有通天塔,它不是一個地理概念,它就在人心里。影片在最后的獻辭寫道:獻給我的孩子。最暗的夜,最亮的光。影片用一種緩慢的時間刻度講述這些暗夜和光亮,讓每一種痛苦都細膩生動地呈現出來,看到生命如何在生活中被打磨。提醒我們那些可能被遺忘了的存在,諸如某種生活狀態,某種內心需求,某些人和某些事。
塔仍舊在修筑,而且越來越高,只不過人還是一樣無法交流。
可貴的是導演抓住不同地域的影像氣質,菊地凜子的裸體,比《迷失東京》整個電影都日本。
剛看完《Babel》,心里有些堵。
2006年最流行的一句話是:世界是平的。在《Babel》里,一支來自日本的槍,被一個摩洛哥男孩拿著,打中了一輛大巴車上來旅游的美國人。美國人的家里,墨西哥保姆因為要回家參加兒子的婚禮,將兩個美國小孩帶到了墨西哥。四個國家,四個家庭,只用一支槍就聯在了一起。看起來,世界好象的確已經是平的。但在這平坦的世界上,卻有許多墻,心靈的墻,讓人類彼此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老死不相往來。為什么是槍而不是別的什么東西將他們聯系在一起?也許那支槍就是一個象征,拒絕交流溝通與理解的象征。就象被上帝毀掉的巴別塔。
墻有兩個層次。首先是文明之間的墻。美國人看起來什么都有,橫行世界。但他們卻生活在恐懼的世界里。cate 扔掉冰塊,怕不衛生;偶然的被襲擊就聯想到恐怖主義;受傷的人被送到小鎮恐懼的目光;美國孩子面對陌生的墨西哥的不安與害怕..... 一個將鄰居們都視為疑似罪犯的國家,和誰去交流?而在摩洛哥和墨西哥人眼里,美國人不過是來自另一個遙遠世界的富人。仰視才見,高攀不起,連基本的平等都沒有,談什么交流?
其次是文明內部的墻。日本父女之間的仇恨與不理解;美國夫婦瀕臨破裂的婚姻;cate受傷后同車人卻扔下他們離去;弟弟與哥哥之間關于偷窺女孩裸體的爭吵;日本啞女孩找不到的愛情;摩洛哥警察對待村民和父子三人的粗魯與野蠻;兩個美國孩子飽受來自自己國家制度的折磨.....這個世界是什么?墻的密林。我們迷失在這密林里,固守在自己的墻里,極度孤獨與恐懼,卻怎么也走不出去。巴別塔在我們的靈魂深處,和上帝無關。
在電影里,槍的來源日本這條線顯得有些游離于主線之外。一個日本啞女,父親終年在外,母親自殺身亡,啞女和同齡人的交往,受到語言的限制,她強烈渴望被愛不得,用吸食毒品、在舞廳醉生夢死、向男孩暴露陰部、勾引看病的醫生、在前來調查案件的警員面前裸體等種種手段與人做極端的交流。最后,在善良的警員的幫助下,她能走出自己的墻嗎?
整部電影顯現的世界就象一架巨大的飛機。美國是機頭,摩洛哥和墨西哥是兩翼,日本則是拖在后面的尾巴。美國是自大卻恐懼的;日本是壓抑而變態的,摩洛哥是貧困而暴虐的;墨西哥是快樂但卻被強鄰視為罪犯的。這樣的飛機無法組合在一起,更無法飛翔。
影片在最后的獻辭中寫道:獻給我的孩子。最暗的夜,最亮的光。最暗的夜要持續到什么時候?最亮的光又在哪里?在cate和brad和解的激吻中?在日本父女流淚的擁抱中?那么,摩洛哥牧人的家庭呢?墨西哥保姆被遣返的絕望呢?在明明暗暗之間,世界這架巨大的飛機有翱翔藍天的一天嗎?
我找不到答案。世界平了又怎樣?
2023-06-18 19:2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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