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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是一座夢一樣的城市,雖沒去過,但唐詩宋詞里氤氳的絕唱已將她印在了我心里,魂牽夢繞。
煙雨江南,鐘靈毓秀,人文美景數不勝數。但揚州,卻更異于別的地方,她幻成了中國文化的圖騰,成了文人墨客的精神歸宿和心靈別苑。揚州,給了文人一種松弛的安全,萬種風情盡在三分明月、一脈流水中。
這個城市和一個人緊緊地綁在了一起,公元835年初春的一個傍晚,33歲的杜牧卸任離開揚州,一葉扁舟飄然而去。當他回望這座暮色中旖旎的江城時,一種難言的辛酸涌上心頭:“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所謂的“十年”是虛數,滿打滿算不到三年。大志難申,落拓不羈的他只能以醇酒美人醉生夢死來麻醉自己。“贏得青樓薄幸名”既是自嘲亦是無奈的感慨,穿過一千多年歲月的風塵,我仿佛看到了詩人蕭索的背影。仿佛在說:“青樓薄幸”不是我所追求的,風流艷跡也不是揚州給我唯一的記憶,“多情卻似總無情”,揚州,你這個讓人歡喜讓人憂的尤物!& V6 Z- P# e$ Q9 b
初到揚州,他的眼里只有明麗的美。“街垂千步柳,霞映兩重城”,“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木凋。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這是怎樣的一種美呵,初春的依依碧柳,深秋的古橋明月,直是文字畫出的一幅淡雅山水。遠山、明月、橋影,佳人、水波、簫聲,這一刻,人生似乎足矣。一首詩竟讓千年后的我夢里坐在秋夜二十四橋的明月下,如醉如癡。
小杜的前輩老李,那個神仙一般的詩人,也曾對這座城市充滿向往:“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多少年來,揚州似乎有一種魔力。“煙花三月下揚州”竟成了揚州的名片。“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飄逸的李白,富貴的李白,可見揚州亦是銷金窩,沒錢還是無法瀟灑起來的。因此后人有詩曰:“垂楊不斷接殘蕪,雁齒紅橋儼畫圖。也是銷金一鍋子,故應喚作瘦西湖。”當然這不算唐詩,李白那個時代也沒有瘦西湖,扯遠了。呵呵
和白居易同時代的徐凝也是揚州迷,流傳下來的詩不多,但有一首詠揚州的,卻鼎鼎有名:“蕭娘臉下難勝淚,桃葉眉頭易得愁。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簫娘、桃葉都代指天真爛漫的少女,她們明媚的臉上哭笑都那么自然妍麗,用少女代指揚州。天下假若有三分明月美景,那“無賴”的揚州就占去了兩分。還有那個地方能超過這種美麗?“二分明月”竟成揚州的代稱。
也是和白居易同時,曾以:“故國三千里,深宮二十年。一聲何滿子,雙淚 落君前”而名動天下的張祜贊嘆說:“十里長街市井連,月明橋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揚州死,禪智山光好墓田。”月明橋的圖片我見過,的確很有味道,人生一副臭皮囊能葬于揚州,亦不亞于上天堂了。$ Z, b! _, j* ^
滄海桑田,大唐揚州的繁華旖旎隨著唐朝的灰飛煙滅衰落了,南宋初年,金兵兩次南侵,揚州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但即使這樣,揚州尤不減滄桑的魅力,繁華褪盡,風韻猶存。詞人姜夔這樣寫到:“淮左名都,竹西佳處,解鞍少住初程。過春風十里, 盡薺麥青青。自胡馬窺江去后,廢池喬木,猶厭言兵。漸黃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賞,算而今重到須驚,縱豆蔻詞工,青樓夢好,難賦深情。二十四橋仍 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詞里的“杜郎”即是杜牧,即便杜郎也會看了此時的揚州心驚,但殘破的揚州依然魅力難擋,更顯一種蒼涼曠遠的凄美。因此元朝時尚有人贊美道:“畫鼓清簫估客舟,朱桿翠幔酒家樓。城西高屋如鱗起,依舊淮南第一州。”揚州是難以取代的。8 B: S, h. P+ e( ^ w4 V& N i6 H
“綠楊城郭是揚州”,說不盡的揚州,揚州的溫婉和媚,蘭心蕙質,慰藉了我們對世情的失落,心靈的迷茫。到了揚州,再熱衷功利的人也會身不由己地松馳一下神經,安逸的生活。
唐韻宋風里的揚州,如我的愛,是遙遠的夢里水鄉,睡不著潸然之時,可以想你。。。。。。
輕楓白云 2013-03-08 09:5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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