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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九歲,他人生閱歷不夠,他風景還沒看透,他可能會成為一名醫生。是的我知道你們都為我操心,我再耗下去人把我甩了我就高齡了生不了娃了。誠然,經歷過一次奮不顧身的辭職人財兩空,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逃票被抓,跟一枚小鮮肉在月黑風高的高海拔花前月下,我還有啥可怕? 姐姐說 我的人生從始至終都在做夢,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夢,但和他在一起,卻是我怎么都沒夢到的。 那時的我已經在稻城開客棧一年多,剛從麗江散心回來。 那時的他還是個執意要來當義工的小男生,兩次報名終于被我錄用。 2011年夏日傍晚,稻城此時的溫度已然讓我穿上毛衣。走進院子,格桑花這種其實在很多地方被叫做掃帚梅而莫名變得很紅很文藝的植物,肆無忌憚地盛開著,長得跟人一樣高。 小萌從酒吧簾子里探出個頭來,“飛飛姐,是你嗎?” “喲,帥小伙嘿,好好干,掌柜不會虧待你的。” 他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透著大一男生的陽光和羞澀。 生命中總會遇到許多人,有些注定和你的人生糾纏,有些則微笑點頭,最后成為匆匆過客,后會再無期。我以為我們是后者。 那個夏天,總共三名義工,全是男生。每天跟在我屁股后邊打掃客房,在陽光下晾床單,晚上圍爐烤火等客人。 有時我給他們做煎蛋早餐,有時帶他們上街買東西,在稻城這樣的小地方,一個年輕女人身邊跟著三個大男孩兒,無疑是很像富婆的。 某晚,停電了。我們坐在開滿格桑花(掃帚梅)的院子里喝酒聊天看星星,大口喝酒大聲說笑,鋼化玻璃杯碰在一起,都是星星破碎的聲音。 第二天宿醉醒來,某個義工幽幽地說:“飛飛姐,你昨晚喝多了一直喊著要小萌扶你……” “啊?哦,誰讓他最帥呢?”我甩甩因宿醉而劇痛的腦袋,斷片兒說的話,能說明啥。 夏天的尾巴掃過來了,掃帚梅開敗了,他們的義工生涯即將結束,也是我兌現酒后沖動大話的時候了。 “走吧,帶你們分頭小轉山。” 早上七點,天微亮,深藍的天幕涌現日出前的粉紅。連續幾天陰雨,轉山的當天竟然放晴了。神山還是蠻眷顧我的,一如上次轉山的好天氣。 上一次的轉山,是雪后放晴的深秋。剛剛經歷了一場短暫而失敗的戀愛,我的心和那天的雪一樣冰,一個人去轉山,翻越兩個海拔5000的埡口,我把捉奸在床的眼淚留在圣湖的心中,把對負心人的詛咒留給巍然的雪山。那年,我還年輕,我以為,愛情再也不會在這里滋生,我也以為,我走岔路逃票不會被抓。 …… 少年說 我叫王X,今年23歲,一無所有。 本來夢想應該是個黑暗中的極客,現在卻將要穿上白大褂成為人民醫生,所以沒事時我喜歡打Dota。對了,我還有一個比我大九歲的女朋友。 關于我倆的相遇已經在不同場合講了八百次不止,說到后來我都要渲染下場景以證明它曾真的發生過。 記得那年大一暑假,被人吊打了一個學期后,我像無數Loser一樣,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扔出去,一定要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那時候的稻城還沒這么多人,而我已經關注它很久了。就是這樣,開始了一個人的旅行。 從學校到稻城一路的顛簸讓我都有些淡忘了,之后去過很多地方也都有些不記得了。就像《看不見的城市》里說的,“記憶也是累贅:它會把各種標記翻來覆去以求肯定城市的存在。”而我就像是生活在混沌中的二維生物,樹葉一樣輕。 別人說這是沒有信仰的表現。 稻城的四季有著長時間的嚴寒,我去的那段時間算是這個地兒最美的季節之一。雪山千年不化,地上的草換了一茬又一茬。牛低著頭吃草,云蓋在牛身上。故事的開始像極了爛俗小說的開頭:稻城有那么多家客棧,我為什么會去了你那間? 其實是我蹭著要留在她店里當義工的,我叫她飛飛姐,她叫我小萌。每日的生活倒不忙碌,我除了跟在她屁股后面干些瑣事外還有很長時間用來發呆。院子里有許多格桑花,不遠處還能看到雪山。我喜歡雪山,雖然那是我第一次看到。 這樣閑散的日子一直持續著,大家也慢慢熟絡起來,我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有時候還會有種現世安穩的錯覺。我很喜歡吃她做的飯菜,就像愛聞陽光下曬過的被單。她對我很好,比對其他人要好,這肯定不是錯覺,后來她說是因為我長得鮮,我知道她從不對我說謊的。 …… 今日文章:《姐姐與少年》 飛飛&王萌,大理旅舍掌柜&學生。@大理花兒旅舍-飛飛 @隔壁萌叔叔 今日問題:是不是該帶父母一起旅行? 親愛的,我與你一樣,也曾夢想單槍匹馬,一書一筆仗劍走江湖,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但現在我才知道,說走就走需要最親愛的人陪伴,而所謂的放下一切去旅行只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風光的事情不是你游遍了多少大好河山,而是陪在你身邊與你一起看山賞水的人是誰。 Have a nice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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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文藝生活 2015-08-23 0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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