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悲已滯, 萬里念將歸。 況屬高風晚, 山山紅葉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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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悲已滯, 萬里念將歸。 況屬高風晚, 山山紅葉飛。

  [譯文]  長江好似已經滯流,在為我不停地悲傷。萬里遠游之人,思念著早日回歸。更何況秋風風寒,黃葉在漫山飄飛。

  [出典]  王勃  《山中》

  注:

  1、 《山中》  王勃 

    長江悲已滯, 萬里念將歸。

    況屬高風晚, 山山黃葉飛。

  2、注釋:

    滯:留滯。

   念將歸:有歸鄉之愿,但不能成行。

   況屬:何況是。

   高風:秋風,指高風送秋的季節。


  3、譯文:

    長江好似已經滯流,在為我不停地悲傷。萬里遠游之人,思念著早日回歸。更何況秋風風寒,黃葉在漫山飄飛。


   4、王勃,(649或650~675或676)唐代詩人,字子安,著有《滕王閣序》。絳州龍門(今山西河津)人。王勃的祖父王通是隋末著名學者,號文中子。父親王福畤歷任太常博士、雍州司功等職。

  王勃與楊炯、盧照鄰、駱賓王以詩文齊名,并稱“王楊盧駱”,亦稱“初唐四杰”。

    王勃才華早露,未成年即被司刑太常伯劉祥道贊為神童,向朝廷表薦,對策高第,授朝散郎。乾封初(666)為沛王李賢征為王府侍讀,兩年后,因戲為《檄英王雞》文,被高宗怒逐出府,隨即出游巴蜀。咸亨三年(672),補虢州參軍,因擅殺官奴當誅,遇赦除名。其父亦受累貶為交趾令。

  上元二年(675)或三年(676),王勃南下探親,渡海溺水,驚悸而死。

  王勃的文學主張崇尚實用。當時文壇盛行以上官儀為代表的詩風,“爭構纖微,競為雕刻”,“骨氣都盡,剛健不聞”。王勃“思革其弊,用光志業”楊炯《王勃集序》。他創作“壯而不虛,剛而能潤,雕而不碎,按而彌堅”的詩文,對轉變風氣起了很大作用。

  王勃的詩今存80多首,賦和序、表、碑、頌等文,今存90多篇。王勃的文集,較早的有20卷、30卷、27卷三種本子,皆不傳。現有明崇禎中張燮搜輯匯編的《王子安集》16卷;清同治甲戌蔣清翊著《王子安集箋注》,分為20卷。此外,楊守敬《日本訪書志》著錄卷子本古鈔《王子安文》1卷,并抄錄其中逸文13篇(實為12篇,其中6篇殘缺)。羅振玉《永豐鄉人雜著續編》又輯有《王子安集佚文》 1冊,共24篇,即增楊氏所無者12篇,且補足楊氏所錄 6篇殘缺之文。羅氏序文中還提及日本京都“富岡君(謙藏)別藏《王子安集》卷廿九及卷三十”。按日本京都帝國大學部影印唐鈔本第 1集有《王勃集殘》2卷,注云“存第二十九至三十”,當即富岡所藏本。清宣統三年(1911年),刊姚大榮《惜道味齋集》有《王子安年譜》。


   5、這是一首抒寫旅愁歸思的詩,大概作于王勃被廢斥后在巴蜀作客期間。

  詩的前半首是一聯對句。詩人以“萬里”對“長江”,是從地理概念上寫遠在異鄉、歸路迢迢的處境;以“將歸”對“已滯”,是從時間概念上寫客旅久滯、思歸未歸的狀況。兩句中的“悲”和“念”二字,則是用來點出因上述境況而產生的感慨和意愿。詩的后半首,即景點染,用眼前“高風晚”、“黃葉飛”的深秋景色,進一步烘托出這個“悲”和“念”的心情。

  首句“長江悲已滯”,在字面上也許應解釋為因長期滯留在長江邊而悲嘆。可以參證的有他的《羈游餞別》詩中的“游子倦江干”及《別人四首》之四中的“霧色籠江際”、“何為久留滯”諸句。但如果與下面“萬里”句合看,可能詩人還想到長江萬里、路途遙遠而引起羈旅之悲。這首詩的題目是《山中》,也可能是詩人在山上望到長江而起興,是以日夜滾滾東流的江水來對照自己長期滯留的旅況而產生悲思。與這句詩相似的有杜甫《成都府》詩中的“大江東流去,游子日月長”,以及謝朓的名句“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這里,“長江”與“已滯”以及“大江”與“游子”、“客心”的關系,詩人自己可以有各種聯想,也任讀者作各種聯想。在一定范圍內,理解可以因人而異,即所謂“詩無達詁”。

  次句“萬里念將歸”,似出自宋玉《九辯》“登山臨水兮送將歸”句,而《九辯》的“送將歸”,至少有兩種不同的解釋:一為送別將歸之人;一為送別將盡之歲。至于這句詩里的“將歸”,如果從前面提到的《羈游餞別》、《別人四首》以及《王子安文集》中另外一些客中送別的詩看,可以采前一解釋;如果從本詩后半首的內容看,也可以取后一解釋。但聯系本句中的“念”字,則以解釋為思歸之念較好,也就是說,這句的“將歸”和上句的“已滯”一樣,都指望遠懷鄉之人,即詩人自己。但另有一說,把上句的“已滯”看作在異鄉的客子之“悲”,把這句的“將歸”看作萬里外的家人之“念”,似也可通。這又是一個“詩無達詁”的例子。

  三四兩句“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寫詩人在山中望見的實景,也含有從《九辯》“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遙落而變衰”兩句化出的意境。就整首詩來說,這兩句所寫之景是對一二兩句所寫之情起襯映作用的,而又有以景喻情的成分。這里,秋風蕭瑟、黃葉飄零的景象,既用來襯映旅思鄉愁,也可以說是用來比擬詩人的蕭瑟心境、飄零旅況。當然,這個比擬是若即若離的。同時,把“山山黃葉飛”這樣一個純景色描寫的句子安排在篇末,在寫法上又是以景結情。南宋沈義父在《樂府指迷》中說:“結句須要放開,含有余不盡之意,以景結情最好。”這首詩的結句就有宕出遠神、耐人尋味之妙。

  詩歌在藝術上常常是抒情與寫景兩相結合、交織成篇的。明代謝榛在《四溟詩話》中說:“作詩本乎情、景。……景乃詩之媒,情乃詩之胚,合而為詩。”這首詩,前半抒情,后半寫景。但詩人在山中、江邊望見的高風送秋、黃葉紛飛之景,正是產生久客之悲、思歸之念的觸媒;而他登山臨水之際又不能不是以我觀物,執筆運思之時也不能不是緣情寫景,因此,后半首所寫之景又必然以前半首所懷之情為胚胎。詩中的情與景是互相作用、彼此滲透、融合為一的。前半首的久客思歸之情,正因深秋景色的點染而加濃了它的悲愴色彩;后半首的風吹葉落之景,也因旅思鄉情的注入而加強了它的感染力量。

  王勃還有一首《羈春》詩:“客心千里倦,春事一朝歸。還傷北園里,重見落花飛。”詩的韻腳與這首《山中》詩完全相同,抒寫的也是羈旅之思,只是一首寫于暮春,一首寫于晚秋,季節不同,用來襯托情意的景物就有“落花飛”與“黃葉飛”之異。兩詩參讀,有助于進一步了解詩人的感情并領會詩筆的運用和變化。  (陳邦炎)


    6、長江悲已滯,萬里念將歸。 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

    好的詩歌,真的是很難以用語言文字形容出來。就像陶淵明所說的“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王勃的詩歌,大部分都是清新自然,意境高超。文字簡美、流暢。這也許是大多數天才詩人作品的特征吧! 

    這首詩歌一樣精彩! 與上一首送別詩歌不同的是,這首開篇就將詩人內心之感情流露出來。一個“悲”字,“歸”字,情感的閥門一經打開,便似有一瀉千里而不可阻擋之勢,讓讀者自然也感到了一種情感的壓抑。我讀至他的這前兩句,我的心便不由自主地在替詩人担憂、替他哀愁。而且急想知道詩人悲從何來?詩人何以歸心似箭?然而,當我的眼光移向后兩句,“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前兩句那濃烈的情感、郁郁的鄉愁,在這里瞬間化向了虛無,讓人突然把捉不到了。然而掩卷而思,一種淡淡的情緒仍然悠悠地在心頭纏繞。這就是王勃詩歌境界所在,也是大多數中國古代優秀詩人的境界所在。化濃烈的情感于淡然,所謂“曲終奏雅聲”,“舉重若輕”也許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這首詩景色描寫也是很有特點的,“長江悲已滯”、“山山黃葉飛”,多么壯偉!多么唯美啊!


    7、秋天的雨比較纏綿,不象夏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它更象一個靦腆的姑娘,來也溫柔去也留戀。撐著傘慢慢的走在濕濕的路上,不會因為雨太大而弄濕褲子,整個的空氣里到處充滿著淺淺的傷感。落葉、秋雨組成了一道美麗的秋景圖。雖然是身在北方可往往在這個時候我會不自覺的想起戴望舒的雨巷,也說不定在哪個悠長的雨巷中會尋著一個撐著油紙傘,哀怨又彷徨的姑娘。

    秋天的雨給了我太多的回憶和遐想,故鄉的秋也為我增添了不少的留戀和牽掛。

   “長江悲已滯,萬里念將歸。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我愛秋天,但更愛家鄉的秋天!


    8、你默默躺在這兒,是尋風中的黃花,還是憶雨后的蟲鳴;美麗過,輝煌過,永遠是你溫馨的歌謠;拼搏過,生活過,永遠是你無憾的樂事;雖然,童年已隨風而去——給落葉

    又一個秋冬季節,梧桐樹下黃葉飛墜,大地一片金黃。仿佛歲月更替的跫音,使人生出幽幽的感慨:山深不解數甲子,一葉落知天下秋!

     小時還讀過一些有關落葉的詩句,如:“長江悲已滯,萬里念將歸;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雖說是少年不識愁滋味,但想見詩中的意境,目睹飄零的黃葉,便也感到有撲面的蕭瑟。而記憶最深的,則是上小學時,學校操場邊那株黃葉紛飛的銀杏樹:它孤傲地挺立在一座隆起的大土丘上,那布滿刀刻般深紋的樹皮,仿佛飽經風霜的老人的臉;而一柯柯粗壯的枝椏,就像莊稼漢健實的臂膀。春夏時節,銀杏樹密密地綴一樹翠葉,如同撐開一把碧綠的巨傘,遮蓋得大土丘不透一絲陽光。最叫人難忘的是秋季:寒霜普降,金風送爽,銀杏樹漸漸地由綠變黃,在艷陽的照耀下,猶如一位身披金甲的勇士。微風輕拂,那一樹黃葉便不緊不慢地飄飄揚揚,給大土丘鋪上一層厚厚的地毯。課余時節,我和小伙伴們在蓬松的落葉叢中摔滾打爬,盡情戲鬧。直到上課的鈴聲響起,才戀戀不舍地離去。那時的我們,每年都期盼著秋天的到來,期盼那樹下滿地金黃的落葉。   

    后來我離開故鄉,開始了求學謀職的人生之路。山重水復,地老天荒,隔不斷的是濃濃的鄉思,忘不了的是故鄉的一草一木。而閱歷的增長,生活的磨煉,使我更深切地懂得:綠色是生命之色。每一片小小的葉兒,都是賜福的使者。有了它們,才有了大自然的蓬勃生機,才有了生活中的歡歌笑語;每一片葉子從萌生到凋落,生命是如此短暫。但沒有常綠的葉,卻有常綠的樹。正是無數的“短暫”,構筑成生命的永恒;每一片葉子又都是那樣卑微和渺小,它們從不追求喧鬧,也不希冀贊美,只是靜靜地綴在枝頭,執著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待到五谷成熟、百果飄香,它們走完自己該走的路,做完自己該做的一切,滿腔的心血已經耗盡,便無怨無悔地悄然落下。幾度風雨,幾回霜雪,又化作孕育新生命的泥土。“人生代代無窮已”,“生命之樹常青”。一片小小的葉兒,不正是那長眠在大土丘之下的英烈,以及無數像他們一樣,在故鄉的土地上默默耕耘的人們的寫照嗎?

    我愛落葉,我愛那如葉兒一樣平凡而純樸的父老鄉親!


    9、立冬了,天氣便轉涼。風,一陣緊似一陣,吹遍蒼茫大地的每一個角落。在曾經綠陰婆娑的枝頭,樹葉紛紛落下,碧云天,黃葉地,滿眼風起葉飛揚。

    就這么一廂情愿地飄零,落葉動了聲色。仔仔細細地聽,葉片親吻大地的嘖嘖聲已敲打在心上,沒有人能割斷落葉對大地的無限依戀,落葉的歸屬是早就注定了的,大地用它寬闊的胸懷接納從春到夏再到秋走過來的葉子。不要固執地以為落葉是了無生氣的黃臉婆,其實,俯首撿起一片落葉,分明看到它清晰的脈絡和臨風的姿態,昨天的葉子有過青春,有過郁郁蔥蔥的風采,它的綠意裝點了單調的世界,也撫慰了我們寂寥的心靈,所以,即使凋零了,葉子還綠在心里。

    現在,落葉不再有往日枝頭上的招搖,而是沉默著墜地,沉默是金啊!雖然風餐露宿,但集日月之精華,納天地之靈氣,葉子染上了炫目的金黃。走向大地的那一刻,落葉繽紛,跳起金色的舞蹈。“萚兮萚兮,風其吹女。叔兮伯兮,倡予和女。萚兮萚兮,風其漂女。叔兮伯兮,倡予要女。”從《詩經•國風》里飄來,落葉走過千年的蹉跎歲月,洗滌塵埃,蕩搖浮世,卻把坦白的襟懷無怨無悔地吟唱。

    愁緒滿腹的王勃在《山中》表達“長江悲已滯,萬里念將歸。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的幽怨,也許正是片片落葉喚起了一個在外漂泊游子似箭的歸心,樹高千尺,總是要葉落歸根。而屈原大夫放浪形骸,行吟澤畔,才有了《九歌•湘夫人》中別樣的“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的感嘆……這樣的表白是不是對落葉過分了些?一樣的落葉,不一樣的情懷。落葉無語,生命有情,感動于落葉耀眼的點點滴滴,燦爛的時光就流淌著生命的色彩。

    走在大街上,闊大的法桐葉子旁若無人地輕輕落下,甚至能看到它晃晃悠悠的弧線,如果長長的街道是未成曲調的五線譜,那么這落葉就是自由跳蕩的金色的音符,或許不會有人多么的在意落葉是否歌唱以及它的存在,事實上落葉在這個季節里一直不停地手舞之、足蹈之,且舞且歌,唱出毫無覺察的天籟之聲,天知道,地知道,大樹知道。落下,是為了來年的復蘇,死死生生,生生不息。落葉不是無情物,喚得東風春又回。

    那天,走進一片小樹林,是意楊。枝頭上只有屈指可數的葉片寥若晨星地懸掛著,當然不見鳥兒,地上則鋪滿了金黃,踏著,很松軟,就象踏上一方碩大的地毯。抬望眼,少了葉子的小樹林空蕩蕩的,好象這里原本是個家,家里的人已傾巢而出,我有些傷感,徒增了對葉子的牽掛。這么寂寞地走著,腳下的沙沙聲到底提醒了我,葉子還在啊,只不過是玩皮的葉子們一不小心從枝頭滑落罷了。是的,落葉正靜靜地躺在地上,悄無聲息,或許它們累了吧,該歇息了。我凝視落葉的靜美,不愿驚動它們的酣睡,揮揮手,留下一片期待!

    風吹萚兮,一唱一和。落葉固然沒有轟轟烈烈,卻在淺吟低唱中打開了冬的門扉。走進冬天的門檻,我們將看到一如葉子飄落那樣紛飛的雪花。雪花開了,心就醉了。那時,雪壓枝頭下正孕育生機一片,小小的葉子萌動著,它會悄悄地,悄悄地爬上來……


    10、處黃葉冷風、凋敝衰敗的景象之中,作為感情動物的人,不能免俗地會涌起去國懷鄉、感時恨別之嘆的。“長江悲已滯,萬里念將歸。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傍晚秋高風大,漫山黃葉紛飛,怎不加深王勃的思歸之念?!“碧云天,黃葉地”,“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離情別緒,真是躍然紙上。于這西風瑟瑟、黃葉紛飛的時令,鰥寡孤獨者更感凄涼,而我也得在下班時帶點吃食回家,我是最不愿在這樣的天氣里讓自己產生一點點饑饉的感覺。

    時移事易,不可逆轉。生命的綠色隨著時光流水的淘洗,終有一天會變成片片凋零的黃葉。“寧可抱香枝上老,不隨黃葉舞秋風。”修練到這種境界的,實屬不易;“刪繁就簡三秋樹,領異標新二月花。” 鄭燮能將樹之黃葉枯枝盡行去掉,而開創出二月花般的艷麗清新,當是他從藝多年的深刻感悟,真是難能可貴,非凡夫俗子可比。

    是的,冬天來了,春天也就離我們不遠了;黃葉落盡,正是在蘊孕著一次新的生命的勃發。于這寒冷里,我們大可以穿得暖暖的,在心里營造出一片暖暖的希望,等待著春的來臨。


    11、四季應該各自有著獨特的顏色。

    春天的主色調是紅(紫是紅的派生色),姹紫嫣紅,萬紫千紅總是與春相伴,密不可分。清代詩人張維屏在春天來臨之前,就深刻感受到了無限生計和絢麗多彩,他在《新雷》一詩中寫道:造物無言卻有情,每于寒盡覺春生,千紅萬紫安排著,只待新雷第一聲。大哲學家朱熹在泗水之畔踏青尋芳時則高唱“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即使春姑娘要回婆家時(我們這個世界應該是她的娘家,因為一年之中她只在這兒住四分之一的時間),大自然依然紅得如醉如癡,如顛如狂,有韓退之的詩為證:草樹知春不久歸,萬般紅紫斗芳菲。

    春去后,綠肥紅瘦,夏季的顏色——綠逐漸贏得了這個世界。布谷聲中田間漫步,不由人想起南宋詩人翁卷的詩句:綠遍山原白滿川,子規聲里雨如煙。人間四月閑人少,采了蠶桑又插田。林蔭水畔消暑納涼時,耳邊仿佛會響起唐人高駢的淺吟低唱:綠樹濃蔭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

     秋天是什么顏色呢?我們非常熟悉的一個詞就能給出答案——金秋。秋日的果園,柿子是金黃的,梨子是淺黃的,蘋果是紅黃相融的;秋日的田疇,玉米是金燦燦的,谷穗是黃油油的,稻麥是黃澄澄的,如果農家還收獲了白生生的棉花,那院里正是金玉滿堂,一派美好無比的豐收景象。還有,秋風中飄落的木葉也是黃的,讓人想起王勃的詩句:長江悲已滯,萬里念將歸。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

    雖然冬季并非天天下雪,但一談起冬就會想到雪,冬的主色調自然而然就是雪花之白。如果你稍微留心一下,就會發現幾乎所有關于冬天的詩詞中都飄拂著雪花的影子,詩詞如是,散文亦不例外,老舍先生在《濟南的冬天》中曾經動情地寫到:最妙的是下點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發的青黑,樹尖上頂著一臂地白花,好像日本看護婦。山尖全白了,給藍天壤上一道銀邊。

    從春到夏,由夏至秋,自秋入冬,顏色一直在變幻,先是紅色,再成綠色,繼之為黃,最后變白,正是從絢爛歸于平淡,從最美歸于最真,一如我們的人生。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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