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哲學與科學哲學理論研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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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按:分析哲學、科學哲學是基礎性理論,并以嚴謹的邏輯分析和誠實的科學精神享譽于國內理論界。下面的文章選自今年7月23日至25日在北京社會科學院召開的“分析哲學與科學哲學”國際研討會上的發言、論文。這之中,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學術交流,有對分析哲學的研究、回顧與展望,也有浸沉其中多年而對不可回避的“大者”的深沉關注,……。我們注意到,一種文化的命運和這一文化自身生生不息的真誠與睿智相關,猶如中國的古人所言“至誠而不動者未之有也”,“智者所以除其害也”。
   重視基礎理論研究,推動東西方文化交流
   (北京市社會科學院院長、研究員 高起祥)
  非常歡迎來自德國、英國和臺灣、香港的專家、學者以及來自中國科學院、中國社會科學院、北京大學等單位的專家、學者到我院來參加“分析哲學與科學哲學”研討會。
  分析哲學與科學哲學雖然是近乎純理論的哲學問題,但仍引起了我院專家學者的濃厚興趣。過去我們吃過不重視基礎理論的虧,所以我們的辦院方針始終強調重視基礎理論研究,加強應用研究和對策研究。在哲學基礎理論研究方面,我們開展了馬克思主義基礎理論研究、德國古典哲學研究、皮亞杰發生認識論研究,以及自然辯證法研究,近期又開展了詮釋學的研究。這些研究不僅有助于推動學科建設,而且也可以直接或間接地轉化為應用,因為從根本上說哲學是關于世界觀的學說,它將影響到人們能否科學地認識整個自然界和社會,也會影響到人們的思維方式。
  分析哲學與科學哲學雖然都產生于西方,但是對于分析哲學的概念和范疇,對于科學哲學所包含的內容都有不同的理解,也有不同的學派,這次有那么多專家、學者相聚在一起進行“百家爭鳴”,無論是對促進東西方的相互了解,還是推動對分析哲學與科學哲學的研究,都將是有意義和有意思的。
   隱語與語言困境
   洪漢鼎
   一
  哲學命題是一種語句,對這種特殊語句的性質進行探討構成本世紀初分析哲學的主要課題。按照維特根斯坦和維也納學派的看法,哲學命題根本不是一種有意義的可證實的語句,“哲學不是理論,而是一種活動”,即一種區分有意義和無意義語句的邏輯分析或澄清活動,維也納學派甚至把哲學命題簡單地視為表達情感的詩。這里蘊含了一個極大的危險,即人文科學的命題如哲學、宗教、文學等領域的命題均有作為無意義的命題而被排除在科學領域之外的危險,因此后期分析哲學的課題在于如何擴大有意義語句的范圍。奧斯丁在三十年代末區分了兩類語句,即直陳式語句(the declarative utterance)和履行式語句(the performative utterance)。按照奧斯丁的看法,履行式語句根本不是陳述,因此很難以真假去判斷,如“我把這條船命名為伊麗沙白”,這只是表示一種行為,我們只能說它合適或不合適,但不能說它是真或假。他說,記述句(constative)或用哲學家喜歡用的名稱,陳述句,具有真或假的特性,相反,履行句既無所為真也無所謂假,它有它自己特殊的任務,即用于完成一定的活動。“他把這條船命名為伊麗沙白”是記述句,因為它是對別人行為的陳述,可真可假,而“我把這條船命名為伊麗沙白”則是履行句,它只是對“我”的行為一種承諾或愿望,我們只能說它是否恰當,而不能說它真假。奧斯丁這種區分雖然擺脫了以真假可能性作為意義條件的早期邏輯實證論觀點,但它本身顯然也有問題,因為第一人稱(我)并不是履行句的必要特征,而“恰當”或“不恰當”也是記述句的特征,實際上,作出一個陳述,也和作出一個許諾、警告一樣,都是履行句。因此奧斯丁在其于1946年寫的《如何以言行事》一書中放棄了記述句一履行句這種簡單的區分,認為所有語句都是履行句,即完成行為的語句。
  我們可以按照語句所完成的行為區分三類履行句,即1.表意行為(locutionary act),如他對我說“你不能那樣做”;2.以言行事行為(illocutionary act),如他抗議我那樣做;3.以言取效行為(perlocutionary act),如他阻止我那樣做。奧斯丁特別著重以言行事行為,他將這種行為又分為斷定式、闡釋式、執行式、行為式和承諾式五種。后來約翰·塞爾繼續發展奧斯丁以言行事理論,并在這種行為中補充了表情式,即一種對于命題內容中所表述的事件的心理狀態。于是,在后期分析哲學關于言語行為的理論中涉及到了一種近乎我們稱之為隱語式的語句。
  隱語式語句是文學、宗教里常用的一種命題,它的意義并不在于該命題本身所表述的內容,而在于作者借此命題表達他所想的一種觀念,用哲學的話來說,即借此物表達它物。類似于隱語的是隱喻(metaphor),隱喻借它物比類此物以使命題的含義超出命題字面的意義,如我們說“兒童是祖國的花朵”、“托爾斯泰是嬰兒”,這些隱喻不同于明喻“兒童象祖國的花朵”、“托爾斯泰就象嬰兒一樣”,它們有著更深一層的意義。美國分析哲學家戴維森關于隱喻寫了一篇富有特色的論文《隱喻的含義》(1978)。
  我們這里討論的是隱語。隱語在西方中似乎沒有專門名詞,一般稱為enigmatic language或insinuating language。由此,我們把凡不把要說的意思直接說出來,而借用別的話來表示,即稱之為隱語,誠如《項羽本紀》中所言,“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決不實指采菊、南山,而是表達作者的另一種意境;基督教義里的“道成肉身”也不是簡單指基督降生世上,取肉身而成人。按照分析哲學家的看法,傳統哲學的大部分命題屬于這種隱語式結構。最典型的例子是維特根斯坦的話:“確實有不可說的東西。它們顯示自己,它們是神秘的東西”(《邏輯哲學論》,6.532)。按照維特根斯坦的想法,由于語言邏輯我們不能說出我們不能說的東西,但這種東西可以在我們所說的語言中顯示出來,也就是說,以可說的東西顯示不可說的東西。就此而言,傳統哲學和形而上學的命題并不是完全無意義的。
   二
  眾所周知,在30年代后四十余年,海德格爾哲學發生了一場根本的轉向(Kehre)。如果說海德格爾前期哲學是以作為人的“此在”為出發點,著意于闡明“此在”的本真性和非本真性,那么海德格爾后期哲學則是以作為命運(Schi
北京社會科學14-43B6外國哲學高起祥/洪漢鼎/涂紀亮19971997 作者:北京社會科學14-43B6外國哲學高起祥/洪漢鼎/涂紀亮19971997

網載 2013-09-10 21:3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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