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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古代文化的神傳文化的其中之一是屬于道家文化。自黃帝時期起,講“道”之風,蔚為大觀,歷經千年,綿延不絕。直到周朝的春秋時期,老子李耳,應世而出,揮灑五千言,分章上下,道德中國,開諸子百家之先河。由此可知,作為修道文化的道家思想是為中華文化最重要的文化起源之一。老子騎牛,叩關西去之后,杳無影跡。而道家思想已然得到后學推漲,歷史上的關尹、文子、莊子等人留下了探討研論道家思想及老子思想的著作,豐富了人們對于“道”的各個角度的認識。漢代以后的道家修煉人更是多如星漢,雖然其中的境界各有不一,但也從中可知,神傳文化,乃至由神傳文化引申而出的半神文化,能夠在人間布行,已屬來之不易,得之更難。因為,世人多隨波逐流,人心易變,個人感悟不一,由修道的境界而產生出的各種認識也繁復多樣,豐富了社會各個階層人物的各個境界修道理念和文化。反過來,這些各色各異的理念也影響著不同世人的認識,產生了各種社會思想差異。同時,有些世人偏離了修道的真正理念,走入社會思想之中的一家一隅之學。 那么,古人的修道境界和他們的“道術”研究是怎么關聯的呢?本文重點拿兩篇古代文獻作對應性考察:一篇是《黃帝內經.素問》之〈上古天真論篇第一〉,另外一篇是《莊子》之〈天下篇〉。 首先,我們先考察《黃帝內經.素問》之〈上古天真論篇第一〉。該文有關于古今人差別的說法: “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陰陽,和于術數,食飲有節,起居有常,不妄作勞,故能形與神俱,而盡終其天年,度百歲乃去。 “今時之人不然也,以酒為漿,以妄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滿,不時御神,務快其心,逆于生樂,起居無節,故半百而衰也。” 也就是說,上古之人懂“道”,掌握陰陽與術數的規律,會養生,調形神,所以能夠長生。而對于今時之人的描述,不知修“道”之理,起居無常,心理妄念多,喜愛吃喝玩樂,所以不能夠長生。 可見,知不知“道”,是古代為醫和養生的關鍵。修“道”的思想依然是《黃帝內經》的主導思想,由此可以確證,修道的認識在影響著中國古代醫學技能的成就。回避這一點的認識,是無法獲取古代中醫的真正學理(道理)精髓。所以,雖然有些中醫研究者已然明確了研究中醫的“陰陽”“五行”“運氣”“經脈”此列方面的物理與人體之中的高層內涵,但由于缺失了對修“道”的真正體悟或者無法具有修“道”的實踐修為,仍然不可能真正的掌握古代中醫的神傳文化的本義和真諦。 在《素問》里,還多次提到“道”或者“修道”之理,本文再舉例佐證,比如: 〈四氣調神大論篇第二〉曰:“故陰陽四時者,萬物之終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則災害生,從之則苛疾不起,是謂得道。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 〈生氣通天論篇第三〉曰:“如是,則骨氣以精,謹道如法,長有天命。” 〈金匱真言論篇第四〉曰:“故善為脈者,謹察五藏六府,一逆一從,陰陽表里雌雄之紀,藏之心意,合心于精,非其人勿教,非其真勿授,是謂得道。” 〈陰陽應象大論篇第五〉曰:“是以圣人為無為之事,樂恬憺之能,從欲快志于虛無之守,故壽命無窮,與天地終,此圣人之治身也。” 我們看到,在上面的論述中,無論是從萬物之物理性質來理解“道”,或者從人體的各層結構來遵循“道”,還是“修道”境界的“無為”修為,莫不是道家最根本的修道修行實踐。由此可知,《黃帝內經.素問》屬于上古時期道家思想的修行實踐得出的“道術”。不知“道”,不修“道”,無法明瞭“中醫”,這個才是真正“道術”研究的事實。 同在《素問》之〈上古天真論篇第一〉的結尾中,文本用黃帝的話指出四種境界的修道狀態,分別是:真人、至人、圣人、賢人。原文這樣寫作: “黃帝曰:余聞—— 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陰陽,呼吸精氣,獨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壽敝天地,無有終時,此其道生。 中古之時,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陰陽,調于四時,去世離俗,積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間,視聽八達之外,此蓋益其壽命而強者也,亦歸于真人。 其次有圣人者,處天地之和,從八風之理,適嗜欲于世俗之間。無恚嗔之心,行不欲離于世,被服章,舉不欲觀于俗,外不勞形于事,內無思想之患,以恬愉為務,以自得為功,形體不敝,精神不散,亦可以百數。 其次有賢人者,法則天地,象似日月,辨列星辰,逆從陰陽,分別四時,將從上古合同于道,亦可使益壽而有極時。” 很明顯,該文本的理念認為,真人、至人,相當于不同境界的得“道”之人;而圣人、賢人,相當于不同境界在在世俗的修“道”之人。因為,真人能夠“壽敝天地,無有終時”,那不就相當于得“道”神仙?至人也是“淳德全道”,屬于已經得“道”的狀態。圣人還在世俗之間,雖有嗜欲,但心性很高:“無恚嗔之心”,“外不勞形于事,內無思想之患”,屬于一種修行修心的狀態。賢人也依據自己的知識和智慧,相信并參悟古代的神傳文化和半神文化,把自己的生活與天地陰陽協調,也相當于能夠理解“道”的狀態,只是自己身心的修行不夠加強加深。這四個境界,把神與人之間的差別勾勒出來,同時也是在構建一種由神到人系列性關聯的修“道”譜系。這種譜系也算是對應了不同層次由神到人的“道術”境界的差異。 從文本閱讀中,我們發現,《素問》已經指出不同境界的得道修道狀態,并實踐性指明,修道悟道才是真正的醫家“道術”。脫離此“道”,就會落入不同境界之中的所謂的“醫術”理念之中,甚至迷失了醫家“道術”的真諦,降格為普通的醫術或者方術。古代醫學與修道悟道是相互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對于疾病的理解,必然有超然的修道者才能夠真正在不同境界之中做出相應的解釋和醫術上的對待處理辦法。生命健康的本質和本義,乃是從修“道”之中得到。所以,從歷史事實看,我們是決對不能離開“道”去理解中國古代中醫。 通過上面論述中對《素問》文本的“道術”理念的考察,我們可以對應性的理解到《莊子》之〈天下篇〉的“道術”理念是怎么回事。 〈天下篇〉一開始就指出當時社會思想分化的狀態:“天下之治方術者多矣,皆以其有為不可加矣。”也就是說,治學“方術”的,都算屬于“有為”之理,也就是相當于“有為法”,那么,這樣的治學不屬于“道術”,而屬于“方術”,所以,莊子在此文本之后,再也沒有提及“方術”。這是因為,莊子文章屬意的是修道與悟道,講究的是“無為”,離開“道”的探討,是不在莊子的范疇里得到認可的,那么在〈天下篇〉主要探討的是圍繞著“道術”的范式進行理解。同時,莊子也認為“道無所不在”,那么人們提出的相應問題是“古之所謂道術者”果然會有存在么?莊子的回答當然是非常明確的:無所不在。 那么,莊子理解的“道術”的無所不在是怎么表現的呢?在莊子的〈天下篇〉里,莊子也像《黃帝內經.素問》一樣,給讀者構建一個由神到人的“道術”譜系,原文這樣寫的:“ 不離于宗,謂之天人。 這個譜系列出了七種類型的境界人格:天人、神人、至人、圣人、君子、百官、民。很顯然,天人、神人、至人,前面這三種,屬于不同層次的“神”的境界。神仙難明,神意難測,故而對此,莊子言之甚少。但在該文后面,莊子在闡明關尹和老聃的“道術”的時候,也明確的認為他們屬于“真人”的得道神仙的境界。這也對應了《素問》之〈上古天真論篇第一〉的真人的神格境界。同時也說明,莊子排列的前面這三種神格境界的層次:天人、神人、至人,不是固執一詞的,也可以有其他類型的說法。而后面的四種屬于在世間的“人”的境界:圣人、君子、百官、民,顯然也算是由高到低的境界排序,并作了明白詳細的解釋。圣人人格是圍繞“天”、“德”、“道”、“變”的構筑自己的內涵。君子人格是圍繞“仁”、“義”、“禮”、“樂”的構筑自己的內涵。百官人格是圍繞“法”、“名”、“參”、“稽”來構筑自己的內涵。民的人格是圍繞“生養”來構筑自己的內涵。不過,現在我們反觀,任何處境在社會各種狀態的修道人,都可以修道。所以,像“百官”與“民”的劃分,在“道術”理解上不是非常準確。但在整體考察看,莊子的這套譜系系統,與《素問》之〈上古天真論篇第一〉完全相符相對應,只不過在莊子那里的劃分層次更為細致而已。可惜的是,這一“道術”理念傳統,在莊子以后,表現的若隱若現,在官家和民間的講學傳授之中很少再明確闡述,由此也造成漢代以后對于“道術”理念傳統的模糊性認識。可見,在周朝的春秋時期,中國古代文化還處在一種神傳文化與半神文化之間的狀態,并且相應的構筑出具體的“道術”理念,形成一種有修道狀態的道德境界認識。中華文化是神傳文化,決非虛言,歷史事實鍛造的文化一直在說明著神與神傳文化的真實存在。 綜而言之,本文在考察《素問》之〈上古天真論篇第一〉與《莊子》之〈天下篇〉,發現了古人對于“道術”的理解已經在一定的修“道”境界和層次之中去體悟和發現了。由此證明,古代的許多技能、乃至學術(其中一部份屬于“道術”),多多少少都與修煉、修行、修道有關聯。那么,我們能夠體會到,古代的神傳文化和半神文化非常廣泛性深入到社會的各個領域,并得到光芒璀璨的道術成果和技能成就。此方面理當給予我們當代人明智理性的啟示,并具有巨大的現實意義和學術(道術)實踐意義。我們現在的修煉人一定能夠在大的法修煉之中再進一步,開辟出人類新紀元的新文明、新文化。
不離于精,謂之神人。
不離于真,謂之至人。
以天為宗,以德為本,以道為門,兆于變化,謂之圣人。
以仁為恩,以義為理,以禮為行,以樂為和,薰然慈仁,謂之君子。
以法為分,以名為表,以參為驗,以稽為決,其數一二三四是也。百官以此相齒。
以事為常,以衣食為主,蕃息畜藏,老弱孤寡為意,皆有以養,民之理也。”
梅花一點 2015-08-23 08:4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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