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趙紫陽先生誕辰89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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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趙ziyang先生誕辰八十九周年的生日,有些人并未有忘記他,臧克家那“有的人”也就免抄了。親朋故舊不能完,是人情之常,忘了才不正常。像我這樣八桿子打不著的普通老百姓,也要來湊一下紀念的“冷清”——熱鬧不必說是湊了,連這官方乃至民間都不準你紀念,何來熱鬧可言,所以是不折不扣的“冷清”以及強制性遺忘——為什么紀念的“冷清”我也要來湊上一湊呢?除了我有個愛燒冷灶的毛病外,那就是19年前他到天安門探望學生那一幕。前不久溫家寶在美國接受采訪時還略有顫動,似未能忘,沉思良久。也就是說,對民主與自由的熱愛,讓我要來湊這個“冷清”的誕辰紀念日的“冷清”。

我們這個國家的歷史與文化,擺在那里,好的我就不說了,輪不著我來說,于是我也就常說些不好的。不好的太多,綜貫起來,就是民眾受奴役的歷史太長,漫長的歷史比較黑暗,糟糕的專制制度在其間起了很大的作用。但專制制度是誰創造的?是我們的祖先也包括我們自己,六十年來的不堪,不僅是政府官方為惡就能一言以蔽之的。就像連岳所說的一樣,“我們都是體制”,好,我們與有榮焉;壞,我們有辱焉。沒有什么可抱怨的,某種意義上講,是我們集體選擇接受奴役和專制制度這殘酷的現實,不只是我們的奴性過重,而且我們把自己的腦袋長期無償地租借給別人用,讓別人無償地沒有條件地“代表”你,在自己的利益與尊嚴面前長久缺席。在利益與尊嚴面前,你越缺席得久,你的奴性和依附心理就越重,就越喜歡“大救星”這種比傻式的教育來給你猛灌小球藻,并從小球藻里吃出高級點心的味道。不僅如此,有人還會用皇皇千萬言來箋注小球藻和高級點心之間的傳承關系,毛新宇要在他媽媽的大學里成立“mzd思想系”,所干的就是這種不朽的工作。

小球藻和觀音土(觀音或許與大救星之間有師承關系?),年輕的朋友或許不知道,所以不妨嘮叨一下。通俗地說,小球藻就是人水培養出來的高級“營養品”,是這個大人禍中的食物替代品;而觀音土則是一種土,吃了拉不出屎,你拉屎得使勁地掏,可惜這時時傳祥也餓得沒有力氣了,只有自己欲死欲活地掏。小球藻和觀音土都是時刻學習mzd思想后,官方發給民眾的“高級點心”。這種高級點心不僅mzd思想的擁有者和冠名者mzd沒有嘗過,當時經歷過的毛新宇的親人也沒有“福份”“與民同樂”,也就是說,他們這些不僅是mzd思想的指引,而且是mzd的直接傳人,那是沒有吃過小球藻和觀音土這樣的高級點心的。我建議毛新宇成立的“mzd思想系”不必上軍訓課,學生和老師都從吃小球藻和觀音土這樣的“高級點心”開始,一定能夠深刻領會mzd思想的神髓。當然你是該系的創始人和領袖,所以你應該率先垂范,學好吃“小球藻”和“觀音土”這一課,直到深刻領悟mzd思想萬稅!列位看官以為我用“mzd思想萬稅”是寫錯了,沒寫錯。你的親人被餓死、整死、打死、冤死,千家萬戶,家破人亡,難道不是為“mzd思想”上的稅嗎?這是真正的人頭稅!

我本人也沒經歷過這場自從有人類歷史以來,在和平和風調雨順的日子的大規模非正常死亡。但我的家人經歷過,我們更多苦難的民眾經歷過,我的歷史癖使對這些苦難的歷史不敢或忘,甚至如魂附身。在1958至1962年這風調雨順的四年里,在中國大地上,餓死3600萬。算一算歷史上任何一次的大饑荒死難人數,算一算歷史任何一次殘酷戰爭的死難人數,再來對比一下這1958至1962年發生的人間慘劇。1998年諾貝爾經濟學獲獎者阿瑪蒂亞·森說,一個民主社會或許可能窮,比如印度,但絕不會發生像中國這樣慘絕人寰的大災難,這一切源于諸種信息和言論的自由流通以及對市場經濟這只無形之手的調節。像中國這種慘絕人寰的大災難的發生,的確拜所有的信息被屏蔽之賜,也拜地方封疆大吏對容易污爛的“領袖”衷心崇拜所致。1958年至1962四年間餓死3600萬人,難道不是mzd思想在武裝著人民的頭腦嗎?至少從四九年后到mzd死之前哪一次離開過mzd思想的“指引”,而“指引”出這么多人間慘劇——清匪反霸之濫殺無辜、批胡風、批胡適、批紅樓夢,之破壞學術自由,批武訓,之破壞教育中立以及對私立教育的摧毀、反右之扼殺所有有不同聲音的知識分子、五八社教之整未成年人、大煉鋼鐵之胡搞直接導致的大災難、大躍進挺進共產主義之白日夢、全國毒打驅趕麻雀之鬧劇、58至62慘絕人寰的非正常死亡、把整個城市青年當泥團玩放下去所搞的“上山下鄉”、把農民像活牲口一樣拴死在土地上做二等奴隸、以及到破壞力十足的“文化大革命”,等等——有哪一項不是拜“mzd思想”指引之賜?毛新宇的“mzd思想系”到底要研究哪一段慘絕人寰的歷史與你爺爺“皇恩浩蕩”之間的關系呢?

本來是紀念趙ziyang先生誕生八十九年的,寫著寫著似乎就寫岔了道。其實也并不岔道,因為趙ziyang先生也當過領袖。本著連岳“我們都是體制”的精神,所以我也不能美化趙ziyang先生在這個沒有真正政治競爭的舞臺上的所作所為。我們希望客觀地來評價他的功過是非,但八九年他的處理方式值得民眾對他加以紀念,不管怎么說不殺人、不開槍,只對話,這就是最應該記住的善舉。我們紀念他的目的,就像我們曾經紀念過胡耀邦先生一樣,不是為了領袖崇拜,不是認為出一個胡耀邦、出一個趙ziyang,中國的事就能搞掂。沒有良好之制度約束,總統也是靠不住的,何況一黨專制下的黨的總書記?對于領袖,西人早有妙解,人之著裝,領子和袖口亦即簡稱之“領袖”是最容易污爛的地方,著裝者一定得打起十二萬精神防止此處的污爛,而且領袖不僅要勤換勤洗 ——以美國為例,每四年選一次,最長只能當八年領袖,這便是領袖破爛玷污的極限——而且要防止領袖的大規模污爛。有制約的制度都還要時刻警惕領袖的污爛,何況沒有制度約束的社會里,更要對領袖萬分警惕。因為dxp早就說過:一個好的制度使壞人無法干壞事,壞的制度使好人無法干好事(《dxp文選》P333)。本著dxp同志的“萎嗒”思想和指示,如果還相信什么大救星,還相信什么有什么救世主,還相信什么永不污爛的領袖讓我們“頸癢”,那就是違背了dxp同志的“萎嗒”教導。

我們因八十九而紀念趙先生八十九周年,愿他八十九周年與八十九年死難者的靈魂都得到安息。

2008年10月17日8:51分于成都


冉云飛 2010-07-15 08:3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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