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游牧民族文化與中原漢文化的交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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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圖分類號]G0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7623(2001)06-0094-05
  內蒙古地處祖國邊疆,東西綿延幾千里,歷史上曾是北方游牧部落生息繁衍之地。不 少民族在這塊土地上發展、崛起,登上歷史的舞臺。歷史學家將北方諸民族歸納為肅慎 、東胡、匈奴、突厥、氐、羌、蒙古等幾大族系。幾千年來,他們逐水草而居,游牧在 廣袤的大草原上,積淀了古老的游牧文化。在各民族興衰的歷史進程中,文化藝術也相 互碰撞。沖突與磨合使北方民族文化藝術形成了強悍粗獷與豪放浪漫的文化特色。北方 民族強盛時經常向南擴張,這又與中原漢族王朝發生磨擦。征服與被征服無疑都影響到 政治經濟和文化諸方面。北方民族與中原漢族的文化藝術也相互滲透,交匯融合。
  一、北方民族文化藝術交融的歷史脈絡
  任何民族的文化藝術都伴隨政治經濟的發展而存在。從歷史學角度來看,中華各民族 文化都受歷史發展軌跡的制約和影響。
  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已拉開民族文化交融的序幕。戰爭形式是強行的吞滅同化。被征 服者服從于征服者的意志,民族文化藝術也同樣與強者的文化藝術交融。
  秦滅六國,建立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封建帝國。中央集權制的實行使多民族統一的政 治經濟模式初步形成。同書、同文、同軌以及錢幣和度量衡的統一有利于經濟的發展。 封建的中央集權制不僅統一了中國的版圖,而且也促進了內地各民族文化的交流。
  到了漢代,中原與北方民族匈奴頻發戰事。拉鋸式的戰爭使移民現象頻繁。胡人南進 時即把游牧文化帶進中原,胡漢文化相互滲透。漢族統治階級所采取的和親策略,如昭 君出塞,又把中原漢族文化傳播到北方。大量的隨從人員和工匠藝人到了塞外,漢民族 文化藝術也從此在草原“落戶”。
  魏晉時期是大動蕩、大分化的歷史。各種政治勢力和思想派別極其活躍,最后形成南 北朝對峙的局面。南朝宋、齊、梁、陳的朝代更疊基本上是漢族政權的延續。而北朝的 五胡崛起各領風騷卻是游牧民族之間文化交融的歷史。
  隋統一中國后,南北文化得以溝通。隋煬帝開鑿大運河原本是為了享樂,調運南方的 物資。運河工程使人民遭受勞役之苦,但客觀上卻溝通了南北中國的交通和商貿往來。 文化藝術隨著商業經濟的繁榮也進一步融會發展。隋王朝曾有幾位公主與突厥王和親, 無疑也促進了民族文化藝術的交流與繁榮。
  若論各民族文化藝術最廣泛的交匯融合,大唐帝國可謂一個典型王朝。其民族政治經 濟文化的溝通更具有恢宏的氣勢。文成公主入藏,溝通了中原與吐蕃的關系。絲綢之路 的開通又與遙遠的中亞文化交融。唐玄奘赴天竺國取經將印度佛教文化藝術輸入中國。 鑒真和尚東渡又把中國文化傳入日本。在音樂歌舞方面,西涼音韻、龜茲舞樂一度成為 古都長安的時尚。
  五代十國是少數民族政權割據和衰落時期,民族文化的交流在政權更疊中也沒有中斷 。
  宋遼金元,北方戰事頻發。游牧民族時而南進時而北退,胡漢文化的滲透勢在必然。 蒙古民族崛起,建立元帝國。各民族文化又在大一統的政治經濟局面中交流發展。為了 鞏固政權,元帝國的蒙古王公貴族與漢族地主階級緊密配合,不少王公上層主動接受漢 文化。傳統的游牧經濟開始向農耕經濟過渡。北方草原上出現半農半牧的民族雜居地區 。蒙漢文化在經濟轉型期從民族風俗、民俗節日、服飾及飲食文化方面,都有廣泛的交 融。
  明代漢族政權與北方民族仍有沖突,對待北方游牧民族采取排斥政策。明長城就是阻 擋匈奴入侵的防御設施。當時,蒙古土默特部阿拉坦汗,能騎善戰,其威懾力直逼北京 城,對明朝威脅極大。然而,在明廷封其為順義王后,他駐牧豐州灘,實行農耕養畜政 策,容納大量山西漢人在草原上墾荒種地,并與明朝定期互市,促進了蒙漢經濟文化的 交流。他崇尚佛教、大興土木,在美岱召建立宗教與城市合二而一的“城寺”。漢族工 匠藝人大量涌入,在塞外定居,不僅帶來了釀造、鑄鐵、建筑技術,同時也將漢族文化 藝術帶到草原,形成了獨具特色的蒙古土默特文化。
  清帝國在處理民族問題上更是獨樹一幟。它是歷史上惟一淡化長城的朝代。康熙主張 廣布德威,以西北蒙古王公貴族為屏藩。他注重蒙、滿、漢、回各族的和睦共處,親自 視察和宴請賞賜蒙古王公,并身體力行,接受先進的漢文化,科舉取仕,以儒家思想治 理國家。康熙的民族政策取得了成效,開創了歷史上著名的“康乾盛世”。統治階級上 層文化的溝通也大大促進了民間各民族文化的繁榮共存。
  二、游牧文化與中原漢文化交融的軌跡
  從文化角度審視,北方民族文化屬紅山文化系統,它與中原仰韶文化本是兩條脈絡。 它們在南北文化的交匯中相互吸收、交融發展著。
  胡文化是純粹的游牧文化,漢文化是漁獵農耕文化,是征服與被征服的社會實踐促使 其相互碰撞、交匯與融合的。古代趙國地處北方,與北方游牧部落接壤因而常受其侵擾 。趙長城的修筑就是為了防范胡人的。可是長城最終不能阻隔胡人南擾。趙武靈王認為 ,游牧騎射是這個馬背民族的威懾力所在,于是舍棄漢人的寬袍大袖,提出“胡服騎射 ”的練兵方法。這種吸納是主動的自覺的民族文化融合。
  世界上沒有一個民族和民族的文化藝術是純而又純的。一個不會吸收或拒絕吸取兄弟 民族文化藝術的民族,注定是原始的、落后的。在北方中國歷史上,鮮卑民族可以算作 一個勇于吸納的民族。鮮卑民族,本是呼倫貝爾湖畔一個弱小的部落,在部落征戰中逐 漸強大,繼而南下占領了漠南漠北的匈奴故地,形成強大的部落聯盟。在什翼犍時代實 行強迫同化政策,吞并了不少弱小民族。可是等到他的孫子拓跋圭執政后,因仰慕漢族 封建帝國的中央集權制,便主動吸取漢族典章制度。他首先打散部落聯盟,實行定居式 的戶籍編制。然后大量遷民,分田務農,并在今大同建立平城政權。定都平城之后,即 筑城而居。幾次大規模的移民,強制游牧經濟向農耕養畜轉移,使得燕國民眾、漠北胡 人、甘肅羌民等都被移居雁北地區從事農耕。這可以看做是鮮卑統治階級向漢族王朝政 治經濟文化的靠拢,同時也使各族文化藝術在都城地域形成交匯融合的局面。
  據魏書卷二《太祖紀》天興元年條載:天興元年……徙山東六州民吏及徙河北、高麗 雜夷三十六萬、百工伎巧十余萬口,以充京師。從中窺見移民氣勢之大。光民間工匠藝 人就有十余萬。可見當時鮮卑文化與漢文化交融的規模之宏大了。這樣的大遷徙共有九 次[1]。因為拓跋圭志在入主中原,不接受漢文化,不借鑒漢族封建帝國的典章制度和 先進文化是不可能統治中原的。
  鮮卑民族的漢化是主動的積極的。當北朝遷都洛陽之后甚至連姓氏都漢化了。當然吸 收都是相互的。洛陽城中的漢族官僚地主和士大夫階層也有模仿鮮卑文化的狂熱之風。
  鮮卑民族對漢文化的崇尚和汲取是順應歷史發展規律的。在中華民族歷史上無論戰爭 與和平、征服與被征服。一個個顯赫的政權消亡了,然而各民族的文化藝術卻交融積淀 ,被后人繼承下來。可以這樣說:各民族文化藝術遺產是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史的一個 重要內容。中華大一統文化的形成,得力于各民族文化藝術的交匯與融合。
  北方民族的騎馬,到了漢族貴族那里變成了游騎之風。成為一種身份的煊耀。北魏遷 都洛陽后為了適應游騎,漢族士大夫也接受胡服,改原來華夏傳統的“上衣下裳”為“ 上衣下褲”。胡靴、胡帽、胡食、胡羹、酥油、奶酪都在洛職城中流行。就連牧民的奶 酒也為漢人接受。出行騎馬不再為了戰爭,而轉化為仕宦人家和士大夫階層的文明時尚 。游騎之風逐漸增加了高尚和風雅成分,以至唐代長安城中也頗流行。
  民族文化藝術的交流和發展始終伴隨著政治制度和經濟的發展而存在。愈閉塞就愈落 后貧窮,愈開放則愈進步。中國儒家思想宣揚男尊女卑,可北方民族中由于剛由母系氏 族轉型,故婦女與男子同樣勞作,在生活中有同樣的決策權利。唐王朝的開放和容納, 使北方民族的坦胸開襟式服飾流行于宮廷。袒胸露臂的西域風在敦煌壁畫的伎樂飛天不 難找到、大同云崗石窟造像中也比比皆是。他們與袒露的佛像一同傳入中國而被漢民族 所接受。
  經濟的繁榮必將引出文化藝術的繁榮,西北民族的斡旋舞,西涼樂后來都變成漢族朝 廷上流社會享樂和市井生活的時髦。騎射和馬球也被列為體育運動項目、融為各民族人 民共同喜愛的活動。古代的中原傳統音樂以秦晉之聲為主體,黃鐘大呂被視為正聲。到 了唐代廣納百川,龜茲樂、西涼樂,甚至天竺國、波斯與古埃及音樂都傳入長安城。各 民族商貿交流空前繁榮,民族的文化也自然融合。既有純正的“涼州城里十萬家,胡人 半解彈琵琶”[2],也有變化了的“胡人吹玉笛,一半是秦聲”[3]的揉合轉化。
  強大的民族能容納吸收兄弟民族的文化,弱小民族強盛后也可吞并原本強大的民族。 在駕馭一架具有博大文明的國家機器時,也不得不在思想文化上向其妥協。中國歷史上 清代是異民族統治漢族國家的代表。滿族貴族進入北京,掌握了政權之后,迫在眉睫的 就是如何治理這個龐大的國家。他們像北朝的鮮卑貴族一樣采取了封建的中央集權制, 在接受漢學的同時也不惜丟棄原有的民族特征。
  以康熙帝為例。他對于漢文化的精通令人瞠目。他八歲登基,十四歲親政。一生展示 了他的雄才大略文治武功。他親身投入平定三藩、出巡征戰、安邦定國的艱苦歲月。他 拋棄了奴隸主階級的意識,加速了封建帝國化過程,建立了以滿族貴族為主體,滿族地 主階級的聯合政府。他的民族政策以誠信相示,廣布德威,多方撫理,既鞏固了邊防也 擴大了版圖。康熙滿漢文化都很精通,可以用兩種文字著文、批奏,而且喜寫漢詩并成 為習慣[4]。《康熙詩詞集注》收錄的詩詞就有一千余首。這些詩不僅記錄了生活起居 瑣事,也記錄了征戰沙場定國安邦的重大事跡。同時抒發了自己的政治主張。
  例如《塞上宴諸藩》中云:
   龍沙張宴塞云收,帳外連營散酒籌。   萬里車書皆屬國,一時劍佩列通侯。   天高大漠圍青帳,日午微風動彩@①。    聲教無私疆域遠,省方隨處示懷柔。
  
  詩中描寫宴請蒙古王公的鋪張場面,也抒發了康熙廣布德威的政治主張。康熙曾說過 ,“本朝不設邊防。以蒙古部落為屏藩耳”(《清圣主實錄》)。至今內蒙古呼和浩特市 清代將軍衙署對面的青磚影壁上“溯漠屏藩”四字匾額仍然保存完好。這樣的民族政策 對各民族文化藝術的交流與繁榮是極為有利的。
  乾隆皇帝也是漢學深厚的政治家。他一生寫漢詩四千二百余首。愛繪畫、善書法,并 有大量宮廷收藏,而且御題頗多。康熙、乾隆兩位帝王對漢文化都如此專注,民間的民 族文化交流可想而知。北方民族接受漢文化后,出現了大批的文學家和藝術家。他們在 民族發展史和中國文化史上都占有重要的地位。這些人都具有相當深厚的漢文化修養, 他們都為中華民族文學藝術作出了杰出的貢獻。
  三、民俗文化中的交匯融合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古代北方游牧民族由于地處荒蠻、交通不便,長期以來其社 會生活相對封閉。因而形成了單純而有特色的民族文化特色。這些民族文化都包含在生 產勞動、衣食住行以及巫術、宗教和民俗活動中。民族文化和民族心理意識、民族審美 心態對本民族有一定凝聚力。圖騰崇拜和民族風俗受到污辱和損害,必將激起群體的憤 怒,所以尊重各民族風俗習慣在各族人民相處中就至關重要。原始宗教的媒體——巖畫 藝術中孕含著游牧和狩獵民族的藝術創造。在后來的佛教、喇嘛教的美術中,主流是僧 人喇嘛的藝術,但由于召廟的大量普及,不少漢族民間畫工也參與制作。這樣,宗教美 術就摻雜了不少表現現實生活的畫面。如大足石刻中的《牧牛圖》,美岱召壁畫中的蒙 漢兒童摔跤壁畫及經堂壁畫下沿描繪的漢族明錦圖案。民族民間美術隨廣泛的社會生活 交織在各個領域中。其中交匯融合是必然趨勢。由于歷史原因和社會生活的必然聯系, 各民族生活習慣和民俗活動也在新形勢下有新的發展。
  祭敖包和那達幕大會是蒙古民族的古老傳統,但那達幕大會由軍事體育競賽漸漸發展 為政治、經濟、文化藝術的綜合民俗活動,成為內蒙古蒙漢等多民族共同的節日。隨著 商貿交流的需要,草原盛會那達幕已成為溝通世界經濟的蒙交會,而祭敖包在草原上卻 仍然保留其古老的民族形式不變,因為那達幕比祭敖包更具有民俗內涵。祭敖包卻仍然 保持原始宗教的色彩。
  在民俗中,婚姻是有民族性的。原始的游牧部落在母系社會中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后 來進化到父系社會,又有妻后母、納兄嫂的風俗。王昭君就從胡俗又嫁于老單于之子。 北朝鮮卑拓跋部也不例外。同族通婚異族通婚在不同的歷史時期都有不同的制度。作為 一種政治手段的“和親”是異族通婚,它的確起到民族文化交流的作用。當代社會各民 族一律平等,異族通婚已不再受民族上層和宗教的約束,異國通婚也不受限制。這對各 民族文化交流和優化人種都有積極影響。
  農耕生活使土默特蒙古部結束了“草青計歲”的原始紀年狀態,接受了漢族農歷二十 四節氣的物候歷法。二十四節氣歌也成為蒙漢農民共同的耕作指導。半農半牧、農耕養 畜使蒙古族的節日和漢族節日共同存在。例如,中秋的團圓在蒙古族、漢族人民生活中 流傳,是因為十五的月亮在各民族人民心中都是美好之神。蒙古族敖包相會選在十五的 皓月當空也預示著愛情的美滿純潔。
  土默特農牧業結合的文化,也是蒙漢融合的文化。傳統的蒙古袍已變成蒙古族節日的 盛妝,日常生活中他們更喜愛西裝或休閑裝。山西的《走西口》、陜北的《信天游》與 蒙古族短調民歌結合,演變出伊克昭盟的蠻漢調和山曲兒。山西人的后代習慣了奶茶和 涮羊肉。牧人的后代也適應現代化的城市生活。高科技的現代產品深入到每一個家庭。 傳統的文化藝術有的將要退出歷史舞臺,古老的民族手工藝品越顯得彌足珍貴。精美的 頭飾、高聳的顧姑帽、寬大長袖的蒙古袍、刀具、配飾,它們代表了蒙古民族曾經繁榮 的歲月及古老的游牧歷史,雖然現代生活中派不上用場,但在盛大的那達幕和新潮的服 裝展示中仍有不俗的展示。
  漫漫人類歷史的長河,有時奔騰湍急,大浪淘沙,有時又舒緩曲折,積淀升華,一些 東西消失了,又被另一些東西所代替。沉積的也好,消逝的也罷,都是歷史的輝煌,都 應珍惜它。因為忘記民族歷史文化,妄自菲薄的民族,注定會是可悲的。
  從人類社會發展的趨勢來看,封閉屬于愚昧,開放、交融、發展則為明智。民族形式 、民族審美心理仍然會長期保留延續。各民族文化藝術精華在相互滲透和融會中還會有 新的發展、新的升華。
  收稿日期:2001-10-02
內蒙古師大學報:哲社版呼和浩特94~98G0文化研究程旭光20022002民族文化交融,是歷史的必然,中華各民族的文化交融由來已久,當然,北方游牧民 族與中原的文化交融亦在同步進行。而最廣泛的交融體現在廣大人民的生產勞動、衣食 住行及巫術、宗教和民俗活動諸方面。游牧民族文化/漢文化/交匯融合/the culture of the nomadic nationalities/the Chinese Culture/cultural fusion[基金項目]全國藝術學科“十五”規劃2001年度課題。THE FUSION OF THE CULTURE OF THE NOMADIC NATIONALITIES IN NORTH ERN CHINA WITH THAT IN CENTRAL CHINA  CHENG Xu-guang  Art Department,Inner Mongolia Normal University,Huhhot,China 010022It is a historic inevitability for different national cultures to fuse wit h each other,and the fus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alities has continued throu ghout history,and naturally the fusion of the culture of the nomadic nationa lities in Northern China with that in Central China has been going on in the meantime.The most extensive fusion can be seen in production,food,clothing, shelter,as well as in witchcraft,religion and folk customs.內蒙古師范大學 美術系,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2  程旭光(1944-)男,內蒙古土默特旗人,內蒙古師范大學美術系教授。 作者:內蒙古師大學報:哲社版呼和浩特94~98G0文化研究程旭光20022002民族文化交融,是歷史的必然,中華各民族的文化交融由來已久,當然,北方游牧民 族與中原的文化交融亦在同步進行。而最廣泛的交融體現在廣大人民的生產勞動、衣食 住行及巫術、宗教和民俗活動諸方面。游牧民族文化/漢文化/交匯融合/the culture of the nomadic nationalities/the Chinese Culture/cultural fusion[基金項目]全國藝術學科“十五”規劃2001年度課題。

網載 2013-09-10 20:5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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