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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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

  [譯文]  王孫久留深山不歸來啊,滿山遍野啊春草萋萋。

  [出典]  西漢 淮南小山 《楚辭·招隱士》

  注:

  1、 《楚辭·招隱士》 淮南小山

    桂樹叢生兮山之幽,偃蹇連蜷兮枝相繚。山氣巃嵸兮石嵯峨,溪谷嶄巖兮水曾波。猿狖群嘯兮虎豹嗥,攀援桂枝兮聊淹留。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歲暮兮不自聊,蟪蛄鳴兮啾啾。

  坱兮軋,山曲岪,心淹留兮恫慌忽。罔兮沕,憭兮栗,虎豹穴。叢薄深林兮人上栗。嵚岑碕礒兮碅磳磈硊,樹輪相糾兮林木茷。青莎雜樹兮薠草靃靡,白鹿麔麚兮或騰或倚。狀皃崟崟兮峨峨,凄凄兮漇漇。獼猴兮熊羆,慕類兮以悲。攀援桂枝兮聊淹留。虎豹斗兮熊羆咆,禽獸駭兮亡其曹。王孫兮歸來,山中兮不可久留。

   2、注釋:

    偃蹇、連蜷:屈曲的樣子。繚:紐結。巃嵷(lónɡ sōnɡ):云氣彌漫的樣子。

  嶄巖:險峻的樣子。曾:層。狖:長尾猿。 淹留:久留。 蟪蛄:夏蟬。

  坱(yǎnɡ)軋:云氣濃厚廣大。曲岪(fú):山勢曲折盤紆的樣子。

  恫慌忽:憂思深的樣子。罔沕(wù):失神落魄的樣子。

  栗:憭栗,恐懼的樣子。

  穴:聞一多疑為“突”之壞字,“虎豹突”與上文“虎豹嗥”,下文“虎豹斗”句法同。“虎豹突,叢薄深林兮人上傈”者,謂虎豹奔突,人懼而登樹木以避之也。譯文從之。

  嵚(qīn)岑、碕礒(qí yǐ):均為形容山石形狀的形容詞。

  碅磳(jūn zēnɡ)、磈硊(kuǐ ɡuì):均為怪石貌。

  輪:橫枝。茷骫(wěi):盤紆的樣子。雜樹:猶言叢生。

  麏(jūn):同“麋”,獐。麚(jiā):公鹿。漇漇(xǐ):潤澤。

  曹:同類。

 

   3、譯文:

     桂樹叢生啊在那深山幽谷,枝條彎彎啊糾結纏繞在一起。

  山中云霧彌漫啊巖石巍峨,山谷險峻啊溪水激起層層高波。

  虎豹吼叫啊群猿悲啼,  登山升樹啊王孫隱居在這里。

  王孫久留深山不歸來啊,  滿山遍野啊春草萋萋。

  轉眼歲末心中煩亂啊,   滿耳夏蟬哀鳴聲聲急。

  山中啊云遮霧蓋,深山啊盤曲險阻,久留山中啊寂寞無聊少快意。

  沒精神,心恐懼,虎豹奔突, 戰戰兢兢上樹去躲避。

  那山石橫出豎立,怪怪奇奇。 那樹林枝干紐結,茂茂密密。

  青莎叢生啊,薠草遍地。 那成群的野鹿和獐子,有的歡跳,有的休息。

  頭上的犄角高高聳立,滿身的豐毛光澤如洗。

  還有那失群的猴子和熊羆,呼喚同伴聲聲悲啼。

  你攀山登樹隱居在這里,多險惡啊,虎豹爭斗熊羆叫,嚇得飛禽走獸四散逃。

  王孫啊,回來吧,  山中險惡不可久留居。


   4、《招隱士》是楚辭篇名。西漢淮南王劉安的門客淮南小山作,一說為劉安所作。其內容為陳說山中的艱苦險惡,勸告所招的隱士(王孫)歸來。

     “淮南小山”并不是某個詩人的名號,而是淮南王幕下文人集團的類別或所作詩賦類別的名稱。班固《漢書·藝文志》說:“淮南王群臣賦四十四篇。”也只說“群臣”所作,其姓名在班固時代已不可考知了。


    5、《招隱士》給人一種森然可怖,魂悸魄動的特殊感受。作者以強烈的主觀感情色彩,采用夸張、渲染的手法,極寫深山荒谷的幽險和虎嘯猿悲的凄厲,造成怵目驚心的藝術境界,成功地表達了渴望隱者早日歸還的急切心情。通篇感情濃郁,意味深永,音節諧和,情辭悱惻動人,為后代所傳誦。通過對山水、溪谷、巉巖以及奔突吼叫在深林幽谷間的虎豹熊羆的描繪,以將山水景物經過濃縮、夸張、變形處理,使自然界的飛禽走獸和真山真水變成藝術形象的方法,渲染出一種幽深、怪異、可飾的環境氣氛,彌漫著郁結、悲愴、而又纏綿悱惻的情思,表現了王孫不可久留的主題思想。讓人們仿佛聽到一聲聲回蕩在崖谷間“王孫兮歸來!”那招魂般凄厲哀怨的呼喚。

  山中景物之驚心可怖暗示朝中政治形勢的復雜和淮南王處境的危險,并以淮南王喜愛的楚辭形式予以規勸,這樣的揣測應該是比較合乎情理的。

  全文可分兩部分:第一部分從篇首至“蟪蛄鳴兮啾啾”。主要描寫為追慕桂枝芬芳(象征美德)的王孫在虎豹出沒、猿猨哀鳴的深山幽壑間淹留,引起親朋好友的焦慮與不安,并以春草、秋螀寫作者縈回之思和怊悵之情。

  第二部分從“坱兮軋”始至篇末,以山石之巍峨,霧嵐之郁結,虎豹之奔突,林木之幽深,極力渲染山中之陰森可怕,并以離群禽獸失其類的奔走呼叫,規勸王孫之歸來。

  淮南小山的《招隱士》步《楚辭》之余芳,另劈別徑,“銜其山川”、“獵其艷詞”表達出深曲的情致和婉轉怊悵的意緒。所謂“銜其山川”,指此篇對山川景物、煙嵐林莽的環境描寫,及其描寫中運用比興象征、氣氛烘托等藝術手法,主要是從屈宋辭賦中移植、借鑒過來然后重加剪輯而別出機杼的。在對山川景物、煙嵐林莽或虎豹走獸的描寫,尤其將自然界經過一番濃縮、夸張、變形處理,渲染氣氛,使之成為人神雜糅的藝術形象和藝術境界上,屈宋辭賦中早已有許多成功的范例,這可以以《九歌·山鬼》,《九章·涉江》為代表。

  《山鬼》對山中之神所處幽深昧險的環境描寫是:“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后來”、“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晝晦”、“采三秀兮于山間,石磊磊兮葛蔓蔓”、“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蔭松柏”。描寫以雷聲、雨聲、風聲、木聲、猨狖鳴聲,組成蕭瑟而令人怵目驚心的山中夜半:“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鳴,風颯颯兮木蕭蕭……”

  《涉江》對屈原獨處深山幽昧環境的描寫同樣懾人心魄:“入溆浦余佪兮,迷不知吾之所如。深林杳以冥冥兮,乃猨狖之所居。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紛其無垠兮,云霏霏而承宇。哀吾生之無樂兮,幽獨處乎山中。”另外,與山川景物、林深猨鳴的描繪相對應,《山鬼》中寫了“獨處”“山之阿”的山中女神;《涉江》中出現了“獨處乎山中”的屈原自我形象。而淮南小山的《招隱士》,正是以屈原作品中山川景物、環境氣氛的渲染烘托和山中人感情效應的描寫為張本而發端,進一步高濃度地描寫山中崖斷路絕、虎豹縱橫的險惡景象,然后將“攀援桂枝”的王孫置之其間的。王孫是古代對貴族子弟和一般男子的尊稱。《史記》:“吾哀王孫而進食,豈望報乎!”司馬貞《索引》:“言王孫公子,尊之也。”這里指所招和思念的人。也有學者以為:“淮南王劉安是漢高祖劉邦的孫子。《史記·淮南衡山列傳》:‘王曰:吾高帝孫,親行仁義……’稱劉安為王孫,身份極為適當”(見馬茂元《楚辭選》)。

  在描寫山川景物、環境氣氛時,《招隱士》寫了山石之突兀,草木之荒蕪,禽獸之奔突,蟲聲之哀鳴。寫山石的有“石嵯峨”、“溪谷嶄巖”、“坱兮軋、山曲岪”、“嵚岑碕礒兮,碅磳磈硊”。其中“嵯峨”、“嶄巖”、“坱”、“軋”、“曲岪”、“嵚岑碕礒”、“碅磳磈硊”都是形容山高路險、崎嶇曲折和犖確不平之貌。寫草木的有“偃蹇連蜷兮枝相繚”、“春草生兮萋萋”、“叢薄深林兮人上栗”、“樹輪相糾兮,林木茷骫。青莎雜樹兮,薠草靃靡”。寫禽獸奔突、蟲聲哀鳴的有“猿狖群嘯兮虎豹嗥”、“虎豹穴”、“白鹿麏麚兮,或騰或倚”、“獼猴兮熊羆,慕類兮以悲”,“虎豹斗兮熊羆咆”、“蟪蛄鳴兮啾啾”等。

  首二句“桂樹叢生兮山之幽,偃蹇連蜷兮枝相繚”,以描寫南方珍貴名木桂樹蟠曲交柯之姿和色澤芬芳象征的君子懿德為起,而與下王孫“攀援桂枝兮聊淹留”相呼應,寫法與《山鬼》首二句“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類似,均首句出現貞潔芬芳的抒情形象,次句進一步修飾。其中樹生“山之幽”,與人在“山之阿”句式亦相同。王孫滯留山中的原因是“攀援桂樹”(追慕圣賢之德),與《涉江》中屈原“董道而不豫兮,固將重昏而終身”的表白相近。不同的是,《招隱士》改變了《山鬼》中的抒情氣氛和《涉江》環境描寫中的愁苦色彩,亟寫山中景象之險惡。《山鬼》的環境描寫,是為了表現山中女神“怨公子兮悵忘歸”的情愫,《涉江》的環境描寫,是為了抒發屈原“濟乎江湘”的悲戚;而《招隱士》中的王孫,僅僅是一個被召喚的對象,并沒有《山鬼》和《涉江》中主人公的哀怨抒發和內心獨白。這種描寫,只在篇末對王孫歸來的呼喚聲中才化成一種感情因素,成為一種纏綿、悲涼的情緒充塞讀者心間而驅之不去。

  在“獵其艷詞”方面,《招隱士》中疊字的運用亦引人注目。《楚辭》中多用疊字,《山鬼》中即以“云容容”、“杳冥冥”、“石磊磊”、“葛蔓蔓”、“雷填填”、“雨冥冥”、“猨啾啾”、“風颯颯”、“木蕭蕭”,渲染烘托出失戀女神愁思百結、孤獨無依的寂寞情懷和悲秋意緒。顧炎武《日知錄》說:“詩用疊字最難”,“宋玉《九辯》‘乘精氣之摶摶兮,騖諸神之湛湛。驂白霓之習習兮,歷群靈之豐豐。左朱雀之苃苃兮,右蒼龍之躍躍。屬雷師之闐闐兮,通飛廉之衙衙。前輕軻之鏘鏘兮,后輜車之從從。載云旗之委蛇兮,扈屯騎之容容’。連用十一疊字,后人辭賦,亦罕及之者。”淮南小山即吸取了屈、宋詩篇中善用疊字的修辭手法,在《招隱士》中用了“啾啾”、“萋萋”、“峨峨”、“凄凄”、“漎漎”等疊字,并以“春草萋萋”、“蟪蛄鳴啾啾”暗示時間變化,表明對王孫一去不歸的哀嘆;其中運用屈宋詩篇中回環復沓的節奏,鏗鏘而又有時急促音調上的處理。對“攀援桂枝兮聊淹留”的復迭,以及“虎豹嗥”、“虎豹穴”、“虎豹斗”復迭整齊中的變化;詩中三字、四字、五字、六字、七字、八字句式奇妙地交錯運用,遂使《招隱士》“音節局度,瀏亮昂激”。

  除此而外,《招隱士》所以有別于東方朔、劉向、楊雄等人的擬騷之作而獨秀其類,嗣音屈宋,取得驚心動魄的藝術魅力,還因為它在思想主題、篇章結構表現上的單純、提煉和集中。在主題上,《招隱士》刪去了一切可能會沖淡主題的枝蔓。詩中既沒有明確地寫招喚者為什么要勸王孫歸來,也沒有說明王孫與招喚者之間是什么關系,更沒有讓王孫去作志行高潔的自我披露和內心獨白——作者根本沒有讓王孫開口說話,王孫在詩中,如前所述,只是一個被召喚者日夜思念的攀援桂枝的高潔形象。全詩的思想主題僅是一句詠嘆調般單純、明朗、集中的呼喚——“王孫兮歸來,山中兮不可久留!”千年以來,一直回蕩在人們的心里。


     6、 “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出自《楚辭》淮南小山《招隱士》 是寫睹草色而思離人,愁緒幽深。

    此兩句開了古詩中以草抒發愁思的先河,如:漢樂府《飲馬長城窟行》“青青河邊草,綿綿思遠道”;《古詩十九首》之 二“青青河畔草,郁郁園中柳”、之十二“風動地起,秋草萋以綠”;南朝梁江淹《別賦》“閨中風暖,陌上草熏”、“青草碧色,春水綠波,送君南浦,傷如之何”;南朝梁丘遲《與陳伯之書》“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唐李白《灞陵行送別》“送君灞陵亭,灞水流浩浩,上有無花之古樹,下有傷心之春草”;唐白居易《賦得古原草送別》“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南唐馮延巳《南鄉子》“細雨濕流光,芳草年年與恨長”;近人李叔同《送別》“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 外山”

    這離愁別思就如這春草,更行更遠還生。


   7、從文學鑒賞方面說,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特有的文化心態,對事物的感受各有差異。日本人對櫻花的感情,中國人對荷花的趣味,都是其他民族感受不到的。我們讀王安石的詩“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對其中的“綠”字很欣賞,認為比“到”“過”等字好,是形容詞作動詞用,化靜為動,使全句活了起來。如果我們換一個角度去看,感受會更深刻,比如我們同時也知道《楚辭》里有“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唐詩中有“春草明年綠,王孫歸不歸”,“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我們就會明白,他鄉的游子,看到異地的芳草綠了,自然地會想起家鄉,想要回家,就會產生鄉愁,這就是中國人的一種文化心態。王安石有這種心態,所以在上面的詩句中選用了這個“綠”字,草綠了,樹綠了,想要回家是情理中的事了。后世的讀者倘若不懂這種心態,怎么也理解不到這個境界。臺灣詩人余光中有一首思念故鄉的詩《蟋蟀吟》,其中寫道:“就是童年逃逸的那一只嗎?一去四十年又回頭來叫我?”海峽這邊的流沙河讀了,非常激動,寫了一首詩《就是那一只蟋蟀》,他對余光中說:“就是那一只蟋蟀/在《豳風·七月》里唱過/在《唐風·蟋蟀》里唱過/在《古詩十九首》里唱過/在花木蘭的織機旁唱過/在姜夔的詞里唱過……”流沙河能聽出余光中心里的蟋蟀聲。為什么呢?他地說:“中國人有中國人的心態/中國人有中國人的耳朵”。如果不了解這種心態,就感受不出余光中的心聲,即使有所感受,也不會有流沙河的那樣真切。而要了解中國人的文化心態,非有中國古典文學的修養不成。


   8、離恨恰似春草,更行更遠還生——草意象瘋長的野草也成了詩人無盡的離恨的象征。傷時感物本來就是中國文藝一種悠久的傳統。草與別情,似從古代的騷人寫出。“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楚辭·招隱士》)的名句以來,就結了緣。看見萋萋芳草而增送別的愁情,于是暮春的草長成了愁的象征,天涯中有幾多離思。

   例:1. 昔盛今衰的見證:彼黍離離,彼麥之苗。(詩經)

     2.最多情的草: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  (牛希濟)

3.綿綿無絕的離情: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白居易)

 4.  最迷離的情愫:試問閑情都有幾許,一川煙草,滿成風絮,梅子黃時雨。(賀鑄)

    5.     最無奈的離情: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范仲淹)


9、繞著護城河和圍墻慢慢走了一圈,護城河上有垂釣者,草地上長滿了白色的野菊花,“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皇城后面的小巷子很美,房子不管華麗與否,家家戶戶花花草草.墻壁顏色鮮艷和諧......,古代和現代,風景區和民居成為一體。我們走走停停,喝咖啡、吃小食,沉默而自在。


10、李叔同先生說過的“苦瓜的故事”更是耐人尋味:  有一群弟子要出去朝圣,師父拿出一條苦瓜,對弟子們說:你們隨身帶著這條苦瓜,要記得把它浸泡在你們走過的每一條圣河里,把它帶進你們所朝拜的圣殿中,并把它放在圣桌上供養、朝拜。

  弟子們依照師父的教言朝圣走過了許多圣河圣殿。回來后,他們把苦瓜又交給了師父,師父叫他們把苦瓜煮熟當作晚餐。在吃飯的時候,師父邊吃邊語重心長地說:“奇怪啊!泡了這么多圣水,進過這么多圣殿,這苦瓜怎么還是沒有變甜啊!”……

    李叔同先生說的“苦瓜的故事”實際上告訴我們:苦瓜的本質是苦的,它不會因圣水圣殿而改變。而我們現實與渴望之間無法逾越的溝壑,你哪怕用盡百倍千倍的努力也根本無法填平。

我們現實生活中有很多事情就像苦瓜一樣,我們無法改變也無力改變,倘若我們因此而糾結在心、抑郁難解、耿耿于懷,那豈不是人生更大的不幸?因此,我們唯有知足,幸福、快樂才會敲開你的心扉,幸福、快樂才會來到你的身邊。

    李叔同先生是一個關注世事卻又遠離世事的人。他總是在繁華之外看繁華。  在李叔同先生的精神家園中,我們不但不會嬉笑怒罵,更不會茫然徘徊。

 我們向李叔同先生學修身養性,就是要學會在現實生活中靜靜地思索,不僅要思索人生,更要思索自我。

 

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精神的家園也是美好的!


11、習慣每年的春天用眼睛去觸摸逐漸來臨的春意,在漫長的冬日漸行漸遠的時分,放下正在寫的小說,卸去沉重的保暖衣,穿上輕便的布鞋,從家門口跺出來,沿著小區的鵝卵石小徑,緩緩前行。

 

草色總是第一個躍入我的眼簾,在枯萎黃落的早年的枯枝敗葉叢,我低下頭蹲下來看,在枯死的草根處已經漸漸有嫩綠的草尖在潛滋暗長,不經意間露出欣欣然的頭腦。

 

睹物思人,注目這滿眼的青青小草,我不僅想起了多年以前的那些親人,他們已經永遠地離我遠去了,只是每年這個季節看到春草,又讓我徒添幾分思念的苦澀和感傷。還有曾經與我一同成長一同求學一同共事一同患難與共的摯友,他們有的在遙遠的天空下為生活和理想打拼,有的竟然因為病痛和意外與我們陰陽相隔,就像春草一樣蔓延到我看不見的世界去了。面對春草,這讓人興奮讓人憂傷的媒介,我再一次悵然若失。

 

在春草中漫步,在古詩詞中穿行,我又想起唐代白居易賦得古原草送別,“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的詩句又在我的腦海浮現,原句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說的是看見萋萋芳草而懷思行游未歸的人。白居易變其意而用之,寫的是看見萋萋芳草而增送別的愁情似乎每一片草葉都飽含別情借春草表達情意是古人慣用的手段”,諧音。春天是青草發芽的時候,也是人最思念親人的時候。青草年年長,思念也會年年加深。野火燒不盡野草,空間隔不斷友情。野草遮住了道路,你就不要走了吧?野草塞滿了道路,該有多么難走!野草是那么荒遠,你何時才能回來?我雖然不愿意你離去,你卻不得不遠行。這莽莽的青草,見證著我們的友情

   春草青青,就讓我們借這滿眼草色中擁抱春天的勃勃生機,思念遠方的朋友,寄托托無限的離愁別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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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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