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詩歌的文學史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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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圖分類號:I206.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854X(2004)05-0106-03
    網絡詩歌,準確地說就是以網絡為載體寫作、發表和傳播的詩歌。網絡既是詩歌的載體形式,也是詩人的生存方式、詩歌的傳播方式和讀者的閱讀方式。詩歌的媒介載體與詩歌本身密切相關,在古代詩歌中就有“題詩”形式,它常常直接題寫在公共場合的驛站旅舍、亭臺樓閣、僧寺道觀、名勝古跡的墻壁、廊柱、石壁之上,或題寫在樹葉、竹子、芭蕉等載體之上,成為古代詩歌的一種創作、傳播方式,也可以說是古代詩人生活的詩意寫照(注:吳承學:《論題壁詩——兼及相關詩歌制作與傳播形式》,《文學遺產》1994年第4期。)。網絡詩歌與傳統題壁詩之類的區別在于,作為現代高科技的網絡與石壁、廊柱和竹葉等固定物質所具有的巨大差異,是農業文化、鄉村生活與后現代文化和生活的差異。在一定意義上,網絡的性質決定了網絡詩歌的特質。網絡詩歌的出現以詩歌網站的創辦為前提和標志,網絡漢語詩歌,最早出現在1991年,王笑飛創辦了海外中文詩歌通訊網(chpoem-1listserv.acsu.buffalo.edu);1993年10月,方舟子在互聯網中文新聞組(alt.chinese.text)上陸續張貼他的詩集《最后的預言》,但應者寥寥;1994年2月,方舟子、古平等創辦了第一份中文文學網絡刊物——《新語絲》(http://www.xys.org)月刊;詩陽、魯鳴等人于1995年3月創辦了網絡中文詩刊《橄欖樹》 (http://www.rpi.edu/~cheny6/)。1997年伊始,《橄欖樹》改為文學刊物,以詩歌詩評為主,但也有散文和小說,不再是純詩歌刊物。國內第一家網上詩刊是1999年1月出現在“重慶文學”站上的《界限》,它力推重慶及海外漢語詩歌精品。《星星》詩刊也從1999年開始辦起了網絡版。1999年4月發生了“盤峰詩會論爭”,民間詩歌群體向傳統知識分子詩歌發難,這也是中國詩歌的一個分水嶺,以網絡詩歌為代表的民間詩歌登上中國詩歌論壇,網絡詩歌開始進入文學史的視野。
    2001年是網絡詩歌全面崛起的一年,它的標志是一批詩歌網站的創建和網絡詩人的出現,以及網絡詩歌美學的提出和自覺追求。也正是在這一年,圍繞網絡詩歌怎么寫和寫什么的問題,在“橡皮”、 “唐”、 “個”和“詩江湖”四個網站上展開了四次大論爭,沈浩波與韓東,伊沙與沈浩波,徐江、蕭沉與韓東、楊黎,韓東、楊黎與于堅等分別就網絡詩歌的形式和意義展開了論戰,從外部到內部,從關聯到分裂,從此出現了一個網絡詩歌的“江湖”世界,出現了各種派別與旗號,諸如民間派、“70后”、“第三代”,“下半身寫作”、 “物質派”,不一而足。甚而可以說,有多少詩歌網站就有多少網絡詩歌派別。詩歌網站的出現自然也就取消了傳統意義上的詩歌社團,詩歌網站成為當代詩歌的發生現場之一。有人統計,當前有100多家詩歌中文網站(注:我從“或者詩歌”網站上“或者機場”作統計,有47家詩歌網站(論壇);“詩江湖”網站的“超級連接”也有102家詩歌網站(論壇);“界限”網站上的“詩向導”也列出了92家詩歌網站(論壇)和15家綜合性的文學網站。)。80年代以來創辦的民刊也積極向網絡轉移,一些主流詩歌媒體也不得不介入詩歌網站。網絡成了詩歌超市,為詩人、讀者和評論家提供了一個互動的交流平臺。這里所要討論的網絡詩歌是網絡原創詩歌,而不是網絡載體上的所有詩歌。當然,現在的網絡詩歌基本上多是紙質詩歌的網絡版,其獨有的寫作方式和作品形態尚未完全呈現出來。我們很少見到超級鏈接體詩歌和多媒體詩歌。雖然一些詩歌網站已經在嘗試詩歌同音樂、朗誦、動畫的全面結合,也許是由于技術成本等原因,還遠遠沒有形成真正的“網絡體詩歌”。
    無庸置疑,網絡詩歌是中國詩歌史上的新事物,具有文學史的意義。2002年,馬鈴薯兄弟編輯出版了《中國網絡詩典》(江蘇文藝出版社2002年版),在該書的扉頁上有這樣的題辭:“網絡改變了中國詩歌的生態與版圖/網絡擴張了中國詩人的活動空間和視野/網絡激發了中國詩人生存的勇氣和創造的活力/網絡改變了詩歌的病弱狀態/甚至可以說拯救了中國詩歌。”那么,網絡詩歌本身到底有多大的文學史意義?則需要認真探討。盡管一些網絡詩人并不希望進入帶有意識形態特征的文學史,不想用文學史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和追求,這與現代新詩革命的意圖不同,他們只希望得到詩歌寫作本身的快樂和幸福,但任何文學現象最終都要在文學史上確立自己的價值和意義,融入文學史的意義結構之中。也許,我的考察視角過于正統,對網絡詩歌而言過于倉促和著急。文學史眼光也許會遮蔽它的意義的豐富性和發展的無限可能性,但卻可以使它們得到相對準確的定位和清晰的描述。
    網絡的出現催生了詩歌網站,同時帶來詩人的存在方式、詩歌的文本方式和詩歌的閱讀方式的變化。網絡具有交互性特點,網絡用戶既是信息的接收者,也是信息的參與者、制造者,只要用戶有參與、制造的興趣。其他電子媒介的信息傳遞是發布→傳輸→接受的單向聯系,而網絡媒介的信息傳遞是發布←→傳輸←→接受的雙向、可逆而互動的。不同網絡用戶對接受的信息有不同的反應,也有不同的信息反饋。網絡藝術是一種交流藝術。這種交流,是創作者和欣賞者、制作者和瀏覽者、瀏覽者和其他瀏覽者之間的交流。正是這種雙向交流的特點,使原初的藝術作品被重新闡釋,被重新配置和翻譯,也使作品有可能變得更豐富、復雜、精巧,更有意味。同時,藝術作品創作時獨一無二的歷史性情境也自然就失去了,原初的真實被歪曲、修改。對于網絡詩人而言,更重要的是詩人身份的變化。在線寫作與手寫不同,它將個體的痕跡從寫作中全部抹去,使書寫標記非個人化,使文本非人格化,而且網絡的特性往往使作品在互動中發生變化,出現一首詩有著不同版本。這種寫作引入了新的集體作家身份的可能性,從而顛覆了作者作為中心主體的地位。一首詩的出現,立即就有相應的評論跟帖,信息的反饋可以使詩人立即調整自己,減少探索的盲目,也最大限度地刺激了詩人的寫作熱情。因此,短暫的“即興”性質是網絡文學的一大特點。網絡藝術的傳播快速而公開,效率極高,類似于新聞的現場直播。
    網絡藝術是一種數字化的虛擬藝術,它只存在電腦空間(賽伯空間,cyberspace)之中。這種虛擬性使藝術品的現場感不復存在。網絡詩人的游戲身份就是明顯的事實。它的存在一定程度上動搖了業已存在的各種等級關系,詩人的身份在網絡交際的結構中呈現虛化的傾向。甚至有的網絡詩人不斷玩弄身份,這樣語言的使用就極大地與主體的生物身份分離出來,詩人身份分散在各種論壇和郵件上。這種玩弄身份的網絡詩人直接將自己呈現為一個他者,將非線性時空里的詩人主體分散到各處,一定程度上顛覆了詩人穩定的身份,使網絡詩歌成為典型的后現代語言活動。網絡壩锏目漲白雜桑谷嗣譴友掛址獗盞氖貝既胍桓鲇懈嗷岜硌鶯托溝氖貝T諳質瞪鈧校擻肴說慕煌壞貌淮髯琶婢擼諭縭瀾紓嗣歉芴宦蹲約旱惱媸敵鄖欏?br>    寫作方式和傳播方式的改變也引起創作心態的變化,戲擬、惡作劇心理大量存在,詩歌的反文化、世俗化、極端個人主義傾向非常明顯。事實上,今天的網絡詩歌呈現的是魚龍混雜、泥沙俱下的局面。一大批缺乏文學修養和語言錘煉的業余寫手,充分利用網絡論壇的快捷性,制造出大量的“口水詩歌”、“隨機詩歌”、“快餐詩歌”、“泡沫詩歌”,這些浮光掠影式的作品缺乏起碼的生命體驗和語言想像力。一些論壇的民主性、互動性也被盲目濫用和踐踏,加倍放大的功利心制造出一批“網絡詩歌流氓”,甚至利用網絡的匿名性進行無聊的謾罵,制造出肥皂劇式的煽動效應。網絡詩歌雖然降低了發表的難度,但是不應該也不會降低做詩人的難度。詩歌應有自身的標準,這種標準不會因為網上和網下而有實質性的不同。網絡詩歌的庸俗化也只是它的副產品。
    網絡詩歌在精神上體現為民間化、反叛性和個人性的特點。于堅、楊克是詩歌民間傳統的倡導者和支持者,于堅2001年寫作了《當代詩歌的民間傳統》,提出“詩歌在民間”,“民間是詩歌自古以來的基本在場”,“九十年代是中國當代詩歌真正重返民間的時代”。民間不是地下,不相對于體制,而是一種生存方式,民間“永遠只是生活世界,只是經驗、常識,只是那種你必須相依為命的東西,故鄉、大地、生命、在場、人生”(注:于堅:《當代詩歌的民間傳統》,千秋文學網《www.ceqq.com)之“民間陣營”。)。韓東也寫作過《論民間》,為詩歌的民間立場吶喊助威,楊克也是民間派的領袖人物之一。民間化既是網絡詩歌的精神標志,也是它的生存方式。他們的刊物和網站都是民間性質的,楊克認為:“民刊是先鋒詩歌對中國當代文學和中國社會民主化進程的重要貢獻,當年第一本民刊《今天》的出現具有里程碑意義,它意味對純正寫作的恢復,標志自由創造與獨立精神的復蘇,開創了新的美學方向。”伊沙也認為:“從《今天》開始,民刊在中國詩歌的發展中一直有著‘真實的第一現場’的特殊意義,好的民刊也是優秀詩人和優秀作品的集散地,比如80年代的《他們》、《非非》,90年代的《一行》、《詩參考》、《葵》。新世紀以來,網絡時代以后,它呈現‘現場’的職能被好的詩歌網站更為有效地代替了,但新的存在的必要性又顯現出來,那就是對現場精華的濃縮和含概,好的民刊往往就是好的詩歌網站的衍生物,比如《下半身》、《詩江湖》和‘詩江湖’網站的關系;《唐》與‘唐’網站的關系;新世紀的《葵》與‘個’網站的關系——都充分說明了這一點。總之,網絡加民刊(包括由詩人在相對的自由中操作的正規出版物)將會是新世紀中國詩歌繼續向前發展的最大保障。”(注:伊沙:《民刊對中國詩歌的意義》,《南方都市報》2003年8月25日。)所謂的民刊,就是由于多種原因(社會的與個人的、政治的與經濟的)而無法獲得或者是主動沒有取得公開刊號而出版、發行的詩歌刊物。在這個大眾文化占主導地位、消費文化主宰人們思想的年代,民刊繼承了現代詩歌的獨立精神和批評立場,而且也體現了詩歌藝術的實驗和先鋒品格。應該說,在沒有網絡出現的年代,民刊是先鋒詩歌的基本現場,當網絡出現以后,民刊與網絡相互合謀,一般情況下,網絡成為詩歌的實驗場和培訓基地,便于互動和交流,帶有現場感,民刊則帶有正式產品的性質,便于保存和討論,成了網絡詩歌的博物館(注:代表性的民刊有黃禮孩的《詩歌與人》,符馬活的《詩文本》,沈浩波的《下半身》、《詩江湖》,李元勝的《界限》,劉春的《揚子鱷》,呂葉的《鋒刃》,伊沙的《唐》等。)。
    他們并不愿意承認民間有相對于宮方體制和知識分子意識形態的意義,事實上,民間概念本身并不是他們的原創概念,民間有時也成了一種姿態,甚至有接受“招安”的可能。網絡世界是目前中國最大的民間,網絡詩歌體現了詩人的民間立場和態度,詩文本也體現了民間精神和形式,詩歌讀者也完全是民間的網民。
    反叛性和個人性是網絡詩歌的精神品格。尤其是構成網絡詩歌主體的“70年后”詩歌寫作者(注:“70年后”的代表詩人有朵漁(1973)、沈浩波(1976)、黃禮孩(1971)、巫昂(1974)、南人(1970)、呂葉(1970)、阿翔(1970)、李紅旗(1976)、符馬活(1970)等。),他們出生在文革接近尾聲的年代,生活在改革開放后的一個崇尚金錢、技術和性的時代,一個強調個人化的時代。他們沒有歷史記憶的沉重包袱,缺乏集體力量的約束,而是隨心所欲地創造個人世界。無論是他們的精神和藝術方式都力求自由自在,解構權威,反叛定見,有的自言自語,清高而神秘,有的俗不可奈,讓人頓生尷尬而油膩而膩煩。
    在藝術上,網絡詩歌取材追求日常化,回到生活現場。生活里的吃喝拉撒都可以入詩,談情說性更是家常便飯般地隨意和自由。網絡詩歌降低了詩歌寫作難度,取消了形而上的理性和隱喻。沈浩波強調“下半身寫作”的意義,它“首先意味著對于詩歌寫作中上半身因素的清除”,對“知識、文化、傳統、詩意、抒情、哲理、思考、承担、使命、大師、經典、余味深長、回味無窮……這些屬于上半身的詞匯”的反叛,認為它們“與藝術無關,這些文人詞典里的東西與具備當下性的先鋒詩歌無關”(注:沈浩波:《下半身寫作及反對上半身》,千秋文學網(www.ceqq.com)之“民間陣營”。)。它大量書寫形而下的生活場景、事件和欲望,表達人生中的一些基本常識和觀念,如人是要死的,太陽從東生起墜落于西方。可風的《生活》這樣寫道:“一條路和另一條路/相接/道路就會變長/如果方向不同/在不遠的前方/就會出現曲折/照直走下去/還會碰壁/我總是想把這一切/盡量做得完美/沒有提問/也就沒有回答/我突然發現不是我在走/而是路在腳下向后退著/一直退出好遠。”(注:可風(李彥兵):《生活》,“影響”論壇(http://bj2.netsh.com/bbs/79761/》。)說的都是非常普通的道理和現象。網絡詩歌的語言有口語化特點。這也是由于網絡本身的性質決定的,一切深奧的、玄妙的語言不便于在帶有瞬間性特點的網絡中閱讀和寫作。“葵”詩歌網站就提倡詩歌寫作的口語化,其他詩歌網站也都有大量的口語詩歌。如山東東岳的(另一個人):“有一張照片/正擺在我面前/背景是2002年/亞洲詩人大會/除了伊沙天生的/殺手樣之外/唐欣則照的/白面書生/異常漂亮/另一個人/另一個人/酷似土匪/像風暴的中心/另一個人/是于堅。”(注:山東東岳:《另一個人》,“影響”論壇(http://bj2.netsh.com/bbs/79761/)。)網絡詩歌語言還充滿了暴力、撒潑的傾向,如沈浩波的《強奸犯》這樣寫道:“他猛撲上去/一把撕開/這可憐女人/的衣衫//天哪/他慘叫一聲/又是一個平胸。”讓你目瞪口呆的是,語言暴力的背后帶有寫作者的冷漠,發出“慘叫聲”的不是“可憐的女人”,而是強奸犯。
    網絡詩歌結構的敘事性和隨意性也是它的特點。網絡詩歌往往依據事件、場景和遭遇本身的過程來設置詩歌結構,如軒轅軾軻的《我該干點什么了》(注:軒轅軾軻:《我該干點什么了》,《詩江湖》(www.wenxue2000.com》之“詩人專集”。)行文和結構都非常自由、隨意,以敘事的方式說話,只不過是分行排列。
    網絡詩歌呈現和創造了一種新的美學原則,那就是追求欲望的狂歡,有學者稱它是“下半身”美學(注:張清華:《“好日子就要來了”么——世紀初的詩歌觀察》,當代作家評論》2002年第2期。)。事實上也存在一個“下半身”群體,代表人物有沈浩波、盛興、李紅旗、南人、朵漁、巫昂和尹麗川等。他們反對詩歌的“優雅”、 “經典”、 “思想”、 “使命”,而提倡詩歌寫作的“貼肉狀態”,追求一種肉體的在場感,回到本質的、原初的、動物性的肉體體驗中去。“肉體在進行,所以詩歌在進行,肉體在場,所以詩歌在場。僅此而已”,他們提出“詩歌從肉體開始,到肉體為止”(注:沈浩波:《下半身寫作及反對上半身》,千秋文學網(www.ceqq.com)之“民間陣營”。)。不僅僅是“下半身”詩歌群體,整個網絡詩歌都有“泛性化”的寫作趨勢,如山東東岳的《有什么不行的》這樣寫道:“我喜歡海/我愛海——/我很想跟/擁有波霸的她/作愛/有什么不行的/也許我剛踏出門檻/也許不用拐彎/就會碰到她夾著百萬兵團的騷浪/向我迎面撲來。”(注:山東東岳:《有什么不行的》,“影響”論壇(http://bj2.netsh.com/bbs/79761/)。)“有什么不行的”,可以作為他們的詩歌宣言,包括對性意識、潛意識的暴露,對各種欲望的坦誠宣泄。網絡詩歌有一個欲望除魅而使之合法化的過程,現代社會和市場激活了人的各種欲望,但在社會的意識形態和傳統文化的符咒之下,各種欲望雖然可以暢通無阻地被滿足和實踐,但并沒有獲得合法化的理論支持。詩歌是生活的火種,它既宣泄又滿足著各種欲望,尤其是在這個帶有匿名、隱身和面具特征的網絡世界,更具有狂歡的儀式和象征色彩。
    中國詩歌從傳統格律體走向了現代自由詩,從意境、神韻之美邁入現實、時代之善,網絡詩歌在新技術和現代生活的背景下創造了詩歌表達的“真誠”和“自由”,真正實現了中國詩歌的大江漢論壇武漢106~108J1文藝理論王本朝20042004本文主要討論20世紀90年代后期出現的網絡詩歌的文學史意義,認為網絡詩歌具有民間性、反叛性和個人性的精神特質,在藝術上追求取材的日常性和生活化,語言的口語化和暴力性,結構的敘事性和隨意性。它改變了傳統詩歌的寫作方式、傳播方式和閱讀方式,并生成了欲望的狂歡等新的詩歌美學原則。網絡詩歌/文學史/欲望美學申屠云峰《對[解讀敘事]的另一種解讀——兼與申丹教授商榷》,《外國文學評論》2004年第1期,第83-93頁。)滴石林國華
    林國華:美國芝加哥大學社會思想委員會博士候選人、芝加哥大學“約翰·奧林民主 理論與實踐研究中心”研究員Purposes and Modes of the Propagation of Literature in Ancient China
  ZHANG Ci-di
  (Editorial Board,Zhengzhou University Journal,Zhengzhou 450052,China)王本朝 武漢大學中文系博士生 武漢 430072 作者:江漢論壇武漢106~108J1文藝理論王本朝20042004本文主要討論20世紀90年代后期出現的網絡詩歌的文學史意義,認為網絡詩歌具有民間性、反叛性和個人性的精神特質,在藝術上追求取材的日常性和生活化,語言的口語化和暴力性,結構的敘事性和隨意性。它改變了傳統詩歌的寫作方式、傳播方式和閱讀方式,并生成了欲望的狂歡等新的詩歌美學原則。網絡詩歌/文學史/欲望美學申屠云峰《對[解讀敘事]的另一種解讀——兼與申丹教授商榷》,《外國文學評論》2004年第1期,第83-93頁。)滴石

網載 2013-09-10 21: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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