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能感覺這個社會的不公正和黑暗開始,我就忍辱負重的忍受這樣無恥和明目張膽的壓迫。因為我的生命是那樣的弱小,那樣的不堪一擊,任何的風吹雨打都可能溶化我那像沙粒一樣的生命。
為此我小心翼翼的生活,戰戰兢兢的阿諛,祈求能平安的完成生命之旅。雖然我要不停地供養那些壓迫我的仆人,那些盛情難卻的要為我服務的仆人,直到我的血被吸干。
我沒有言語,雖然我也有很大的腦袋,而且還有很不錯的功能,我的沉默是因為知道一旦講真話,就將被毀滅。雖然我也知道真理一定會來到,但是我怕真理還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消失。其實,我也是怕死的人。
那些天生偉大的東西是任何想用自己頭腦思考的人們的夢魘,是令人驚顫的惡魔,他們總是好像吸血鬼一樣如影相隨,不斷糾纏著我們的生活。我想逃避,我想躲開,我想一個人卷縮在一個角落,只要能擺脫這樣的壓迫,我只想靜靜的生活,和我的愛人還有孩子。
或許是懦弱,我無奈的沉默。
很多不該沉默的時候,我痛苦的卡住住自己的喉嚨,不讓自己發出嚎叫的聲音。每天早上坐1路車上班的時候都會看見一個擦皮鞋的農村女孩拿著椅子和工具也在等車,我慚愧的只得低下頭;每日黃昏,在繁華的上下九步行街,我看到那個殘疾的小孩在寒風中匍匐前進,我只得轉過頭去,看到滿眼的的七彩霓虹在淚光中變形。
不要試圖告訴我世界有多么寬廣,不要告訴我時間有多么恒久,我得世界就是我看到的那些人,那些事情。我既沒有金錢離開這個罪惡的國度,也沒有能力活上一萬年,等待民主自由真正到來的一天。
專制壓迫其實就是你不能發表真實的看法,無論是在單位,在社會,在媒體上,你都無法正確和真實的表達自己。因為要不就被人家歪曲,要不就是剝奪你自由發言的機會,好像這個國家是某些人私人的一樣,他們貪污人民的共有財產就像那自己家里的錢一樣,他們糟蹋你的思想和自由就像用棍子毆打畜牲一樣。在單位,你要忍受不平等的層級制度,忍受不公平的分配制度,要在權大者通吃的游戲規則下臣服,要在領導的輕蔑的施舍中過活,在社會上,群眾只有在天災人活的時候才能露個小臉,不是他媽的悲劇主角,就是他媽的無名氏。現在居然連老百姓、群眾這樣的以前沒有人爭得名號都被狗日的家伙們代表了。我們連群眾都他媽的不是了,我們還能是什么?!如果在精神上強奸,我還可以催眠自己或者干脆他媽的瞬奸算了,可是狗日的居然還要在肉體上摧殘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搞他媽的上環。一個人的身體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這是全人類都明白的簡單道理。但是在某些人的眼里,個人的尊嚴可以隨時被剝奪,被制度的絞刑架強行絞殺。不用大而廣之,只要想象一下,一個有知識有尊嚴的女性在被迫的狀態下被所謂的白衣天使們植入不屬于自己身體的器具,這就是一種罪惡,甚至給已經孕育成生命的還在腹中孩子注射毒針,這是怎樣的一種文明?
假如一種罪惡是所有人都必須承受的懲罚,那至少也是公平的,盡管我不能忍受,但是也將被迫接受。但是前天廣州日報報道了出國留學一年的夫婦可以生育多胎,這他媽的是什么樣的法律,這樣的法律還有什么可以值得尊重的?惡法本身就是非法!
編者 2010-07-15 08:32: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