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帝國:基地 [美] 艾薩克·阿西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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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蝸居在銀河系的一個小角落——太陽系,在圍繞太陽旋轉的第三顆行星上,生活了十多萬年之久。

人類在這個小小的行星(他們稱之為“地球”)上,建立了兩百多個不同的行政區域(他們稱之為“國家”),直到地球上誕生了第一個會思考的機器人。

在機器人的幫助下,人類迅速掌握了改造外星球的技術,開啟了恢弘的星際殖民運動;人類在銀河系如蝗蟲般繁衍擴張,帶著他們永不磨滅的愚昧與智慧、貪婪與良知,登上了一個個荒涼的星球,并將銀河系卷入漫長的星際戰國時代,直至整個銀河被統一,一個統治超過2500萬個住人行星、疆域橫跨十萬光年、總計數兆億人口的龐大帝國崛起——銀河帝國。

一個微妙的轉折發生在銀河帝國建國后的12020年。哈里·謝頓,這個剛滿32歲的年輕數學家,開創了“心理史學”,這門學科能用數學公式準確推演全人類的未來——“預言”從此成為一門可以信任的科學,人類由此可以看見未來。

謝頓的第一個預言是:雖然毫無征兆,但已存在一萬兩千年之久的銀河帝國即將滅亡。

一時間,銀河震動,帝國飄搖;皇帝、宰相、奪權者、反叛星球,各方勢力立刻劍拔弩張,人類銀河時代最偉大的傳奇就此開啟……

作者:艾薩克·阿西莫夫(1920-1992)

俄裔美籍作家,被全世界的讀者譽為“神一樣的人”;美國政府授予他“國家的資源與自然的奇跡”這個獨一無二的稱號,以表彰他在“拓展人類想象力”上做出的杰出貢獻。

阿西莫夫是一個全知全能的作家,其著作幾乎覆蓋人類生活的一切方面,上天下海、古往今來、 從恐龍到亞原子到全宇宙無所不包,從通俗小說到羅馬帝國史,從科普讀物到遠東千年歷史,從圣經指南,到科學指南,到兩性生活指南,每一部著作都樸實、嚴謹而又充滿幽默風趣的格調,為了盡情發揮自己詼諧搞笑的天賦,他甚至還寫過一本《笑話集》。

到了晚年,他開始變得“好色”,出版了一系列兩性話題的“黃書”。

他提出的“機器人學三定律”是當代機器人研究的基本法則,他預言了今天的生物科技,預言了互聯網時代的數字圖書館,預言了人類將進行太空殖民。

終其一生,阿西莫夫最引以為豪的則是:《銀河帝國》系列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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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葉李華

一九六二年生,臺灣大學電機系畢業,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理論物理博士,致力推廣中文科幻與通俗科學二十余年,相關著作與譯作數十冊。自一九九○年起,即透過各種管道譯介、導讀及講授阿西莫夫作品,被譽為“阿西莫夫在中文世界的代言人”。

第一篇 心理史學家 /1

第二篇 百科全書編者 /37

第三篇 市長 /75

第四篇 行商 /129

第五篇 商業王侯 /155

瑟特,目前我們正面臨另一個謝頓危機。而謝頓危機絕不能靠個人來解決,必須仰賴歷史的力量才行。當哈里·謝頓為我們規劃未來的歷史軌跡時,并未考慮到什么英雄豪杰,他寄望的是經濟和社會的歷史巨流。所以每一個不同的危機,都有不同的解決之道,端視當時我們手中有什么力量。 “而這一次——是貿易!”

“對國王或領袖而言,他們寧愿選擇星艦,甚至因而發動戰爭。在歷史上,每一個獨裁專制的統治者,都會以人民的福祉換取他們心目中的光榮和勝利。可是和廣大民眾有切身關系的,仍然只是那些小東西——因此兩三年內,經濟蕭條會橫掃科瑞爾共和國,而阿斯培·艾哥將無法再支撐下去。”

  帝國正在衰亡,科學家(心理史學)哈里,謝頓,根據自己的方程式,預測到帝國的滅亡,而人類要經歷三萬年的蠻荒歲月,第二帝國才會自廢墟中崛起。但是,若能修正某些現有的歷史條件,“大斷層”或可減至一千年。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謝頓建立了端點科學基地與川陀“隱修院”。帝國的偉大復興是否將如謝頓所愿,奠基于端點與川陀、“宗教”與科學的綜合之上?

       (銀河在上,請讓“中世紀”來得更早,走得更快…

—哈里·謝頓)

《銀河帝國1·基地》

       基地成立五十年,而帝國正如謝頓所預言,衰敗始于邊緣。銀河邊隅之地,王國林立,諸侯四起,帝國雖然賬面上還持存著宗主權,實際上的權腕與控制早已不復往昔。

       此時的端點基地,正在基地第一任偉大“主教”兼行政首長賽佛·哈定的帶領下,以“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科技建設為中心,堅持科教合一,堅持對外開放)開始了復興之路。哈定通過向基地周邊蠻族王國進行科學與宗教的打包輸出,實現了對王國看似無關痛癢的絕對控制,而蠻族國王對此始料未及,第二次謝頓危機正是起于某個蠻族首領對于科教合一影響的錯誤估計。當蠻族試圖依仗強大的軍事實力攻擊“圣城”。基地主教哈定,正如中世紀若干偉大的教皇對世俗君主所做的一樣,舉起權杖,對蠻族國施用了世俗最高懲戒之“教禁”(即禁止一切宗教活動,相當于雅典娜之驚嘆之于圣斗士,元老院最終勸告之于古羅馬人),瞬間,國王頭上象征著王權神賜的靈光滅失,全城一片黑暗,由于王國所有的科技崗都是由虔誠的教士所占據,“教禁”更使得整個王國的生活陷入停擺。最終,圣城完好,而背叛者的靈魂被永遠流放在冰冷的太空中…

     (《帝國》中,為了鞏固政權,以便更好統治人民,四王國的國王接受了神話自己的科學性宗教;在中世紀,基于同樣的目的,蠻族首領則將基督教奉為圭臬。區別在于,中世紀的世俗首領們牢牢鉗制著分封教士的封地及其所蕰養的世俗權力,并時刻對教皇權威在其領土的擴張保持警惕;在《帝國》中,基地在其他王國創造了以科學為載體的世俗“統治”,而對于教士所壟斷的“科學封地”,國王們卻顯得目光短淺。)

       在基地成立后的第二個世紀,基地繼續秉持著“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的基本路線。在擴張過程中,有兩點是值得注意的:一方面,作為基地擴張的先鋒部隊,行商階級的興起壯大;另一方面,在不斷擴張的過程中,世俗首領們漸漸察覺到科教“圣城”的世俗野心,他們發現,“圣城”所信奉的,不是“讓國王的歸國王,端點的歸端點”式的純粹的精神教條,而是“不要讓道德觀阻止你做正確的事”、哈定式的實用主義。

       第三次謝頓危機,正是基于科教政策在擴張中的乏力而激起的,以行商為代表的主張貿易輸出的改革派與堅持科教合一的對外政策的保守派之間關于端點基地最高權力的角力。行商代表馬洛認為:在謝頓計劃中,宗教已然功成身退,現在,靠貿易關系和他國建立親密邦誼,要比借助不可靠的宗教宰制來得更有效。事實證明,馬洛是對的。

       (對于真誠的異教徒抑或無神論者而言,外來宗教的強行歸化無異于一種令人憎恨的霸權,而對于那些把宗教僅僅當作是一種“交換”的民眾,一般意義上的宗教則顯得那么的輕浮與不牢固(功能意義上)。當世俗君主開始重視對于“科學封地”的控制,科教政策在擴張的道路上漸漸式微。

       取代講究控制與秩序的科教政策的,是提倡謙遜、和平、正義的貿易政策。雖然資本主義德性暫時填補了宗教激情,并帶來了繁榮與穩定,但是我們不能忘了,資本主義的上位本身就是一種創新與激進,而引領這一歷史潮流的,亦是一位激情的、不拘于傳統的偉大行商。這種血性激情與資本主義精神之間存在著一種矛盾,而下一代基地人所面對的挑戰,便寓于這一宿命的矛盾張力之中。)

《銀河帝國2·基地與帝國》

       憑借優越的科技,通過科教政策與貿易手段,端點基地逐一吞并了脫離帝國而自立的大小軍閥,接著,它將面臨的是與帝國殘軀的正面沖突。

       對壘雙方:一邊是新起的,懷著復興夢的商業帝國,另一邊則是因詢守舊、自以為是的式微帝國。

       對壘將領:端點基地的首領不再是如哈定、馬洛般強勢、果決的硬漢,取而代之的是講求和平的布爾喬亞小市民。小市民在戰場上要面對的,將是古老帝國最后一位偉大的將領,一個智慧、有野心,同時又滿懷尚武精神的古典男人。

       這場戰爭的結局看起來是戲劇性的,當里歐斯將軍強大的星艦團橫越廣袤太空,即將兵臨基地為古老帝國立下赫赫武功,克里昂二世卻以“莫須有”召回里歐斯并下獄。這樣,基地端點也就死里逃生。當然,這也只是“看起來”。

       (第四次謝頓危機的主要內容,不僅僅是新興帝國與古老帝國之間的爭戰,也是所謂的布爾喬亞式的文明與野蠻之間的碰撞。對于最后基地戲劇性的死里逃生,我相信,即便不是因由皇帝的自由意志,川陀的衛道士(第二基地)完全有能力對第一帝國進行控制,進而保護基地,將謝頓計劃撥入正軌。而我更愿意將這次危機解釋為一種提醒,即如果沒有川陀衛道士的保駕護航,布爾喬亞式的文明人能否在勇武、毫無道德可言的野蠻人面前,保障自身的安全,維系文明的存續?

       第四次謝頓危機告訴我們的是:文明的存續,依然需要驕傲與血氣,現代人常常忘記,布爾喬亞也需要一點野蠻。)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基地已經存在了三個世紀,而近一個世紀以來,帝國的一切積弊都在基地重演:惰性、專制、分配不均。最要命的是,基地人沉溺在對于謝頓計劃宗教式的狂熱之中,而喪失了文明人最基本的審慎與進取之心。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意味著:這種信念與依賴不會輕易動搖,然而一旦動搖,就會造成全面性難以復回的精神崩潰。

       這份極致恐懼,基地人沒有等得太久,一個具有強大精神力量(操縱人類情感)的異能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征服了銀河土地、擊潰了基地,也“摧敗”了謝頓信仰。他就是:騾。如果要用一句臺詞作為騾向世人的開場白,當然是這句:“我希望在我介紹完自己前,你們都還活著”。事實是,還沒開始介紹…

       雖然第一基地已然覆滅,但是值得慶幸的是,一個善良、勇敢的女人暫時阻卻了異能者對于第二基地,也就是我所說的川陀“隱修院”的尋跡。但是,為什么騾沒有對她使用異能來達到目的?騾的回答是:“我是一個孤兒,一個畸形者,而她是唯一一個看到我就發自內心喜歡我的人,我太過珍惜這份自然的情感,所以我沒有選擇去觸碰她的心靈。” 這就是代價。

       (騾的象征意義:

        異端宗教與世俗君主:

        宗教改革時期,羅馬正統的危機正是始于精神領域與政治領域敵人—宗教異端和世俗君主的緊密結合(德意志封建主們對于路德教派的堅決庇護與促成)。在《帝國》中,騾的精神異能,在功能意義上與宗教殊途同歸,在能力上,異能附帶攫取世俗權力的助益影響,更為關鍵的是異能對于謝頓信仰摧枯拉朽的蠶食(獲取忠誠),這就使得騾能在短時間建立起政教合一的強大的帝國,成為加強版的默罕默德。當然,騾是不能繁衍后代的,那宗教與政權的交合又如何?這是一個開放的問題。

       自由意志與宿命論(決定論):

       騾的橫空出世,體現了對兩種對待世界的不同觀點(認識上的宿命論與實踐上的自由意志)的肯定。認識上的宿命論,就是說,在我們意圖認識某人某物的時候,在一切都是由充分的自然原因造成的這個層面上,是被決定的,是宿命論的。

       實踐上的自由意志,也就是說,在我們正在行動或做決定時,我們無法以這種決定論的方式來考慮自己。無論你如何了解那些不同的原因和因素,你也無法完全預測你自己的行為。某種程度上說,你就是在通過自己的決定來不斷塑造那些原因和因素。所以我們要相信,在實踐上我們時刻都是要自由,都是要對自己負責的。

       異能者騾便是《帝國》中自由意志最大氣磅礴的縮影。他相信,對于命運女神最好的回應就是迎擊,哪怕最終被吞沒,那也只是在蓋棺定論之時。同樣,騾的出現也是對基地人在謝頓計劃上實踐層面的“被決定”的一種批判與否定。基地人偽宿命論的謬誤在于,一方面它忽視了“窮盡一切”的不能及其所帶來的概率性,更重要的是它專注于“認識”卻無視了“實踐”,喪失了在實踐上應有的進取心和責任意識。

       世界給予騾的負, 是殘缺的身體,是獨身的孤寂;而世界給予騾的正,是某種程度上可以彌補殘缺與孤寂的精神異稟。騾的痛苦在于,從來沒有人真正喜歡他,當他意識到自己的異能,他便瘋狂地將異能施于普羅大眾,并沉溺在這種集體性的“喜歡”之中。而這種“喜歡”,僅僅是因由于“宗教蠱惑”的忠誠,他不是真正的快樂,卻也沒有理由止步。直到貝泰的出現,他是真正的快樂,卻也收不回步子走了。

       騾的英雄氣概,那就是對于命運的反戈,騾的奴性,那就是—他反戈的還是命運…

《銀河帝國3·第二基地》

       這是一個講述《第二基地去哪兒了》的傳奇故事…

《第二基地去哪兒了》第一季:正統的復辟

       在第一銀河帝國與基地組織相繼瓦解后,騾是歷史上第一位擁有統一版圖、疆域直逼真正帝國的統治者。但是,第二基地的存在猶如芒刺在背,讓騾惴惴不安,于是,騾便不遺余力地開始尋找第二基地,以便將其鏟除;于此同時,川陀隱修院(第二基地)所面對的,是被強烈扭曲的謝頓計劃與對他們懷有深深惡意的扭曲局面的始作俑者:擁有無雙精神異稟的騾。川院孤注一擲,將騾誘騙至“偽基地”,驚險地完成了對騾的宗教歸化,從而成功將謝頓計劃撥亂反正。

       (阿西莫夫對于第二基地的宗教定位,其實是宗教領袖遁于隱世宗教團體的奇思妙想。第二基地,即秉承著隱離塵世而追求完美的修道主義,又滿懷著對于世俗事務的責任感與野心,故稱其為川陀“隱修院”。隱修院的衛道士們不僅通過修煉后天培養了類似騾的超能力,更“難能可貴”的是衛道士中不乏具備卓越政治權腕與世俗素養之輩。正是憑借精心的算計輔以超能力,衛道士們才順利完成了對于騾的歸化。

       如果說在世俗意義上,歸化過程的設計是合情也是合理的,那么在宗教意義上,對騾,一個對于自己“信仰”偏執的篤定者,這般輕易的歸化則顯得過于唐突:

       騾:“一開始讓我改信的時候,其實我是,是拒絕的。你不能讓我信我就信啊。但是,你把特技加到我身上的時候,Duang一下,我就信了!)

《第二基地去哪兒了》第二季:基地的“長大”

       距離騾的覆亡過去了整整一個世代,在他死后,基地隨即復興,并再次成為一個商業聯邦的中心。于此同時,對于川陀隱修院的守護與控制,端點基地漸漸顯露出了不適與逆反。同騾一樣,端點基地踏上了第二基地的尋跡之路,欲除之而后快。幸運的是,衛道士們繼承了第二基地信仰與世俗稟賦并重的優良傳統,通過縝密的計劃,最終以五十名衛道士以身殉道的代價換取了第二基地的安全藏匿。

       (閱讀《基地三部曲》的方式有很多種:

你可以把它當作一本講述銀河帝國衰敗與興盛的“中世紀史”來讀:

       王國林立的蠻荒時代、宗教的普世王國、資本主義的興起、文明人與野蠻人的激烈碰撞,政教合一的銀河“穆斯林”,宗教領袖與世俗君主的角力等等。每一個情境都不禁使人聯想到古羅馬帝國“衰亡”的那段奇妙時光。

你也可以把它當作一本為個人成長提供教導的書來讀:

       每個人成長的孩提階段都需要母親與父親的關愛,母愛是一種祝福,是庇佑,不需要去贏得他,也不用為此付出努力;同父親的關系則完全不同,父親不體現為一種自然淵源,父愛是有條件的:我愛你,是因為你順從,因為你履行了義務,因為你像我。(我談到母愛或者父愛是指理想典型,并不代表現實中父母親都是如此)母親的作用,是給予孩子自信與安全感,而父親的任務則是教會孩子尊重傳統,懂得如何面對世界,并承擔責任。一個人成熟的標志,就在于內化母親與父親的外部形象,并將兩種良知進行綜合,并使其保持良好的互動。

       第二基地所充當的就是父親與母親的雙重角色。在第一基地的孩提時期,一方面,第二基地無條件“哺乳”著第一基地,并保證他們的安全,另一方面,第二基地堅持謝頓計劃對于第一基地的絕對“監護”,并示以權威。第一基地就是在第二基地的呵護與苛責中,漸漸“長大”。《基地3》下篇所描述的,就是一個孩子試圖脫離父母親的外部形象(擺脫第二基地的監管與呵護),而父母親選擇主動將自己內化(營造第二基地消失的假象并幫助第一基地樹立信心)的過程。

你還可以把它當作一本政治著作來讀:

       謝頓設立端點基地與川陀“隱修院”,一個執管科學,一個培育宗教(好比耶路撒冷與雅典)。前者被理解為理性、民主與科學,后者則表現為忠誠、信仰與責任。而帝國的偉大復興正是奠基于科學與宗教的多元互動。

       兩者的互動并不是此消彼長,而是一個不斷矛盾,沖突中又孕育著融合的過程。《基地》所描繪的正如現實世界一般:科技不斷發展,帶來世俗性的不斷增強,宗教開始尋求新的定位。《基地》中,衛道士通過讓自己“消失”成功轉移了世俗者的注意,并繼續保有對世俗事務的影響。

       此外,它就最佳政制的問題為我們提供了一份充滿想象力的獨一無二的素材,這個將在基地后傳中予以展開。

最后,你可以把它當作一本追問自由的書來看:

       “銀河啊!一個人要何時才能確知自己不是傀儡?又要如何才能確知自己不是傀儡?”


2023-06-16 15: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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