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何所有, 嶺上多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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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何所有, 嶺上多白云。

   [譯文]   幽深的山中有些什么,嶺上飄著許多悠閑的白云。

   [出典]  南北朝  陶弘景  《詔問山中何所有賦詩以答》

   注:

   1、 《詔問山中何所有賦詩以答》 陶弘景 

         山中何所有,  嶺上多白云。

       只可自怡悅,   不堪持贈君。

   2、注釋:

    詔:帝王所發的文書命令。

  怡悅:取悅;喜悅。

 

 

  3、譯文1:

      你問我我山中有什么。那我就告訴你,這個山中只有白云,我擁有白云。只有在山中,我才擁有它,只要看到它,我才會有好的心情。 所以我不會也不可能把它贈送給您。

    譯文2:   

    幽深的山中有些什么,嶺上飄著許多悠閑的白云,它們只可供自己欣賞愉悅,不能摘來呈送明君。

 

 

  4、陶弘景,南朝梁時丹陽秣陵(今江蘇南京)人。著名的醫藥家、煉丹家、文學家,人稱“山中宰相”。作品有《本草經集注》、《集金丹黃白方》、《二牛圖》等。

    在江蘇離南京不遠的地方,有座連綿幾十里的句曲山,傳說漢代有茅盈、茅固、茅衷三兄弟在此成仙,所以又稱茅山。梁武帝蕭衍在位時,常有朝廷的使者帶著皇帝的信件風塵仆仆地前往茅山,得了回書又急匆匆趕回,一常有那么幾次。有時遇有重大事件,往來頻繁,前頭剛剛派人捧著詔書、敕告出發,馬上又加派使者去催辦。梁武帝那么重視茅山的信息,一定是山中住有高人。這人并不是朝廷重臣,而是一位隱居的道士,名叫陶弘景。梁武帝每有軍國大事,都要征求他意見,他身在方外,卻儼然是朝政決策人物,所以當時人都稱他為“山中宰相”。 

  這位陶弘景,原先也在官場里滾過。他原籍丹陽(今屬江蘇省),從漢到南朝宋、齊之間,他祖上和父親,都有人做過或大或小的官。弘景自小聰明,四五歲時便喜歡讀書,九歲便讀熟《禮記》、《尚書》、《周易》等深奧經書,十一歲做了某王子的博士官。二十三歲做過南齊巴陵王的侍郎,以后又担任過諸王侍讀一類官職,兼掌書記。當時陶弘景所撰的各類官方文件,同行中奉為定式。然而他盡管才高八斗,做的官卻都是沒有實權的,既不是中央政府中的尚書一類大官,也不是治理一縣一地的實權官職,所以他常怏怏不得志。到了三十六歲那年,決意辭官修道,來到茅山。他以為此山號稱“華陽之天”,神仙家洞天福地之一,于是自號為“華陽隱居”,在山中筑道館居住。

  梁武帝蕭衍未曾做皇帝前,就和陶弘景是好朋友。蕭衍初奪得大權預備立國,但取什么朝代名稱,一時打不定主意。陶弘景根據當時流傳的童謠和預卜吉兇的書籍,說其國號應當是“水刃木處”,拼起來是“梁”字,蕭衍采納了他的建議,定國號為梁。事后,蕭衍當然感謝弘景,派人進山慰勞,同時也讓陶為他探求些長生不老的道理,煉些丹藥。史書上稱當時武帝對陶弘景“書問不絕,冠蓋相望”——書信、問候不停傳遞,使者車輛在途中一輛接一輛,可以相互遠遠地望見。武帝知道陶弘景是個奇才,幾次想請他出山做官,但陶堅辭不出。皇帝的詔書采得急了,他就畫了兩頭牛讓人帶去呈給武帝。畫中一牛散放在水草間,一牛則被加上了金籠,有人執著鞭子在驅趕它。武帝一看,明白了意思,笑著說道:“這人沒有什么榮華富貴的欲念,看來是打算仿效在泥淖中拖著尾巴自由爬行的烏龜,哪有招徠的辦法?”只是有軍國大事,仍然派人咨詢,“山中宰相”的名聲便是這樣形成的。

  陶弘景所屬的道派叫上清派,從他隱居茅山之后,茅山實際成了該派的中心,史稱茅山宗。從他開始,上清派名聲大振,從唐到北宋前期,上清派是社會影響最大的道派。陶弘景自己勤于撰述,寫有道教教理、歷史、養生等方面的著作多種。其中像《神農本草集注》是中國藥物學的重要著作,《養性延命錄》是養生學方面的著作,《效驗方》、《肘后百一方》是中醫學方面的著作,在歷史上都有相當的影響。

 

 

  5、 這是陶弘景隱居之后回答齊高帝蕭道成詔書所問而寫的一首詩。

     首句即照應題目。齊高帝之問,帶有勸其出山,頗不以棄功名、隱林泉為然。而詩人則平平淡淡地回答:“嶺上多白云。”話雖簡淡,含意卻很深。是的,山中能有什麼呢?沒有華軒高馬,沒有鐘鳴鼎食,沒有榮華富貴,只有那輕輕淡淡、飄飄渺渺的白云。在迷戀利祿的人看來,“白云”實在不值什麼;但在詩人心目中卻是一種超塵出世的生活境界的象徵。然而“白云”的這種價值是名利場中人不能理解的,唯有品格高潔、風神飄逸的高士才能領略“白云”奇韻真趣。 所以詩人說:“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言外之意,我的志趣所在是白云青山林泉,可惜我無法讓您理解個中情趣,就像山中白云悠悠,難以持贈一樣。言詞間頗替齊高帝感到惋惜。——詩人以這種委婉的方式表達了謝絕出仕之意。

    此詩寫得輕淡自然,韻味雋永,歷代傳誦。 

 

 

  6、“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年少時初讀陶弘景的這首答梁武帝詔問詩,心中就有一種歡喜,這種歡喜卻也說不出來,也是只能在心頭自怡悅著。后來又陸續讀了很多陶淵明王維孟浩然的田園詩,年歲漸長,我漸漸明白,原來當初的那種歡喜,叫做“會心”。隱逸的詩讀多了,內心雖然恬淡自足,人也變得散漫慵懶,不求上進,內心跟社會脫離,總是向往世外、山中,所以至今一事無成,其實并不能怪這些飄逸的詩作,應歸咎于自己性格中的弱點吧。朱光潛先生在一篇紀念弘一大師的文章中稱其“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業”,真是我們應該追求的境界。

 

 

   7、站在山頂,可以俯瞰昭蘇高原天堂般的原生態,陽光折射下廣闊無垠的大草原上,氈房座座,星羅棋布,牛羊成群,天馬奔跑,炊煙裊裊,一派繁榮景象。我們在領略朝霞升起的輝煌,享受天廣地闊的無限景深的那一刻,大家不由自主地發自內心長吼一聲,聽到山谷曠遠的回聲,久遠而不息。“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這種空靈高峻之美須得身經心歷。我雖然生活在一個推開窗就可與天山面晤,跟烏孫高原隨時傾談的地方,然而,山與我卻相互等待,若非這一次與朋友一起前來攀登,豈不要一生與它失之交臂,讓我一生都矮在草原?山峰入云也許不足卻步,最難的莫過于翻越自身的惰性屏障。

 

   8、寫作其實也是一種自我修行的進程。天高地遠,風月無邊,人心叵測,歧路萬千……全靠個人獨自嘗試、體悟、辨識、踐行,別想指望有人能在一旁給你指點迷津。“樵夫不識來時路,桃花溪畔問漁船。”即使有人熱情懇切,水旱異途,亦難遵路。至于最后能走多遠,到得何種境界,見得幾多風景,也全憑個人際遇了。
  
  這一番自言自語,純屬一孔之見,一時之感,自存自念而已。正所謂:
  
  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悅,不堪持寄君。

 

 

   9、山中漫步,想歸去帶什么呢?遂想起南朝陶弘景的詩句:

             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云。

       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

獨自吟罷,只覺古人厲害,穿透兩千余年,我此時的感受竟被他說盡了。

 

 

 

10、終于登上了峰頂,置身云海霧茫中,看太陽倏忽之來倏忽之去,妙幻仙境,美麗不可言說。想起白云山2005年有份入選《中國國家地理雜志》“中國最美的地方”,可是端賴此云山霧罩,日出蓬勃的奇幻迷離景觀?齊梁時著名隱士陶宏景隱不出仕,他在《詔問山中何所有賦詩以答》中答那皇帝老兒曰:

  “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云。

  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

  只有到此極頂,觀此盛景差可體會。

 

 

   11、在古代詩人筆下,那些在深山林泉隱居的高士,多數像仙人一樣自由和飄逸。南朝的陶弘景曾隱居不仕,齊高帝不理解他為什么留戀深山,便下詔問他“山中何所有”,陶弘景做詩回答:“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悅,不堪持寄君。”陶弘景以白云為重,視堂廟為輕,很好地表達了隱士遺世獨立的高潔情懷。從此以后,“白云”就成為隱士的象征。

    白云深處的隱士生活,就這樣被古代詩人們“詩化”了。他們只表現白云的高潔和飄逸,卻忽視了白云的寒意。實際上,隱士獨自一人,生活在荒山野嶺的茅屋之中,雖有琴書相伴,但其物質生活的貧苦和艱辛,是凡人所無法忍受的。

    因為精神與物質不僅難以平衡,更難兩全,二者常常構成無解的悖論。隱士生涯,就是古代文士為了保持精神上的獨立和自由,自甘貧賤,以犧牲一生幸福為代價,而作出的一種充滿缺憾的人生選擇。直到今天,這種精神與物質的悖論,還在困擾和煎熬著當代人。那些堅守信仰的文化人,仍在坦然地承受著“白云的寒意”。 (邱景華福建霞浦人,現居寧德。福建省作家協會會員。著有《在虛構的世界里》。)

 

 

    12、一重山水,一弦清音,一片素心……精微處含宇宙,恢弘處見精神。云是詩人的精神家園,古詩中“云”往往與歸隱、修行連結在一起,以云象征淡泊無爭,表現超然物外的人生態度,象征著無意功名利祿的隱逸精神。無論是田園屋舍的靜謐悠遠,還是蔥郁山川的云飛水動,皆神韻天然,一種自然清新之美、超世拔俗之境悠然鋪開,滌凈著人們的心塵。

    南朝陶弘景在山中修道時寫下了:“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以飄逸的白云委婉地謝絕了皇帝的出仕之邀。唐代僧皎然寫的:“逸民對云效高致,禪子逢云增道意”,使人們從云意象中,體會出清高曠遠的意境。李白寫的:“靜坐觀眾妙,浩然媚幽獨。白云南山來,就我檐下宿”,南山白云對詩人象故交一般友好和親近,詩人與白云似乎神交已久;他送別友人時寫道:“楚山秦山皆白云,白云處處長隨君”,寫出友人無論去到哪里,處處都有高潔的白云相伴,友人的隱士之風盡在不言之中。

 

 

   13、白云蘊含著無數美妙的音樂,只要用心聆聽,就能欣賞到天籟之音。音隨云起,樂從心生。有的白云款款而來,飄然而去,如歌行板;有的變換著形態,一個接著一個,象一首夢幻曲;有的輕輕訴說,情意綿綿,象一首小提琴曲;有的與山為一體,波瀾壯闊,象一首雄渾的交響曲。這是一個樂壇,一個產生靈感的圣地。正如一首對聯所云:豈有此理,說也不信;真正絕妙,到此方知。
      “山登絕頂我為峰。”腳踏峰巔,面臨云海仙境,面對群山拱敬,淋浴清爽的山風,頓覺自己是一個至高無上的人,一個脫塵落俗的人,一個舒心快樂的人。此時,“寂然凝慮,思接千載;悄焉動容,視通萬里。”可以“觀古今于須臾,撫四海于一瞬。”
      白云有著優雅、飄逸的氣質,是純潔、神圣的象征,深受人們喜愛。有人說白云“有形不累物,無跡去從風。莫怪長相逐,飄然與我同。”南朝自號“華陽陶隱居”、人稱“山中宰相”的陶弘景賦詩以答齊高帝:“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我深愛白云,但在盡情觀賞的同時,不忘用相機把白云之美捎回給朋友共賞。感受白云,就得以一種平靜的心態,細細品味,深深融入。為人處世,就得保持一顆潔凈的心靈,正確對待榮辱名利。正如《菜根譚》所云:“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云卷云舒。”
      我喜歡白云的優美形態,更喜歡白云的高貴品質。

 

 

   14、山是平原上的一堆累土,山是曠野中的一處高巖——山是大地隆起的脊梁,是欲與天公試比高的雄偉與壯觀。

    山用綿延起伏的方式,盡情展示凸凹有致的豐韻。山以翠巒疊嶂的形態,充分顯現婀娜多姿的嫵媚。“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云”,是山的蒼茫與寥廓;“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是山的欣然和清雅。因為山,豐草綠縟而爭茂;因為山,佳木蔥蘢而可悅。

      泰山封禪,是王權的道場。愚公移山,是意志的堅強。山在旅游者的眼里是一處風景,山在潑墨者的筆下是一幅丹青,山在歌吟者的胸中是一種情懷,山在山民們的觀念里卻是全部的生活。把山踩在腳下,我們的境界就會變得高闊;把山裝在心里,我們的生命就會顯得厚重。一座又一座亦高亦矮的大山小山,既是物質的,也是精神的,它不僅構成了錦繡山河的基本成份,也讓我們有了活著的憧憬和向往。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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