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曲的思想及其現代價值

>>>  古風悠悠—傳統政治與精神文明  >>> 簡體     傳統


  李二曲是清朝初年一位具有鮮明個性特征的思想家。他認為天下治亂興替的最根本的問題是“人心”問題。他的學問主要表現在對“人心”的研究、認識和體悟上,大約到了他31歲時,已形成體系而臻于完成。
      一
  李二曲談論、體悟的“心”有什么內容和特征,只要研究一下就不難發現:第一,心之本體是良知。李二曲說:“以致良知為本體,以主敬窮理,存養省察為工夫,由一念之微致慎,從視聽言動加修,庶內外兼盡,姚江考亭之旨,不至偏廢,上學下達,一以貫之。”〔1 〕“良知”在孟子那里指一種先天具有的道德觀念,王守仁加以發揮,認為“良知即天理”。〔2〕李二曲也認為“人心固有之天理, 即愚夫愚婦同然之良而已”。〔3〕首先要體悟和恢復內心固有之天理, “心之理無窮盡,原是一個淵,只為私欲窒塞,則淵之本體失了。如今念念致良知,將此障礙窒塞一齊去盡,則本體已復,便是天淵了。”〔4 〕良知是心之本體,心的本然之性,是“無善無惡”的。無善無惡,實為至善。李二曲以王陽明的“致良知”說為本體,而以程朱的“主敬窮理,存養省察”為功夫,其尊陸王抑程朱的思想傾向還是很明顯的。要知道在清朝初年,八股取士,程朱一學依然是官方的意識形態,占有主流、正統地位,而王學卻在民間有著廣泛的傳播,在此情勢下,欲尊王學,若不兼采程朱,王學實難以立足。當時程朱亦肯定孟子的性善說,認為此善即是理,此理得于天而具于心,去欲存理,即回復本性之善。李二曲認為,“善念起而后有理欲之分”。此“善念”是人心本來就有的,而并非得之于天。他雖不敢公然倡言“無善無惡”,但他說的“存理克欲,克之又克,以至于無欲之可克。存而又存,以至于無理之可存”。以致于“理欲兩忘,纖念不起”實際上即是“無善無惡”的境界,他之所以以《龍溪集》為“點雪紅爐”,正表明他對王學無善無惡說的肯定。李二曲在《富平問答》還有一段話:“說得良知,則主敬窮理,存養省察,方有著落。調理脈息,保養元氣。其于治病于標者,自不可同日而語。否則,主敬是誰主敬,窮理是誰窮理?存甚?養甚?誰省?誰察?”很顯然,主敬、窮理、省察是我,存而養之者是良知,原來李二曲說的“上學下達,一以貫之”的是良知。他兼采程朱理學,使之為王學服務,其實也是對王學的修正。
  第二,心是一種主體精神,一種具有獨立性的意志力。李二曲說:“獨者,人所不知而己獨知之地也。曰:不要引訓詁,須反己實實體認。凡有對,便非獨,獨則無對。即各人一念之靈明是也,天之所以與我者,與之以此出。此為仁義之根,萬善之源,徹始徹外,更無它作主,唯此作主。慎之云者,朝乾夕惕,時時敬畏,不使一毫牽于情感,滯于名義,以至人事之得失,境遇之順逆,造次顛沛,生死患難,咸湛湛澄澄,內外罔間,而不為所轉。夫是之為慎!”〔5〕所謂“獨知”, “一念之靈明”即指人人內心具有的一種獨立意志能力,一種主體精神,對此,李二曲認為,人應當切實體認,只要下一番“慎”之功夫,就可以使它不為情感、名義、得失、順逆及至生死患難所左右,不管遇何種情況此心都湛澄如鏡,萬理俱融,內外渾然,也可稱為獨立理性。李二曲對明末清初世俗不滿與憤懣,對社會的游離態度,使他追求性靈,蔑視名教,我行我素,自成自證,洞沏灑脫,作世間大自在人,主體精神得到解放,獲得自由,若體認不到這點,不過是“圣賢皮膚,名教優孟”,毫無主見的庸人而已。正如他說的:“學須剝皮見骨,剝骨見髓,洞徹本原,直透性靈,脫脫灑灑,作世間大自在人,方一了百了。若不窺性靈,自成自證,徒摹仿成跡,依樣畫葫蘆,飾圣賢皮膚,為名教優孟,后世有述焉。吾勿為之矣!”〔6〕這段話, 真是非二曲先生不能言!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不過,他把心具有的這種“虛而靈,寂而神,量無不包,明無不燭,順應無不咸宜”的主體精神,引向老莊無為的精神境界。所謂“無念之念,乃為正念”,“學人終日孜孜,唯此為人生第一要務。動作食息,造次顛沛,一注乎此,而深造之以求自得。居安資深,左右逢源,此謂之安身,此謂立命。”〔7 〕究其原因,正是由對世俗的一種無可奈何的失落情緒所致。儒家入世之說,所謂“時之圣者”,在滿族入主中國的形勢下,已變成阿媚新朝的依據,為李二曲所不取,而遁入空門,潛心禪佛又為其所不甘。于是到老莊無為精神天地里尋求此心的安頓著落。
  第三,心是蘊涵封建倫理道德的主觀意識,是一切倫理道德規范的最終根源。“天之所以與我者,與之以此也。此為仁義之根,萬善之源”,〔8〕“此”即“心”也。又說:“大人之學,原在止至善, 故先格物以明善。善非也,乃天之所以與我者,即身心意知之則,而家國天下之所以待理者也。本純粹中正、本廣大高明,涵而為四德,達而為五常,見之于日用則忠信篤敬。”〔9〕所謂為“仁義之根, 萬善之源”即是指心所蘊涵的道德意識。所謂“善”則是我所固有的本然之性,包括“四德”(即孝、悌、忠、信四種德性),“四端”(就是指孟子所說的“側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這是一種先天的道德原則)和“五常”(即指五典,謂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這是人們對待、處理宗法家庭關系的基本道德規范)究明萬善,即為至善,時時處處體認此至善之天理,“則誠正之本立矣”。本立,然后由內至外及于“修齊治平”,這樣有體,有用,“天德王道,一以貫之矣。”〔10〕
  李二曲有關“心”的認識,充分顯示了他的學派屬性,他是王學,是心學,其說由心出發而返之于心,一切務求于內,把廣采博收、辨訂考究的學問,斥之為騖外。他批評顧炎武為“拋卻自家無盡藏,沿門持缽效貧兒”。但他也并非不講外物,他主張本于天德,以行王道,也是內圣外王之學。不過他認為有個終始次序,首先和基本的是德性。德性即為人之本。他說:“有了本,不愁末。平天下,傳言,先慎乎德……本立,則紀綱制度、禮樂兵刑,因事自見。若本之不立,縱紀綱制度禮樂兵刑一一詳備,徒粉飾太平耳!……概無天德,又安有王道! ”〔11〕由“天德”而“王道”,可以說是歷來儒門學者一以貫之的主張,是一種從古至今都從未實現過的理想。“王道”是指國家的大政方針以及“禮樂兵刑”等具體的制度規定和章法。可以這樣說,掌權者缺乏德性,那制度就會變成擺設、粉飾。事實證明,若沒有制度,德性的普遍性也是難以實現的,制度要比“德性”更為根本,更為重要。德性是自覺的、發自內心的,而制度卻是逼迫的、帶強制性的。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在現實社會生活中,不自覺的人總要比自覺的人多得多,至于未來,這種情形也許會得到根本的改觀,但這已不是我們今天所能談論的問題。總之,李二曲在“天德”“王道”方面的主張盡管含有很多積極成份,許多精辟的見解,但卻是不切實際的。對人何以能認識體悟心之本體,心之本性,又如何發揚心之主體獨立精神,又怎樣把心所蘊涵的倫理道德意識,由內心推及到外(修齊治平),這些問題,李二曲都進行過探究,備學艱辛,心有所得,學有所成,這就是他標宗的“悔過自新說”。
      二
  李二曲的學術,以“悔過自新”四字標宗,《二曲集》開卷第一篇就是《悔過自新說》,他說:“古今名儒倡導救世者非一,以主敬窮理標宗,或以先立乎其大標宗,或以心之精神為圣標宗,……雖各家宗旨不同,要之總不出‘悔過自新’四字,總是開人以悔過自新的門路,但不曾揭出此四字,所以當時講學,費許多辭說,庶當下便有依據。所謂心不妄用,功不雜施,丹府一粒,點鐵成金也。”李二曲如此標宗,正是針對“心妄用,功雜施”的高談性命的空疏學風而言的。他如此標宗是從他經歷坎坷中體悟出來的:“予固庸人,懵弗知學,且孤苦顛頓,備歷窮愁,于夙夜寐旦,苦搜精研中,忽見得此說。”〔12〕
  “悔過自新”,是李二曲為學心得。所謂“過”當然是指“心過”。他說:“心,性也,其猶鏡乎。鏡本明而塵混之,拂試所以求明,非便以拂為明也。”“塵混之”即指心“牽于情感,滯于名義”,〔13〕失缺了它的本然之性,即無善惡之良知。這便是“心過”。而“拂試”即是指良知發現“過”而進行“悔”的功夫。心之良知如何知“過”,李二曲提出了他的看法:“悔過自新,此為中材之言也,而即為上根言之也。上根之人,悟一切諸過皆起于心,便鏟卻根源。故其為人也易。中材之人,用工積久,靜極生明,而成了手,但其為力也難。蓋上根之人頓悟頓修,名為解悟。中材之人,漸修漸悟,名為證悟。悟人但期于悟,無期于頓可矣!”〔14〕頓悟、漸悟原是佛教修行的兩種方法,在北宋以來的道學中,陸王心學主頓悟,程朱理學主漸悟,而李二曲兼采二者分別施行,認為“上根之人”有過則能自我覺悟而鏟除根源;“中材之人”有過則須高人指點,通過“證悟”而復恢心的本然之態。
  在李二曲看來,凡人皆有過,而過是不可避免的。他說:“茍留心此學,必須于起心動念處親體密驗。茍有一念未純于理,即是過,即當悔而去之;茍有一息稍涉于懈,即非新,即當振而起之,悔其前非,斷其后續,亦期至于無一念之不純,無一息之稍懈而后已。”〔15〕李二曲從“起念動心”作起,凡一念之不純,一息稍懈,即為過,當振而起之。照此說來,人孰無過!好在尚有自新之路,悔過即可自拔。不過李二曲所謂“新”,并非指一種新的精神境地及行為標準,而是“復其故”,即恢復人所固有的本然之性,即德性、良知。他說:“性,吾自性也,吾自德也。我固有之也。曷演乎新?新者,復其故之謂也。辟如日之在天,夕而沉,朝而升,光體不增不損,今無異昨,故徒常新。若于本體之外,欲有所加,謂以為新,是喜好異者之為,而非圣人之所謂新矣!”〔16〕
  “悔過自新”應從何處做起,他說:“最上道理,只在最下修能,不必騖高遠,說精微談道學,論性命,但就日用常行,綱常倫理,極淺近處做起”。〔15〕可見“悔過自新”的功夫是從個人的日用常行,綱常倫理(外在的)做起,然后推向內心尋求其存在的合理根據(即良知,德性,仁義之根,萬善之源),經過一番逐日逐時,逐念逐事,在德性上參究體驗的功夫,“克去有我之私,而析義于毫芒,以復其廣大精微”。〔17〕再面對日用常行與綱常倫理,躬身力行時,自然會進到一個更高的精神境界。這種由“外”而“內”,由“內”而“外”的認識路徑,當然是指“中材”之人而言的。至于“上根”之人,日用常行與綱常倫理這些外在的東西不過是內心的印證而已,故其認識路徑可概括為由“內”而“外”,由“外”而“內”。以上兩種方式雖各有不同,但其專注于“內”卻都是相同的。李二曲說:“德性本吾故物,一意涵養德性,而浚其靈源,悟門既辟,見地自新。”〔18〕有了本,不愁末”,“本立,則紀綱制度、禮樂兵刑,因事自見。”〔19〕這便是李二曲“悔過自新”所期望達到的新境界。
  “悔過自新”說亦可謂之為“明體適用之學”。“悔過自新”說即是“明體”。李二曲說:“自拔習俗,務為體用之學。證心返觀,深造默識以立體;通達治理,酌古準今以致用。體用兼賅,斯不愧須眉。”〔20〕又說:“明道存心以為體,經世宰物以為用,則體為真體,用為實用。”〔21〕在李二曲看來:“悔過自新”即可“明體”,“明體”即可“適用”,社會也得安寧。他說:“儒者之學,明體適用之學也。……明體適用之正業,處也有守,出也有為,生命蒙其利濟,而世運寧有不泰?”〔22〕
  李二曲深深痛惡八股詞章,程朱理學對人心束縛,他倡導“悔過自新”說,“明體適用之學”,實有益于世道心。他主張:“立人、達人,全在講學,移風易俗,全在講學,撥亂反正,全在講學,旋乾轉坤,全在講學。……此人生之命脈、宇宙之元氣,不可一日息焉者也。”〔23〕他主張自由講學,認為講學能醫治時弊,使人心歸于正道,使學術倡明于天下。這里實含有對程朱理學一統天下的不滿。李二曲曾受常州知府駱鐘麟之請,赴常州講學,轉至無錫、江陰、靖江、武進、宣興各地設講,聽者云集。在陜西境內,富平、華陰、西安關中書院都是他設講之地。他講學的宗旨無非是通過“悔過”而使人人“自新”,復其本有之“良知”(包括他說的“四德”、“四端”、“五常”),也即是他講的“明體之學”。作為王學的“后勁”,李二曲亦主張“知行合一”說,他要人“真知”,真知即能真行。這樣人人“自新”“明體”,即可成圣成賢,使自己的思想行為都能自覺地符合封建社會的一切倫理道德及其規范。換句話說:李二曲的心性之學,就是要求人人都致力于道德人格的完善,以便建構一種以道德理性為原則的社會秩序。他說的人心之“正”,就是指人心所具有的“仁義之根”,“萬善之源”,都能得到正常的發揮、實現。李二曲講學的顯著特點,就是他總是從經世致用出發,他講“悔過自新”說,講明體適用之學,皆不離實際日用、綱常倫理、禮樂兵刑等等,正如梁啟超所評價的“他(指李二曲)絕對不作性命理性等哲理談,一力從切身處逼拶,所以他的感化力入人甚深。”
      三
  李二曲把社會治亂興衰的根本緣由歸及人心正邪,把人心之正邪歸究于學術晦明,這一認識看似簡單迂腐,但只要聯系明清之際“天崩地解”的現實,就不難發現它的思想光芒,不失為醫治時弊的一個良方。他說:“方今人欲橫流,功利之習,深入膏肓,斯言在今日尤為對癥之劑,吾儕所宜服庸者也!”〔24〕“斯言”指西漢大儒董仲舒的“正誼明道”。二曲此言,今日讀之仍不免令人怦然心動,感慨萬千!二曲之后,中國社會歷經磨難,天翻地覆,可單就“人心”而言,似乎還沒有多大長進!因而李二曲的心學、學術思想對培養和增強現代人的道德意識、弘揚現代人的主體精神、獨立意志以及探尋現代人的終極關懷等問題具有其不可忽視的現代價值,是頗值得我們作深入的研究和探討的。
  首先,李二曲倡導的心性之學,有利于培養增強現代人的道德意識。李二曲把道德屬性(即道德意識)當作人的本質屬性,把道德關系看作是與生俱來的關系,把道德意識和行為看作出于生命本能的要求和反應,而不是對客觀規范的被動遵循,這樣就使人達到更高層次的精神需求。這一對人本質的理解雖然不免偏頗,但亦不乏精到之處。試想一個沒有道德意識的人,一個道德意識淡漠的社會,將會是一幅怎樣的情景?!時下金錢至上,享樂成風、追名逐利、損人利己、損公肥私、腐化墮落、賄賂公行、權錢交易、吃喝嫖賭等等這些社會丑惡現象,雖不是我們社會的主流,但涉及面之廣、影響力之大、滲透力之強,決不可忽視!出現這些丑惡的社會現象原因當然是多方面的,但和時下人們的道德意識淡漠,缺乏自律不無聯系。因而在當今社會,喚起人們的“良知”,使人們的善性得以發揚廣大,使人的道德意識得以增強,應成為我們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重要一環。
  第二,李二曲的心性論有利于培養、宏揚現代人的主體精神、獨立理性。李二曲看到人的道德屬性,強調為人之道應在道德上磨煉,把道德意識變為理性的自覺。因此,可以說李二曲不甚重視對外物的探求,而只專注于內心的修養。他所主張的澄心靜默之學并不是單純要人獲得對外在客觀事物的知識,而是為了確立心的主體精神,達到認識自我,即認識“人何以為人”的根據。李二曲主張要培養人的獨立理性,凈化人心,使人回到“天德良知”中去,實現一種道德自覺的境界。他相信獨立理性能扼制心之情欲、名利,而不是靠宗教式的禁欲主義和對外在權威的崇拜和信仰。這樣,具有主體精神和獨立理性的人,遇到危難關頭,生死之際,就會挺身而出、舍己救人、舍生取義。這種道德理性的力量在精神領域里所產生的社會效果遠不是對物質功利的追求所能達到的。因此李二曲所倡導的這種儒家人生哲理在現代社會中無疑對人的精神生活具有補充和調節作用。
  第三,李二曲的心性說,從人本身尋找生命的終極價值的思路,具有突出的現代意義。科學技術給人類帶來了空前的物質財富和享受,這使人們相信科學、信仰科學,認為科學是萬能的。然而,現在人們終于發現,科學技術的發展,雖然能夠帶給人們巨大的物質財富和生活享受,但并不能解決人的生存意義問題。科學技術是一種工具理性,而生存意義所需要的是最終極價值。這種終極價值,在李二曲看來,不在自己的身外,而在自己心中。人只有從道德本性中才能探尋生命的終極價值。這對矯正時下人們心無所適,或“放于利,放于聲色”,或“放于博奕,放于閑談”等浮躁心態,不無現實意義。
  收稿1997—03—14
  注釋:
  〔1〕《二曲集》卷十五《富平答問》。
  〔2〕《傳習錄》中。
  〔3〕《四書反身錄》卷七《孟子》。
  〔4〕《傳習錄》下。
  〔5〕〔8〕《四書反身錄》卷二《中庸》。
  〔6〕《二曲集》卷十六《答王心敬書》。
  〔7〕《二曲集》卷一《悔過自新說》。
  〔9〕〔10〕〔11〕《四書反身錄》卷一《大學》。
  〔12〕《四書反身錄》卷一《大學》。
  〔13〕《四書反身錄》卷二《中庸》。
  〔14〕〔15〕〔16〕《二曲集》卷一《悔過自新說》。
  〔15〕《二曲集》卷六《傳心錄》。
  〔17〕《四書反身錄》卷二《中庸》
  〔18〕《四書反身錄》卷二《中庸》。
  〔19〕《自書反身錄》卷一《大學》。
  〔20〕《四書反身錄》卷五。
  〔21〕《二曲集》卷十六《答順寧人》。
  〔22〕《二曲集》卷十四《周至問答》。
  〔23〕《二曲集》卷十二《匡時要務》。
  〔24〕見《二曲歷年紀略》。
唐都學刊西安68~72B5中國哲學孔令興19981998李二曲對“人心”有著極為深刻的研究、認識和體悟,他倡導“悔過自新”說和“明體適用之學”,對于培養和弘揚現代人的道德意識與主體精神,以及尋找人的終極價值具有不可忽視的現代價值。李二曲/“悔過自新”/“明體適用之學”/“人心”現代價值孔令興 西安市社會科學院助理研究員;郵編 710054 作者:唐都學刊西安68~72B5中國哲學孔令興19981998李二曲對“人心”有著極為深刻的研究、認識和體悟,他倡導“悔過自新”說和“明體適用之學”,對于培養和弘揚現代人的道德意識與主體精神,以及尋找人的終極價值具有不可忽視的現代價值。李二曲/“悔過自新”/“明體適用之學”/“人心”現代價值

網載 2013-09-10 21:20:12

[新一篇] 機械決定論的困惑——18世紀啟蒙思想家的“必然”觀

[舊一篇] 李方桂先生談語言研究[*]
回頂部
寫評論


評論集


暫無評論。

稱謂:

内容:

驗證: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