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適:八十歲的回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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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一產一黨的五星紅旗就是撒一旦一教旗。(網絡截圖)

我把自己融入了共一產黨

一九四九年,我讀中學的時候,共一產一黨來了。我參加了團市委舉辦的寒假青年學園,在學園接受了那個為了騙人而虛構的社會發展五個形態教育,接受了階級仇恨教育;接受了人間天堂的共一產主義理想教育。看歌劇 “白毛女”的時候,我輕信了那是真實的階一級斗爭,哭得很傷心。接受了這些教育之后,我們這些不諳世事的熱血青年,毫不懷疑共一產黨是幫助人們過好日子的,認定了要跟隨共一產黨為美好的理想而斗爭,我們爭先恐后的加入了新民一主主義青年團(共一青團的前身)。我入團后不久 就被團市委推薦到共一產黨的市委機關工作,離開了學校。
 
在市委,和老干部們在一起的日子,常會被他們說是:“小資產階級情調”,我的名字——詩,被認為是小資產階級情調,我就改了名字,把 “詩”改成了 “石”。我努力學習認真改造自己,記得毛的《論人一民民主專政》我讀了二十遍,蘇聯共一產黨人列昂節夫寫的《政治經濟學》我堅持自學了一、二年,為了到農村去鍛練,我還到市委的農村工作委員會工作了一段時間,我想成為堅定的共一產黨。

一九五四年,大學招生時,我很幸運作為調干學生被共一產黨的最高學府中國人民大學錄取。課堂上我學會了用馬一克思列一寧主義理論證實共一產黨是合法統治。課堂外,我經歷了向黨一交心和反一右運動,都是刻骨銘心、驚心動魄的。從中又學會了用黨的思想思考;用黨的語言說話,來維護共一產黨的統治。明白了要學會用冷漠包裹自己的良知,不要去考慮是與非、善與惡,只用黨的思想去思維,用黨的語言去說話就夠了,否則就會頭破血流。

畢業后,我在大學講臺上授課,用馬克一思列寧主義理論證實共一產黨是合法統治。那時,我相信共一產一黨統治中國是合一法的。現在,才明白共一產一黨的專一制統一治是不合法的。它是在蘇一俄直接策劃、操縱下建立與發展起來的國際一共一產一專制復辟勢力的一部份。俄國的二一月革命政權是推翻沙皇的新生的民一主政權,被新沙皇列一寧、斯一大林扼殺了。它們又操縱中國共一產黨,對中國的民一主力量與共一和國家進行反撲和顛覆。中國共一產黨背叛孫中山先生領導的推翻專制的中國民主革命,阻撓蔣介石北一伐清除軍閥復辟勢力和對日浴血抗戰都是受命于蘇一俄。它復辟了專一制制度,踐踏民一權、破壞民一主,置人民于水深火熱之中,人民代一表大會、政協全體委員會都不代表老百姓的權益,訪一民、冤一民無處告狀,反而被抓、被迫害。大陸老百姓生活水平比堅持革命完成了民一主過渡的臺灣相差幾十倍。共一產一黨跟隨蘇一聯干了一系列扼殺新生民主一政權、復一辟專一制的壞事,使中國大陸陷于曠日持久的全面專一制復一辟之中,它的統治怎么能合法呢?
             
那時,我也相信共一產一黨的指導思想—— 馬一克思主義,沒想到它卻是一個仇恨人類的撒一旦教一徒,是個鼓吹暴一力革命、階一級斗爭,要讓全人類都下地一獄的一魔。共一產一黨以它為指導,漠視生命肆意殺人,不僅表現在政治運動中,表現在權勢者對百姓的態度中,就是在社會上人與人間都充滿了好勇斗狠、肆意殘殺,年輕人張嘴說話也動不動就殺呀砍呀的,它使人的道德淪喪到了極點。

我用馬一克思列寧主義理論證實共一產黨是合法統治,是對人民犯罪。我不僅相信共一產一黨、維護一共一產黨、還把自己完全融入了共一產一黨。我給自己規定選擇丈夫首先必須得是共一產一黨員,我給孩子起的名字——昕、左、衛、力,也全是共一產一黨的音符,1954年生的老大取名叫 “昕”,是相信黨的三面一紅旗--- “過渡時期總一路線、人民一公社、大躍一進”像朝陽,會使中國富強、會使人民富裕;1957年生的老二叫 “左”,是說我們一定要做左派;1960年生的老三叫 “衛”,是捍衛馬一克思列一寧主義、捍衛毛一思一想 ;1963年生的老四叫 “力”,意思是東風壓一倒西風,我們有力量。那時候,我的全身心都掩沒在共一產一黨戰斗的煙火中,我唱的也只是共一產一黨的戰斗進行曲。可是,誰能想得到,居然有一天我自己被抓進監獄,被掛上 “反一革命一分子”牌子,被五花大綁地拉到各處去批斗,而且一輩子不能翻身。

未完待續



2015-08-23 08:3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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