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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文] 和暖的春風吹來,江南岸又變得一片碧綠;可是天上的一輪明月呀,什么時候才能照著我再返回家鄉呢?
[出典] 北宋 王安石 《泊船瓜洲》
注:
1、 《泊船瓜洲》 王安石
京口瓜洲一水間, 鐘山只隔數重山。
春風又綠江南岸, 明月何時照我還?
2、注釋:
泊船:停船。泊,停泊。
瓜洲:在長江的北岸,揚州的南面。
京口:今江蘇省鎮江市。
一水:一條河。古人除將黃河特稱為“河”,長江特稱為“江”之外,大多數情況下稱河流為“水”,如汝水、漢水、浙水、湘水、澧水等等。這里的“一水”指長江。
間:在一定的空間(時間)內。要注意不能誤讀成去聲,不是動詞“間隔”的“間”。根據本詩格律及古人語言習慣,此“間”字為平聲。“一水間”句式同“咫尺間”、“幾步間”、“一瞬間”、“一念間”。整句的意思是說京口和瓜州就一條(橫向的)河的距離之內 。
鐘山:今南京市的紫金山。
隔:間隔。
數重:幾層。
綠:本是形容詞,這里是使動用法,綠字形象鮮活,春意盎然,讀來仿佛有陣陣春風撲面而來。
何時:什么時候。
還:回歸。
3、譯文1:
(對面的)京口和(這里北岸的)瓜洲不過是在一條橫著的江的距離之內,(再遠處的)鐘山也就只是隔著幾重山巒而已。春風又把(對岸的)江南大地吹綠了,明月啊,你什么時候可以照著我回到(對面江南的)故鄉呢。
譯文2:
京口和瓜洲只隔著一條江水,從瓜洲到鐘山也只隔著幾座青山。和暖的春風吹來,江南岸又變得一片碧綠;可是天上的一輪明月呀,什么時候才能照著我再返回家鄉呢?
4、王安石生平見 何物最關情?黃鸝三兩聲。 和 至今商女,時時猶唱,《后庭》遺曲。
5、《唐詩鑒賞辭典》這樣評析王安石的《泊船瓜洲》詩:“首句‘京口瓜洲一水間’,以愉快的筆調寫他從京口渡江,抵達瓜洲,‘一水間’三字形容舟行迅疾,頃刻就到。次句‘鐘山只隔數重山’,以依戀心情寫他對鐘山的回顧,第三句‘春風又綠江南岸’,描繪的生機盎然的景色與詩人奉召回京的心情相諧合,‘春風’一詞,既是寫實,又有政治寓意。宋神宗下詔恢復王安石的相位,表明他決心要把新法推行下去。對此,詩人感到欣喜。他希望憑借這股溫暖的春風驅散政治上的寒流,開創變法的新局面。‘綠’字還透露了詩人內心的矛盾,表達了作者希望早日辭官歸家的心愿,這種心愿,至結句始明白揭出。”--如此強化政治色彩來解析《泊船瓜洲》詩的詩意,是很有代表性的。但這樣的解析,卻存在著無法自圓其說的自相矛盾處:詩人既想早日辭官,就不可能有奉召回京之欣喜,既想急于赴京上任,也就不可能有想早日辭官的想法,這二者猶如水火,是難以相容的。也有論者斷言,詩人此次復出還政,可謂春風得意,大喜過望,那所謂的“明月何時照我還”的戀鄉情緒,不過是虛晃一槍的矯情之詞而已,是不可以認真對待的。“春風又綠江南岸”,骨子里說的是對皇恩的感激,是對新法實施前景的樂觀描繪,是詩人內心的還朝施政喜悅的移情于景,詩的感情基調是歡快的,樂觀的。
上述兩論,是歷來解讀《泊船瓜洲》詩的論點中最具代表性的,但把該詩作為政治抒情詩來解讀,是既不符合詩人作詩時特定的際遇和心境,也不切合詩作自身建構的藝術形象的內蘊的。《泊船瓜洲》應是一首純粹的鄉愁詩,它的感情基調應是憂郁傷感的,是毫無輕松、喜悅、樂觀的色彩可言的。
詩人寫作此詩時,已是五十五歲的老人了。幾年來,圍繞著新法舊法,朝廷上無休止地爭論和攻訐,致使新法的推行十分艱難。因而本來就有些消極思想的王安石,在經歷了兩次因推行新法而罷相的坎坷遭遇之后,心力交瘁,對從政產生了強烈的厭倦感。罷官期間,他曾寫下了許多描繪自然風光、抒寫閑情逸趣的詩作。對于這次的朝廷以“同平章事”的重任重新起用,王安石曾兩次辭官而未獲準。因而他這次的上任,從心情上說,是十分勉強的。而在他上任以后,又多次請求解除宰相職務,并終于在復出后的第二年,如愿以償地再度罷相,重又回到家鄉江寧,過起了舒心適意的隱居生活。從這次短暫的復出過程可以看出,重新還朝施政并非王安石所期盼的,所熱衷的,相反地他還把復出視為畏途而屢拒屢辭。顯而易見,在這樣的際遇心境下寫作《泊船瓜洲》,也就難免不在字里行間注滿憂郁、傷感、消沉的感情了,也就難免不對即將遠離的家鄉懷有深深的眷戀之意了,他又怎么可能會以“春風又綠江南岸”喻皇恩浩蕩,抒發什么如愿以償的為復出而欣喜的感情呢? 再從詩作本身看。詩的結句“明月何時照我還”是全詩的主旨所在,它以直抒胸臆的形式為全詩定下了憂郁、傷感的感情基調,明白無誤地告訴人們,詩人對復出還政并無如愿以償的喜悅,更無急不可待的熱切。相反,詩人還遠沒有到達京城,家鄉還未從視線中消失,內心里就已真誠地發出了回家鄉的念頭,這思鄉之情還不深切真摯嗎?今日明月送我而走,他日明月“何時”送我而還?仕途險惡,吉兇難測,那“何時”二字是詩人發自肺腑的一聲沉重嘆息,蘊含了詩人對險惡仕途的担憂,對施行新法前途的顧慮。詩意憂思深切,格調也十分蒼涼,是如聞其聲的一聲喟然長嘆,是詩人抑郁消沉心態的真實自然的流露。
從結句定下的鄉愁沉重憂切的感情基調反觀,“京口瓜洲一水間”也不可能是在時間上強調船行之快來寫詩人心情的輕松愉快了,它與“鐘山只隔數重山”一樣,都是從空間上強調家鄉的山山水水離此時旅次江北瓜洲的詩人距離之近。此時詩人“泊船瓜洲”,回首南望,那熟悉而親切的“京口”僅一水相間,“鐘山”也只隔數重山,真是近在咫尺。但空間距離上的近,卻反襯了詩人心理距離上的遠。因為家鄉雖如此之近,但可望而不可及,看近實遠。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還會越來越大,更何況這一去又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這家鄉的山山水水,甚至他可能還會更為悲觀地想到,將來還能不能再回到自己的家鄉。詩人在這里運用了以近寫遠、相反相成的藝術手法,委婉含蓄地表現了詩人憂惋深切、無可奈何的傷感心情,展現了詩人心靈深處的巨大的失落感、孤獨感。其實,一水長江,數重大山,相間相隔的空間上的距離也是很大的,詩人反以近寫之,也是為了強調詩人對家鄉的強烈依戀,是戀戀不舍的思鄉愛鄉眷鄉之情的自然流露,又何來輕松愉快的喜悅心情呢?
正因為這首詩的主旨是濃濃的鄉愁的抒發,所以詩的第三句“春風又綠江南岸”的重心,也不是像一般論者所說的落在了對江南春天美景的描繪上,它的語言重心不是“綠”字而是“又”字。而人們之所以特別欣賞“綠”的形容詞用作動詞對春天美景的生動形象、富有色彩感和感染力的描繪,原因就在洪邁的《容齋續筆》所記載的那一段膾炙人口的煉字故事上。其實王安石在這里并不是要刻意描繪江南春景之美麗,他把詩句的重心放在“又”字而非“綠”字上,他要表達的是“春風”尚且有情,還知道一年一度“又綠江南岸”,而詩人自己呢,卻不得不在“春風又綠江南岸”的時候,離開江南的家鄉,違心地重登仕途。這一去,前途吉兇莫測,不知何時才“又”能回到江南的家中呢?一個“又”字,融情于景,實在是詩人滿心難以排遣的無限鄉愁的真實寫照。
正是有了前三句寓情于景的層層鋪墊作勢,結句的“明月何時照我還”的抒寫鄉愁的淋漓之筆,才水到渠成地直瀉出來,把鄉愁的抒寫發揮到了極致。由此看來,王安石的《泊船瓜洲》,并不是一首政治抒情詩,而是一首純粹的鄉愁詩。
6、這是一首著名的抒情小詩,抒發了詩人眺望江南、思念家園的深切感情。本詩從字面上看,是流露著對故鄉的懷念之情,大有急欲飛舟渡江回家和親人團聚的愿望。其實,在字里行間也寓著他重返政治舞臺、推行新政的強烈欲望。
詩人回首江南,大地一片翠綠,這固然是春風吹綠的,但是那蔥綠的禾苗難道不是青苗法等變法措施產生的實效嗎?但是官場是險象環生的,詩人望著這瓜洲渡口,也望著鐘山的明月,發出了“明月何時照我還”的慨嘆,詩人是想早點離開是是非非的官場,體現作者希望重返那沒有利益紛爭的家鄉,很有余韻。這首詩不僅借景抒情,情寓于景,情景交融,而且敘事也富有情致,境界開闊,格調清新。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還是修辭上的錘煉。
其中“綠”字可以體會到詩人用詞的修飾,把吹改為綠,為的是生動。
據洪邁《容齋隨筆》說:“春風又綠江南岸”一句原稿 春風又到江南岸 。改為‘過’,復圈去而改為‘入’,旋改為‘滿’,凡如是十許字,春風何時至,又綠湖上出,始定為‘綠’”。真達到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境地。其實詩人不僅僅在煉字,也是在煉意,這才符合詩的情境。
本詩是“文字頻改,工夫自出”(《童蒙詩訓》)的著名例證。
7、“京口瓜州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此詩被后人歷代傳誦,是因為其中“春風又綠江南岸”一句,一個“綠”字妙不可言。這里是將“綠”作動詞來用,從視角帶出無限的想象空間,令人自然想到春天生動和萬紫千紅的形象,真是絕了。類似的還有“紅杏枝頭春意鬧”中的“鬧”字。這些都是老生常談了,我們不多說。
我們當然知道這首詩的作者是王安石,是一位著名文人,唐宋八大家之一,同時還是有名的政治家,曾大力倡議改革,集文人和政客一身。因倡導新政而被放逐。這首詩是寫在重新得到重用,奉命回京途中的。這是天大的喜信,意味著他又可以再次一展抱負,實現心中的宏愿,所以有的人會認為這是首輕快明朗,壯志滿懷的詩。“春風又綠江南岸”,即是眼前的實景,又是現實的借喻。就好比“春風不渡玉門關”,沒有人會說那只是指季節上的春風。“又綠”正暗喻是重臨。
但我實在看不出,在詩人眼中明媚春光有何歡悅之處,看不到有絲毫的得意。“南來不做楚臣悲,重入修門自有期,為報春風汩羅道,莫將波浪枉明時。”我看出了暗喜和希冀,“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得山。”撲面是輕快和明朗。單從字面上看這詩,“京口瓜州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給人的感覺并不是舟行之快,而是感覺上兩地距離之近,一水相隔,數座青山,近在咫尺(春風“又”綠,不知多少年過去了,人漸老,)要到怎么時候才可以歸隱還鄉?我地理知識有限,雖然史載王安石是撫州臨川人,不清楚是否在京口,瓜州或鐘山之間,在這里姑且當是。近在咫尺,卻令人有天涯之感。樂景中卻掩蓋著淡淡的憂傷。
詩人可能是為了趕路,也可能是為了欣賞夜色,晚上行舟,自然是獨立舟頭放目舒懷。月色流彩,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平湖如鏡;但見水天同色,上下明河共影,密林疏影,暗香浮動。遠近傳來陣陣風聲、水聲、槳聲,滿眼是波光,月色,林蔭,山影,好一個靜謐的春江花月夜。錦衣晚行,又是春風得意之際,面對如此美景,可以說是錦上添花,人生至樂。但此情此景,在此時此刻,詩人竟然發出“明月何時照我還?”的感嘆。詩人的心情竟是相當沉重,并不輕松,更不快樂。“春風又綠“,“明月照我往”,并不令詩人喜悅,他追求的是“明月照我還。”。“明月”真是天上那輪明月?“還“只是一般意義上的還鄉嗎?明未遺民有句:清風雖細難吹我,明月何嘗不照人。用此句作注腳,我想是最適合不過。
我們都知道王安石一生美譽多在推行新政此事上,他身上政治家的本色早蓋過骨子里的文人底色。在反對新政的人當中,最有名的除了司馬光,還有蘇軾。蘇軾的豁達,對待挫折的泰然,還是跳不出文人固有的消極出世的泥潭,遇上仕道失意,最后總是寄情文字,娛情山水,以佛道超脫和慰藉。所以蘇軾有“一風雨任平生”的泰然,有“雪泥鴻爪”“廬山真面目”的頓悟,但也有“高處不勝寒”怯意,少了王安石“不怕浮云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的執著、堅忍、自信和冷傲。但一個久歷風浪,堅毅的政客,為什么在迎來人生又一次高潮時,會想到還鄉?是想急流勇退?如果這是一首出自純文人之手,可以肯定純粹是一首懷鄉歸隱詩。但出自一個思想境界很高的政治家之手,肯定是另有所指。縱觀此詩,雖然詩中流露出一種疲憊的心態,游子的疲倦,英雄遲暮的落幕,躍然紙上。但無奈和淡淡的悲哀中實是隱含“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壯心,“明月何時照我還”,其實是無奈“燕然未歸無計”,早超出一般鄉愁,詩人其實是飄浮在政治風潮中的游子,并非一般的懷鄉病。明月照還,是指實現抱負,功成身退。
我沒法理出王安石的心路歷程,也不太清楚他人生經歷,更不知在推行策新政失敗,又被放逐,對他的人生觀有什么改觀和做成多大的打擊。但我肯定這段時間他一定想了許多,也看清了許多,明白推行新政用意雖好,但阻力重重,要講天時地利人和,否則是寸步難行,更是欲速不達。月下行舟,見青山綠水,不禁心潮起伏看京口瓜州只在一水間,鐘山也不過只隔無數重青山,仿佛伸手可觸,為卻總是一個匆匆過客?這一切不正是詩人心中所思所感所惑,是思想的折射:理想和現實往往看似是一線之差,為何總是到不了理想的彼岸?雖然春風又到,又將會帶來一番欣欣向榮的氣景,但要到何時才能讓新政惠澤萬民,可以功成身退,安享繁華太平?他實在沒有多大的信心,自然流露出憂慮的心態。
可以看出和肯定,詩人再不復當年“不怕浮云遮望眼”壯烈和豪邁。美人白頭,英雄遲暮,心有余而力不足,青山依舊在,已是幾度夕陽紅?所以重得高位后,卻多次請辭,新政之志終成泡影!只余千古的疑惑:明月何時照我還?
千年之后,我重讀此詩,但覺悲從中來,欲問一句:日暮鄉關何處是?(獨庸生)
8、“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一個“綠”字成就一段佳話;“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一個動作流傳一首經典。可見,反復咀嚼、修改對提升文章質量是多么的重要!
9、詩中的“綠”字用得巧妙,自古以來廣為稱道。據南宋洪邁(《容齋隨筆》續筆卷八)記載,王安石先后用了“到”、“過”、“入”、“滿”等十多個字,最后才選定這個“綠”字。那么,這個“綠”字究竟好在哪呢?原來這個“綠”字是一個表顏色的形容詞,用在詩中變成了使動用法的動詞,有色彩感和動態感,給人以視覺上的形象美。
從修辭上講這是一種移覺手法,也叫通感。風一般只能以聽覺和感覺辨別,但春天卻是惠風和暢,吹面不寒,過耳無聲的。現在用“綠”去描寫它,化不十分容易傳達的聽覺、感覺而為視覺,即見出春風的到來,又表現出春風到后江南水鄉的變化,一派生機,欣欣向榮,給人以強烈的美的感受。
10、“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這一個“綠”字,無論用其它字替代,都不能體現出當時“春意盎然”的效果。時至今日,依然記憶猶新,再回過頭來,細細品味,仍不乏清新的感受。
大地春回,萬物復蘇,真是好一個“綠”字了得!其實,歷代文人墨客關于詠綠的詩句俯拾皆是,各領風騷。恰巧,近日偶讀幾本新詩刊,略略翻閱,頗感其內繪綠詠春的詩句甚多,不妨略舉一二。
除了王安石,在“綠”字上狠下功夫的,還有孟浩然的“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范成大的“絳河綠霧星明滅”,晏殊的“綠波依舊東流去等詩句,均有詩一般的畫意。清代畫家石濤的詩,則另有一番情趣:“唯春之暮,花光斷續,翠微中人,須眉皆綠。”意思是說,春季綠光相映,把人的眉毛胡子都染綠了,詩句夸張卻又令人感到合乎情理。而唐代詩人楊巨源的《城東早春》中云:“詩家清景在新春,綠柳才黃豐未勻;若待上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其間的寓意是,須象觀看初春的柳枝那樣,在普通人群中識才選才,才是具有慧眼的“伯樂”。讀者若要稍稍品析,定會能達睿智。
一個極普通而又給人帶來勃勃生機的“綠”字,在從古到今的文字表達中,久盛不衰,一些鮮明生動而又耐人尋味的詩句,當如在水面上濺起的玉珠般的雨點,不勝枚舉;又似忽見幽谷雜草叢中的花束,那么令人眼明。譬如唐朝李白的“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中的“綠綺”系一種古琴;白居易的“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中,“綠蟻”實指帶有一種綠色泡沫的佳釀;喬知之的“況復落紅顏,蟬聲催綠鬢”,其“綠鬢”意為光亮烏黑的頭發,比喻為少年容顏。這些新鮮的比喻不同凡俗,出人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讀者掩卷不忍釋卷,回味綿延無窮。
春和景明,生機盎然。今年系暖冬,春天比任何一年來得早。當我們迎著撲面而來的春風,放眼滿目綠色時,舒心愜意的感受定會油然而生。“虹橋風物眼中秋,綠楊城郭是揚州”。興之所至,面對家鄉的一片綠色,人們又會情不自禁地操起蘸滿“綠”色的筆,來創作蔥蔥郁郁的詩句,描繪滿眼春色的畫圖。
11、文人墨客筆下的江南,鶯歌燕舞,裊娜醉人。在江南諸多城市中,鎮江卻多少顯得有些“異類”。鎮江少有江南特有的精致、柔媚、奢靡,更多的是雄渾、粗獷、陽剛。這也許和地理位置有關,鎮江地處江河要津,一直是軍事重鎮,加之從西晉末期永嘉之亂開始,每逢戰亂,大批北人南渡,使得移民一直未斷,較多受到北方文化影響。有人曾經拿鎮江和揚州作過比較,認為揚州是“北城南相”,鎮江則是“南城北相”。作此比較,無意分出二者優劣高下,但確是個耐人尋味的話題。
辛棄疾的名句“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此地即指鎮江。川岳鐘其秀靈,必有文章極盛之會。長江、運河和山林共同孕育著這里的文明。這里人才輩出,文人云集。歷史上無數仕宦權貴、墨客騷人,或卜居于此,或供職于斯,或專程俊賞、或順道登覽。他們在此著述立說,指點江山,借山水而寓懷,頌風土而寄情,給鎮江的旅游文化留下了燦爛的文化寶庫。相傳梁武帝太子蕭統,招取文學之士,選擇南徐州(鎮江)招隱寺增華閣“歷觀文囿,泛覽辭林”,編撰了我國文學史上現存的第一部詩文總集《昭明文選》;唐代著名詩人王昌齡筆下的芙蓉樓,原址就在鎮江潤州西北面,登芙蓉樓可以俯瞰長江,瞭望江北。唐朝詩人張祜夜宿鎮江西津古渡小山樓,登樓眺望長江,思緒游動,信而走筆,寫下了《題金陵渡》七絕,“金陵津渡小山樓,一宿行人自可愁。潮落夜江斜月里,兩三星火是瓜洲。”(唐朝時的金陵不是南京,而是指京口,北宋時改稱鎮江),他以輕靈細膩的筆調,諧和而低回的音韻,抒發羈愁旅意,展示了揚子江月色美景,清美之致,寧靜之致。南宋著名愛國詞人辛棄疾曾多次登臨鎮江北固山多景樓,把臂傾觴,留下了“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的詩句,成就了鎮江多景樓的地位;還有很多膾炙人口的名句,像“京口瓜洲一水間”、“春風又綠江南岸”、“門泊東吳萬里船”、“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12、這首《泊船瓜洲》,就是他在第二次應詔復出時寫的。看,人還沒到京城,就已發出“明月何時照我還?”的感嘆。果然,這次復出不到兩年,他第二次被罷相。伴隨他回鐘山的不是怡暢的春風,而是凄涼的秋雨。
我們且不去討論王安石“改革”的得失,但我們應該可以判斷,他對自己事業的缺乏信心又無可奈何的心情,已從《泊船瓜洲》一詩中表現出來了。
一句“春風又綠江南岸”,讓我們江南百姓贊賞了多少年,得意了多少年。現在又逢改革年代,但是時代不同了,社會進步了,我們再不會無奈地吟出“明月何時照我還?”而是繼續奮進、奮進……,讓春風永不離去,江南的“綠”越來越濃。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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