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枕能令山俯仰,風船解與月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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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枕能令山俯仰,風船解與月徘徊。

 [譯文]枕在水上可以覺得山在一俯一仰的晃動,船被風一吹也知道和月亮留連不已。

 [出典] 北宋  蘇軾  《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樓醉書》 
 

  注:  

  1、《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樓醉書》 蘇軾

    放生魚鱉逐人來,無主荷花到處開。
     水枕能令山俯仰,風船解與月徘徊。

 

  2、注釋:

    六月二十七日:宋熙宗五年(公元1072年)當令。望湖樓:在杭州西湖邊。

    逐:追趕。
    無主,到處:都是說明景色的隨意自然。
    令:為使得,感覺。
    徘徊:此處為留連之意。

  3、譯文1:

    活生生的魚鱉追趕著人們來,到處都開著不知誰種的荷花。 枕在水上可以覺得山在一俯一仰的晃動,船被風一吹也知道和月亮留連不已。

     譯文2:

     放生的魚鱉跟隨人來,池塘里荷花到處開放。從水中看山如倒過來,開船隨風在月下徘徊。

    譯文3:

    那些被放生的魚根本不怕人,而且還追著人走。沒有主人的荷花開遍湖里,那么舒適愜意。以水為枕,躺著看山,那山似乎并沒有高昂著頭,而是在仰視著自己。風吹動沒有系纜的船,搖來搖去,似乎不是船在搖,而是月亮在徘徊不定。

  4、蘇軾 生平見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5、這首七絕的前兩句,寫出了湖上景色的隨意自然。首句寫動物,次句寫植物,一動一靜,動靜結合。后兩句落筆題目的“醉”字,因為醉了,斜倒在樓上就像枕在水上,伏在桌上就像坐在船上,所以能想像出好似山在俯仰、與月徘徊。

   “水枕能令山俯仰,風船解與月俳徊”的景面。藍灰色的湖面,輕泛波紋,點綴幾片深色荷葉,木槳輕搖,劃出兩圈漣漪。筆墨簡煉、清淡,點出夏夜靜謐的氣氛。畫面的中心部分是人物和圓月。詩人雙手枕頭,臉露微笑,一副醉意朦朧,悠悠自得的神態。一輪圓月、幾彎山岱的倒影,與小船交相疊復,產生水天一體,人月徘徊的神妙意境。畫家不僅繪出了詩意,反映了詩的浪漫主義風格,還成功地刻劃了詩人的性格,在構圖、用筆、用色上頗見功力。

 

  6、宋時,以西湖為放生池,禁捕魚鳥而祈福。故而湖中多有“魚鱉逐人”、“無主荷花”。開頭兩句,寫出游魚的大膽嬉戲,花開的無拘無束,托出了一種自由自在的意境。而在這意境中,詩人以物寓情,透露出他散淡放達的氣概。后兩句則對這種氣概作進一步具體形象的抒發:詩人躺在船上看山,但見山頭忽上忽下,湖船似乎也懂得跟隨風與月亮一道散步。這是醉態,也是對自由自在境界的一種追求。

全詩感情奔放,想象豐富,既注意縝密細致的觀察,又善于捕捉瞬息即逝的奇妙意象。遣詞用句,精妙奇巧。不說“臥船”說“水枕”;明明是詩人仰觀群山,卻寫作“山俯仰”;甚至調動了天上的明月隨詩人在湖上徘徊,大大強化了詩人的主觀感受,突出了豪放不羈的狂態,使詩歌富有超塵脫俗的神韻。

7、此詩和同為蘇軾在望湖樓所寫,雖說是醉書,用詞并未多加斟酌,但其中的意境仍然令人佩服。
   第一句說“放生魚鱉逐人來”意指那些被放生的魚根本不會怕人,而且還追著人走。這似乎是一種親密的關系,然而那似乎已經喪失了魚類喜歡自由的本性。既然要放,何苦要捉?
   第二句:無主荷花到處開。 沒有主人的荷花開遍湖里,在詩人看來,那才是舒適和愜意的。自由本性的魚變得認了人類做主人,追著人跑,而根生長在泥里的荷花卻隨意開著。這樣的對照,讓人感覺自然的舒適才是最好的生活。因此接著兩句詩人寫到:
   水枕能令山俯仰, 風船解與月徘徊。以水為枕,是躺著,躺著看山,以自己做參照物,那山似乎并沒有高昂著頭,而是在仰視著自己。而風吹動沒有系纜的船,搖來搖去,而此時以船為參照物看月亮,就不是船在搖,而是月亮在徘徊不定。這兩句有著非常典型的參照物哲學,蘇軾在某種程度上,不僅是個詩人,還是一位哲學家。他的其他詩都有著簡單的哲學,不,這在今天看來很簡單,在當時應該是非常了不起的。
全詩以景喻人,帶著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詩人將生活的哲學用簡單易懂的語言講解得很是清楚。而哲學之外那種崇尚自然,舒適的生活,同樣讓人著迷。

 
 

8、蘇東坡《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樓醉書》詩云:
  水枕能令山俯仰,風船解與月徘徊。
   屬此一種如夢如幻,身與物化、神與天游的大和諧大快樂境界。

  物化”詩境的哲學思想淵源,正由莊周夢蝶故事開山。中國山水詩「無我之境」的內蘊,千言萬語,皆與這一做夢的故事相通。莊子的本意,原不過是為了表達他對人的存在的一種深刻的體驗,也即是說,人對自我生命的固執,原不過乃一場夢而已。然而卻恰恰啟悟了后代詩人對生命、對自然真正的審美體驗;莊子哲學的真精神,乃在于對人類生命有一種最真摯的熱愛。莊子哲學的特點,恰在于以否定或反面的語言,表達了他對人類生命的大慈大悲。
   儒家從正面肯定生命的美與善,可以與莊子互補互證。正如“有我之境”與“無我之境”,共同指向生命的美,猶如一輪朗月,照澈詩心,沐浴著靈魂的四隅。

    9、東坡這樣描寫舟中觀景:“水枕能令山俯仰,風船解與月徘徊。”臥船靜觀,不覺水波起伏,但見遠山俯仰;不覺畫船飄蕩,但見月輪徘徊。寫西湖夏雨:“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王文浩評曰:“隨手拈出,皆得西湖之神,可謂天才。”至于《樸算子. 缺月掛疏桐》:“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就更是膾炙人口的傳神佳作。東坡的淡泊超逸完全透過感興的方式而寄寓于優美的意象之中,其語言的張力也足夠把他那超脫曠達的澄澈心境化為文學的恬淡空靈之美。

 

 

   10、“磅礴萬物”,就是讓自己成為天地至尊,可以“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把天地萬象收于眼內,歸乎心中,真正做到“心游萬仞”,獨與天地精神往來。這是老莊的“無為”。圣人的大境界,這種人生追求非爭名于朝,爭利于市,而是使內心澄凈,胸懷廣闊,感情合乎自然。拋開是非,不論愛憎,令自己融于天地,回歸自然,尋找內心的寧靜和快樂。

    “兼濟天下”,當然是“有為”,以己之能造福蒼生。不過,在為蒼生謀福的過程中,又不得不陷于明爭暗斗的泥潭,卷入爭名奪利的漩渦,但要“出淤泥而不染”,堅持內心信念,時刻清醒,從善存真,以天下為己任,才可達到“兼濟天下”的追求。

    夜游紅梅公園,修繕后的文筆塔流光溢彩,炫美而不失莊重;人工瀑布為炎炎夏日添了一份清涼舒爽;紅梅閣的古色古香,雖梅花已非燦爛,但周圍的垂柳、水榭、小橋流水……還是給人以寧靜、安祥;紅梅湖在彩燈的照耀下閃著迷人的波光,湖心零星的幾點游船到也有“水枕能令山俯仰,風船解與月徘徊”之意。伴著晚風,借著月光,在用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上獨自行走,獨自欣賞這山水草木,是心曠神怡的。又路過“嘉賢坊”,看到“延陵世澤,讓國家風”的牌匾,感嘆季子讓國的氣度。這次夜游也就產生了對“磅礴萬物”的“無為”精神的向往。但當我發現身邊每個游人都有著滿意的微笑時,我想到了這是政府的有為,從紅梅公園的全面改造及開放,到公交車費的改革,再到社會最低生活保障金的全面實施……老百姓確實得到了實惠,民生和公平問題確實得到了關注,居民的生活也確實得到了改善。我不愿“寄孤傲于琴書”,望置身社會,貢獻微薄之力。

    “磅礴萬物”是個人精神世界的崇高向往,而“兼濟天下”就應該是整個社會的追求和理想。原本我一直追求著豁達而尋找內心本初的快樂,而現在的我希望通過努力,盡力去使更多的人快樂。

    讓更多的人幸福的微笑吧!作者: 王子安

 

   11、想象力是詩人與騙子共同擁有的天賦。沒有想象力是成不了詩人的,詩人把驚人的想象力變成呆呆的詩行,“水枕能令山俯仰,風船解與月徘徊”,“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讓人讀了常覺得那么好,那么讓人沉醉,于是贊美不已。

  贊美之余,認真一想,如此豐富而奇特的想象力,就變成字和句子,白瞎了腦力資源。從某種意義上講,也許是這樣,從古到今,那么多的天才在那兒搜腸刮肚地寫詩,把想象力變成紙上的句子,而絕大多數詩句,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都閑置和被忘卻了。詩歌成了浪費想象力的例證。

 

   12、放生魚鱉逐人來,無主荷花到處開。水枕能令山俯仰,風船解與月徘徊。魚鱉逐人,荷花無主,山與人俯仰,船與月徘徊,你能分清哪是人?哪是景?隨緣自適、空心入世,心境與物境同起共滅的“禪趣”淡如輕煙,又濃如老酒。

   13、“放生魚鱉逐人來”,雨過天晴,日落黃昏,詩人仿佛進入超人寰境地,一氣寫出與魚鱉相樂,跟荷花交談,令高山作揖,攜明月散步的快情愜意。魚鱉放生,原是宋真宗時,杭州通判王欽若上奏皇帝,把西湖作為放生池,禁捕魚鳥,替皇帝祈福的結果。在今人看來,這奏本倒不失是保護自然動植物的美舉。但此時此刻,在詩人眼里,放生魚鱉,卻跟自己極為投緣,相看不厭。而那花若紅云,葉如碧波的無主荷花,又令其想起《詩經》的“彼澤之陂,有蒲菡萏”,屈原的《離騷》,曹植的《芙蓉賦》,王勃的《采茶賦》,李白的《折荷有贈》……

  漫漫遐想,此刻敢打擾詩人,除明月外還有誰?清風飄拂,小舟輕移,月亮正陪伴他漫步放歌。

  古人夏日納涼,喜放棹泊舟,江南水鄉尤為盛行,但大多是群體消遣,借納涼為行樂,像蘇軾這般在花香云影,皓月澄波中獨自納涼,甚至越宿而歸,則是別具情懷的了。詩人陶醉于留夢湖畔,而他的詩則給予后代納涼人無盡的美的享受。

 

    14、清人王國維云:“有有我之境,有無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無我之境,以物觀物,故不知何為我,何為物。”

  有我之境,則爾汝群物。自然乃一片大和諧,山禽說我胸中事,一草一木棲神靈。如唐人皇甫松“門外水流何處?天邊樹繞誰家?山色東西多少?朝朝幾度云遮?”詩人以赤子之心問山問云問水問樹,與自然心心相契,深情纏綿。詩仙李白與山亦是靈犀相通“眾鳥高飛盡,孤云獨去閑,相看兩不厭,惟有敬亭山。”李白與山默默無語,深情注視,至情洋溢,心息相通。

  無我之境乃虛懷歸物。“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詩人王維化身為松間脈脈月光,汩汩流水。“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人之“行”、“坐”與水云之起落節奏融合無間。而蘇東坡的陶然醉酡之詩境最為妙絕:“水枕能令山俯仰,風船解與月徘徊。”實乃莊周夢蝶之境界,似一輪朗月,照澈詩心,沐浴靈魂的四隅。

  登高作賦天地間,茫茫塵寰,游目騁懷,昂首天地,詩人將生命、人格、精神、情感伸張于無限開闊的宇宙空間。這種精神上升灌育了中國山水詩的文化精神。《中庸》有言:“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詩人通過自然認識自己,陶冶、提升自己,讓生命的風花雪月,花落花開融入聽雨的惆悵,融入登高的壯懷,融入飲酒的醉酡,融入對月的素然……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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