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科學的心理學”對社會心理學方法論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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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1879年馮特在萊比錫大學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個心理實驗室,標志著心理學從此脫離哲學而成為一門獨立的現代學科,迄今為止已走過了一百多年的風雨歷程。馮特作為現代科學心理學之父,為心理學的研究提供了兩種不同的取向,即自然科學的取向和文化科學的取向。而且他本人也確信,實驗的個體心理學不可能是完整的心理學,自然科學取向和實驗方法是有局限性的。然而,西方心理學的主流是沿著自然科學的傳統發展的。實驗法的確立便是旨在借鑒自然科學的嚴謹方法,以獲得有關實際社會問題的可靠知識,從而把心理學建設成為嚴格意義上的自然科學。但隨著這一學科的發展,從本世紀60年代末開始進入了危機階段。“由于科學的心理學無法有效地解決現實中的許多社會心理問題,使人們開始對實驗主義、實證主義、個體主義等心理學的現代特征的合理性產生了懷疑,正是這些現代特征,埋下了導致其陷入危機的種子”[1]。進入90年代, 一種新的心理學思潮漸漸在西方興起并受到學術界的關注,這就是以對實證主義的反叛為特征的后現代主義。后現代主義心理學思潮由持相近觀點的心理學家及其他社會科學的學者匯集而成,本文謹對這一思潮中的眾多理論觀點之一——“非科學心理學”(unscientific psychology)作一初步評介。
      一 從“非科學心理學”大會說起
  1997年6月13日-15 日, 美國東部研究所短期心理治療中心(TheEast Side Instiute for Short Term Psychology)在紐約Edith Macy會議中心組織召開了一次對心理學來說頗有新意的大會——“非科學心理學”大會,160位與會者來自17個國家, 其中三分之一來自美國以外。
  治療中心主任路易斯·赫茲曼(Lois Holzman)與東部研究所的臨床培訓主任弗萊德·紐曼(Fred Newman)共同主持了本次集會。 赫茲曼女士在開場白中明確了會議的宗旨及與會者的共識:
  “我們召開這次大會,目的是要討論心理學,即后科學與后現代的心理學是否能夠影響當今世界的社會生活和政治生活以及如何影響當今世界的社會生活和政治生活。很顯然,相當多的人認為這個問題是值得討論的。對科學、社會科學以及認識論的批評似乎每天都在增加,相應的防守和反擊也在展開。然而,對這些挑戰和應戰的興趣并不僅僅限于它們的制造者——報紙和雜志,他們定期地經營著科學與科學的戰爭,文化與文化的戰爭,對此感興趣的人還包括我們今天在這里聚會的每一位,甚至包括沒有參加今天聚會的朋友。
  今天的與會人員有學者、心理學從業人員、大學教師、學生及其他對心理學感興趣的人士。我們來自17個國家,從擁有10萬心理學家的美國,到只有幾個心理學家的阿塞拜疆。我們一同工作的有被戰爭摧殘過的前南斯拉夫的難民,也有來自布魯克林、哈萊姆的年輕人,有接受過精神病治療、戒毒治療的人,也有心理學家、心理咨詢工作者、教師、大學生、研究生、家庭和孩子,有病人也有相對健康的人。我們在座的人都不喜歡貼標簽也避免貼標簽,然而,我們仍然要把自己看作,或是被別人看作是后現代主義者、社會結構主義者、解構主義者、馬克思主義者、新馬克思主義者、前馬克思主義者、女權主義者、激進心理學家、文化歷史學派、維果斯基主義者、活動理論家、維特根斯坦主義者、敘述治療者、批評理論家、話語分析家、社會治療者,以及革命的心理學家。
  我們為什么要把新心理學稱為后現代的、后科學的甚至是非科學的心理學?所有這些相互糾纏又有分歧的標簽、研究的領域、思想的流派、知識的傳統和觀點對主流心理學、對社會科學及對社會的政治生活有什么影響嗎?我們既不知道這些也不打算在這幾天的集會中找到答案。我們希望的只是創造一個討論的環境,交談的環境,也許用我們以前不曾有過的方式來相互傾聽和對話。”[2]
  這次會議表明了持“非科學心理學”觀點的學者們的立場,即,科學心理學百年的發展歷史表明,心理學按自然科學的模式去構造的努力是不成功的。科學心理學不僅無力涉及人類心理的廣闊領域,而且也無法容納已有的關于人類心理的研究成果。心理學研究的多元化越來越成為心理學家必須面對的現實。當今社會呼喚的是一種全新的、更貼近社會生活、更適應人類需要的心理學。因而,非科學心理學家們聲稱,他們要討論的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思想;是人們之間的關系,而不是行為;是講故事,而不是講真理;是創造新的生活方式,而不是對現存的異化模式努力去適應。簡言之,它不是對主流心理學的單純批判,而是幫助心理學工作者改變日常工作的一個重要過程。
      二 “非科學心理學”的思想淵源和具體觀點
    (一)、思想淵源
  “非科學心理學”雖然是后現代主義心理學思潮中的一個重要派別,卻有著與主流心理學同樣長久的思想淵源,它是人文主義心理學傳統的繼續。
  西方心理學自成為獨立的學科之后,即分化出了自然科學取向的主流心理學和人文科學取向的非主流心理學。主流心理學一直力求把心理學建設成為一門真正的實證科學,使之變成自然科學家族的合格成員。而人文主義取向的心理學家堅決反對把人等同于自然物,把人的心理現象等同于其他的自然現象,強調人的心理活動的根本特征是目的性和意義性,所以不同于自然科學的研究對象。人文主義傳統歷來反對科學霸權主義。實際上,在人文主義的陣營中,也不乏卓有貢獻的自然科學家。其中頗具代表性的奧地利物理學家恩斯特·馬赫(Ernst Mach,1838-1916)早在19世紀80年代曾經指出,“科學是一種實際活動,科學規律的概念的作用不是代表現實,而是為科學家工作需要提供一個必要的然而是假設的框架。科學規律和概念不應當被樹立為絕對的東西,那是形而上學犯的錯誤,要將之當作有用的東西,而不是對的或錯的東西”[3]。 “非科學心理學”正是在人文主義的旗幟下向傳統的實證的方法挑戰,主張探索各種可能的心理學研究方法。
    (二)、具體觀點
  1.反對二元主義認識論,主張建立和發展非二元主義的實踐
  非科學心理學家們認為,科學認識論中主觀與客觀、主體與客體、精神與物質的區分是一種簡單的二分法,這種通過對立建構的思想已不符合當今信息化的社會中知識最富生命力的形態[4]。 對人們的活動賦予客觀性是二元主義認識論的表現,實際上這種所謂的客觀性與人們的日常生活毫不相干。對客觀性的強調只能割裂研究主體與被研究的客體之間的聯系,給心理學家造成不切實際的幻想,即通過不受任何影響的純客觀的觀察和純形式的理論來確定心理現象的“實際狀態”。正如黎格爾(K.F.Riegel)所指出的,“這不過是把心理從現實聯系的變化流中抽離出來,在時空中加以固定的標本式的研究,根本不可能認識心理的本性”[5]。
  非科學心理學家主張采用自我參照的現實性來代替客觀的現實性,心理學研究絕不是探討客觀現實的本身,而是尋求一種達到良好目的的客觀性共建,這種共建本身便是一種相互作用和協調的過程[6]。 在這里,研究方法不再是為了追求結果所使用的工具,方法不僅僅是被應用的東西,而是被實踐的。心理學的研究對象應是人類社會、文化、歷史的活動,人類的活動有其獨特的、豐富的性質,因而不能以二元主義認識論的方式去研究,心理學需要建立和發展的是非二元主義的實踐。
  2.反對實驗方法,提倡辯證的方法。
  科學心理學把實驗研究作為主要的方法,給我們展現的是對人類生活系統地歪曲了的畫面。人們通過共同的活動去學習、思考、解決問題,而實驗方法排除了人類社會生活空間中關鍵的特征,所以說科學心理學在生態學意義上是沒有效度的。
  非科學心理學認為,人類的心理進程是以社會、文化、歷史的結構為基礎的,主張以辯證法作為研究范式考察人的心理,在現實的總體性聯系中探討心理現象,注重活動、變化、發展、矛盾和危機的分析,揭示發展著的個體和變化著的環境之間的相互影響。
  3.強調人的社會性先于個體性
  縱觀人類的生活,表明社會性是先于個體性的。從嬰兒的呀呀學語開始就是在模仿他人、表演他人,最終內化了社會活動并開始有了社會個體的意識。人們是從社會活動這面鏡子中看到自己,才開始有了“我”的概念和“我”的情感。
  個體的自我意識是社會經驗的產物,而社會經驗是個復雜的過程,在造就了自我概念的同時又抹煞了個人的社會記憶。換言之,個體往往否定自己最初的社會歷史性,只認為“我”是真實的,最根本的,自然地反映在社會之鏡中,而社會生活、歷史表演卻是被制造出來的,人為地強加于本來的我之上的。這種現象是一個有趣的矛盾。
  人類對于自我的深刻誤解是當代社會中人的孤獨與痛苦的主要根源[7]。人們生活在深深的疏離感中, 卻仍然把自己排除在歷史的舞臺之外。多數人參與歷史的方式僅僅是每天定時地收看晚間新聞。那么,治愈這種疏離之苦的良方是什么呢?那就是重建我們的社會感和歷史感,在社會這個生生不息的舞臺上,意識到我們是其中的一分子,我們發揮著自己的創造性,我們的活動創造著人類的歷史。
  4.表演理論的提出
  在遍及世界的心理學家對科學心理學的批評聲中,表演理論逐漸成為主導意見的代言人。在過去的20年中,成千上萬的普通人已經在日常生活中接納并采用了表演理論。現在,越來越多的心理學從業人員,包括理論工作者和心理治療者正對表演理論發生興趣,并發現了該理論的現實意義。
  表演理論的提出是對科學心理學的一個挑戰。表演理論的倡導者之一路易斯·赫茲曼指出,表演理論的提出同時也是對我們的同事——那些對主流心理學持批評態度者的一個挑戰(在這層意義上,當然是友好的挑戰)。挑戰是為了讓那些后現代主義者們以及反對心理學現狀的進步的批評者們從批評的階段走出來。[8]
  (1)表演理論的主要觀點
  表演,即創造性地模仿他人。表演理論認為,人與動物的區別之一就是人對于自己想成為什么樣的人有能力進行選擇。這種對行為方式的選擇就是一種創造性的表演,人們從這種表演中得到發展。[9] 表演與普通的行為是不同的。行為是個人在社會生活中那些無數重復性的情境中根據社會所賦予的角色,如性別、年齡、種族、階級等去行動。如果說行為是社會制度強加給我們的,對每個人的要求或多或少是相同的,那么表演卻是創造性的。在表演中我們可以表達自己在歷史與社會中的獨特性。
  很多人認為,行為,包括情感的行為是以自然為特征的,而表演是虛假的,只有演員在劇院中的表演才是合情合理的。的確,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的表演早已被擠到特定的角落里,像政治和哲學一樣,被制度化、職業化,變得像娛樂一樣無足輕重,被少數的聰明人制造,而其余的人只能被動地消費。如此看來,在當今的社會中,人們存在的歷史性、表演性的維度已被大大削弱,以至于不被允許在日常生活中有所表達了。我們中的大多數人成年后就停止了發展,就是因為社會環境沒有為我們提供扮演他人角色的機會。而人類正是通過參與社會環境中的活動,通過扮演他人角色學會了各種活動。
  人類是會表演的物種。嬰幼兒的呀呀學語就是在表演講話。他們模仿成年人的時候,自己并不知道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角色,他們的模仿行為并不是鸚鵡學舌式的簡單模仿,而是一種創造性的模仿,是在社會情境中扮演他人角色。正是在表演中,人類實現了從呀呀學語到正式交談的既普通又神奇的飛躍。
  表演理論的目的并不是解決那些與存在有關的似是而非的問題,而是喚起大家對人類生活中表演維度的注意。正如莎士比亞所說過的,世界是一個大舞臺,表演理論要闡明的觀點是,歷史是一部戲劇,不是在別的地方,也不是在另外的時間,而是正在進行著的,并永遠繼續下去的社會生活的全部。歷史與社會是一個統一體。在社會中,我們通過持續的參與活動建立了社會的各種制度,并確立起我們每個人的自我同一性(包括我們的趣味、習慣、態度、意見、行為等);在歷史中,我們運用我們的自由去改造生活。如果我們忽視了生活的歷史維度、表演維度,僅僅把自己看作是某一特定時期中社會的產物,那么我們便無法欣賞生活這部戲劇。如果我們能夠看到生活中表演的維度,意識到我們每個人不僅僅是表演者,同時也是觀眾;我們不僅僅是確定的,同時也是自由的,我們將會發現,社會生活如同一組組鏡頭,我們的家、辦公室、電影院、朋友的生日聚會,從這些鏡頭中,我們可以觀看自己和他人活動的畫面。如果成年人能夠學會像兒童一樣,用單純與新奇的眼光觀看生活中的表演,即使這表演并不總是那么精彩,那么令人興奮,我們也可以學會用欣賞的態度去看、去聽,從小孩子的笑聲中、從老人的嘮叨里聽出音樂,從鄰人的問候、愛人的耳語中看到色彩。
  (2)表演理論的應用
  以表演理論為核心而發展起來的社會治療方法在當今的美國已廣為流傳。社會治療的觀點認為,現代人的孤獨與痛苦是由于把人生看成是生與死之間的一個短暫停留,認為自己的生活完全是由環境決定的。因此,只有重建人們的社會感和歷史感,讓人們認識到能夠對自己的行為有所選擇,對自己的態度有所選擇,自己正與他人一道創造著歷史,才能消除對人生的誤解,體驗生活的快樂。而實現快樂人生的途徑就是表演,即創造性地模仿他人,主動地選擇自己的態度和行為,從而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成為社會這個生生不息的舞臺上的表演者,成為歷史這部永無止境的戲劇的創造者。
  (3)表演理論的現實意義
  在行為科學領域率先提出人類社會行為的表演維度的,并不是本文所介紹的表演理論。 在此之前, 美國當代的社會心理學家戈夫曼(I.Goffman )曾在其重要的著作《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現》中提出戲劇理論,用以解釋人際互動中個體如何根據或利用情境主動地展示自己,從而有意識地影響、操縱別人對自己的印象。顯然,戈夫曼是把自我呈現看成社會影響的一種手段,不僅影響他人對個體產生的印象,更重要的是影響他人根據印象而作出的行為。因而戈夫曼把表演定義為“在一個確定的情境中的一個參與者為了以某種方式影響另外的參與者而作出的一切行動”[10]。可見,在戈夫曼的理論中,用作比喻的戲劇不會是“總括社會歷史宏景的戲劇性史詩”,相反,他所用的社會戲劇的概念必然是“小規模的,他的舞臺是內部的、孤立的,他的角色是在自我意識中留意到他人的表演”[11]。與戈夫曼的戲劇理論相比,紐曼的表演理論在解釋范圍上已大大超越了前者,稱得上是“總括了社會歷史宏景的戲劇性史詩”。表演的舞臺不再是個體內部的、孤立的,而是發生在人際之間的、相互聯系的、動態的過程。如果說戈夫曼的戲劇理論的興趣只在于以戲劇類比的方法說明人們的日常生活,那么紐曼的表演理論則體現了辯證的方法論以及人的社會性先于個體性的人文主義傳統的價值傾向。另外,從表演理論用于社會治療方面的應用價值來看,也證實了該理論對當今人們社會生活的影響力。
      三 對“非科學心理學”的評價
  第一,“非科學心理學”對心理學研究的主要貢獻在于突破了科學心理學以方法為中心的研究取向。以方法為中心在于把科學的本質看作是它的方法,實際上也就是把科學與科學方法看作是同義的,那么,是不是科學,就在于是不是使用了實證方法。這很容易阻礙新問題的提出和新方法的創造。而“非科學心理學”所倡導的方法與對象的統一,方法與理論的統一,客觀上鼓勵了研究方法的多樣化。
  第二,對“非科學心理學”的主要批評意義認為,現代心理學從思辨哲學的懷抱中獨立出來,確立了實證主義的研究方法是一種歷史的進步,而非科學的研究取向使心理學又回到哲學思辨的老路,無疑變成一種反科學的逆流。我們認為,此種批評是對“非科學心理學”極大的誤解。要對“非科學心理學”作出較為全面的評價,就不能脫離人文主義傳統與后現代主義思潮。首先,人文主義立場的心理學在歷史上對心理學這門學科有著重要的貢獻,如精神分析、人本主義及超個人主義的研究范式;其次,從后現代主義心理學思潮的角度來看,不難發現,現代化大工業的社會帶來了理性的至高無上和科學統一觀的盛行。而當今的后現代社會,即現代化發展的后期,則是一個完全商品化了的、科學技術高度發展的信息社會。反映了后現代社會狀況的后現代主義思潮是對現代文明的批判和解構,即著手摧毀理性的獨斷和科學的霸權,強調所有的思想和文化平等并存的發展。正如法國哲學家利奧塔(Lyotard,J.F.)所主張的,后現代的精神在于“去中心”和“多元化”[12]。因而,對于科學心理學是否就是唯一正確的和普遍適用的這個曾經一度困擾著人們的問題,在今天看來就不證自明了。科學長久以來被看作是絕對的和終極的,現在也被看作是文化上相對的。科學正在變化:從決定論變為突現論,從還原論變為多元論。所以我們說,后現代主義思潮促進了多種傳統的融合和多種觀點的并存,其中,非科學的觀點只是許多觀點中的一種,科學的觀點也是許多觀點中的一種,因為任何單一的觀點都無法容納多元化的心理學研究。
  第三,反對把非科學心理學與科學心理學對立起來的觀點。盡管科學心理學在短短的歷史中取得了巨大的進步,但是仍不足以解釋和解決人類復雜的心理問題,科學心理學仍然處于較為幼稚的階段。而非科學心理學對于科學心理學的研究內容和方法都是一種有益的豐富和補充,它從另一個側面,用另一種聲音對探索人類心理這個永無止境的過程作出一份貢獻,注入一分生機,也理應在心理學研究者的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
  收稿日期:1998年11月2日
自然辯證法通訊京14~19B4心理學郝琦/樂國安200020001997年6月,160余位心理學者聚集在紐約Edith Macy會議中心,召開了一次學術研討會。研討會的題目是“非科學心理學——心理學研究的另一種聲音”。與會者來自17個國家和地區,其中三分之一來自美國以外。研討會所提出的“非科學心理學”并非是指沒有科學性的心理學,而是相對于傳統的強調實證研究的“科學心理學”而言的。長期以來,實證主義心理學的危機問題使心理學研究的多元化越來越成為心理學家必須面對的現實。了解“非科學的心理學”的立場和方法論,對于我們發展和完善社會心理學的方法論應當說是有啟發意義的。非科學心理學/表演理論/后現代主義心理學郝琦,南開大學社會學系,社會心理學方向,博士研究生;樂國安,南開大學社會學系教授,博士生導師,南開大學心理學研究中心主任。郵編:300071。 作者:自然辯證法通訊京14~19B4心理學郝琦/樂國安200020001997年6月,160余位心理學者聚集在紐約Edith Macy會議中心,召開了一次學術研討會。研討會的題目是“非科學心理學——心理學研究的另一種聲音”。與會者來自17個國家和地區,其中三分之一來自美國以外。研討會所提出的“非科學心理學”并非是指沒有科學性的心理學,而是相對于傳統的強調實證研究的“科學心理學”而言的。長期以來,實證主義心理學的危機問題使心理學研究的多元化越來越成為心理學家必須面對的現實。了解“非科學的心理學”的立場和方法論,對于我們發展和完善社會心理學的方法論應當說是有啟發意義的。非科學心理學/表演理論/后現代主義心理學

網載 2013-09-10 21:3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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