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H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8575(2002)02-0005-06
本文是想以我近年來從事漢藏語系語言(以下簡稱漢藏語)語法比較研究的心得體會,談談漢藏語語法比較研究的重要性,以及漢藏語語法比較研究中的一些理論方法問題。我認為,漢藏語比較研究進展到今天,應該強調語法的比較研究,因為無論是語音還是詞匯的研究都離不開語法研究的成果,語法的比較研究對語音、詞匯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下面談三個問題:一、漢藏語語法比較的重要性;二、比較研究的一些理論方法問題;三、當前亟待加強的三項工作。
一、漢藏語語法比較的重要性
漢藏語比較研究相對來說,語音、詞匯做得較多,成果較豐富,而語法方面做得較少,比較薄弱。原因有二:
一是與傳統語言學忽視語法研究有關。中國傳統的語文學主要包括音韻學、訓詁學、文字學3支,其中訓詁學和文字學出現最早, 音韻學稍晚。早在公元前2世紀, 漢初學者就已編寫了解釋古語詞義的專著《爾雅》,隨后又有西漢楊雄的《方言》,東漢劉熙的《釋名》等專著。東漢許慎的《說文解字》,是研究文字學的專門著作。音韻學研究開始于魏晉南北朝時期,先有魏李登的《聲類》、晉呂靜的《韻集》,梁沈約的《四聲譜》,影響最大的是隋陸法言的《切韻》和宋陳彭年等的《廣韻》。相比之下,語法研究開始較晚。古人雖已注意到語法現象,但并未對其做過系統研究。明清在虛詞研究上有了很大的進展,但直到1898年,才出現語法研究的專門著作《馬氏文通》。語法分析研究一直是訓詁、文字研究的附屬物。總的看來,歷代學者中研究音韻、訓詁、文字的人較多,而研究語法的很少。這一歷史狀況,必然會嚴重影響漢藏語語法的研究。
二是與歷史比較語言學對我國語言研究的影響有關。18、19世紀始于歐洲的歷史比較語言學,主要是在印歐語材料的基礎上產生的。20世紀起,我國學者才使用這種特殊方法研究漢藏語。歷史比較法是以研究語言的親屬關系、構擬原始母語為主要目的,其研究重點是尋找親屬語言之間的語音對應規律和確定同源詞,認為只有語音對應規律和詞的同源關系才是確定語言親屬關系最可靠的證據,而不同語言的語法關系則對確定語言親屬關系不很完備,不那么有效。因而,在以往的歷史比較語言學專著里,主要是語音、詞匯的比較研究,而對語法的比較研究有所忽視。我國漢藏語的歷史比較研究同樣存在這一狀況。20世紀以來,李方桂、羅常培等語言學大師運用歷史比較法研究漢語史,在構擬中古、上古漢語語音系統方面做出了杰出貢獻。漢語語法研究雖然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漢藏語語法比較研究則相對薄弱。語法比較研究的重要性不僅是因為語法是語言諸要素之一,而且它還關聯著語音、詞匯、語義等方面,制約其演變和發展。下面,我想通過一些實例論述漢藏語語法比較研究的重要性。
1.漢藏語語法比較研究能為漢藏語的歷史研究提供證據
語言親屬關系的有無、遠近的判定,除了靠語音對應和詞的同源關系外,還應有語法關系的參照。漢藏語的語法特點,有不少存在不同層次的同源關系,遠的可以追溯到原始母語階段,因此,語法關系也應是判斷語言親屬關系的證據。例如:從已有的研究成果看,使動范疇是藏緬語的一個最古老、最普遍的語法范疇,可以追溯到原始藏緬語共同階段,還可能與古代漢語的使動范疇掛鉤。現代藏緬語的使動范疇帶有普遍性,并存在一定數量的同源詞和系統的語音對應關系,有可能構擬其原始形式。藏緬語的使動范疇形式可分為屈折式和分析式兩種,屈折式又分變音式和加前綴式兩種。變音式有聲母交替、韻母交替、聲調交替等,其中以聲母交替為常見,韻母交替次之,聲調交替最少。不同語言屈折式的同源詞,存在語音對應關系,如帶不帶*s的交替、帶不帶sǎ前綴的交替、清濁交替、送氣不送氣交替、松緊交替等。例如:
附圖
從中可以看出,在藏緬語使動范疇的諸多語法形式中,屈折式是最早出現的,其中又以加前置輔音s出現最早。s的出現與原始藏緬語動詞詞根的單音節性有關。后來s在有的語言里影響聲母的變化, 從而構成清濁、送氣不送氣、松緊等的對立,有的獨立出來變為弱化音節。分析式的大面積發展,是在屈折式逐漸削弱或消失之后。藏緬語的使動范疇雖有同源關系,不同語言的演變是不相同的,使用什么語法形式是由其內部系統的特點決定的。[1]
2.漢藏語語法比較研究能為語言類型學研究提供豐富的材料
漢藏語中有缺少形態變化的分析型語言,如漢語、哈尼語、傈僳語等,也有形態豐富的既有屈折特點又有分析特點的語言,如嘉戎語、普米語等,即使是屬于同一類型的語言,其間也存在著差異。這種復雜的關系,對分析、解釋語言類型有著重要的價值。
如漢藏語有兩種完全對立的語序類型:VO型和OV型。這兩種不同的語序有什么不同的特點,諸如謂語對賓語的選擇關系或賓語的類別,語法標志的不同形式等。拿藏緬語的述賓結構與漢語對比,其差異是明顯的。在賓語的類別上,藏緬語的賓語類別較漢語少,主要是受事賓語。漢語的工具賓語、方式賓語、時間賓語、處所賓語等在藏緬語中幾乎全是狀語,與動詞構成狀謂結構。至于材料賓語,在大多數語言中也是狀謂結構,只有個別語言是述賓結構。從語法標記看,藏緬語的語法標記有助詞(或格助詞)、語序、動詞的形態變化等3種。 但在同一種語言中也存在優先等級,其等級取決于各自的語法類型。藏緬語的述賓結構之所以需要語法標記,而且語法標記多種多樣,是與OV型語序有關的。因為賓語在動詞之前,與主語、賓語容易出現混淆,所以必須加上語法標志以示區別。而漢語形態變化少,語序和虛詞是表示語法意義的主要手段,從語序的先后容易判斷哪個是主語,哪個是賓語。一般認為,凡是放在動詞謂語之后的都是賓語(大多是受事者,也可以是施事者),在動詞謂語之前的是主語(大多是施事者、也可以是受事者)。漢語既無指示述賓結構的形態變化,又無指示賓語的結構助詞,只能靠語序和語義關系來區別述賓結構和別的結構。[2]
3.漢藏語語法比較研究能為語言教學提供理論、方法上的依據
漢藏語在我國是語種最多的一個語系,約有30多種語言。各少數民族都面臨著如何學好漢語的問題;在少數民族地區生活、工作的漢族也要學習少數民族語言。在語言相互學習中,如何掌握好另一語言的語法是個重要內容。語法比較有表層和深層之分,表層的粗線條的對比,對語言學習是不大有用的,只有微觀、深入的對比才能“解渴”。而過去的漢藏語語法比較,多是停留在表層上,算得上深入的不多。
二、漢藏語語法比較研究的一些理論方法問題
漢藏語語法比較研究的歷史尚短,加上研究的人少,又忽視理論、方法的總結,因而目前還未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理論、方法。我這里只能談幾點體會,望能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1.區分是同源關系還是并行關系
同一語言現象在親屬語言間,有的有同源關系,即從一個源頭分化下來的;有的無同源關系,即是后來各自并行產生的。我將前者稱之為“同根同源”,將后者稱之為“同根異源”。歷史比較法在探索語言歷史關系時的一個重大難點,即不易判定哪些現象是同源關系,哪些是后來各自并行產生的。這個難點在語法研究中同樣存在,而且在某些方面更為突出。
證明語法特征是否有同源關系,借助語音對應是一個有效的辦法。如果某一語法范疇是通過形態變化的語法形式來表示的,就可以根據語音對應規律的有無來證明歷史上有無同源關系。上面談到的使動范疇在藏緬語里使動詞的語音變化存在對應關系,能夠用來證明是藏緬語原始母語遺留下來的,是有同源關系的。如果藏緬語的使動詞的語音形式能在漢語里找到對應關系,也能證明藏緬語與漢語的使動范疇是有同源關系的。以結構助詞表示句法關系,這在現代藏緬語里是很普遍的。但這是不是原始共同語固有的?通過藏緬語結構助詞的比較研究,我們看到,那些表示同一概念的結構助詞,在語支之間沒有同源關系,僅在語支內部有少數為同源關系。這說明結構助詞在藏緬語里是分化為不同語支后各自產生的,也就是說,以結構助詞(虛詞)來表示句法關系不是原始藏緬語固有的語法手段。[3]
2.尋找參照點
把不同層次、不同類型或不同特點的語言現象放在一起,如何確定其先后次序、解釋其演變途徑,是語言比較研究的一個難點。根據以往的經驗,要尋找一個參照點做為依據。因為參照點是有先后位置的,因而有可能通過某一語言現象與參照點的對比,確定其先后次序,并進而證明其演變途徑。如《詩經》語法反映了古代漢語語法的特點,是研究漢語語法史和漢藏語語法的一個有價值的參照點。
漢藏語系語言,有的有豐富的反映古代語言的歷史文獻,如藏、緬等語言。這類語言(方言)的比較可以通過參照點對照,確定某種語言特點的先后次序及演變軌跡。而對于缺少歷史文獻的漢藏語來說,尋找說明歷史演變的參照點存在許多困難。今后漢藏語語法比較研究的一個重要任務,是盡可能多發掘參照點。
漢語語法歷史演變的前后順序及其演變方式,是非漢語語法研究可依據的、重要的語法參照點。如:藏緬語許多語言中都存在的反響型個體量詞的性質應如何看待,究竟是古老的形式還是后來出現的新形式?甲骨文中就已出現的“人+人、玉+玉”等反響型個體量詞,則能幫助我們判斷反響型量詞是漢藏語中較早出現的。
漢語語法研究可以從藏緬語研究中獲取大量有價值的參照物。這是由于藏緬語中保留了許多古代漢藏語的特點。比如,對漢語是非疑問句的來源問題如何認識,在漢語語法界并未取得一致意見,但藏緬語是非疑問句的特點能對漢語研究有所幫助。是非疑問句在藏緬語中存在多種形式,不同形式構成一個相互關聯、復雜而有規則的系統。各種形式的出現,均受該語言的語法系統的制約。從不同形式的對比中,能夠看出它們相互間的承接關系。反復式(如“去不去”)只出現在個別的語言中,很可能是由選擇式演變而來的一種后起形式,而選擇式(如:“去呢?不去呢”)在藏緬語里較普遍,大約是一種比較古老的語法形式。反復式在藏緬語里很少出現,這與藏緬語的語法結構一般只有一個中心謂詞有關。[4]
3.區分語法標記的優劣等級的不同形式
漢藏語不同語言間,語法標記的特點不一樣,揭示不同語言間語法標記的特點,有助于認識語言的親屬關系和類型關系。如藏緬語述賓結構有助詞、語序、形態變化等3種語法標記, 其中格助詞和語序是直接標記賓語的手段,而動詞形態是間接手段。因為形態在句子層面總體地表明句中謂語動詞及其論元的屬性,體現的是謂語和主語、賓語的一致關系,而不是主、賓語的本身。格標記和語序兩種手段是互補的。格助詞越豐富,語序的句法作用就越不重要。有賓語助詞的語言,賓語后面加上助詞,可以移至主語之前,成為“OSV”語序。 我們分析了藏緬語各種不同類型的語言,看到格標記和語序的句法功能由強到弱的次序如下:
格標記:藏—普米—景頗—哈尼—納西—載瓦—獨龍—彝
語序:彝—獨龍—納西—載瓦—哈尼—景頗—普米—藏
對語法標記還要區分是否專用、強制。專用或非專用,強制或非強制,在語言結構中的作用是不相同的,其演變的方式也不相同。如:景頗語制約賓語的語法標記有賓語助詞、句尾助詞、語序。其中句尾助詞是強制性的,所有謂語句都要帶句尾助詞。但句尾詞在句中除了表示句子的式、體、方向外,還表示主語、賓語(部分)的人稱、數,對賓語來說是非專用的。賓語助詞在景頗語里是專用于賓語之上的,但只在有生性名詞當賓語時才是強制性的,對無生性賓語一般不加,只在強調的環境下才加。[2 ]分析語法形式的共現有助于深入對語法特點的認識。如藏緬語中表達是非疑問句的形式有詞綴式、重疊式、助詞式、反復式、選擇式5種。這些不同的形式在不同語言里的共現情況不同。 以普遍出現的助詞式為例,它與其他3 種形式的出現規律是:一般能與選擇式共現,即所有選擇式也能加助詞;一般不與詞綴式、反復式共現;與重疊式共現只出現在個別方式中。
4.區分隱性和顯性的不同語法特點
同一語法范疇的語法形式,在不同語言中有的是顯性的,有的是隱性的。顯性特點容易引起注意、被發現;而隱性特點則往往容易被忽視、不易被發掘。我們可以借助某些語言顯性的特點,進而發掘別的語言的隱性特點。漢語的結構助詞“的”,其多種功能隱藏在不同的句法結構中,而在詞上只有一種形式,因而,僅從詞的表層形式上是無法認識漢語“的”的多功能性的。而景頗語表示“的”義的結構助詞,則有ai[.33]、a[?31]na[55]三個,各有不同的語法功能。ai[.33]用于形容詞、動詞之后,表示定語是修飾性的;a[?31]用于名詞、代詞之后,表示定語是附屬性的;na[55]用于名詞之后,表示定語是表示時間、范圍的。[5]例如:
附圖
景頗語的結構助詞“的”具有顯性特點,對揭示驗證漢語結構助詞“的”的隱性特點有著一定的參考價值。
再舉一個例子。漢藏語的名詞許多語言有個稱的和類別的區分,但有的語言在詞上基本上無語法標記,是隱性特點。如漢語的“我吃了一個水果(個稱)”和“我愛吃水果(類稱)”,兩個“水果”是同一形式。而景頗語則通過形態變化區分個稱和類稱,水果的個稱用nam[31]si[.31],類稱用nam[31]si[.31]nam[31]so[33]。個稱和類稱不僅詞的形式不同,而且各自在句法中也有一些不同的特點。
5.區分語法現象的層次
由于語言演變在親屬語言里存在不平衡性的特點,因而語法的親緣關系及其演變軌跡可以從不同語言語法層次的分析、排列、對比中得到認識。藏緬語的量詞的產生和發展,是從無到有、從少到多的,這可以從現代藏緬語不同語言量詞演變的不同層次中得到證明。藏緬語可依名量詞的發達與否分為兩類,一類為不發達型,如藏、景頗、普米等語言。這類語言的量詞較少,除了度量衡量詞、集體量詞外,個體量詞很少。在表示個體名詞的數量時,大
附圖
(十)十頭馬”等。種種特性顯示這類名量詞正處于萌芽或不發達的階段。而另一類為發達型,如彝語、緬語、哈尼語等。這類語言的量詞很豐富,除了度量衡量詞、集體量詞外,還有大量的個體量詞。個體量詞還根據名詞的形狀、類別而有不同的分類。在句法上,名詞稱量時一般都要加量詞,只有“名+數+量”一種數量詞修飾名詞的結構,如哈尼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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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頭馬”。在這兩種不同類型的內部,還存在不同的層次。如名量詞發達型語言中,有的語言反響型量詞比較豐富,有的不太豐富等。根據藏緬語量詞的不同層次再參照漢語同樣存在名量詞從無到有、從不豐富到豐富的歷史演變,以及參考古代漢語也有大量的反響型量詞等特點,可以判斷藏緬語量詞逐步豐富發展的歷史軌跡。
三、當前亟待加強的三項工作
從我國語言學的發展趨勢看,漢藏語語法的比較研究在今后會得到較大的發展。要把這項研究做好,我想下面幾個工作應該得到加強。
1.要加強單一語言(或方言)的微觀語法描寫
開展漢藏語語法比較研究當前面臨的最大難處是:除少數幾種語言外,普遍缺少單一語言(或方言)的微觀語法描寫成果。進行語言比較研究,要涉及眾多語言,研究者不可能對所比較的語言都很熟悉或都做過研究,根據過去的經驗,研究者若能對其中的一兩種語言比較熟悉,或做過一些研究,效果就很不一樣。因為不同語言之間有共性,特別是有親屬關系的語言,語法是相通的。因而若有一兩種語言“墊底”,就能舉一反三,就會理解得更好些。
2.要建立供漢藏語語法比較研究的語料庫
這些年來,漢語語料庫(包括語音、語法、語匯等方面)有了很大的進展,少數民族語言的語料庫在語音、詞匯方面也做了一些工作,但語法語料庫做得較少,特別是供漢藏語語法對比研究的語料幾乎是空白。而語法語料庫究竟要怎樣做,其性質、范圍、要求等應如何確定,目前尚缺少經驗。理論、方法研究應與語料庫建設相輔相成,互相促進。
3.要研究漢藏語語法比較的理論與方法
漢藏語語法的比較研究,要有理論方法作指導。漢藏語語法有自己的特點,不同于印歐語、阿爾泰語等語言的特點,因而要建立適合漢藏語語法特點的理論與方法,其中包括怎樣認識漢藏語的語法關系、語法層次,怎樣認識語言接觸對語法演變的影響及使用什么方法等。
中央民族大學學報:哲社版京5~10H1語言文字學戴慶廈20022002漢藏語系語法比較研究的重要性表現在:為漢藏語的歷史比較提供證據;為語言類型學研究提供材料;為語言教學提供理論方法上的依據。當前要加強單一語言(或方言)的微觀語法描寫,建立供漢藏語比較研究的語料庫,研究漢藏語比較研究的理論和方法。漢藏語/語法/比較 Sino-Tibetan language family/grammar/comparative study本文是作者在“第34屆國際漢藏語言暨語言學會”(2001.10.24-27,昆明)上的特邀主題發言稿,發表時略做修改。On Problems about Theory & Ways of the ComparativeStudy on Sino-Tibetan Language Family DAI Qing-xia (Institute of Chinese Minority Language & Literature, the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Beijing 100081)The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grammars ofSino-Tibetan Language Family is important asfollows: communicate a vast amount of evidenceto the historical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grammar of Sino-Tibetan language family;produce data for the language typology; andgive the basis of theoretical ways to languageteaching. At present, we should strengthen themicrocosmic grammatical descryptions ofsingle language or dialects, and constructthe theory & ways of the comparative studyon Sino-Tibetan language family.戴慶廈,中央民族大學 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學學院,北京 100081 戴慶廈(1935-),男,福建仙游人,中央民族大學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學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語言學會副會長。 作者:中央民族大學學報:哲社版京5~10H1語言文字學戴慶廈20022002漢藏語系語法比較研究的重要性表現在:為漢藏語的歷史比較提供證據;為語言類型學研究提供材料;為語言教學提供理論方法上的依據。當前要加強單一語言(或方言)的微觀語法描寫,建立供漢藏語比較研究的語料庫,研究漢藏語比較研究的理論和方法。漢藏語/語法/比較 Sino-Tibetan language family/grammar/comparative study本文是作者在“第34屆國際漢藏語言暨語言學會”(2001.10.24-27,昆明)上的特邀主題發言稿,發表時略做修改。
網載 2013-09-10 21:3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