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何為“學體化”
情報學的學體化演進發展實際上就是指情報學的學體化發展趨勢。學體化趨勢也可以說成是“學體化運動”,這是科學學體論[1]中的一個基本范疇,它的全稱是“現代科學知識學體化整體運動”。現代科學知識體系是一個多層次結構,可分為科學概念層次、科學理論層次、科學學科層次、科學學體層次和科學總體層次。科學學體是在科學學科層次之上而僅次于科學總體層次的次高級科學知識體系,它是現代科學知識內部在一個獨立學科基礎之上圍繞特定主題對象,通過有關各學科內部及其彼此之間,以及基礎研究、應用研究與發展研究之間廣泛而全面的相互作用而形成的全科學知識體系。當前在宏觀上所體現出來的學科之間的愈來愈高的融合度、愈來愈強的綜合性以及整合性實際上也正是科學學體的形成與發展這一運動過程所體現出來的學體化趨勢的反映。這種學體思想的提出使得科學不再是一個死板的結構,而成為一個巨大的創造源泉。學體所包括的眾多學科在發展過程中,相互碰撞、交叉,或綜合、或分化,從而產生出新的思想、概念、技術乃至理論,甚至眾學科某些具有內部聯系的、相關的事物或現象也有可能會聚合在一起,構成一個新的統一的課題或領域,而成為整個學體的研究對象。
2 情報學學體化發展的緣起與產生
情報學的學體化發展趨勢其根源在于情報現象對社會一切領域的滲透,在于一個統一的情報世界圖景在客觀世界的逐步顯現。當前,作為情報學主體對象的情報與情報活動的涵蓋面正處在不斷地擴展之中:人類的情報活動經歷了軍事情報活動——文獻情報活動——科技情報活動——競爭情報活動——社會情報活動這一發展歷程[2];而情報本身則已經突破了以往的軍事諜報、科技情報的范疇限制向著包括工程情報、生產情報、市場情報、競爭情報、企業情報、金融情報、經濟情報、政治情報、政策情報、人才情報等在內的一切社會信息領域延伸。伴隨著這些擴展,情報學與其它學科進行著廣泛而又全面的交叉、綜合、整合與集成。其結果則是早期各自為政,朝著建立各自獨立的研究領域方向邁進,在很長一段時間呈現出強烈的“離心化”發展趨勢的情報工作、圖書館工作、檔案工作、新聞傳播工作、咨詢工作、編輯出版發行工作、通訊工作等等逐步出現了趨同趨勢,正朝著一個統一的社會情報工作方向集成化發展。
情報實踐的這種集成化發展反映在情報理論的建設上,就是使得情報學的發展路向呈現出“開放性”和“科際整合性”[3]。情報學與其它諸多學科之間的“科際整合”的出現是前述客觀存在的情報實踐對情報學發展的內在必然要求。對于這種以情報為主題范圍,以情報現象為范疇,以情報學為核心,包含多個學科,把一切相關的知識與技術整合在一起所形成用于統一地描述社會情報活動大系統的多學科知識綜合體系,有研究者將其定義為“情報學學體體系”[4],也有研究者將其定義為“情報科學共同體”[5]。我們認為定義成“信息管理學”更為妥當合適些,這也正是當前對這一知識綜合體系的主流稱呼與命名。信息管理學科群是在情報學的基礎上融合了圖書館學、新聞學、傳播學、咨詢學、編輯、出版、發行等其他多個學科,是這些子學科在更高層次的集成[6]。與此同時,當前還有另外一種流行的稱呼與命名,即將它定義成“信息資源管理學”[7]。這兩種流行的命名區分不大,人們通常將二者等同視之。但如果非要作嚴格意義上的區別的話,那么二者最根本的差別就在于信息資源管理(學)以信息資源為邏輯起點,而信息管理(學)則以社會信息為邏輯起點。顯而易見,社會信息與信息資源不能等同,前者的范圍大于后者,并將后者包含在內,因此,作為學科研究對象的信息資源管理只是信息管理的重要組成部分,只是信息管理演變的一個重要的新階段。
3 20世紀的情報學學體化演進歷程
命名為信息管理學也好,命名為信息資源管理學也好,它們都是把上述眾多學科統籌在一個大的學科體系即學體的范圍內加以“集成”。集成的本質是一種競爭性的互補關系,是一種創造性的融合過程。它是在一個統一的目標指導下,將各種要素通過競爭沖突,不斷尋找、選擇自身的最優功能點,在此基礎上進行互補匹配,實現整個系統要素的優化組合與整合,在系統要素之間形成強大的協同作用,從而最大限度地放大系統功能和提升整體效果[8]。基于情報學基礎之上的信息管理學或信息資源管理學的“集成”涉及到眾多子學科,先后經歷了二個發展階段。它(們)的第一個發展階段是情報學與圖書館學、文獻學、檔案學、出版發行學等這些面向文獻的圖書情報類學科,以“文獻”作為基點,以文獻載體為依據所進行的第一次集成——“文獻領域的綜合集成”[9],這實際上是圖書情報類學科內部的聚類與集成。20世紀80年代風靡一時的“圖書情報檔案工作一體化”就是對這一次集成的生動寫照。與此相對應,一時間出現了諸如“文獻信息學”[10]、“圖書情報學”、“文獻情報學”、“圖書館學情報學”、“圖書館與情報科學”、“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文獻與信息系統管理學”等之類學科名稱[11]。進入90年代,隨著現代信息技術的廣泛應用與社會信息化進程的進一步深入推進,人們的認識已經超越出文獻而深入到它的本質與價值所在:信息,這是文獻系統與非文獻系統得以實現統一的基石或者說共同點。于是,以“信息”為基點,圖書情報類學科與其它從另外不同的側面但也是研究同一客體——信息或者說信息資源的非圖書情報類學科,如經濟信息管理、工商信息管理、計算機信息管理、管理信息系統以及新聞學、傳播學等學科專業之間進行了第二次集成。這一次集成的學科范圍遠遠地超出了前一次集成;而且集成的質量更是前一次所不能比擬的,還是以前面提到的“圖書情報檔案工作一體化”為例,在新技術環境中基于數字信息之上的圖書館學、情報學、檔案學三者研究真正地克服了傳統研究中的學科差異,做到實質上相互滲透、相互吸收、取長補短、彼此交叉融合,面對新問題時能夠共同進行攻關,并在此過程中產生諸如信息安全學、信息保存學等一批新學科,從而使三者的這種交叉融合,對于所追求的“圖書情報檔案工作一體化”目標而言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實質性統一[12]。這種基于“信息”之上的第二次集成的結果也就是當前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信息管理學或者說信息資源管理。這里要特別指出的是,在這第二次集成的過程中,還出現了“文獻信息管理學”[13]這樣的學科名稱,毫無疑問,“在學科名稱討論中,人們還提出了‘文獻信息管理’。這是一種為了減少爭論的提法,盡管都是從信息管理出發,但卻不宜采用。“‘文獻信息管理’是人們留戀圖書館學的一種變通做法,實際上這是一個詞義狹窄的詞語。情報工作的對象不限于文獻,……所以這個名稱只能覆蓋圖書館與檔案學,太窄了”[14]。因此,盡管圖書情報界有種觀點認為:在信息時代的歷史條件下,“文獻信息管理學”這一學科名稱不僅能夠很好地概括圖書館學的研究對象,而且能夠揭示這一學科的科學本質與科學目的,考慮到學術規范對于學術名稱的要求,圖書館學應向文獻信息管理學發展,圖書館學這一傳統名稱要用文獻信息管理學這一新圖書館學名稱來代替[15],然而對于情報學的發展而言,“文獻信息管理學”與前面提到的在第一次集成時所出現的眾多學科名稱一樣,終究要退出歷史的舞臺,被基于信息的集成這一基礎之上的“信息管理學”或“信息資源管理學”這樣的名稱術語所淘汰和取代。
信息管理學的產生是順應現代社會信息化發展趨勢的必然結果。當前,傳統的圖書情報教育、計算機信息管理教育、工商管理教育等專業教育領域都在朝著“信息管理”自覺或不自覺(被迫)地進行著改革,都在從各自不同的角度向著信息管理教育轉變與拓展,甚至開始合作辦學。與此同時,圖書情報界、工商管理界與計算機界也都競相開展信息管理研究,進行著該領域的共同開發[16]。盡管它們的研究角度各不相同,但它們都是基于“信息”之上而有著共同的研究對象——信息管理(信息資源管理)。各自研究的結果使得信息管理這一研究領域相應地形成了三大學派:技術集成學派(源自計算機信息管理教育的MIS專業)、信息集成學派(源于圖書情報界)、集成運動學派(介于前面二者之間,特別關注工商管理教育中的CIO)[17]。而我們國家教育部在世紀之交的1998年所頒布的新的《普通高等院校本科生專業目錄和專業簡介》中,將1994年頒布的原目錄中的科技信息專業(屬于圖書情報教育)、帶有濃郁社科情報味道的信息學專業(屬于圖書情報教育)、經濟信息管理專業(屬于工商管理教育)、管理信息系統專業(屬于計算機信息管理教育)以及林業信息管理專業這五個專業合而為一,合并成為新的“信息管理與信息系統”專業的這一舉動,無疑則是對上述圖書情報類學科與非圖書情報類學科之間基于“信息”的這種集成的肯定,以及對這種集成在“制度”上——專業設置與專業組織保障方面的固定。
4 21世紀的情報學學體化發展展望
情報學與其它相關學科經過二次集成而“科際整合”成為信息管理學并不是對情報學的盲目改名或簡單替代,更不是意味著情報學的瓦解和走向消亡,意味著對情報學自身的否定。情報學與其它相關學科沒有強行合而為一,而是眾學科相互集成整合成為學體這樣一個達到了更高的研究層次的知識體系,包括情報學在內的各個學科都是這個學體的獨立支柱。正如我們在前面所論述過的學體的形成要對學科產生重要的影響那樣,情報學在信息管理學這個大的學體范圍內不斷地吸收其他學科的研究成果和方法以促進自身成長”與發展,同時也為其它學科發展提供知識與方法支持,相互滲透,共同進步。一系列新的情報學理論分支也紛紛得以形成,情報學的理論內容更加豐富,理論體系也漸趨完善。對于上述作為學科的情報學與作為學體的信息管理學二者之間關系的探討已經成為了跨入21世紀的情報學學科建設及其教育所急待解決的問題。一批以此為主題內容的學術論文紛紛發表,引起了情報學界的廣泛關注。在這些具有代表性的論文中,有的就情報學與信息管理學的相互促進、相互帶動的互動關系進行了深入探討[18];有的從學科元概念、學科分析、學科發展及學科定位等角度入手,對兩者進行了比較分析,指出兩者存在聯系,但又具有各自不同的學科內涵和研究側重點,彼此應突出自身學科特色與方向,以保持學科的獨立性[19];有的則從學科的產生背景、學科性質、學科范圍和人才培養4個方面分析了兩者的關系,指出不能用信息管理學代替情報學,兩者應并駕齊驅,共同發展[20];有的認為情報學應該繼續存在并不斷發展下去,情報學是信息管理學的一門分支學科(子學科),信息管理學包含著情報學[21];還有的則持相反的觀點,認為情報學不是信息管理學的一門子學科,信息管理學與情報學應該是一種相互聯系的關系,而不是包含與被包含的關系[22]。盡管觀點眾說紛紜,但我們認為被情報學界普遍接受的權威看法是;信息管理學在廣度上超過了情報學,而在深度上則遜于情報學。二者之間不是一種取代關系,而是一種銜接關系。信息管理學適用面更廣,故更適合于作為一個本科專業來設置。情報學則更需要有相關學科的背景知識和信息管理的基本知識及技能,故較適合在研究生層次上來設置該專業[23]。這種是“銜接”而非“取代”的關系反映在當前跨進新世紀的高等教育上,那就是與作為學體的信息管理學相對應的信息管理與信息系統本科專業在其具體的課程設置過程中,往往按照對于構成學體的某一方面具體的不同學科領域的側重(這種側重往往體現在基于信息管理與信息系統本科專業之上的研究生學位授權點上面)。根據有關的統計,目前這樣的實際情況有以下幾種:工科類專業(偏重MIS學科領域),面向工業企業信息管理,重點增加生產管理、CAM、CAD、CIMS等課程;財經類專業(偏重經濟信息管理學科領域),面向一般企業經營管理,重點增加會計、市場營銷、電子商務等課程;經濟類專業(偏重經濟信息管理學科領域),面向宏觀經濟和公共事物的信息管理,重點增加經濟學、國民經濟計劃、統計學、模型與預測等課程;情報檢索類專業(偏重情報學領域),面向圖書情報的管理,重點增加科技信息管理、信息檢索、情報學、圖書館學、數字圖書館等課程等等[24]。由此可見,情報學作為學科,屬于上位類的研究生專業范疇,而信息管理學作為學體,則是屬于下位類的本科生專業范疇,信息管理學對應的本科專業通過開設情報學的特色課程從而很好地承接起情報學研究生專業。
如果說情報學與眾多相關學科經過二次集成而整合成為信息管理學(信息資源管理學)是20世紀的情報學學體化演進發展的最大成就的話,那么進入21世紀之后,作為學科的情報學與作為學體的信息管理學相互之間內在關系的一系列深入探討以及這種關系在高等教育上的反映則構成了跨入新世紀的情報學學體化發展進一步地向縱深演進的一大亮點,而與此同時,這種縱深發展的另一大閃亮點則在于悄然興起的知識管理研究被納入到了當前的情報學學體化發展之中而成為21世紀的情報學研究的新興熱點領域。繼20世紀的情報學學體化發展進程演進到信息管理階段之后,21世紀的情報學學體化發展這一進程開始進一步地朝著知識管理階段邁進。知識管理學是否能夠成為跨入21世紀的情報學學體化發展的必經階段和必然結果,或者換句話說知識管理學是否可以作為處于二級學科地位的情報學的上位類——一級學科而成為情報學學體化發展的繼信息管理學之后的下一個目標,當前已被納入到了情報學的學科可持續發展的視野范圍之內。對此理論界進行了著力探討,例如,由圖書情報工作雜志社即將在今年8月組織召開的“圖書情報事業與學科的可持續發展”學術研討會中就已經明確地將“知識管理(學)可否成為圖書情報學的未來發展方向——一級學科”作為這次研討會的主題內容之一[25]。知識已成為目前情報學的主要研究對象,情報學的知識化研究已成為目前的研究熱點,以知識為中心的情報學新的學科體系正在形成[26],而與此同時,當前的情報學教育也圍繞著知識和知識管理進行著全面調整,知識管理與情報學教育開始進行整合[27]。在這種背景下,情報學與同樣也是將知識管理納入到自己的研究視野之中的“管理科學與工程”學科這兩者之間開始學科關系變得緊密,學科內容變得融合,學科邊界變得模糊。基于知識管理背景下的情報學與“管理科學與工程“之間學科關系的上述變化,國內一些高校的信息管理院系紛紛在已有的情報學研究生專業的基礎之上去申報管理科學與工程專業的碩士點和博士點。比如在已經結束的2003年新一輪碩士點、博士點申報和審批工作中,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就以該院的情報學國家級重點學科為基礎,聯合武漢大學商學院共同申報管理科學與工程專業博士點成功,在隨后的2004年博士生招生中,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情報學專業的一些博士生導師將同時招收情報學專業和管理科學與工程專業這兩個學科領域的博士研究生。這些現象無疑地反映出在知識管理背景下以知識管理學為目標的21世紀情報學學體化發展的新趨向。至此,我們縱觀情報學學體化發展的整個演進歷程,不難發現情報學在當前朝著知識管理學的學體化發展,以及它在過去的20世紀里朝著信息管理學的學體化發展無不明顯地向我們昭示著這樣一個基本事實,那就是情報學原有的基于文獻信息的學科框架已經難以適應21世紀的要求,我們需要建立一個基于數據、事實和知識的學科框架,這即是以信息管理和知識管理為核心的情報學。北京大學的賴茂生教授已將這一事實視作是21世紀情報學學科的新起點,并對上述21世紀情報學朝著信息管理(學)和知識管理(學)的(學體化)方向發展予以了有力肯定[28]。
應當指出的是,在情報學朝著信息管理學和知識管理學的學體化運動過程中,信息技術自始自終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這是因為與現代信息技術的日益密切結合是當前情報學發展的重要特征,情報學研究的革新與發展,歷來受到信息技術的較大影響。方興未艾、正在縱深發展的信息技術革命的不斷進步一直在整體上推動著當代圖書館學情報學的不斷成長。興起于20世紀的信息技術革命推動著圖書館學情報學學科群的重新解構與整合,推動了圖書館學情報學學科體系的成長與發展、轉型與變遷,并影響著其變革趨勢與發展方向,最終使得當代圖書館學情報學的變革帶有“明顯躍遷的性質”,從而推動信息管理學科群的整合[29]。隨著當前21世紀的情報技術研究由自動化管理領域向數字化、網絡化、虛擬化、智能化方向的發展,可以深信,情報學的學體化進程在已有的基礎上必將會在現代信息技術的推動之下在新的世紀取得新的重大進展。基于情報學,以之為重要支柱的信息管理學的體系將更為完善,內涵會更為豐富;而以知識管理學為下一階段目標的情報學學體化進程也將會更加深入,并最終取得重大突破;21世紀的情報學學體化趨勢將因此會更加顯著,達到新階段。
收稿日期:200解放軍藝術學院學報京5~11L1情報資料工作肖勇20042004文章闡述了在情報學的發展中所呈現出來的學體化演進趨勢,指出情報學與其它學科經過兩次集成、發展演進而成信息管理學或信息資源管理學正是情報學這種學體化發展趨勢的必然結果,并對當前情報學朝著知識管理學的學體化演進發展進行了闡述。情報學/信息管理學/信息資源管理學/知識管理學本文系大連民族學院科研基金資助項目“中國少數民族文獻目錄學研究”成果之一。王燕/楊秀文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Cultural Concept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Human Being
LI Yi-yuan
Taiwan,China肖勇,男,1976年生,華南師范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信息管理學系講師。華南師范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信息管理學系 廣州 510631 作者:解放軍藝術學院學報京5~11L1情報資料工作肖勇20042004文章闡述了在情報學的發展中所呈現出來的學體化演進趨勢,指出情報學與其它學科經過兩次集成、發展演進而成信息管理學或信息資源管理學正是情報學這種學體化發展趨勢的必然結果,并對當前情報學朝著知識管理學的學體化演進發展進行了闡述。情報學/信息管理學/信息資源管理學/知識管理學本文系大連民族學院科研基金資助項目“中國少數民族文獻目錄學研究”成果之一。王燕/楊秀文
網載 2013-09-10 21:38: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