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創作流行半自傳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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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女作家蓮子的長篇新著《寧靜的盛宴》最近由中國電影出版社出版。這部小說講述了一個發生在中國西部的傳奇故事,主要人物蓮子、麥子、余純順三人之間的愛情烏托邦從產生直至破碎的過程。書中的余純順,正是前些年名噪一時的上海探險家、作者蓮子昔日生活中的戀人。小說描述了一個不同于媒體宣傳的,普通、平凡、有血有肉的余純順,也記錄了作者本人刻骨銘心的一段生命歷程。
  在日前由旌旗網上書店主辦的《寧靜的盛宴》書評會上,評論家對該書給予較高評價。孟繁華說:“這是一部很奇特的長篇小說,它把真實的生活經歷和虛構的場景交織在一起,敘事方式上又非常自由、從容,在文體形式上頗具探索意義。從某種角度講,這部小說可看作是蓮子的心靈自傳。”他還指出,最近一段時期,無論是體制內還是體制外的女作家,在她們進行長篇小說創作時,大多采用“半自傳體”的樣式,這似乎已經成為一個越來越明顯的現象。為什么會出現這樣一個創作傾向,他覺得有必要在理論上進行細致的把握和深層的研究。陳福民則以現代文學史上郁達夫的小說為例,提出在評價女性寫作的“自傳體”或“半自傳體”現象時,要吸取歷史教訓,不可不假思索地批評其是“展示自己的隱私”,而應該慎重和全面一些。如此眾多的女性作家回到“私小說”創作,必然有其真實的原因。回過頭來看,郁達夫的那些“半自傳體”小說不是至今讀來還有撼人的力量?
  如果縱覽近期的長篇小說創作,不難發現“半自傳體”這種樣式的確非常流行。比如林白的《玻璃蟲》、棉棉的《糖》、虹影的《饑餓的女兒》、丁天的《玩偶青春》、潘軍的《獨白與手勢》、周潔茹的《小妖的網》等等。既有女作家的作品,也有男作家的作品。此前不久石康的《支離破碎》、《晃晃悠悠》等也可歸入此類。“半自傳體”的流行可能與當下作家的創作心態有關,或者說,這種敘事方式可能是作家們樂于采用的表達策略。因為,在今天,現實生活無疑顯得非常龐雜、含混、難以捉摸,在面對這種紛擾、變幻的外部現實世界時,作家大多自覺地放棄了過去“宏大敘事”的模式,而愿意從自身的生活周圍、一己的生命經驗出發寫作,并且干脆以第一人稱結構故事。這樣的長篇小說不妨稱之為“半自傳體”。其中一些優秀之作,并非只是抒寫個人的瑣屑的悲歡哀樂,而是通過對自我生命體驗的展示,使得某一類生活、某一些人群找到了他們的“代言者”。比如,英國一家報紙就如此評價虹影的《饑餓的女兒》:“虹影的自傳是關于中國普通老百姓生活的寫照,關于生存,關于自我的發現。”白燁在評論潘軍的《獨白與手勢》時說:“小說中‘我’的成長過程依然鮮明地反映出了那個時代、那個社會的特征,個人與社會已經打通了,這是以小見大、以一當十。”
  青年評論家施戰軍在接受采訪時說,“半自傳體”對于成熟的作家來說,可能更多地是基于文本策略的考慮,如林白的新作《玻璃蟲》明顯不同于《一個人的戰爭》,里面有很多社會生活的內容,讀起來很有激情。而正在成長的一些年輕作家自愿把小說中人物和自己劃上等號,則是有著非常現實的考慮。因為在文學的吸引力漸弱的今天,作家這個行當對于讀者的吸引力還存在,作家本人的生活仍然能夠激起讀者的好奇心和閱讀欲望。把某些小說簡單地說成是作家的自傳,則是書商包裝的結果。
  
  
  
中國文化報京③J3中國現代、當代文學研究續鴻明20002000續鴻明,本報記者 作者:中國文化報京③J3中國現代、當代文學研究續鴻明20002000

網載 2013-09-10 21: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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