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鷺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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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鷺洲。

    [譯文] 三山悠遠,如落青天外,江水中分,繞過白鷺洲。

    [出典]  李白《登金陵鳳凰臺》

       注:

        1、 《登金陵鳳凰臺》李白

     鳳凰臺上鳳凰游,鳳去臺空江自流。  

      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鷺洲。 

     總為浮云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2、注釋、譯文見鳳凰臺上鳳凰游,鳳去臺空江自流。

 

     3、李白《登金陵鳳凰臺》的藝術特點,首先在于其中所回蕩著的那種充沛、渾厚之氣。氣原本是一個哲學上的概念,從先秦時代起就被廣泛運用。隨著魏晉時期的曹丕以氣論文,氣也就被當做一個重要的內容而在許多的藝術門類里加以運用。雖然,論者對氣的理解、認識不完全相同,但對所含蘊的思想性情、人格精神與藝術情調,又都一致認同。李白《登金陵鳳凰臺》中明顯地充溢著一股渾厚博大之氣,它使李白觀古閱今,統攬四海于一瞬之間,且超然物外,揮灑自如。渾厚博大之氣使李白淵深的思想,高妙的見解,闊大的心胸,成為編織巨大藝術境界的核心與精神內含。就像透過“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鷺洲”的巨大立體時空,可以感受到歷史的脈搏跳動與詩人的呼吸一樣,通過李白的舉重若輕,從容自在,以浩然雄大之氣充塞整個詩歌境界的努力,也能更進一步感受到他整個詩歌以氣奪人的藝術特點。

        李白《登金陵鳳凰臺》的藝術特點,又在于對時空觀念的完美表達。這既體現在對歷史與自然的認識上,也體現在他構造時空藝術境界的表達方法上。李白強調的自然永恒不朽,一方面是宣傳他的以自然為中心的“物我為一”的世界觀,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揭露歷史上的統治神話。因為從古而來,幾乎所有的統治者他們都宣揚自己的世代永存與精神不滅,并且還把這樣一種模式灌輸到人們的意識形態當中,使人深信不疑。但是,李白則對此不以為然。他認為即或是極為強有力的統治者,就像秦始皇,他可以“揮劍決浮云,諸侯盡西來。明斷自天啟,大略駕群才”,然而他終歸也要“但見三泉下,金棺葬寒灰”(古風其三),煙消云散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在李白看來,宇宙萬物之中,能夠獲得永恒存在的只有自然。

    一切的繁華與驕奢淫逸都會煙消云散;如果說它們還存在,似乎也只是作為自然的反襯而存在的。另外,李白在表現自然力量的雄大與變化的時空觀時,則選取了最為典型的事物,即“三山半落”之混茫與“一水中分”之遼闊,從而構造出闊大的境界,并且把歷史的變遷,即時間的改變與地點的依舊,即空間的不改整體地表現出來,啟發人們作更深的思考。

      李白《登金陵鳳凰臺》的藝術特點,還在于別致自然的遣詞造句。由于詩以寓目山河為線索,于是追求情隨景生,意象諧成也就顯得特別重要。“鳳凰”的高飛與“鳳凰臺”的“空”,潔凈、疏郎,顯然與詩人瀟灑的氣質和略帶感傷的情懷相一致,且意到筆到,詞義契合,起到了內外呼應的作用。另外,整首“登臨”的內在精神,與“埋幽徑”“成古丘”的冷落清涼,與“三山”“一水”的自然境界,與憂讒畏忌的“浮云”惆悵和不見“長安”無奈凄涼,都被恰切的語詞鏈條緊緊地鉤連在一起,從而當得起“古今題詠,惟謫仙為絕唱”的贊譽。

     李白《登金陵鳳凰臺》一詩,以其曠達高遠與略帶黯淡色彩的吟詠,成為文學史上獨特的鳳凰詠嘆調。

 

        4、“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鷺洲。”“三山”在金陵西南長江邊上,三峰并列,南北相連。陸游《入蜀記》云:“三山,自石頭及鳳凰山望之,杳杳有無中耳。及過其下,距金陵才五十余里。”陸游所說的“杳杳有無中”正好注釋“半落青天外”。李白把三山半隱半現、若隱若現的景象寫得恰到好處。“白鷺洲”,在金陵西長江中,把長江分割成兩道,所以說“一水中分白鷺洲”。這兩句詩氣象壯麗,對仗工整,是難得的佳句。 
    “ 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鷺洲”。前半句把三山半隱半現、若隱若現的景象寫得恰到好處,給人一種山天相接的雄渾氣勢。后半句說白鷺洲把秦淮河隔成兩條水道,頗有一種中流擊水的氣勢。這兩句詩氣象壯麗,對仗工整,將詩人那種看淡功名、看淡盛世的思想在天地之間進一步進行渲染。

 

    5、“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青和白非常適合這樣天高云淡的日子。登高也罷,訪菊也罷,漫無目的隨雁陣寫下大大小小的人字都是好的。忙里偷閑,腦子里偶爾蹦出一句詩詞來做題目,信手寫下不相干的內容,任憑老夫子們于千載外赤眉綠眼,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一葉蘭舟穿梭于蒼茫之上,云水之間。遠遠的欸乃聲搖櫓聲傳來,將一些繽紛如落英的心事打得很濕很濕,又何必在乎它是二十四橋明月夜還是夜半鐘聲到客船。

  三毛在《萬水千山走遍》的書里講,心湖有個好聽的譯音叫“哈娃哥恰”。每個人都有一片“哈娃哥恰”,也許清風徐來,水波不興,也許波心蕩漾,冷月無聲。纖細敏感的,只是人的觸覺和心境。而心湖岸邊那些粉杜鵑紅芍藥,年年開開謝謝,不知為誰而生。

  秋心拆兩半,是淡定疏朗的季節,是嫻靜沉穩的心情。秋心疊起來,是為賦新詞的矯情,是西子捧心的惆悵。太白因浮云蔽日、長安不見而仰天嘆息,今天的我,又該怎樣收拾這片清涼如許的秋心?

 

    6、古希臘數學家普洛克拉斯有一句名言:“哪里有數,哪里就有美。”數字雖為自然數,但它一旦與漢字巧妙搭配,便產生了深刻的美學內涵。

    中國是一個詩歌王國,也是一個數字大國。數字與詩歌尤其是與唐詩有著不解之緣,數字是構成唐詩氣質體魄的文化基因;唐詩也沾染著中國數文化的意蘊與精神,留下了許多不乏數字美的佳句,是數文化的詩,也是詩的數字化。據統計,一部薄薄的《唐詩三百首》,嵌入數字的詩歌就有130首,更不必說《全唐詩》了。數字本身既沒有形象,也不能抒情言志,但經詩人妙筆點化,卻能創造出各種美妙的藝術境界,表達出無窮的妙趣。

    以數字入詩的唐詩如“一片冰心在玉壺”(王昌齡)、“兩朝開濟老臣心”(杜甫)、“三山半落青天外”(李白)、“四邊伐鼓雪海涌”(岑參)、“五湖煙水獨忘機”(溫庭筠)、“六年西顧空吟哦”(韓愈)、“七月七日長生殿”(白居易)、“八駿日行三萬里”(李商隱)、“九重誰省諫書函”(李商隱)、“十鼓只戴數駱駝”(韓愈)、“百年都是幾多時”(元稹)、“萬古云霄一羽毛”(杜甫)等等,出神入化,引人入勝。

 

    7、在李白的筆下,高山大壑不僅是造化的產物,也是精神的寄托,神思的歸宿,艱難蜀道,奇絕險峰是他精神世界的游廊,極盡其險,極言其峻,極畫其無限風光,喻仕途也罷,喻人生也罷,歸根到底,要詩人有如此囊括宇宙的胸襟,方能下筆“驚風雨,泣鬼神”,寫險,有蜀道“峰去天下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爭喧,呼崖轉石萬壑雷。”且有猛虎長蛇,磨牙吮血,寫秀,則有“黃云萬里動風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影落明湖青黛光。”“翠影紅霞映朝日”(《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寫壯有“登高壯觀大地間,大將茫茫去不還”(同上)“巨靈咆哮劈兩山,洪波噴流射東海”(西岳云臺歌送丹邱子)寫廣闊的境界則有“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渡荊門送別》)“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游金陵鳳凰臺》)。

      自始至終,李白不是在描繪,而是在造化,不是在探索,而是在指揮,高山大河,都是他手中的走卒,可以任意擺放在理想的棋盤上。正是這種手把乾坤的自信,使他的詩充溢著一股陽剛之氣,創造了一個大氣磅礴的力的世界,這種氣概也是李白人格中自我肯定的表現。從“側身西望長咨嗟”的蜀道中,能感到李白不畏艱險戰勝厄運的勇氣,從“洪波噴流射東海”的黃河的濤聲中,聽到李白對力量的禮贊,從“吾將囊括大塊,浩然與溟宇同科”(《日出之行》)中,感受李白征服的欲望,從“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中聽到李白壯志難酬的嘆息……

     李白一生寄情山水,在祖國壯麗河山中揮撒豪情逸志,實現自己對現實自由的追求,他在詩中始終是一個強者,是一個征服者,孤睨一切,傲岸不屈,完美地體現了李白精神。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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