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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文] 他家雖在我近旁,人卻像在遠方。
[出典] 春秋 《詩經·國風·鄭風·東門之墠》
注:
1、 《東門之墠》
東門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則邇,其人甚遠。
東門之栗,有踐家室。豈不爾思?子不我即。
2、注釋:
墠(善shàn):經過清除平整的土地。一作“壇”。“墠”猶“垣”,指堤。
茹藘(如綠rú lǜ):茜草,絳色染料。
阪(板bǎn):斜坡。頭兩句說東門外有堤,堤有阪,阪有茜草。
踐:齊,指排列整齊。《集傳》:“踐,排列貌。”
家室:指詩中女主人公自家的居室。
孔子曰:“不學詩,無以言。”放到現在來說,詩經在交際應用方面雖然沒有那么重要了,但對于一個人的文化修養卻依然有著不可低估的影響。
本詩兩章的頭兩句應合觀,詩人點明她所熱戀的男子的住處及周圍環境。詩人愛屋及烏,在他的心目中這兒是多么優美、多么迷人啊!我們隨著她那深情的目光,可以看到城東那塊開闊的土坪,這是用人工開拓出來的,不消說,這也有著她所愛者的辛勤汗水,也許正因為這樣,她才特別用了一個“墠”字。緊挨著土坪有座小山坡,沿著山坡長滿了茜草,附近還有茂密成蔭的粟樹,她那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的小屋就座落其中。她凝望著,癡想著……茜草的根是染大紅色嫁衣最好的材料,而栗樹薪也是人們嫁娶要用的東西,這一下不免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忍不住要和盤托出自己的心事,這就是兩章詩的后兩句的內心傾訴:首章詩人埋怨所戀者“其室則邇,其人甚遠”。依常理,主人沒有外出,則室邇人近,而此云“室邇人遠”,何其反常!頭句是實寫,講的是實在的空間距離長度,后句則著眼于情感體驗,講的是詩人潛意識驅動下形成的心理距離長度。從下章兩句可知,造成這一心理距離長度的原因是:“豈不爾思,子不我即。”詩人是單相思,我雖想念著他,他卻無情于我,故覺得咫尺天涯。從“室邇人遠”的反差中,展現了詩人感情虛擲的委屈,愛情失落的痛苦,較之直說,顯得有簡約委婉之趣。姚際恒《詩經通論》有一段精妙分析,他說:“‘其室則邇,其人甚遠’,較《論語》所引‘豈不爾思,室是遠而’所勝為多。彼言‘室遠’,此偏言‘室邇’,而以‘遠’字屬人,靈心妙手。又八字中不露一‘思’字,乃覺無非思,尤妙。‘思’字于下章始露之。‘子不我即’正釋‘人遠’,又以見人遠非果遠也。”
6、整首詩歌,雖然僅有兩章32字,然歌詞委婉雋永,纏纏綿綿,曲曲折折,大有余音繞梁的美感效應。
第一章前兩句“東門之墠,茹藘在阪”,起興當中含有比喻,以紅茜草隱喻男子心中所思的女子,以顏色的醒目勾動讀者的審美沖動,驚醒、激發讀者的審美聯想。不止是舊說所謂“觸景生情,堵物思人”。后兩句“其室則邇,其人則遠”,寫的是女子在男子心目中的感覺,用語極為精煉、準確,將相思而不得見的心情寫得出神入化。作者以一種近似反常的距離感,暗示出男子心目中女子對他情感的投入程度。這種心理感覺,類似于當代詩人顧城《遠與近》一詩中“你看我時很遠,你看云時很近”所揭示的心理與情感模式。同樣是咫尺天涯,似近而實遠,用不同的感覺意象寫出來,卻共同具有“情趣、象趣、理趣”,讓人回味不盡。明孫鑛《批評詩經》評這兩句:“用語工絕,后世情語皆本此!”看來絕非媚語。僅此兩句,便將雙方行跡之近(“室邇”)與感情之疏(“人遠”),通過強烈的對比,描寫得淋漓盡致,這完全得力于作者藝術技巧及心理感悟的靈通與投入。
后一章,前兩句“東門之栗,有踐家室”,我認為不能做尋常理解,舊說將“踐”解釋為“淺陋”或“陳列”,斷此為“即景生情”之詞。我認為這些都不能完全解釋詩歌本意。按詩歌的情感邏輯,第二章表達的不僅是女子的思念,更有女子的示好之意。開章謂“東門之栗”,不僅起興,更為引起下句“有踐家室”之喻。此處的“踐”,若按“踐踏”的引申意訓為“伸入”,則詩歌明里是寫東門外的栗樹枝條已經伸入我家庭院,實質上是寫男子已經走進女方的心里。這樣才會有后面的“豈不爾思,子不我即”,言明我早就在想著你,只是你一直不來和我親近。如此,詩意一下子就明晰起來,顯露出男子原本是缺乏足夠的勇氣與自信,故而覺著姑娘好像離他很遠。而姑娘雖然心理面深愛著這位男子,卻因為性格內向,沒有足夠的表示,故而造成了彼此的誤解。這種狀況,正是情竇初開的青年男女,在熱戀之前特有的感情特征,非常符合生活中一般的戀愛規律。即此看來,古人所謂的“淫奔”之說,在這里也站不住腳。他們之所以欲進而未進,完全是由于相愛雙方“止乎禮儀”,心有所思而行動有所顧忌,用理智克制著內心里不可抑制的情感,這怎么能算作“淫奔”之詩呢?即便最后一句“豈不爾思?子不我即”,貌似灼熱的反詰語氣,也完全只是姑娘的心里所語,表面上一定還是一副非常冰冷的樣子,這很符合初戀姑娘的舉止神態,也與詩歌第一章男子的心理感覺相吻合。另外,詩歌第二章前兩句“東門之栗,有踐家室”,按《詩經百科辭典》的解釋,還暗示著姑娘已經到了“女大當婚”的年齡了。因為可踐家室之栗,必是深秋之栗,已經成熟,而古代風俗,金秋乃嫁娶之期。故而姑娘思嫁,理所當然。此說亦可與后面兩句“豈不爾思,子不我即”相通,因此,亦可納入詩意。(作者:龍文鞭影)
7、陸無雙:江湖上那段傳的沸沸揚揚的曠世戀情到最后也只留下一個無言的結局讓人唏噓不已。表姐性格沉穩,輕易不露喜悲,即使是簫聲亦平淡如水,無波無浪。我想表姐也一定懂得,在一個女子最美好的年華里愛過這個一個至情至性的男子,即使是沒有驚心動魄的相交也是無憾的。
楊大哥,請容我再叫你一聲“傻蛋”。我始終是比表姐幸運一點兒,哪怕是我白發巍巍,鶴皮雞發,我依然能想起當年有一個男子叫我“媳婦”時唇紅齒白的模樣。
東門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則邇,其人甚遠。
東門之栗,有踐家室。豈不爾思?子不我即。
8、《東門之墠》被看成是一首并不完整的對唱情歌,但為什么儒家的經典子集里只保留了女子嗔怪男子愚鈍的部分,或許,從詩歌的寫作方式上猜測,這是詩意留白想要產生的余情效果。
9、戰國時候,登徒子對楚王說,宋玉這個人,長得不錯,能說會道,又很好色,大王不要老帶他到后宮去。楚王就去問宋玉,這是怎么回事啊?宋玉說,長得帥不是我的錯,能說會道那是老師教的,至于好色,純屬無稽之談。天下的美女莫若楚國,楚國的佳麗莫若俺們家鄉,俺們家鄉最美者,就是我家隔壁的那姑娘。這姑娘啊,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她趴在墻頭上看了我三年,我都沒搭理過她。而登徒子呢,他老婆蓬頭垢面,齜牙咧嘴,彎腰駝背,還有疥疾和痔瘡,他都能跟她生三個兒子,這到底是誰好色啊?
宋玉果然是個伶牙俐齒的人兒,不但楚王就此相信了他,跟自家老婆而不是別的女人生了幾個兒子的登徒子,還成了好色的代表,是非曲直咱也不用在這兒細辨,以我慣有的八卦之心,我更關心的,是住在宋玉家隔壁的那個姑娘。
她可能并不存在,宋玉吹了一個大牛,但我寧可信其有。一個女子登墻三年是有點夸張,可是,我讀中學的時候,確實曾被女同學拉著,跑到教室宿舍樓下,遙望某年輕英俊男教師的窗口,那一團暖黃的光暈,讓我感懷至今。
不過我那女同學也是偶爾為之,這段少年情愫,隨著畢業煙消云散了,而宋玉的東鄰之子那么有恒心,有耐心,可見夠癡情。可是她的癡情和她的美,對于宋玉都無效,他就是不愿意搭理她,她對他的意義,僅僅是作為一個證明自己不好色的事例,在眾人面前援引——可見他對她的感情是多么不尊重。
從表面上看,他們只隔著一截矮墻,她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聽到他的聲音,但是當他不愛她,哪怕他們之間只有0.01米的距離,還是天各一方。
“其室則邇,其人甚遠”,《東門之墠》里這句仿佛很淡然的詩,背后有太多的隱痛。我離你那樣的近,卻如同生離死別。縱然能夠兩兩相望,眼睛與眼睛之間,卻隔著命運的山高水長,即使我努力地伸出手去,我的指尖,仍然無法觸到你。
曾經憐惜李商隱的孤單:“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在唐朝的風雨里,他望著那女子的窗口,望了很久很久,還是得一個人挑著燈籠歸去。不知道他能否再騰出一只手,給自己撐傘,就算撐了,也會濺一身的雨意吧?不過,那個女子一定跟他心有靈犀過,雖然也是“其室則邇,其人甚遠”,但只要心曾靠得很近,也就不是那么遠了。作者:閆紅
10、行走在繁忙的大都市,我們身邊總是人來人往,可真心最想遇到的那位卻遲遲不來,緣何?也許只是因為“其室則邇,其人甚遠”吧……
11、“其室則邇,其人甚遠”
我歷來十分欣賞那種忠貞不二的愛情,即使不能常相廂守,睹物及人,那種情愫也是異常美好的,那么愛過,怎么全然不記得了呢!妻總問我:“什么時候陪你去北山里,看看你的初戀情人吧。”我心不由衷地說:“我早把她忘了,這顆心里裝的全是你!”她不信,繼而又說:“你那么愛過,看來以后也能將我全忘了——我不希望你說的是真話哩!”
妻說的很對,對那段戀情,我刻骨銘心。聽從北山里來的人說,我住過的房子還在,她會不會時時有“室近人遠”的感覺呢?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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