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壯輕年月,遲暮惜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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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壯輕年月,遲暮惜光輝。

[譯文]  年輕的時候常常不知道時光的寶貴,等到老了才懂得珍惜光陰。

[出典]  南北朝  何遜  《贈諸游舊》

注:

 1、   《贈諸游舊》  何遜

   

   弱操不能植,  薄伎競無依。
   淺智終已矣,  令名安可希。
   擾擾從役倦,  屑屑身事微。
   少壯輕年月,  遲暮惜光輝。
   一涂今未是,  萬緒昨如非。
   新知雖已樂,  舊愛盡暌違。
   望鄉空引領,  極目淚沾衣。
   旅客長憔悴,  春物自芳菲。
   岸花臨水發,  江燕繞檣飛。
   無由下征帆,  獨與暮潮歸。
2、注釋:
  弱操:品性弱。
  令名:美名。
  希:求得。
  遲暮:年老。
  涂:通“途”,為官。
  暌違:遠隔。
  3、譯文:
   懦弱不堪扶植,缺少技能無所依傍。既然才疏智淺,又怎能希求美名遠揚?紛紛擾擾的宦游生活已讓人厭倦,糾纏不清的都是瑣屑之事。年輕時輕拋歲月,到老來才珍惜光陰。仕途至今沒有走通,千頭萬緒也今是昨非。新朋雖然帶來快樂,舊愛卻已遠隔久違。只能空自舉目望鄉,不覺熱淚沾衣。旅途上的人永遠憔悴,春天萬物自然芳菲。岸邊的花臨水而開,江上燕饒著船桅飛。何不登上征帆順流而下,獨與晚潮返回故鄉。
   4、何遜(?-517?)字仲言,今山東郯城人。其詩風宛轉清新,有謝眺風致。有《何記室集》。評述:其文當時與劉孝綽齊名,時人謂之“何劉”。其詩與陰鏗頗相似,后人謂之“陰何”。今存詩110余首,多為贈答及紀行之作,寫景抒情極為精妙,格調清新婉轉,頗有謝朓風致,為南朝山水詩派代表人物之一。以《臨行與故游夜別》、《贈諸游舊》、《相送》較著名。詩中“夜雨滴空階,曉燈暗離室”、“岸花臨水發,江燕繞檣飛”、“江暗雨欲來,浪白風初起”等,向稱名句。其新體詩工于煉字,音韻和諧,已初具唐律規模。杜甫甚重其詩,曾化用他的一些佳句,并說“頗學陰何苦用心”。清沈德潛稱其“情辭宛轉,淺語俱深”(《古詩源》)。另存《窮鳥賦》等文4篇。原有集7卷,已佚。明人輯有《何記室集》傳世。
  5、關于此詩作年,吳汝綸說:“此當是除服為廬陵王記室隨府江州時所作也。”(《古詩鈔》卷五)似不確。按《梁書·武帝紀》載,公元517年(天監十六年)舊歷六月戊申,以廬陵王蕭續為江州刺史。而詩云“春物自芳菲”,當是春天,自非炎夏六月也。據《梁書》、《南史》何遜傳,遜在建安王蕭偉幕府掌記室事,公元510年(天監九年)舊歷六月,蕭偉出為江州刺史,遜從鎮江州,猶掌書記。后被舉薦給梁武帝蕭衍,與吳均俱得寵幸。后稍失意,武帝遂云:“吳均不均,何遜不遜。未若吾有朱異,信則異矣!”從此便疏遠了他。后遜遷安西將軍、安成王蕭秀參軍事,兼尚書水部郎。不久即因母親去世而離職歸家服喪。而安成王蕭秀進安西將軍有兩次:一在公元508年(天監七年)秋八月,一在公元514年(天監十三年)春正月。據詩意推測,疑當為公元514年春,蕭秀復出為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郢司霍三州諸軍事、安西將軍、郢州刺史之時。何遜因被梁武帝疏遠,故情緒低落,轉而思歸。  
 
  這首詩可分兩大部分。前十句為第一部分,感嘆自己才疏智淺,游宦無成。何遜雖年少成名,但遭梁武帝疏遠,對他來說,不能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慨嘆自己天生孱弱,不堪造就,缺乏一技之長,不能被人重用。既然才疏智淺,就不能希求美名遠揚。自己干的都是一些瑣碎細事,終日碌碌無為,紛紛擾擾的游宦生活已使他感到厭倦。年少無知,輕擲歲月倒也罷了,而今老大,始感光陰之寶貴,亦悟仕途之誤人。“一涂今未是,萬緒昨如非”,這是作者歷經仕途坎坷后的經驗之談。“一涂”,同“一途”,即指仕途。謝朓《酬王晉安德元》詩云:“悵望一途阻,參差百慮依。”亦同此意,但態度沒有如此決絕。誤落塵網中,一去幾十年。正如陶淵明《歸去來兮辭》說的那樣:“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于是作者想到了歸隱。   
  后十句為第二部分,抒發了作者的思鄉念舊之情。“新知雖已樂”是虛,是官場中的客套話。而“舊愛盡暌違”是實,是作者的心里話。這里的“舊愛”,主要指的是家鄉的老朋友。擾擾游宦子,盡別故鄉人。正如潘岳在《閑居賦序》中說的:“太夫人在堂,有羸老之疾,尚何能違膝下色養,而屑屑從斗筲之役乎?”于是,他引領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不禁淚灑衣襟了。但官身不自由,思歸不能歸,所以說“望鄉空引領”。一個“空”字,多少惆悵,多少傷感!長期的游宦生活與折磨人的思鄉之苦,使作者形容憔悴,這與爭芳斗妍的春草春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春物自芳菲”,有著兩層含意:一是大好春光自是大自然的賜予,與作者是不相干的;一是心情惡劣的作者,無心欣賞這大好春色,一任春花春草自芳菲。一個“自”字,就把孤獨苦悶的“旅客”——作者自己,與花香鳥語的大好春天對立起來。這使讀者們想起了大詩人杜甫《蜀相》中的兩句詩:“映階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這“自”字、“空”字的用法,說不定是受了何遜詩的啟發。但大自然終是有情的。兩岸鮮花有意,臨水盛開,以悅人情致;江上春燕戀人,繞船飛翔,似惹人鄉思。這即目所見,更加觸動了作者的鄉愁。于是他幻想乘船順流而下,獨與暮潮東歸。但這是不可能的,所以說“無由”,真是無可奈何!何遜赴任郢州(今湖北武昌)在西,而他的故鄉東海郯(今山東郯城西)及其久居的京都建康(今江蘇南京)在東,隨長江落潮正可歸去,故云“獨與暮潮歸”。作者《渡連圻二首》其二云:“暮潮還入浦,夕鳥飛向家。觸目皆鄉思,何時見狹邪?”難怪詩人面對暮潮是那么一往情深了。但“潮歸人不歸”(劉長卿《和州送人歸復郢》),滾滾東去的暮潮只好把詩人的鄉思帶回去了。結尾給人留下無窮的回味。讀者讀罷詩,仿佛也體味到了詩人那刻骨的鄉愁和凄苦的心情。  
 
 何遜這首詩,整個調子是低沉凄苦的。而獨獨“岸花臨水發,江燕繞檣飛”兩句,寫得色彩斑斕,生機盎然,似與整首詩的情調不很合諧。所以張玉谷認為這二句是寫“想象歸鄉一路水程之景”(《古詩賞析》)。這流傳千古的名句,更牽動了后世許多詩人的心。南朝陳張正見特寫了一首《賦得岸花臨水發》的詩:“奇樹滿春洲,落蕊映江浮。影間蓮花石,光涵濯錦流。漾色隨桃水,飄香入桂舟。別有仙潭菊,含芳獨向秋。”那情調和何遜的這首詩自是大不相同了。杜甫《發潭州》詩亦云:“岸花飛送客,檣燕語留人。”宋代范溫極力稱贊這兩句詩“亦極綺麗,其摹寫景物,意自親切,所以妙絕古今。”(蔡夢弼《杜工部草堂詩話》引《詩眼》)可是他不知道詩圣杜甫正是從何遜那里“偷”來的。這大概就是黃庭堅所說的“點鐵成金”、“奪胎換骨”吧。殊不知何遜的這兩句詩原本就是閃閃發光的金子。
  6、陽春三月,萬物復蘇。在這個充滿朝氣的時節,在同學們的期盼下,今天,我們在這里隆重舉行交通運輸工程學院“為什么而讀書”主題教育啟動儀式暨第三屆班級文化藝術節開幕式。值此莊嚴而神圣的時刻,我們明確了思想,統一了認識,在新的征程中只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在此,我向全院發出倡議:堅定信念,執著追求,為中華崛起、建設幸福中國而努力讀書

  天行鍵,君子以自強不息!當歷史與社會責任壓在我們年輕一代身上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心憂天下,敢為人先,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我們一定要走進知識的海洋,打開書海,讀萬卷書,行千里路,必須充分認識到讀書的重要性。

  少壯輕年月,遲暮惜光輝。作為新時代的大學生,我們的學習受到國家的熱切期盼,學校的殷殷關懷,我們應該把握難得的機會,把每一分每一秒都充分利用起來,努力學習科學文化知識,積極投身于建設幸福中國的事業中,努力為構建和諧社會而貢獻自己的力量。

  今日莘莘學子,明日國家棟梁。歷史賦予我們重大而神圣的使命,那就讓我們用青春的智慧和滿腔的熱血,鑄就更加幸福而美好的人生!讓我們胸懷大志,敢于拼搏,為成就美好未來而努力奮斗吧;讓我們堅定信念,執著追求,為振興中華、建設幸福中國而努力讀書!
  7、我們的輕年被各種的情感包圍,不管甜蜜,酸苦,是否此時此刻的我們已經覺得這就是生活?或許,我們以為的生活中少了我們自己。是啊,我曾經多么愚蠢的不知道自己才是維系這些情感的紐扣。我們似乎活在一個其他人結構的世界,偏偏這個世界中我們忘記了自己的位置,不知道我們的重要性。我們知道叫其他人該怎么卻在面對自己的事的時候卻把它們弄得一團糟。我們告訴別人應該睡覺了,熬夜不好的時候卻還在刷著微博直到雙眼自然閉上,我們告訴別人三餐要正常,卻因為自己習慣性的賴床把早餐和午餐相加,我們已經慢慢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卻不想過要去把那些該死的壞習慣改變。少壯輕年月,遲暮惜光輝。趁我們還可以說自己年輕,我們應該清楚,我們活著是不是為了怎么去開啟什么命運之門,而不過是為了自己更好的進化,更好的完善自我。如是輕年,我們何不多在外邊的世界走走,不為那些美景,不為那些華言麗語,僅僅因為在那條路上看見人間滄桑,讓我們看見不一樣的可能存在的自己。如是輕年,我們何不多翻翻那些文字跳躍的書籍,不為消遣,不為成績,僅僅因為在那不死的文字中我們可以窺視不一樣的人生。我已經不記得那些走過的路,閱讀過的文字,它們已經藏在內心,融在血液,靜靜流淌,直到那天死去。

  輕年如我們,不知道怎樣的文字足以致意,漸漸結文方知道自己的文字如此不堪向輕年致敬。或許,我們都還很輕,輕于未來,輕于情感,也輕于我們自己。放得如此輕的心,不知道跳動的時候是否在思索未來是誰在回顧輕年不曾后悔?致我們的輕年,讓我們如此風華正茂,并肩志同道合的朋友開啟屬于年輕的天地,攜手情投意合的人兒走向屬于共同的幸福。也許年老,那些夢想不再,那個聽你講述輕年的人兒已不知何方,至少,我們曾經擁有。這就是我們的輕年,不悔,不恨,不離不棄。
  8、記得有人說過成熟和童心的區別:童心是給理想插上翅膀,成熟是把翅膀折斷。我大概離后者越來越近了,現實讓自己越來越認清自己的位置。“生命嚴格如階梯,一級有一級的印跡。”少壯輕年月,遲暮惜光輝。現實不容許你有別的想法,只能沿著既定的方向前行。
 9、中年是峰巔,是正午,我們深刻地看清了自己身上的裂縫。在這之前,另一半的生命對我們隱藏著。我們原以為自身是一條河,由源泉出發,向前流淌,終極是大海,一個抽象的歸宿;現在我們明白這是沙漠上的一條河。喪失成為生活的主題,所謂流淌不過是無休無止的流失,弄不明白自己是展開呢還是收場?我們見到了生命的全景,它的陰陽兩極。“少壯輕年月,遲暮惜光輝。”這之間,便是中年“天涼好個秋”的無奈。歌德說:“人到中年還試圖實現青年時代的希望和心愿,那一定是在欺騙自己。”青年時代激越的人生觀已是千瘡百孔,該出修訂本了。
 
  10、年輕人是不盤點日子的,也無須盤點,日子對他們來說,簡直多如牛毛。盤點日子,是老人的專利。

  老人盤點,第一件事是:盤點昔日的輝煌、昨日的資本、往日的趣事。這是唯一的驕傲和炫耀,剩下的不是壓力,便是沉重了。

  男人盤點,是以角色轉換為標志的:終于可以“教訓”人了。無論過了多少年,仍以固有的定式,陳述著一成不變的“經驗”。

  女人開始盤點,是從做母親那一刻開始的。面對襁褓里的嬰兒,“噢──”地逗著,拖著長音,節奏舒緩,沉醉其中。不能讓人相信:這是一年前那個少女么?

  盤點中,老人往往會扯出嘆息。一聲長“唉”,襲來一縷凄涼,令心頭一緊。惋嘆,滄桑而凄婉,叫鼻子不禁有些發齉。

  梁實秋老先生曾攜妻逛街,伏在玩具柜臺上,盯著滿目玩具,突然嚎啕痛哭。梁夫人望著疑惑的售貨員,感謂地解釋道:先生太熱愛生命了,他想起童年時代,也想到現在的年齡。

   可以說,對生命的渴望,對生命的留戀,對生命的挽留,此時比任何時候都強烈,幾乎達到近于屈膝乞求的程度。

這多少有點殘酷,但,是無法回避的現實。

  何遜雖生于南朝梁期,卻早悟出哲理,一句“少壯輕年月,遲暮惜光輝”,讓岳飛的“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更直白,更具殺傷力。 壯志未酬,悲白發。

   老人不愿見夕陽。它靜默無語,像一枚橘紅色的瞳仁,在注視中緩緩滑落,淹沒在地平線下。這生命的最后抗爭,太悲壯、太無奈,讓人發哽,欲哭無淚!

  這種盡于殘酷的壯美,震撼了幾千年。

   無論是甜酸苦辣,還是悲歡離合,最終,老人盤點出感悟:生活真好。

  于是,逢年過節,盤點子女何時到,心神四處奔波。氣溫驟降,盤點子女衣正單,電話握得發燙。

  老人最嬌慣子女。子女忙“忙”,是他們長在嘴上的口頭禪,既是替子女作廣告,也是自慰的解說詞。

  而在很多子女眼里,老人既心腸好,有時又惹人煩。

  這是一對矛盾。

  其實,等到子女到了盤點的時候,第一個意念掠過腦海的,仍是生命的倒計時。

  唐朝李商隱曾在《樂游原》中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記得70年代中期有部電影,主人翁面對紅彤彤的西天,抑揚頓挫地大聲道:“雖已近黃昏,夕陽無限好!”前者說實,有惋嘆之感;后者說得也是實,雖有信心,但生硬牽強了些。

  比起來,唐朝的竇鞏更客觀,坦然面對:滿眼兒孫身外事,閑梳白發對殘陽。可謂超脫,飄逸,恬淡,心胸大過天。

有位作家,叫巴爾塔沙·葛拉西安,西班牙的。他有個形象比喻:60歲時你像只狗,70歲時你像猴子,80歲時,就什么都不是了。

  野夫先生說得更撼心:人生的全部行為,不過是——進去,出來。

  一位長師曾對我語:幼時,老盼當叔;當了叔后,又特別怕別人叫爺。這讓我想起趙團欣先生的一句話:年輕,想成熟;老了,想年輕。

  我知道,人不能重活,雖已四十,但很快就會老的。那時,我怎樣去盤點?

  將至生命盡頭,暮然回首,夕陽依秀,我定然會盤點道:不虛此行!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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