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空落眼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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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空落眼前花。

  [譯文]  山上的明月,卻一點也不知道我的心事;水面上的輕風,竟故意把我眼前的花吹落;天邊的碧云,還是恣意地搖曳橫斜。

  [出典]  唐  溫庭筠  《夢江南 千萬恨》

  注:

  1、 《夢江南》 溫庭筠

   千萬恨,恨極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空落眼前花。搖曳碧云斜。

  2、注釋:

   水風:水上之風。

   搖曳碧云斜:反用江淹《雜體》詩句意。其詩曰:“日暮碧云合,佳人殊未來。”

 

  3、譯文:

    我心里有無數的恨事,痛恨心上人遠在天涯;可是山上的明月,卻一點也不知道我的心事;水面上的輕風,竟故意把我眼前的花吹落;天邊的碧云,還是恣意地搖曳橫斜。

  4、 溫庭筠生平見  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

    溫庭筠善于從容貌、服飾、情態上描寫思婦、宮女、青樓女子生活及情思,他的詞對五代及宋詞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半個世紀之后的花間詞派,就是在他的影響下形成的,因此溫庭筠被譽為“花間鼻祖”。

 

  5、  此詞首句直出“恨”字,“千萬”直貫下句“極”字,并點出原因在于行入遠“在天涯”,滿腔怨恨噴薄而出。“山月”三句寫景,旨在以無情的山月、水風、落花和碧云,與“千萬恨”、“心里事”的有情相形,突出思婦內心的悲戚和哀傷。

    此詞寫得樸素自然,明麗清新,沒有刻意求工、雕琢辭句,卻能含思凄婉,臻于妙境。刻畫人物,形象、生動、傳神,揭示人物心理,細膩、逼真,足見作者技巧純熟,既擅于雕金鏤玉的瑰麗之作,又長于質樸凝練的絕妙好詞。

 

  6、此詞思婦深夜不寐,望月懷人。“千萬恨,恨極在天涯”, 溫庭筠早年才思敏捷,以詞賦知名,然屢試不第,客游淮間。溫庭筠代人作賦,不久離開襄陽,客于江陵。這樣的人生閱歷是豐富的,何況這些苦愁在詞人看來是不必感覺難堪的。

    這種隨遇而安的心態,是詞人性格的疏曠,氣質的野逸。溫庭筠當初擾亂科場,被貶為一介縣尉,當了一個芝麻大小的官。直到后來襄陽辟為巡官,此時溫庭筠已56歲。

    這個花間詞人似乎是看輕這段苦短的。這就是宋代詞人的氣質,做知縣,或者書記官,他們這種隨遇而安而用之不竭的熱忱,內在生命燃燒的溫度是難于透過平靜的外表察覺的。他們的喜怒哀樂并不完全等于其生命空間的真實狀態。每一次貶謫,他們的精神和思想就愈加堅硬。

    臨水而居,看青山隱隱水迢迢,這是沉靜的智慧。一個花間詞人,在襄陽,溫庭筠與皮成式、周繇等交游酬唱,乘木舟而周游天下,策瘦馬而疾馳四野,頗有點春秋君子之風。他的詞又是那樣濃艷,甜蜜,善于描摹、精通音律,或者寫女子閨情,風格濃艷精巧,清新明快,

    “山月不知心里事”,這個花間詞人的癡是如此,憂悒也是如此。這三句是寫寧靜的夜晚,山頭明月,心事無人可解。這情愫像是一個女子的寂寥,也像詞人在寫人生羈旅,江湖往事。古人說溫庭筠少負才名,然屢試不第。又好譏諷權貴,多犯忌諱,因而長期抑郁,終生不得志。 他心里一定有許多故事要講的。“水風空落眼前花,搖曳碧云斜”,雖然多寫空泛的景物,但是韻味含蓄,在詞境的營造上,是有著獨特的個性色彩的。

   南宋時人黃叔旸云:“飛卿詞流麗,宜為《花間集》之冠”。這句子就是流麗,清亮之美。花間詞人的華美筆法,婉轉曲調,讓人遐想之余,難于釋懷。

   《北夢瑣言》說溫庭筠“才思艷麗,工于小賦,每入試,押官韻作賦,凡八叉手而八韻成”,所以時人稱為“溫八叉”。在我國古代,文思敏捷者,有數步成詩之說,而像溫庭筠這樣八叉手而成八韻者,再無第二人。

 

   7、恨是無窮無盡,恨有千種萬種。在這之中,最讓人可恨的是,令人朝思暮想的良人遠在天涯,久不歸來。無恨的山月是無法知道思婦的這種心事的,就是知曉了又能如何?還不是照樣無法理解。因此,它只管自顧自地高懸空中,將一片皎潔的清輝灑滿人間。而山闊水長,遠在天涯的丈夫也不能體諒這做妻子的一片苦心。因此,思婦長夜難眠,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她抬頭望望明月,低頭看看眼前,但見風吹落花紛紛,流水靜靜東去。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風吹花落,水逐花去;年華易逝,青春不再。百無聊賴之中,再凝望碧藍的夜空,朗朗月光之下,白云繚繞。隨著時光的流逝,它在一點點地、緩緩地斜移,似動非動似的。

   這是一首寫思婦深夜不寐、望月傷情的詞作。

   起句便開門見山,以直抒胸臆的手法,直接呼出恨極之語。這“恨”是思婦的離愁別恨,是愛極而生的恨,這“恨”字包含了更深的愛。夫“恨”而有“千萬”,足見恨之多與無窮,大有不勝枚舉之概。

   次句又收縮管束,將千頭萬緒之恨集中到一點,這就是天涯之人久不回歸。如此寫法,則更顯出思婦之恨來。并且,這“恨”還是“極恨”,僅此兩字,就細膩地刻畫出這個思婦又愛又恨、極愛極恨的復雜心境。就詞的主旨而言,開頭兩句可謂一語喝破,再無剩義,似乎下文再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然而,就全詞比重來講,后三句才是主要部分。“山月”句是思婦抬頭所見,“水風”句是其低頭所見。這一高一低,表面看全是寫景,但實際上字字皆情語也。上句以月喻夫,下句以花自喻,寫她的“恨”無人可以理解,包括其郎君在內;寫她的年華亦如風中的“眼前花”,極易凋謝而難挽留。

    結語同三四句,以景喻情、情景相融,寫出了思婦的深沉慨嘆:時光流逝,青春不再。這后三句,雖不著一“恨”字,而“恨極”之意卻以和盤托出。由此可見,沒有前兩句,不見感情之激切;沒有后兩句,又不見詞旨之遙深。

    舊稱溫詞香軟,以綺靡勝。而這首《夢江南》卻迥然不同,雖為別調,卻屬精品。其表達直抒胸臆,純用白描,形象鮮明生動,情致幽遠,意境清雅,音律和諧,風格清新駿快。

 

   8、“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空落眼前花”是唐人溫庭筠《夢江南》中的名句。此二句,初讀感受亦自泛泛;幾經推敲玩味,才覺得文章本天成,而妙手得之卻并非偶然。詞中抒情主人公既有“千萬恨”,說她“心里”有“事”當然不成問題;但更使她難過的,卻在于“有恨無人省”。她一天到晚,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并無任何人能理解她的心事,只有山月不時臨照閨中而已。不說“人不知”,而說“山月不知”,則孤寂無聊之情可以想見。這是一層。夫山月既頻來相照,似乎有情矣;其實卻是根本無情的。心里有恨事,當然想對人傾訴一下才好,但平時可以傾訴的對象亦無之。好容易盼到月亮來了,似乎可以向它傾訴一下,而向月亮傾訴實等于不傾訴,甚至比根本不傾訴時心情還更壞些!于是“山月不知心里事”也成為這個主人公“恨”的內容之一了。這是又一層。至于說“不知心里事”的是“山月”而不是其他,這也是經過作者精心選擇的。李白《靜夜思》:“舉頭望山月,低頭思故鄉。”望山月能使客子思鄉,當然也能使閨人懷遠。況且山高則月小,如果是滿月,當月愈山尖而照入人家時必在夜深;如果是缺月,則“四更山吐月”,人看到月亮時天已快亮了。這就點明詞中女主人公經常是徹夜無眠的。這是第三層。《詩·邶風·柏舟》:“日居月諸,胡迭而微。”以日月喻丈夫,原是傳統比興手法。然則這一句蓋謂水闊山長,遠在天涯的丈夫并不能體諒自己這做妻子的一片苦心也。這是第四層。“水風”句與上聯角度雖異,意匠實同。夜里看月有恨,晝間看花也還是有恨。看花原為了遣悶,及至看了,反倒給自己添了煩惱。況上句以月喻夫,則此句顯然以花自喻。惜花落,正是惜自己年華之易謝。花開花落正如人之有青年老年,本是自然現象;但眼前的花卻是被風吹落的。“空落”者,白白地吹落,無緣無故地吹落之謂;這正是《詩·小雅·小弁》中所謂的“維憂用老”一語的形象化,而不僅是“恐年歲之不吾與”這一層意思了。至于所謂“水風”,指水上之風。這也不僅為了求與“山月”工整相對而已。水面風來,風吹花落,落到哪里?自然落在水中,這不正是稍后于溫庭筠的李煜的名句“流水落花春去也”的另一種寫法么?溫的這句寫得比較蘊藉,但并不顯得吞吐扭捏,依然是清新駿快的風格,可是造意卻深曲多了。滄海不平 

 

 

  9、 “陪伴空城的,應是閑鐘。正如葉落之于秋;塵埃之于光陰;流水之于溪旁歇腳的逆旅。那一瞬不是為著相逢,而是為著沒有錯過而欣喜。為著這一瞬,所以不憚說分離,且不管這分離竟是真的海角天涯遙遙無期。因著這無期在心中有期,所以不憚等待;因著這等待而凋殘了多少季的花期,所以梳一把白發,歲月蕭蕭地落地。且把山色和水色在目極處絞織成如畫的山水,恍惚中,那山是我,那水是你……”

   “等我的人,我卻無夢相贈。身,已如秋蓬;心,寄托行云流水,我怎能再做春閨夢里人?”

    徘徊的路,走得總是那么艱難。“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空落眼前花”。歲月看著你我隔岸對峙,寸寸老去。用文字堆積起來的感情,在時鐘的嘀噠里也在漸漸憔悴、慢慢老去。終是過客,被時光疾馳的箭,擊碎了浮塵玻璃心。縱喧囂都市,紙醉金迷的紅塵,亦掩飾不住繁華的荒涼。

   站在歲月的風口,聽潮起潮落。在月亮的河床遭遇,世襲的榮譽,次弟綻開高貴的心扉。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總是在字里行間愛著你。每個流霞的黃昏,在岸邊用清碧如玉的流水默默地為你作詩。沉默的手指,撫摸著鍵盤,為你碾盡一池墨香,記錄下所有流逝的情節,一段接著一段,悄悄延續。千古的情在文字里演繹,過往的愛在文字中繽紛,金色的錦緞在時空中無邊鋪展。

   重溫心中有過的悸動,時常叩問自己,應該放你在哪里?放自己在哪里?文字究竟因誰而美麗?文字到底因誰而哭泣?文字因誰而永唱不休?文字因誰而快樂憂愁?誰曾在經典的老歌里唱著一生一世的牽掛?誰曾在如水的文字里說著風雨相依的永遠?誰曾在秋天的童話里承諾今生唯一的約定?

 

   10、  見過蓮花凋零,一片枯塘,水靜止,心如止水。但是蓮花尚有惜花人歌之贊之,這些女子連綻放也無人欣賞。

    人生如此。
 
    浮生如夢。
 
    這樣的錯誤,不過“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的聲聲嘆息。
 
    另外一個男子千年前在落花的江南同樣詠嘆過:“千萬恨,恨極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空落眼前花,搖曳碧云斜。”
 
 
 
   11、 落花,殘紅。風吹離枝,飛舞的花瓣,穿越寂寞的風塵,迎向湛藍的天,一路回旋,重歸泥土,落成眼底絕美的古典畫。

  憑籍紛飛的花瓣,想象風的姿態,一如習慣了聽著音樂,遙想遠去的蹤跡。薄衫不耐四月涼。冰冷的手,挽不住流年,終是時光的過客。朝來的寒雨晚來的風,春縱在,與誰同。

  不能相濡以沫,亦無法相忘江湖。與記憶對峙,心寄予行云流水,笑看人生,花開花落,也不過是另一個輪回。

  對岸總有繁華三千,荒涼的渡口,哪里尋擺渡的船。驀然回首的燈火,總是那么遙不可及,隔了一朵花的距離,千山萬水,遙遙無期。

  經典的老歌,在耳邊唱著一生一世的牽掛,安靜的聆聽,地老天荒的夢里,沉默不語。

  萬丈紅塵,車水馬龍,怎么看,都掩不住背后的蒼涼。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空落眼前花。
 
 
  12、站立在宿命的掌心中。我們是兩顆無知而安靜的棋子。
  一朵朵笑聲,在日子里抽枝今生。你不記得了嗎,前世,我欠你一滴淚?
  我說過的今生來還。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空落眼前花。那些夢囈的片斷。那些戲言的過往,忽遠又忽近,都是溫暖的記憶。
    秋天已逝,似乎我已幻化成一朵無語的蓮。
  誰用蒼白的手指輕數杏花,春雨,江南和陌生的血色江湖?
  無數次回頭,巷子里依舊沒有你的腳步聲。我把信留在雨里。
  月冷光寒。微笑在指尖冷卻。一笛橫吹聲如水。笛聲流過。星空下,你我的誓言真的破繭成蝶,漸行漸遠?
  風寒水瘦。你的時光和我的時光,還隔著多遠的距離?
  前世的嫣然,今世的孤清,會不會在靜心清數的時光中顏色褪盡?
  告別,卻找不到一個渡口。找不到一個借口。
 
 
 
   13、宋朝,像那座煙水迷離的金陵舊城,美麗與哀愁并生著。多少帝王的玉砌雕欄在那段歷史的風雨中灰飛煙滅,如光束中飛舞的無數塵埃,無處存留,只是靜寂。而那些笙鶴瑤天般的淺酌低吟,那暮靄沉沉的煙波中的一葉扁舟,那一雙為你拭去清淚的紅酥手,那夜靜人空的庭院深處吐出的深深嘆息,是一封封未被投遞的舊信,滲透著彼時的瀲滟春陽,穿越時空留下了溫柔黯淡的只言片語。它們被時光打磨得更加鮮亮,讓我們在舊時的曉風殘月中,在那些輕羅小扇撲流螢的夜晚,在淚跡斑斑的青衫上,在執手相看的眼眸中,找到了永恒。

  宋朝那風雨中顛簸的歷史,寫在了宋代詞人獨特的生命體驗和各異的心緒感受中。這些不同尋常的生命活動的韻律,帶我們閱讀那場情牽夢繞的舊年敘事。安慰我們心靈和眼睛的是吟魂離魄的款款深情,是節令風物興發的人生感懷,是顛沛現實中的自我消解,是幽寂疏離的故國之思,是王朝興替的憂患情懷,是放情寰宇的自然性靈……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空落眼前花。”
     那些舊事,是歷史,是詞史,更是心史。
    輕輕巧巧地撓你的心房,帶你走進一場真實的穿越。(作者 張溪琳,現為四川大學文學院比較文學研究生)
 
 
 
   14、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原本無一物,何處染塵埃。我們很難企及這種無相無色的境界,而真正能夠做到賞花不沾襟,愛物不執著的世間又有多少人。明明知道無望卻不改初衷,依然于精巧細微處吟唱著郁結于內心深處纏繞不清的情感。歐陽鋒說過,以前遇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結果還是一座山,回頭看看,其實這邊也不錯,可惜我已經不能再回頭了。為什么非要等到無法回頭的時候才發現我們在錯誤的堅持中走得太遠了。佛曰:情執是苦惱的原因,放下情執,你才能做到自在。我們無法掌控全局,只好左右自己,情海無涯,錯誤的堅持只會有錯誤的結果。如果,選擇了放手,一切,全都解脫了。

  癡迷傷人,何必情為鐘;不堪回首,何必為難自己。滿眼空花,皆是虛幻。卸下執迷的包袱,輕裝上路,情感的世界從此不再是傷痕累累支離破碎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荒蕪一片了。告別是為了更好的開始,也許,下一個路口,我們會收獲到真愛。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空落眼前花。糾結難解的情欲,一言難盡!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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