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暝聽猿愁,滄江急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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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暝聽猿愁,滄江急夜流。

  [譯文]  深山中夜幕降臨,聽猿聲悲鳴,引起我無限憂愁,江色蒼茫,江流在深夜中急速向東奔流。

   [出典] 孟浩然 《宿桐廬江寄廣陵舊游》

   注:

   1、 《宿桐廬江寄廣陵舊游》孟浩然

         山暝聽猿愁,滄江急夜流。

         風鳴兩岸葉,月照一孤舟。 

       建德非吾土,維揚憶舊游。

         還將兩行淚,遙寄海西頭。

   2、注釋:

      桐廬江:浙江源出歙州,東流至建德而與蘭溪會合,北流經桐廬,
    稱甫可廬江,亦稱桐江。
    廣陵:唐屬淮南道,揚州。因漢代屬廣陵國,故習稱廣陵。即今江蘇揚州市。
    建德:唐睦州州治,地臨桐廬江,舊治在今浙江建德縣以東。
    吾土:我的故鄉。王粲《登樓賦》:“雖信美而非吾土兮。”
    維揚:揚州的別稱。《梁溪漫志》:“古今稱揚州為維揚,蓋取淮海惟揚州之語,今則易惟作維矣。”
    海西頭:也指揚卅,古揚州地域遼闊,直抵大海。因在大海之西,故稱。隋煬帝《泛龍舟》:“借問龍舟在何處,淮南江北海西頭。”

 

   3、譯文1:

     山色迷漾,只能聽到一陣陣愁猿的哀鳴。江水蒼蒼,在夜詞也決不停息,向東急急奔流。秋風掠過兩岸的樹林,聲聲入耳,淡月籠罩傍江的孤舟,歷歷在目。這建德地面并非是我的故土,只身羈旅他鄉,令我懷念起遠在揚州的老朋友來。相隔千里,只能把兩行思念的熱淚化作這充滿情意的詩篇,寄給遙遠的海西頭的友人。

    譯文2:

   深山中夜幕降臨,聽猿聲悲鳴,引起我無限憂愁,江色蒼茫,江流在深夜中急速向東奔流。涼風吹著兩岸的樹葉,月光照著一葉孤舟。建德不是我的故土,我懷念著揚州的舊友。愿將我的兩行相思淚,隨波遠寄到海西頭的友人。

   譯文3:

   從幽暗的深山里傳來猿猴的哀鳴令人憂愁,
   滄江水在漆黑的夜里呼嘯著滾滾東流。
   風聲不斷猛吹著兩岸的樹葉,
   月光下江面上有一葉孤舟。
   桐江上游的建德并不是我的故鄉,
   經常想起念念不忘的是揚州的一些舊友。
   思念之切使我熱淚盈眶,
   愿將這種深情意愿隨著江水寄往海西頭。

   譯文4:

    山色昏暗聽到猿聲使人生愁,
  桐江蒼茫夜以繼日向東奔流。
  兩岸風吹樹動枝葉沙沙作響,
  月光如水映照江畔一葉孤舟。
  建德風光雖好卻非我的故土,
  我仍然懷念揚州的故交老友。
  相憶相思我抑不住涕淚兩行,
  遙望海西頭把愁思寄去揚州。

    譯文5:   

暮色中,深山猿啼引起了游子的客愁,夜色里滄江水騰涌奔流。風吹動兩岸樹葉簌簌響,月照著江邊停泊的孤舟。建德原不是家鄉故土,憶起了舊交遠在揚州。可以相贈的惟有這兩行清淚,請江水把我的思念帶到遠方揚州。

  4、孟浩然生平見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

 

  5、孟浩然在長安落第之后,為了排遣苦悶,出游吳越,本詩即寫在途中。他內心的憂愁煩惱是不難理解的。詩題“宿桐陵江寄廣陵舊游”,是乘舟停宿桐廬江的時候,懷念廣陵(即揚州)友人之作。點明了有“宿”和“寄”兩個內容,弄不好容易前后分離,失去自然的過渡和聯系。詩人是這樣處理的:前四句側重寫“宿桐廬江”之景色,后四句側重寫“寄廣陵舊游”。前四句用“日暮”、“山深”、“猿啼”、“江水”、“秋風”、“孤舟”這些帶有凄迷孤寂的景物組合在一起,構成清峭孤冷的意境,襯托出詩人的綿綿愁思。后四句用“記”、“淚”、“寄”,向朋友傾述獨客異鄉的惆悵和孤獨之感,又抒發懷念友人的拳拳之心,感情真摯。詩人感情如此凄惻,恐怕不僅僅是思鄉和懷友,而是在特定背景下的特殊感受,更深層的原因則是科場失意及仕途前程的渺茫。但詩人在詩中只字未提及這一層,這正是孟詩“淡”的一種表現。
    
    桐廬江為錢塘江流經桐江縣一帶的別稱。“山暝聽猿愁,滄江急夜流”。首句寫山深、猿啼,夜里的江流。從靜態中感受動態。“山暝”是山深,一片迷蒙,詩人側耳細聽,聲聲猿啼傳來,在詩人耳朵聽起來似乎聲聲都是愁。伴隨著猿啼,詩人又聽到了滄江急流在深夜中急流而去,“滄江急夜流”。詩人夜宿之處,聽到的水流聲,當然會給她一種不平常的感受,這種不平常的感受,和著猿的愁啼隨著江流向更遠更廣的地方延伸。似乎也表面詩人的愁緒也象水流一般的長遠。再加上一個“急”字,這種不平靜的感情,更是無法控制,而像江水一樣急于尋找它的歸宿。八年前,我曾經在浙江的一個小山鎮中度過一個多月,山鎮是沿著一條溪流而建的。夜里,就可以聽到溪流嘩嘩的急流聲,我也曾經產生過同樣的感受。(“《沁園春·桑州看雨》四月初春,翠綠東南,霧鎖桑州。正草承玉露,花含珠錯,灘蘆垂穗,石漫清流。牛濯山溪,羊咩谷野,細雨黃昏獨上樓。舉目處,悵混朦巒靄,隱約山頭。云煙變幻無休,問逝水匆匆何急流?憶聞雞身手,豐韻無限;臨風劍舞,玉樹籌謀。緯地經天,飛揚只是,袖里乾坤志滿酬!風吹起,亂青絲斑駁,鏡蘊新愁!”)
    
    如果說詩的一起首,就為我們描繪了一個寂寥的環境和黯淡的情懷的話,頷聯:“風鳴兩岸葉,月照一孤舟。”心態稍稍趨向自然平緩了。仍然是在相同的時間里,風吹得木葉發出鳴聲,江水很急,風很大,這里對自然景色的描寫和理解是一致的。有月,應該說是比無月的夜有色彩,有月的夜對孤獨的旅人是一種慰藉,但是,月光所照,惟滄江中之一葉孤舟,就使旅人的孤寂無助的感情,深深觸動了。如果將首聯和頷聯連起來思考,則可以進一步想象風聲伴著猿聲是作用于聽覺的,月涌江流的景色是作用于視覺,同時還必然有置身于動蕩的旅舟之上。這就構成一個深遠清峭的意境,而一種孤獨感和情緒的動蕩不寧,都蘊含其中了。
    
    詩人何以在宿桐廬江時有這樣的感受呢?頸聯和尾聯作了回答。“建德非吾土,維揚憶舊游。”建德當時為侗廬鄰縣,這里即指桐廬江流境,維揚:揚州的古稱。按照詩人的訴說,一方面是因為此地不是自己的故鄉,“雖信美而非吾土”,有獨客異鄉的惆悵;另一方面,是懷念揚州的老朋友。這種思鄉懷友的情緒,在眼前這特定的環境下,相當強烈,不由得潸然淚下。換成現代的話,就是說,建德雖然很美麗,但是,它不是我的故鄉,我身在異鄉,很是想念在維揚的朋友。“還將兩行淚,遙寄海西頭”。他幻想憑著滄江夜流,把自己的兩行熱淚帶向大海,帶給在大海西頭的揚州舊友。海西頭:也指揚卅,古揚州所屬地域很大,從揚州向東,直抵大海。因而稱為大海之西。隋煬帝在《泛龍舟》的詩中有“借問龍舟在何處,淮南江北海西頭”。
    
    從這首詩中反映出來的詩人凄惻的感情,如果說只是為了思鄉和懷友,恐怕是不夠的。我們可以透過在思鄉和懷友中,可以想到更深層次的意義在里面。我們知道,孟浩然出游吳越,是他四十歲去長安應試失敗后,為了排遣苦悶而作長途跋涉的。他在路途中的一首詩中寫道:“山水尋吳越,風塵厭洛京”(《自洛之越》),這種漫游,就不免被罩上一種悒悒不歡的情緒。然而在這首詩中,詩人只淡淡地把自己落第的愁緒說成是懷友之愁,而沒有往更深處去揭示。我們說孟浩然作詩很“淡”,這里就是他表現“淡”的筆觸。而這樣“淡”的著筆,對于自己思想的表達闋是極有好處的。一方面,對于他的老朋友,只要點到了,朋友自會了解他深層次的感情;另一方面,如果把考試落第的表達的得過于刻露,反而會給人以俗氣和心胸狹隘的氣息,進而破壞詩所給人的清遠的印象。
    
    詩人在感情的表達上是很有一番用心的。而詩人在遣詞造句上也以輕而淡為主要筆調。全詩中,只有開頭兩句“山暝聽猿愁,滄江急夜流”中的“愁”、“急”二個字給人以明顯的雕琢和錘煉的感覺,余下就不見有這樣的痕跡了。特別是詩的后半部分,更是脫口而出的口語化的成分,它很像是在跟朋友談心。即便是開頭的“愁”和“急”,也比較一般化,并沒有刻意地去追求強刺激,而是為了讓后面思維的的表達發展得更為自然。減少文字上的力度感,并不是在詩的表現上缺少了張力。而是根據詩題“宿桐廬江寄廣陵舊游”,作者在在調動“宿”的表現時,預先為表現下半部分的“寄”打下了風格一致的基調。這樣,使前后的過度跟加自然。而如果在開頭就不顧及后面,書寫得很張揚,再要后面米彌補“思”的深沉,就會分外顯得吃力。也很有可能事倍功半,使作品停留在一般層次上。詩人的首句的“愁”字,便為下面的鋪寫作了張本。第二句寫滄江夜流,著一個“急”字,就暗含“客心悲未央”(不盡)的感情,這就為下面傳淚到揚州的想法提供了根據。同時,從環境上來說,第四句“月照一孤舟”,這舟上作客旅晰人所面臨的環境既然是那樣孤寂和清峭,月光映照著一艘孤獨的“船”,這里的“舟”:雖有船的意思,而深入一點的讀,就知道不這不僅指“舟”,同時也是指“人”,從而使下面“建德非得土,緋揚憶舊游”的想法便非常自然了。因此,可以說這首詩后面的用筆的輕和淡,跟開頭稍稍用了一點力氣,是有關聯的。再看詩人是如何處理借代的:剛才說的“舟”是一詞雙關。舟是明,舟上之詩人是暗。都地名的表達上,詩人也沒有簡單化的處理,揚州在這首詩里出現了三次:“宿桐廬江寄廣陵舊游”、“維揚憶舊游”、“遙寄海西頭”作者用了三種不同的稱謂。這也表明了詩人遣詞造句的高明處。
    
    盂浩然寫詩,是在真正有所感時才下筆的。詩興到時,他也不屑于去深深挖掘,只是用淡淡的筆調把它表現出來。那種不過分沖動的感情,和渾然而就的淡淡筆觸,正好吻合,這首詩的創作主題思想和表觀手法渾然一體,意境完整,堪稱一流! 

該文章轉自[阿呆語文網]:http://www.edudo.com/1004/95139.asp

 

   6、這首詩在意境上顯得清寂或清峭,情緒上則帶著比較重的孤獨感。

  詩題點明是乘舟停宿桐廬江的時候,懷念揚州(即廣陵)友人之作。桐廬江為錢塘江流經桐廬縣一帶的別稱。“山暝聽猿愁,滄江急夜流。”首句寫日暮、山深、猿啼。詩人佇立而聽,感覺猿啼似乎聲聲都帶著愁情。環境的清寥,情緒的黯淡,于一開始就顯露了出來。次句滄江夜流,本來已給舟宿之人一種不平靜的感受,再加上一個“急”字,這種不平靜的感情,便簡直要激蕩起來了,它似乎無法控制,而象江水一樣急于尋找它的歸宿。接下去“風鳴兩岸葉,月照一孤舟。”語勢趨向自然平緩了。但風不是徐吹輕拂,而是吹得木葉發出鳴聲,其急也應該是如同江水的。有月,照說也還是一種慰藉,但月光所照,惟滄江中之一葉孤舟,詩人的孤寂感,就更加要被觸動得厲害了。如果將后兩句和前兩句聯系起來,則可以進一步想象風聲伴著猿聲是作用于聽覺的,月涌江流不僅作用于視覺,同時還必然有置身于舟上的動蕩不定之感。這就構成了一個深遠清峭的意境,而一種孤獨感和情緒的動蕩不寧,都蘊含其中了。

  詩人何以在宿桐廬江時有這樣的感受呢?“建德非吾土,維揚憶舊游。”建德當時為桐廬鄰縣,這里即指桐廬江流境。維揚,揚州的古稱。按照詩人的訴說,一方面是因為此地不是自己的故鄉,“雖信美而非吾士”,有獨客異鄉的惆悵;另一方面,是懷念揚州的老朋友。這種思鄉懷友的情緒,在眼前這特定的環境下,相當強烈,不由得潸然淚下。他幻想憑著滄江夜流,把自己的兩行熱淚帶向大海,帶給在大海西頭的揚州舊友。

  這種凄惻的感情,如果說只是為了思鄉和懷友,恐怕是不夠的。孟浩然出游吳越,是他四十歲去長安應試失敗后,為了排遣苦悶而作長途跋涉的。“山水尋吳越,風塵厭洛京”(《自洛之越》),這種漫游,就不免被罩上一種悒悒不歡的情緒。然而在詩中,詩人只淡淡地把“愁”說成是懷友之愁,而沒有往更深處去揭示。這可以看作孟浩然寫詩“淡”的地方。孟浩然作詩,原是“遇思入詠”,不習慣于攻苦著力的。然而,這樣淡一點著筆,對于這首詩卻是有好處的。一方面,對于他的老朋友,只要點到這個地步,朋友自會了解。另一方面,如果真把那種求仕失敗的心情,說得過于刻露,反而會帶來塵俗乃至寒傖的氣息,破壞詩所給人的清遠的印象。

  除了感情的表達值得我們注意以外,詩人在用筆上也有輕而淡的一面。全詩讀起來只有開頭兩句“山暝聽猿愁,滄江急夜流”中的“愁”、“急”二字給人以經營錘煉的感覺,其余即不見有這樣的痕跡。特別是后半抒情,更象是脫口而出,跟朋友談心。但即使是開頭的經營,看來也不是追求強刺激,而是為了讓后面發展得更自然一些,減少文字上的用力。因為這首詩,根據詩題“宿桐廬江寄廣陵舊游”,寫不好可能使上下分離,前面是“宿”,下面是“寄”,前后容易失去自然的過渡和聯系。而如果在開頭不顧及后面,單靠后面來彌補這種聯系,肯定會分外顯得吃力。現在頭一句著一個“愁”字,便為下面作了張本。第二句寫滄江夜流,著一“急”字,就暗含“客心悲未央”的感情,并給傳淚到揚州的想法提供了根據。同時,從環境寫起,寫到第四句,出現了“月照一孤舟”,這舟上作客的詩人所面臨的環境既然是那樣孤寂和清峭,從而生出“建德非吾土,維揚憶舊游”的想法便非常自然了。因此,可以說這首詩后面用筆的輕和淡,跟開頭稍稍用了一點力氣,是有關系的。沒有開頭這點代價,后面說不定就要失去渾成和自然。

  孟浩然寫詩,“遇思入詠”,是在真正有所感時才下筆的。詩興到時,他也不屑于去深深挖掘,只是用淡淡的筆調把它表現出來。那種不過分沖動的感情,和渾然而就的淡淡詩筆,正好吻合,韻味彌長。這首詩也表現了這一特色。(余恕誠)

 

   7、詩題點明是乘舟停宿桐廬江的時候,懷念揚州即廣陵友人之作桐廬江為錢塘江流經桐廬縣一帶的別稱

詩的前半首四句,以情寫景。

山暝聽猿愁,滄江急夜流。

首句寫日暮、山深、猿啼。詩人佇立而聽,感覺猿啼似乎聲聲都帶著愁情。環境的清寥,情緒的黯淡,于一開始就顯露了出來。次句寫清江、靜夜、急流,舟宿本來就給人一種不平靜的感受,再加上一個字,這種不平靜的感情,便簡直要激蕩起來了。景物與作者的感情互為因果。

風鳴兩岸葉,月照一孤舟。

風不是徐吹輕拂,而是吹得木葉發出鳴聲;月光所照,惟滄江中之一葉孤舟。進一步渲染蕭瑟孤寂的感情。將前面四句聯系起來,則可以進一步想象風聲伴著猿聲是作用于聽覺的,月涌江流不僅作用于視覺,同時還必然有置身于舟上的動蕩不定之感。這就構成了一個深遠清峭的意境,而一種孤獨感和情緒的動蕩不寧,都蘊含其中了。詩人夜聞猿啼流急,頓覺愁聲絮耳。又因旅況寂落,風中木葉,已見蕭瑟不定,月下孤舟,更是悄愴凄清。情景交融,繪聲繪色,正是孟詩的特色。
  詩的下半首四句,轉入抒懷。文順勢下,憶舊寄情。

建德非吾土,維揚憶舊游。還將兩行淚, 遙寄海西頭。

建德在桐廬江上游,為桐廬鄰縣,這里即指桐廬江流境,當然不是孟浩然的故鄉。非吾土,用王粲《登樓賦》雖信美而非吾土兮語,無意求工而恰到好處。維揚即揚州,是孟浩然常游之地(李白有《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詩,廣陵亦即揚州。)孟浩然對揚州,每憶情切。在眼前這特定的環境下,這種思鄉懷友的情緒,相當強烈,不由得潸然淚下。甚至兩行熱淚,遙寄眷戀之情。海西頭亦指揚州。他幻想憑著滄江夜流,把自己的兩行熱淚帶向大海,帶給在大海西頭的揚州舊友。詩的結尾特別的語摯情深

整體把握:

這是旅中寄友詩。全詩寫江上景色和旅途悲愁,表現他鄉雖好終不及故土之意,流露出奔波不定、頗不得志之情。這首詩在山水景物的描寫中,融入游子飄泊之感。由于心情孤寂,山水也不免染上一層凄涼冷清的色彩。一般文學史家都稱道孟詩清淡,但此詩并不淡,清是冷清、凄清,也不是清新恬淡。此詩的情感很濃,意境很闊大,頗具盛唐風神。

詩的前半寫景,后半寫情,以景生情,情隨景致,景情揉合,景切情深,自然天成,誠摯感人。

 

 

8、從初唐到盛唐,孟浩然是第一個大力寫山水詩的詩人。他的山水詩,不困情造景,既有了某種情然后再找出某種相應的景作襯托,也不光是借景抒情,即由于某種景而生發出某種情來。他在山水詩中,情和景是水乳交融的中寫出來的。
    山暝聽猿愁,滄江急夜流,風鳴兩岸葉,月照一孤舟。建德非吾土,維氣憶游。還將兩行淚,遙寄西頭。     (《宿桐廬江寄廣陵舊游》) 


     既是寫景,又是抒情,或者說,這是營造出來的一種背景,根本無法說清究竟是寫景還是抒情。在此之前,山水詩達到這種情景交融的境界的,不能說沒有。但只有到孟浩然,才懂得有意識地去營業員造這樣的境界,提高山水詩的表現能力。

 

 

9、其為山雖一,然其境則各異。不同對象的景色自然也就千差萬別,即使是同一的山巒丘壑因季節、時間、氣候以及作者感受的不同也會變得風姿各異。其實也正是這種紛呈的異彩、萬千的氣象才使山與詩共同煥發出了驚人的藝術魅力。

“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王維《鹿柴》)的恬靜空靈與“山暝聽猿愁,滄江急夜流”(孟浩然《宿桐江寄廣陵舊游》)的凄異岑寂;“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王維《山居秋暝》)的清新爽利與“山色無定姿,如煙復如黛”(劉長卿《秋云嶺》)的變幻幽渺;“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陸游《游山西村》)的曲折幽僻與“石與人立百千群,處處蒼崖飛白云”(歸莊《天平山》)的神異險怪,不僅是一首首風格各異的詩,更是一幅幅瑰麗多彩的畫。

從一定意義上講,詩人模山范水表現出的詩情畫意使讀者達到了賞心悅目、陶情冶性的目的,這本身已是一種完美。但具有高超藝術修養的作家,卻又往往能使我們透過山水之情看到一個比自然表象本身更為深邃的藝術境界----性靈之境。“相看兩不厭,唯有敬亭山”(李白《獨坐敬亭山》)所表現的孤獨超逸的個性人格;“海畔尖山似劍芒,秋來處處愁腸”(柳宗元《與浩初上人同看山寄京華親故》)所透露的愁苦難耐的思鄉之情;“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蘇軾《題西林壁》)所提示的哲思義理就是實踐這種境界最成功的范例。

 

   10、福建,原為古閩越族生活的地方。直到唐、五代十國年間,中原漢人南遷而來,遂將閩越人同化。現在的閩南語,保留了許多古閩越語的成分,但其總體卻是漢語,確切的說應是古漢語成分居多。閩南語與北京話有很大的不同,主要表現在語法上,辭匯上。許多學者說閩南語與唐代時官話相去無幾,而用閩南語念唐詩,更比北京話來得順口和押韻。例舉:

    宿桐廬江寄廣陵舊遊
Siok-tong5-lu5-kang ki3-kong2-leng5 kiu7-iu5

山暝聽猿愁,(尤)
San-beng7 theng3-oan5-chhiu5
滄江急夜流。(尤)
Chhong-kang kip-ia7-liu5
風鳴兩岸葉,
Hong-beng5 liong2-gan7-iap8
月照一孤舟。(尤)
Goat8-chiu3 it-kou-chiu
建德非吾土,
Kian3-tek hui-ngou2-thou2
維揚憶舊遊。(尤)
i5-iong5 ek-kiu7-iu5
還將兩行淚,
Hoan5-chiong-liong2-hang5-lui7
遙寄海西頭。(尤)
Iau5-ki3-hai2-se-(thio5)thiu5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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