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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譯文] 老漁翁頭戴青竹笠,身披綠蓑衣,在斜風細雨中悠閑自在地垂釣,樂而忘返。
[出典] 唐朝 張志和 《漁父》
注:
1、《漁父》 張志和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
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2、注釋:
漁歌子:詞牌名。此調原為唐教坊名曲。分單調、雙調二體。單調二十七字,平韻,以張氏此調最為著名。雙調,五十字,仄韻。《漁歌子》又名《漁父》或《漁父樂》,大概是民間的漁歌。據《詞林紀事》轉引的記載說,張志和曾謁見湖州刺史顏真卿,因為船破舊了,請顏幫助更換,并作《漁歌子》。詞牌《漁歌子》即始于張志和寫的《漁歌子》而得名。“子”即是“曲子”的簡稱。
西塞山:在今浙江省湖州市西面。
白鷺:一種白色的水鳥。
桃花流水:桃花盛開的季節正是春水盛漲的時候,俗稱桃花汛或桃花水。
鱖(guì)魚:淡水魚,江南又稱桂魚,肉質鮮美。
箬(ruò)笠:竹葉或竹蔑做的斗笠。
蓑(suō)衣:用草或棕編制成的雨衣。
不須:不一定要。
3、譯文1:
美麗的西塞山前,一群群白鷺在碧空中自由地飛翔。桃花盛開,江水猛漲,無數肥美的鱖魚在水底悠閑地游動。
老漁翁頭戴青竹笠,身披綠蓑衣,在斜風細雨中悠閑自在地垂釣,樂而忘返。
譯文2:
西塞山前白鷺在自由地翱翔,江水中,肥美的鱖魚歡快地游著,漂浮在水中的桃花是那樣的鮮艷而飽滿。江岸一位老翁戴著青色的箬笠,披著綠色的蓑衣,冒著斜風細雨,悠然自得地垂釣,他被美麗的春景迷住了,久久不愿回家。
譯文3:
西塞山前群群白鷺高飛,桃花盛開水中鱖魚肥美。青色的斗笠,綠色的蓑衣,在斜細雨中流連不歸。
譯文4:
西塞山邊,一群群白鷺在水上飛翔,水邊桃花吐艷。春汛漲起的河水潺潺而流,喂肥了水中的魚兒,引來了垂釣的人。只見他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坐在小船上,垂釣于斜風細雨之中,好不悠閑自在!
4、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山綠水,成群的白鷺在碧空中自由地飛翔;桃花盛開,無數肥鱖在水底悠閑地游動。這一逍遙、祥和的畫面,出自張志和的代表作《漁父》(又名《漁歌子》)。
張志和(約公元730~約810年),原名張龜齡,唐朝著名詞人、詩人、畫家。他博學多才,深受唐肅宗賞識和重用,被任命為待詔翰林,賜名“志和”。安史之亂后,大唐國力日衰,朋黨間互相傾扎,張志和棄官歸隱,自號“煙波釣徒”,徜徉于太湖山水之間,泛舟垂釣,修煉道術。
張志和的修煉方法非常特別,他經常沿溪垂釣,但并不投魚食,只是借垂釣之名、行修煉之實。溪流在他面前就像一面鏡子,從中看到了世間萬物。張志和將自己面溪悟道的修煉心得記錄了下來,編成了《玄真子》一書,并把“玄真子”作為自己的道號。后世稱譽張志和“興趣高遠,人不能及,著作玄妙,為神仙中人”。
張志和的詞大多描寫悠閑自在的隱居生活,質樸、清新、淡泊而又寄意高遠。他寫下了許多亦詞亦畫,充滿神仙意趣的優美篇章。他是一位詞人,也是一位畫家,他筆下一片詩情畫意。
有一年春天,張志和與書法家顏真卿等好友聽歌賞樂、飲酒賦詩。酒酣耳熱之際,張志和吟誦了他的五首《漁父》詞,顏真卿等好友跟著唱和,并由張志和根據詞意現場作畫。只見他伴著樂聲,隨興揮灑,如有神助,人、樂、畫、詞融為一體。不一會兒,一幅幅精美的畫面就展現在大家面前,將詞的意境盡攬畫中,令眾人嘆為觀止。
從此,張志和才名遠揚,他的五首《漁父》,詞中有畫、畫中有詞,也成為了千古傳誦的詞中精品。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
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漁父
這是五首《漁父》中的第一首,只用了二十七個字,淡淡幾筆,就勾勒出一幅色彩淡雅而秀逸的江南山水畫,將詞人絕意仕途、寄情山水的閑淡心境刻畫得淋漓盡致。
張志和的哥哥張松齡讀到這首詞后,担心他從此遁世不歸,特地寫了首《和答弟志和漁父歌》:“樂是風波釣是閑,草堂松徑已勝攀。太湖水,洞庭山,狂風浪起且須還。”,呼喚他回來。唐憲宗即位,讀到張志和的詞后,贊賞不已,讓大臣拿著張志和的畫像,“訪之江湖間”,可惜沒能找到。最后,只好把他的詩詞收集起來獻給皇上。張志和的《漁父》還傳到了日本,日本嵯峨天皇讀到后拍案叫絕,親自在賀茂神社開宴賦詩,召集皇親國戚、學者名流一起唱和《漁父》。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我也被詞人感染了,醉倒在青山白鷺、桃花肥鱖中……
5、張志和的詞保存下來的只有《漁歌子》(原題叫《漁父》)五首,這是其中的第一首。西塞山在今浙江省吳興縣境內的西苕溪上,從前叫道士磯,是一座突出在河邊的大石巖。西苕溪北通太湖,南鄰莫干山,風景很優美。張志和這首詞描繪春汛期的景物,反映了太湖流域水鄉的可愛。
白鷺就是平常人們叫做鷺鷥的那種水鳥。遠遠望去,它的外形有點象白鶴,腿和脖子特別長,便于在水中尋找食物。“西塞山前白鷺飛”,它們在西塞山前,展翅飛翔,使這個魚米之鄉更顯得生趣洋溢了。“桃花流水”就是桃花水。南方每年二三月間,桃花盛開,天氣暖和,雨水比冬天多,下幾場春雨,河水就會上漲,于是逆水而上的魚群便多起來了。作者沒有簡單地說春汛到來,而是用“桃花流水鱖魚肥”來描寫,這就更能勾起讀者的想象,使人們似乎看見了兩岸盛開的、紅艷艷的桃花;河水陡漲時,江南特有的鱖魚不時躍出水面,多肥大呀。“鱖魚”是一種味道特別鮮美的淡水魚,嘴大鱗細,顏色呈黃褐色。春汛來了,漁夫當然不會閑著,他們也忙碌開了。“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寫的都是他們。“箬笠”就是用竹絲和青色箬竹葉編成的斗笠。“蓑衣”是用植物的莖葉或皮制成的雨衣。如果以龍須草(蓑草)為原料,它就是綠色的。“歸”,回家。“不須歸”,是說也不須回家了。作者在詞里雖然只是概括地敘述了漁夫捕魚的生活,但是,讀者通過自己的想象,完全可以體會到詞的言外之意。從漁翁頭戴箬笠,身披蓑衣,在斜風細雨里欣賞春天水面的景物,讀者便可以體會到漁夫在捕魚時的愉快心情。
作者是一位山水畫家,據說他曾將《漁歌子》畫成圖畫。確實,這首詞是富于畫意的。蒼巖,白鷺,鮮艷的桃林,清澈的流水,黃褐色的鱖魚,青色的斗笠,綠色的蓑衣,色彩多么鮮明,構思也很巧妙,意境優美,使人讀作品時,仿佛是在看一幅出色的水鄉春汛圖。
此詞在秀麗的水鄉風光和理想化的漁人生活中,寄托了作者愛自由、愛自然的情懷。詞中更吸引讀者的不是一蓑風雨,從容自適的漁父,而是江鄉二月桃花汛期間春江水漲、煙雨迷蒙的圖景。雨中青山,江上漁舟,天空白鷺,兩岸紅桃,色澤鮮明但又顯得柔和,氣氛寧靜但又充滿活力。而這既體現了作者的藝術匠心,也反映了他高遠、沖澹、悠然脫俗的意趣。此詞吟成后,不僅一時唱和者甚眾,而且還流播海外,為東鄰日本的漢詩作者開啟了填詞門徑,嵯峨天皇的《漁歌子》五首及其臣僚的奉和之作七首,即以此詞為藍本改制而成。
6、古代的隱士往往以樵夫和漁人的形象出現。漁人是隱士的象征,是高士的別名,是自由自在的人。“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他們看透世態,冷眼看紅塵,得大自由、大自在。多么豁達的心境才會說出如此的意味深長的話語……
莊子也曾在水邊垂釣,他太窮了,所以他要釣些魚來充當食物。不知他的垂釣技藝如何,但他完全可以釣到高官厚祿,因為楚王派人來聘請他担任令尹,被他果斷地拒絕了,他說自己寧愿是一只在沼澤中拖著尾巴游來游去的烏龜。這種愿望和他羨慕游得十分快樂的魚的愿望在本質上是一樣的。但同是垂釣的形象,有的人追求的卻不是自由,而是人生價值的實現。所以姜子牙渭水用直鉤垂釣.非為釣魚,而是釣人君也。而唐代詩人孟浩然“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的詩同樣是釣魚,有的是為了魚,有的是為了釣,有的是為了結果,有的是為了過程。一般垂釣姿勢,萬般感情寄托,真是讓人品味不盡。也許我們應該去尋回那顆已經被我們遺失了許久的純真的心,尋回那份漁人本該擁有的魚兒般的清凈與自由吧.
7、這是一首傳唱悠遠的詞,所描寫的是西塞山邊的景色:空中有白鷺高飛,而山下的小溪邊,盛開著叢叢鮮艷的桃花,溪水中是一條條鮮活肥美的鱖魚,還有那溫和的斜風細雨,這是一幅多么生動自然的春天的景象,生機勃勃,而且充滿了喜氣。而春色中的人,頭戴斗笠,身穿蓑衣,灑浴在斜風細雨之中,享受著美好的自然景象,他自己也成為這景色的一部分。這風、這雨也是美好的,古人說“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難怪他要流連忘返了。“不須歸”除了指不回家外,還指棄官隱居,一去不返。那個穿蓑戴笠的人就是品行高潔、不愿做官的隱居者,也是詩人自己。他熱愛淳樸美麗的大自然,認定這美麗的自然中包含了自己的人生志趣,他要讓自己悄然溶入這自然之中,所以才能對自然有如此深深的感觸和依戀。
在四面翻飛的竹葉里,那斜飄的春風,吹走了我心中無名的妄念。
在隨風斜織的線條里,那清涼的雨點,洗去了我滿身沾染的塵污。
遠處迷濛秀潤的山影,江面蕩漾輕巧的水珠,是如此的和諧、相容與完美。在這山水的顧盼間,在這率性的平淡里,讓青箬笠、綠蓑衣的一介凡夫,剎那間與天地冥合,與萬物為一。在此刻,什么都淡了,不止忘歸,也不須歸,更早已忘卻了自我。那么,肥美的魚兒呀,請“愿者上鉤”吧!
8、“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詞人輕描淡寫的詞句,寥寥的幾筆,經時光捎寄到今天我們的心上,已是一份讓人玩味不盡的厚禮。走近詞里的桃源,窺見霧一層層浸濕了詞人的蓑線衣,水一滴滴在他青箬笠上滑動……而今,一卷清新可愛的山水畫幅,在我們面前幻作滿眼的飄忽飛逸。斜風斜雨,煙波霧靄,一切一切超然于時間和空間的物、事、人,在雨線中,款款而至。
車水馬龍的路橋,灰色的水泥欄桿,幾個神態自若的男人,將細若蠶絲的釣線拋甩到橋下的河水中后,便手持釣桿,安然在霧雨中在時間之外等候一些驚喜。風和雨對于他們來說,似乎是一位恬靜的伴侶和一種天然的音樂……
人潮涌動的車站,隆隆待開的客車,擁擠著一張張為家而回或為家而去的臉孔,以及迎歸送別的人們。不知道那正在結束或即將開始的風雨漂泊,在他們心里正蔓延著怎樣的心情?風正忙,雨正密,人生的旅途不斷上演著起程和回歸……
暗香浮動的小巷,落葉繽紛的過道,一位女子清秀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走過,一串好聽的手機鈴聲回蕩在巷道里,很頑固。女子一直沒接,天下著雨,她手中的傘沒有打開,窺見她眼角有淚光閃爍,唇邊藏著一聲嘆息。是為這串鈴聲而黯然的么?會是怎樣的一個電話呢?心剎那間竟起了些感慨,回轉身,靜靜望著這一禎清影,在幽郁風雨里終于走進并消逝在小巷的一扇門窗里……
喜歡看雨中的世界,并將一幅幅有雨畫面悄悄收藏于心,但我無法真正探清我所目睹的一幕幕蘊含的都有些什么,就如我一直都還不熟悉我所活在的這個世界,以及這個世界的風和雨。
我只是在心情極端低落,抬頭仰望那些飄飛的雨絮時,總愛聯想到,很多物事似乎總要等到它們風雨飄搖的時候,我才無奈而無力地感到它們正無可挽回地離我遠去。然后一次次地默念:多想拒絕,這苦澀的世界!
當我在這個世界上眷戀的和積攢的東西越來越多,有時卻不得不遺忘和丟棄的時候,會驚覺那些飄斜著的物事,已經滑落在一條叫做歲月的河里——那都是些風雨中的美麗,在眉間心上,總是斜曳的,飄搖的。
塵事如雨如風,風雨如花如絮。“青蒻笠前明此事,綠蓑衣底度平生。斜風細雨小舟輕。”突然覺著,我們人似乎總會難以自主地浮于現實而喜歡生活在別處,樂于世俗繁華卻又心向淡泊清逸。天空有雨輕柔飄落的時候,我們就一直這樣信步走下去好么,不持傘,不疾行,走著走著我們可能就會笑起來,或者眼睛里就會流出一種雨水來。共這人間四月天,好生惜愛這斜風細雨,遲些歸去,遲些歸去!
9、一絲斜風,一絲細雨,交織在窗外。花開的四月,心卻無法在喧囂的塵緣中寧靜,那些掠過的風景,涌動的人潮,誰又不愿在這美麗的四月天沉醉。
歸去,不如歸去,找一個寓所,放一顆流浪的心,給自己……
斜風細雨不須歸,真好。
管它滿城風絮也好,風浸紙窗也好,裙濕襟涼也好,不須歸!不須歸!不須歸!
守一窗斜風細雨,望一城霧靄,桃花流水處,山青水綠煙雨斜。
清晨或黃昏,天空梅雨蒙蒙,薄霧襲衣,霧靄氤氳。不打傘,不疾行,悠然漫步在朦朧一片的街巷或山野。路上時不時有積水,走著走著,鞋子沾連上點滴泥濘,褲腳也浸濕了。微雨輕吻臉靨,像柔和的小手不經意拂過皮膚,心上就覺到了幾分親近和親切。
靜看這一派人間四月天,風斜雨也細,葉清花也潔,初夏暖暖的溫度烘著心懷。此時,看葉葉嫵媚,看花花傾城。手兒徐徐伸出,不拈花,不把酒,在斜風細雨里,觸到了一瞬間的逍遙癡狂。突然地,人就惦念起鄉下田間岸上的耕種來。那小河兩岸的稻苗現定已碧綠了,接下來父老鄉親就會將它們齊齊地栽進泥里頭。瞧它們在水中央婷婷玉立的模樣兒,心上某些微薄的淺色的夢,在佇望里會否漸漸涸染成溫暖的碧色?也想那正當年紀的青春,在愛情的兩岸,又該如何耕種,在這輕得似一片微云的季節里?把那些密密匝匝地插在心田的人影也排排隊、齊齊地插了罷,爾后等待它們在心的田野上,開出一朵朵嬌研的花來?
斜風細雨不須歸。真的好好。
心太過疲憊了,風可予以撫慰;哭過的眼眸太過枯澀了,雨能予以澤潤。沐浴爽爽清清的空氣,不言最是有趣,不樂最是得宜,一兩人最是愜意!或行或駐,或歌或吟,或郁或喜,都會安詳自得,心境恬然。
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越來越紛擾了,寧靜被逼擠在一個小角落里唏噓。一種田園被另一種田園取代,一種森林被另一種森林替取,一種愛情被另一種愛情襲擊——欲望與憂傷,是極其頑固的東西。一種斜的風,一種細的雨,是一些懷有憂郁心靈和眼睛的人的,最親昵的人間和四月。
不須歸,不須歸,在那斜風細雨的片刻光陰,靜靜地守一朵野花在田間隴上默默地開和謝,繾綣的,幽香的,土地的氣息浸入呼吸;淡青色的寧靜蘊在雨和風里,給身心披上一件淡青色的縷衣。不必去想世情的溫暖和蒼涼,也可不再想愛情的是是和非非,心眼里念想的影像和容顏,惟有斜風,惟有細雨!掬一捧清清澈澈的喜悅,笑看風慵倦之態,品雨飄逸之姿,在風雨里緩緩閉上眼睛,做些簡單而薄輕的夢寐,由那桃花和泥土的芬芳在夢里穿行。所見所想,風和雨是那么的輕,眼前一切是一幅碧色瀲滟的圖景;霧有些微的濃,應是浸融了槐花的顏色的緣故;云與水的身姿是翠綠的,山與田的影子是含情脈脈的;風與雨相擁而舞,飄擺搖晃,氤氳流瀉,像戀人的呼吸,溫溫柔柔的,曲曲折折地抵達內心,抵達內心。
坐翠苔,倚綠樹,眺碧水,近了風雨,離了憂擾,聽風,看雨,垂釣,醉水——傻無人理,笨無人笑,癡也無人管。
青山,白鷺,桃花,流水,鱖魚,阡陌,霧靄,孤影,箬笠,蓑衣,風輕雨靜,人與天地一并靜寂。念念之際,一襲睡夢里輾轉常思的人影在雨幕中走來,恍惚中聽見雨中起了一聲聲鶯語。
青煙處,翼羽帶雨的紅蜻蜓,透明的軀體映射出滿地芳菲。
青霧里,無數細細小小的物事在風里斜斜地飛。
10、在古詩文中,斗笠常常和蓑衣并用,如唐代詩人儲光羲《牧童詞》中的“圓笠覆我首,長蓑披我襟”;宋蘇東坡詩《漁父》中的“自庇一身青箬笠,相隨到處綠蓑衣”;其中最為有名的則是中唐柳宗元的《江雪》,那“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孤寂意境,千百年來打動著讀者的心。
如今,斗笠這種古老的擋雨遮陽的器具,已經不多見了。那種“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的古典意境,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已漸行漸遠……
11、現實太過疲憊,太過紛擾。真誠與優美,往往被逼擠到一個小小的角落里,小聲唏噓。而能臉不改色,心不跳地登高吶喊的,則是虛偽與丑陋。
唯有這山風,可予以撫慰,被現實傷透了的心,唯有這斜雨,能將哭澀的眼眸,可予以澤潤。沐浴在這淋淋落落的雨中,相擁在這爽爽清清的風里。或行或駐,或歌或吟,或郁或喜。不必去想世情的冷暖和蒼涼,也可不再想情愛的是非與濃淡,心眼里念想的影像和容顏,惟有斜風,惟有細雨!
佛語有言“出世容易入世難”,我只是凡人,無法知道是“出”為歸,還是“入”為歸?看著漫天淅淅漓漓的雨,腦中又跳出一句:“斜風細雨不須歸”。
其實,歸與不歸,也只不過是一種形式,人不一定就要吊死在形式之上。看世上蕓蕓叢生,很多痛苦都是因為自己將自己禁固在某種形式之上,而讓自己不得超生。管它風雨滿城也好,管它是落葉紛飛也罷,只要心隨意行,還再乎什么是否歸去?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不須歸,不須歸。坐翠苔、倚綠樹、眺碧水。近了風雨,離了煩擾。聽風、看雨,觀山,醉水,犯傻無人理,犯笨無人笑,犯癡無人管,如此仙境何言歸去?
12、一蓑一笠一扁舟,一曲高歌一樽酒。拋下金綸線,且釣一江秋。世事風云過眼逝,垂翁獨享此中樂。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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