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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提要　本文從多種視角論述分析了自然科學史學與自然科學、科學哲學、科學學這些相關學科的區別與聯系，揭示了自然科學史學與相關學科的關系，對于自然科學史學基礎理論研究和學科建設都有重要意義。
　　一門科學之所以能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至少需要具備以下條件：有特定的研究對象，有為科學共同體所認可的范疇、規律體系；有特定的研究方法，即有自己特定的提出問題和解決問題的方式；有特定的功能，即有不能被其他學科所取代的特定地位、作用和價值；得到社會承認，在大學里開設專門課程以培養人才，有較穩定的研究人員隊伍、基本的研究機構和特定的學術環境（如雜志、經費等）。簡言之，一門科學要成為獨立的學科，就必須具備成為它自身從而區別于其他學科的特殊性。自然科學史學之所以能夠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也正是因為它具備了上述條件。同時，自然科學史學又不是孤立存在的，它與其他學科、特別是相關學科之間有著密切的聯系。因此，從理論上搞清自然科學史學與相關學科的關系是自然科學史學基礎理論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自然科學史學學科建設的重要方面，是自然科學史學理論研究中的一項奠基性的基礎工作。然而，迄今還沒有人對此作過專門的深入研究。本文旨在對這一問題進行分析與探討，以就教于同仁。
　　　　一、從主體、客體、中介看自然科學史學與相關學科的關系
　　為了便于比較和分析，可以把自然科學、自然科學史學、科學哲學、科學學的主體、客體和中介分別用下圖簡明地表示出來：

A、自然科學：　　　　　　　　 自然科學儀器自然科學家－－｛　　　　　　　　 自然科學方法－－自然界　　（主體）　 （手段、中介）　 （客體）B、自然科學史學：　　　　　　　　　　 自然科學史料自然科學史學家－－｛　　　　　　　　　　 自然科學史學方法－－自然科學發展本體　　（主體）　　　　　　（手段、中介）　　　（客體） C、科學哲學：　　　　　　　　 自然科學史料科學哲學家－－｛　　　　　　　　 科學哲學方法－－自然科學發展的邏輯關系　　（主體）　　（手段、中介）　　　　　（客體） D、科學學：　　　　　　　自然科學史料科學學家－－｛　　　　　　　科學學方法－－自然科學發展機制及環境　 （主體）　（手段、中介）　　　　　（客體）

　　從上述這四個簡圖可以清楚地看出：
　　　　（一）自然科學史學與自然科學的區別與聯系
　　１、區別：①主體不同：自然科學的主體是自然科學家，自然科學史學的主體是自然科學史學家。②主體對客體作用手段和中介不同：自然科學主體對客體作用的手段和中介是自然科學方法、自然科學儀器，自然科學史學主體對客體作用的手段和中介是自然科學史學方法、自然科學史料。③客體不同：自然科學的客體是自然界，自然科學史學的客體是自然科學發展本體。④任務不同：自然科學的任務是認識自然、改造自然，自然科學史學的任務是認識自然科學發展本體，揭示自然科學發展的規律性。⑤主體對客體作用結果不同：在圖A中，主體對客體作用的結果是產生自然科學，在圖B中，主體對客體作用的結果是產生自然科學史學。⑥主體對客體作用情況不同：自然科學直接性較強，即主體運用一定手段直接作用于客體；而自然科學史學則是間接性較強，即主體往往不能直接作用于客體，而需要通過自然科學史料這一中介。⑦自然科學具有可重復性，自然科學史具有不可重復性：自然科學的一個顯著特點是具有可重復性，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個是自然科學規律具有可重復性，即只要具備某一規律發生作用的條件，這一規律就會重復出現；另一個是自然科學實驗具有可重復性，即只要具備一定的條件，實驗的行為就可以重復，實驗的結果就可以再現。而由于時間的不可逆性就決定了歷史的不可重復性，的確，歷史一去不復返，自然科學史也不例外，具有不可重復性。⑧自然科學客觀性強，自然科學史學則帶有較大的主觀性：因為在自然科學中，主體對客體作用的中介是自然科學儀器，是物質的、客觀的，受人為因素影響較小，因而客觀性強；而在自然科學史學中，主體對客體作用的中介是自然科學史料。由于自然科學史料是自然科學史學家對自然科學歷史事件或人物的描述和表征，就不可避免地要受到自然科學史學家既有的理論框架、價值標準、選擇依據和認識水平等諸多因素的影響，因而就不可能是完全客觀的，或多或少地帶有一些人為成分，使自然科學史學帶有較大的主觀性。
　　２、聯系：①自然科學的研究過程和自然科學史學的研究過程都是主體對客體的認識過程，自然科學和自然科學史學都是主體對客體認識的結果。②圖A中主體對客體作用的結果－自然科學正是圖B中的客體。自然科學史學以自然科學發展的本體為研究對象，自然科學是自然科學史學的基礎。自然科學史學不僅隨著自然科學的產生而產生，并且隨著自然科學的發展而發展。
　　　　（二）自然科學史學與科學哲學的區別與聯系
　　１、區別：①主體不同：自然科學史學的主體是自然科學史學家，科學哲學的主體是科學哲學家。②主體對客體作用手段不同：第一，自然科學史學主體對客體作用的手段是自然科學史學方法，而科學哲學主體對客體作用的手段是科學哲學方法。自然科學史學方法包含有經驗方法，而科學哲學方法一般不包含有經驗方法，而主要是理性方法。第二，雖然二者都以自然科學史料為中介，但視角不同。科學哲學家主要從哲學角度來處理自然科學史料，側重和強調自然科學與哲學的關系；自然科學史學家主要從歷史角度來處理自然科學史料，側重和強調自然科學與歷史的關系。③客體不同：自然科學史學的客體是自然科學發展的本體，而科學哲學的客體則是自然科學發展的邏輯關系④主體對客體作用結果不同：在圖B中，主體對客體作用的結果是產生自然科學史學；在圖C中，主體對客體作用的結果是產生科學哲學。⑤科學哲學理論性強，而自然科學史學實證性強。
　　２、聯系：①自然科學史學的研究過程和科學哲學的研究過程都是主體對客體的認識過程，自然科學史學和科學哲學都是主體對客體認識的結果。②中介相同：在圖B和圖C中，主體對客體的作用都以自然科學史料為中介。③自然科學史學是科學哲學的基礎，自然科學史學的發展推動著科學哲學的發展，科學哲學的發展為自然科學史學的發展提供啟迪。
　　　　（三）自然科學史學與科學學的區別與聯系
　　１、區別：①主體不同：自然科學史學的主體是自然科學史學家，科學學的主體是科學學家。②主體對客體作用手段不同：第一，自然科學史學主體對客體作用的手段是自然科學史學方法，而科學學主體對客體作用的手段是科學學方法。第二，雖然二者都以自然科學史料為中介，但視角不同。自然科學史學家在處理自然科學史料時側重和強調自然科學與歷史的聯系，注重縱向分析和研究；科學學家在處理自然科學史料時則側重和強調自然科學與社會的互動，注重橫向分析和研究。③客體不同：自然科學史學的客體是自然科學發展的本體，科學學的客體則是自然科學發展機制及環境。④主體對客體作用結果不同：在圖B中，主體對客體作用的結果是產生自然科學史學；在圖D中，主體對客體作用的結果是產生科學學。⑤自然科學史學的重點是面對過去，著重考察研究各歷史時期自然科學發展的狀況及規律；科學學的重點是面對現實，著重考察研究自然科學發展的現階段。
　　２、聯系：①自然科學史學的研究過程和科學學的研究過程都是主體對客體的認識過程，自然科學史學和科學學都是主體對客體認識的結果。②中介相同：在圖B和圖D中，主體對客體的作用都以自然科學史料為中介。③自然科學史學是科學學的基礎，自然科學史學的發展推動著科學學的發展。科學學可以從自然科學史學中獲得豐富的經驗材料和寶貴的歷史借鑒，自然科學史學又可以從科學學中獲得豐富的營養和有益的啟迪。
　　自然科學、自然科學史學、科學哲學、科學學是定義不同的四門學科：自然科學是自然科學家通過自然科學手段作用于自然界，從而反映、揭示自然界的規律性的一門科學；自然科學史學是自然科學史學家通過自然科學史學手段作用于自然科學發展的本體，從而反映、揭示自然科學發生發展規律的一門科學；科學哲學是科學哲學家通過科學哲學手段作用于自然科學，從而反映、揭示自然科學發展的邏輯關系的一門科學；科學學是關于自然科學的科學，它是科學學家通過科學學手段作用于自然科學，重點研究自然科學與社會的互動關系，從而反映、揭示自然科學整體規律的一門科學。
　　　　二、從研究對象看自然科學史學與相關學科的關系
　　每一門獨立的學科都有自己特定的研究對象，研究對象是一門學科的主要的和基本的標志。各門學科的區別與聯系最集中、最突出地表現在研究對象的區別與聯系上。
　　為了便于對比分析，可以把四門學科的研究對象簡明地概括如下：
　　自然科學的研究對象：自然界
　　自然科學史學的研究對象：自然科學
　　科學哲學的研究對象：自然科學
　　科學學的研究對象：自然科學
　　通過對這四門學科的研究對象進行分析可以看出：
　　　　（一）自然科學史學與自然科學的區別與聯系
　　１、區別：二者研究對象不同，自然科學的研究對象是自然界，即自然界中的客觀事物、現象及其規律；自然科學史學的研究對象是自然科學，即自然科學的發生發展及其規律。可見，自然科學是直接面對自然界，而自然科學史學是直接面對自然科學，不直接面對自然界。
　　２、聯系：自然科學是自然科學史學的研究對象，自然科學史學是研究自然科學發生發展并揭示其規律的科學。二者相互作用、相互依賴、相互制約。自然科學的發展使自然科學史學擴大了領域、豐富了內容，而自然科學史學的發展又為自然科學的發展提供借鑒和啟迪。可見，自然科學是自然科學史學的源，即自然科學是自然科學史學的基礎。
　　　　（二）自然科學史學與科學哲學、科學學的區別與聯系
　　１、區別：雖然這三門學科都以自然科學為研究對象，但它們之間是有區別的，主要表現在：①研究角度不同：自然科學史學是對自然科學的歷史反思，科學哲學是對自然科學的哲學反思，科學學是對自然科學的科學反思。自然科學史學是對自然科學進行歷史分析，科學哲學是對自然科學進行哲學分析，科學學是對自然科學進行社會學分析。從特定意義上可以說：自然科學史學是關于自然科學的歷史學，科學哲學是關于自然科學的哲學，科學學是關于自然科學的科學。②研究范圍不同：自然科學史學以自然科學全體為研究對象，而科學哲學和科學學都是以自然科學發展中的一部分為研究對象。一般說來，科學哲學主要研究近、現代自然科學，而科學學則主要研究當代自然科學。③研究重點不同：自然科學史學主要體現自然科學的歷時性，以縱向為主；科學學主要體現自然科學的共時性，以橫向為主；科學哲學既體現自然科學的歷時性，又體現自然科學的共時性，既有縱向又有橫向。④研究方法不同：自然科學史學主要采用史學方法，科學哲學主要采用哲學方法，科學學主要采用社會學方法。⑤研究目的不同：自然科學史學是關于自然科學發展的歷史建構，科學哲學是關于自然科學理論的邏輯建構，科學學是關于自然科學整體發展、特別是關于自然科學與社會互動關系的建構。因而，自然科學史學必須挖掘、鑒別自然科學史料，即必須涉及自然科學文獻的有無或真偽問題，而科學哲學和科學學則無須這樣做，而是把經過自然科學史學家鑒別過的自然科學史料直接拿過來作為一種中介來進行研究。
　　聯系：①三門學科都以自然科學為研究對象，即自然科學是三門學科共同的研究對象。②自然科學史學是科學哲學和科學學的基礎和發展動力之一。自然科學史學的發展為科學哲學和科學學的發展開拓新領域、增加新內容，科學哲學和科學學的發展又為自然科學史學的發展提供啟迪，起促進和推動作用。可見，自然科學史學、科學哲學和科學學這三門學科是互補的。
　　　　三、從學科性質看自然科學史學與相關學科的關系
　　由于自然科學、自然科學史學、科學哲學、科學學是定義不同的四門獨立的學科，因而這四門學科都有自己的屬性和特點。從這些學科性質上也可以反映出它們的區別與聯系。
　　　　（一）自然科學史學與自然科學在性質上的區別與聯系
　　１、區別：①自然科學是硬科學，而自然科學史學是軟科學。②自然科學直接面對自然界，而自然科學史學卻不直接面對自然界，它直接面對自然科學。③自然科學史學本質上是一門歷史的科學，歷史既是自然科學史學研究的出發點，又是自然科學史學研究的歸宿，即自然科學史學是定位于歷史的，因而具有很強的史學性，而自然科學卻不具有這一屬性。④雖然在自然科學和自然科學史學中都有交叉，但交叉的范圍和性質不同：自然科學的交叉主要是自然科學不同學科之間的交叉或各個學科領域內不同層次的交叉，都是在自然科學范圍內的交叉。而自然科學史學的交叉卻是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之間的交叉，交叉的范圍更大，其綜合性也更強。⑤社會性的含義不同：自然科學的社會性是指自然科學是人類的一種社會活動，而自然科學史學的社會性是指它研究自然科學與社會的辯證關系：一方面研究社會因素對自然科學發展的影響和制約，從而揭示自然科學發展的社會歷史條件；另一方面研究自然科學對社會的反作用，從而揭示自然科學的社會功能。⑥應用性不同：雖然自然科學和自然科學史學都具有一定的應用價值，但二者的應用對象、應用領域、應用效果卻是不同的。自然科學是直接對自然界發生作用，是人類認識和改造自然的銳利武器和有效工具，是第一生產力；自然科學史學是直接對自然科學工作者發生作用，促進自然科學的發展和科學人才的成長。一般說來，自然科學的應用性比自然科學史學的應用性更強、更直接，效果也更明顯。
　　２、聯系：自然科學史學雖然立足于歷史，但這一歷史的鏡頭卻一直是對著自然科學的。自然科學史學不僅是歷史的科學，而且是科學的歷史。因而，自然科學史學與自然科學之間有著密切的聯系，從學科性質上看，這些聯系主要表現在：自然科學史學和自然科學都具有科學性、系統性、交叉性、社會性和應用性。
　　　　（二）自然科學史學與科學哲學、科學學在性質上的區別與聯系
　　１、區別：①每門學科都具有獨特的顯著特性：自然科學史學具有史學性，科學哲學具有哲學性，科學學具有現實性。②抽象程度不同：科學哲學抽象性最強，自然科學史學抽象性較差，科學學的抽象性介于二者之間。③社會性程度不同：科學學社會性最強，科學哲學的社會性較差，自然科學史學的社會性介于二者之間。④應用性強弱程度不同：科學學應用性最強，科學哲學應用性較差，自然科學史學的應用性介于二者之間。
　　２、聯系：①三門學科都具有科學性、系統性。②三者都具有綜合性，說明三者都是綜合性學科。③三門學科都具有交叉性，而且都是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之間的交叉，說明三者都是交叉學科。④三門學科都屬于軟科學。⑤三門學科都不直接面對自然界，都直接面對自然科學。
　　　　四、從功能看自然科學史學與相關學科的關系
　　自然科學、自然科學史學、科學哲學、科學學這四門學科各自特有的內容結構決定了各自所特有的功能以及實現其功能所特有的具體途徑和方式。從功能上也可以反映出自然科學史學與其相關學科的區別與聯系。
　　　　（一）自然科學史學與自然科學在功能上的區別與聯系
　　１、區別：①自然科學具有較強的實踐功能：自從科學實驗從生產實踐中分化出來而成為一種獨立的實踐活動之后，自然科學的相對獨立性越來越明顯。隨著科學實驗向廣度和深度發展，這種相對獨立性越來越強大，其實踐功能也越來越明顯，使科學技術逐漸發展成為第一生產力。自然科學史學卻不具備實踐功能。②自然科學史學具有十分明顯的借鑒功能和特別突出的教育功能，不僅因教育內容豐富而得到人們廣泛重視，而且還因教育方法科學、易于被人接受而受到人們的普遍歡迎，更因教育效果顯著而倍受人們青睞。而自然科學的借鑒功能和教育功能卻不如自然科學史學明顯。③雖然自然科學和自然科學史學都具有描述功能，但描述的對象不同：自然科學描述自然界中客觀事物、現象運動發展的過程，回答自然現象“是什么？”的問題；自然科學史學描述自然科學發生、發展的歷史過程，回答自然科學發生、發展“是什么？”的問題。④雖然自然科學和自然科學史學都具有解釋功能，但解釋的內容和范圍不同：自然科學是對自然現象及其規律提供解釋和說明，回答自然現象及其規律“為什么？”的問題，可稱為一級解釋；自然科學史學是對復雜多樣的自然科學發展中的現象提供解釋和說明，回答自然科學發生、發展“為什么”？的問題，可稱為二級解釋。⑤雖然自然科學和自然科學史學都具有預見功能，但預見的內容和范圍不同：由于自然科學揭示了自然現象發生發展的規律，因而能預見自然現象及其規律何時何地及如何發生；由于自然科學史學揭示了自然科學發生發展的規律，因而能預見自然科學最近和未來的發展。
　　２、聯系：①自然科學史學和自然科學都具有描述功能、解釋功能、預見功能，反映出二者在功能上有許多相似之處，二者都有助于提高人類認識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能力。②自然科學史學是自然科學的功能放大器：自然科學成果本來具有多方面、多層次的價值和功能，可是，自然科學只發揮了這些成果認識和改造自然的直接的功能，而其它許多功能都沒得到充分發揮。自然科學史學不僅使自然科學成果具有了許多新的功能，而且還進一步挖掘出自然科學成果產生和發展過程的功能；自然科學史學的功能不僅包括自然科學工作者成功的實驗和科學發現過程的功能，而且還包括失敗的實驗和科學研究過程的功能。可見，自然科學史學能使自然科學的功能增多和增大。換言之，自然科學史學使自然科學的許多潛在功能得到了充分發揮，使自然科學再次釋放出對人類有益的能量。如果說自然科學是一次能源，那末，自然科學史學就可以說是二次能源。也可以說自然科學史學是對自然科學的有效的綜合利用，使自然科學更好地為人類造福。
　　　（二）自然科學史學與科學哲學、科學學在功能上的區別與聯系
　　１、區別：①自然科學史學具有描述功能、借鑒功能和檢驗功能（自然科學史實是科學哲學、科學學等相關學科中理論的來源和基礎，也是檢驗這些理論是否正確的標準。），而科學哲學和科學學都不具有這些功能。②雖然三門學科都具有解釋功能，但解釋的內容、范圍卻不同：科學哲學揭示自然科學理論和自然科學發展過程之間的邏輯聯系，對自然科學發展邏輯給出哲學解釋；科學學研究自然科學發展的內、外環境，從歷時性、特別是從共時性上揭示自然科學整體發展的機制及規律；自然科學史學的解釋功能如前所述。③自然科學史學的教育功能比科學哲學和科學學都更加明顯和突出。④三門學科實現其功能的具體方式、途徑和程度、效果也有差別。
　　２、聯系：①三門學科都具有解釋功能，反映出三門學科在功能上有相似之處。②三門學科都不是對自然界直接發生作用，都是通過自然科學工作者為中介而對自然科學發生作用和影響的。③三門學科在功能上是互補的，共同促進自然科學人才的成長，共同推動自然科學的發展。
　　為了更直觀、更形象地反映出自然科學史學與其相關學科－－自然科學、科學哲學、科學學的區別與聯系，可以把這四門學科在人類知識體系中的地位和作用用圖表示如下（見圖），圖中－－表示對象關系，……表示相關性。
　　（附圖　）
　　圖　自然科學史學在人類知識體系中的地位
　　讓我們對圖１作一簡要分析：從橫向上看，體現了人類知識的橫向聯系與相關性；從縱向上看，體現了人類知識的縱向聯系和層次性，且高一層次以低一層次為研究對象，層次越高抽象程度也越高，高一層次又依次以低一層次為基礎。雖然自然科學史學、科學哲學、科學學都以自然科學為研究對象，但研究角度、抽象程度有明顯區別。科學哲學和科學學都以自然科學史學為基礎，自然科學史學又以自然科學為基礎。如果把自然科學稱為一級基礎，那么自然科學史學就可以稱為二級基礎。可見，自然科學史學在人類知識體系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起著承上啟下的紐帶作用，是聯系自然科學與科學學、科學哲學和哲學的橋梁與中介。作者簡介：孔憲毅，男，１９４３年生，太原電力高等專科學校建筑與管理工程系主任、副教授。邢潤川，男，１９４０年生，山西大學教授，《科學技術與辯證法》主編，中國科技史學會理事，山西省自然辯證法研究會副理事長，山西省科技史志學會常務理事。
　　責任編輯：王洪奇
　　
　　
　　
科學技術與辯證法太原035-039,049B2自然辯證法孔憲毅/邢潤川19951995 作者：科學技術與辯證法太原035-039,049B2自然辯證法孔憲毅/邢潤川19951995

網載 2013-09-10 21:3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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