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薩特文學創作的“互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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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圖分類號:I565.07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22X(2004)04-0089-04
    薩特(1905-1980)的世界觀從《惡心》開始,經過《蒼蠅》的演變,最后走向了“自由 之路”,顯然,他的哲學思想受到了德國現象學的深刻影響。他的思考從宇宙到人,從 意識對“物”的黏附,發展到意識的解脫,最后又回到意識本身。在薩特的心目中,意 識是沒有基礎、沒有依據、沒有價值的東西,是偶然世界中偶然的東西。《惡心》的問 世,是對人類處境的一種反抗行動,它給讀者揭示了這樣一個悲慘的現實:人不得不生 活在與其格格不入的殘酷現實之中。薩特關注的是人的命運,尤其是在他后來的作品里 。在薩特看來,只要超越這種觀察所引起的惡心,也就是把這種偶然性把握好,并看到 它所包含的內容,尤其是采取積極的行動與之對抗,那么,生活在困境中的人,很快就 能夠走上“自由之路”。然而,無論是在他的小說里,還是戲劇中,讀者都無法相信他 真的走出他那個人的陰暗世界。他對丑惡世界的挖掘,就像一個接一個的連環套,文學 主題的“互文性”是他文學創作的一個顯著特征。
    在薩特的文學創作中,有關自由的“互文性”是耐人尋味的。“自由”被薩特看做價 值的惟一源泉,后來這一主題幾乎控制和主宰了他的所有作品。《蒼蠅》是關于古代悲 劇的一部哲理性劇作,通過對古代俄瑞斯忒斯身世的描述,從全新的角度提出了責任感 的問題。在這部作品里,從朱比特和奧萊斯特之間的大段對話中,讀者第一次發現了與 世界秩序相對立的“自由”主題。俄瑞斯忒斯為了替父親報仇,殺死了親生母親,他以 勇敢選擇、爭取自由的英雄形象,實踐了薩特的存在主義的理想。為了呼應奧萊斯特, 《自由之路》里的主人公馬蒂厄·德拉呂宣稱,自己應該好好地安排自己的生活。在薩 特的筆下,似乎每一個人物都應經歷“自由”,都必須進入一種滑動的、依附自我的、 走向不可預測的未來運動之中;似乎沒有什么東西能夠給薩特的人物以重壓,限制他們 這樣或那樣。上帝的指令、道德的要求、他們的過去、他們的激情、他們的理想以及社 會準則,都被統統拋到了九霄云外,他們各自以自己的方式來主宰自己的存在。然而, 我們必須強調的是,薩特筆下的人物并不是抽象的、飄浮在空中的生命,而是處在具體 的現實之中,他們與歷史、社會、心理以及智力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或者說,他們是 薩特個人世界理想的代言人。這個具體的現實不是一種決定論,而是一種自由的選擇。
    薩特要求他“互文性”作品里的所有人物,時刻都要進行選擇,時刻都要對自己負責 。馬蒂厄是否愛馬爾塞爾?愛馬爾塞爾,是否就意味著她一定會回去看管孩子?達尼愛爾 是否相信上帝?馬蒂厄是否會加入共產黨?所有這些問題都不是輕易能夠找到答案的,因 為這些人已經和他們自己產生了距離:自由。布魯奈加入了共產黨,馬蒂厄并沒有加入 ,但是,他們倆的行動都可以被視為是“自由”的。因為“不加入”和“加入”都是自 由的,兩者都是一種自由的選擇。在自由的深淵面前,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頭暈目眩, 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這就是生命的意義。在薩特個人的精神世界里,如果說人是沒有 基礎的,那是因為人本來就是自己的基礎;如果說外部世界沒有能夠給人一種價值感, 那是因為人本來就有自身的價值;如果說人總是“被遺棄”的,那是因為他一直是“自 由的”,人的行為并沒有被某個神圣的命令,或在他自己身上起作用的某種理性所左右 。
    在薩特“互文性”作品里,“自由”是一個令人心潮激蕩的詞匯。《自由之路》最后 一卷《靈魂之死》中的一段,讓我們發現馬蒂厄通過戰斗獲得了一種似乎更加高尚的自 由。讀者不禁要問,自由是否也存在這樣或那樣的等級呢?毋庸置疑,答案是否定的。 在薩特的筆下,猶豫不決或毅然決然地介入都是自由的,因為薩特的自由是外部決定性 的“不在場”,自由使人生命的每一刻都變成了一種選擇,它并不局限于行動的一種特 殊形式。薩特認為,人既然是沒有本質的生命,那么人就必須具有存在的自由,而且只 有在這種條件下,人才能發現生命的真正價值——責任、計劃和選擇。薩特的觀點有其 獨特的一面,即他能夠把失敗成功地變成勝利。從這一點來看,薩特的存在主義與人道 主義走到了一起,成了惟一一種沒有幻想的、徹底的人道主義,介于本體論和倫理論之 間。薩特的“互文性”小說創作,最初是一種對真理的表達,最后變成了對一種態度和 立場的肯定和頌揚,對世界的揭露和控訴,以及對生活在荒誕之中的人的無比關懷和憐 憫。正如笛卡兒的懷疑與摧毀,只不過是為了找到一種不可違背的信仰一樣,薩特揭示 的所有令人絕望的情形,只不過是想知道,我們是否能夠找到一種生活的理由,在絕望 的對立面找到生活的勇氣。
    從“互文性”的角度來看,薩特主人公的“自由”簡單地說,就是脫離這個世界,脫 離他自己以及消除自己身上壓力的能力。但是“脫離”并不是一種解放,有了距離也并 不意味著就能夠起飛。那么,如何才能感覺到被解放、被得救呢?在這個虛無的世界上 ,在人與虛無之間,要想體現作為解放的自由,還必須指出通過什么方法來填補這種空 虛。要想戰勝這種荒誕感和厭惡感,除了缺乏價值概念的自由之外,還需要別的東西。 在薩特的世界里,沒有色彩,也沒有真正獲得解放的自由的聲音。在《艾羅斯特拉特》 里,一個名叫保爾·希爾拔的人物,由于不甘心默默無聞的生活,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 ,竟然模仿焚燒世界奇觀的艾羅斯特拉特,開槍向路人兇殘地掃射,令他感到遺憾的是 ,他的手槍里只有6發子彈。在《圣·熱內》里,薩特還為讀者描繪了一個超越一切道 德規范,并以為非作歹為自由目的的人。《墻》里的主要人物最具有代表性,不是瘋子 ,就是同性戀、色情狂和死囚。薩特以客觀的手法塑造了一個又一個仇視人類的人,一 個又一個想以自己的方式控制世界的人,一個損人利己的人。本體的悲觀主義自由,究 竟需要有什么樣的道德要求呢?《蒼蠅》里的奧萊斯特和《自由之路》里的馬蒂厄,通 過積極的行動與荒誕的存在相對抗,在很大程度上超越了《惡心》里的羅康坦;《骯臟 的手》里的主人公雨果,通過殺害羅埃德萊,在一定意義上又超越了奧萊斯特和馬蒂厄 ,因為他的行動具有一種集體利益的意義。當然,應該承認這個意義還不是那么明晰, 年輕的雨果也許是因為嫉妒才殺人的,而不是由于服從黨的領導。顯然,從“互文”的 角度來把握薩特筆下的“自由”概念,是十分有益的。
    薩特的偉大,在于通過“互文性”,不厭其煩地為我們揭示了一個世界,但不是整個 世界。借助于一定的令人難忘的糾纏,通過虛構,薩特成功地為我們描繪了他心目中的 那個世界。就像卡夫卡以及福克納一樣,薩特也有自己獨特的世界。薩特的世界,就是 荒誕世界和游蕩意識的對立。在這個世界里,一切都是多余的,其本質是一堆猥褻下流 的東西,與之對話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那里的太陽變得陰森,春天成了萌生不健康東 西的季節,大海成了寒冷、昏暗的區域。薩特的世界與外部世界是隔離開來的,里面沒 有一絲風,也沒有一點溫暖。正因為如此,薩特把它歸結為一個荒謬的、令人絕望的世 界。在短篇小說集《墻》里,貫穿5篇短篇小說的核心思想,就是令人惡心的存在已經 變成了一堵無形而堅實的墻。《理智的年代》里的主人公馬耳塞爾的房間,既沒有門也 沒有窗,像一個自我封閉的貝殼;《臥房》里的主人公皮埃爾住的那個的房間,百葉窗 總是緊閉著,與世隔絕;在獨幕劇《禁閉》里,伊奈斯、埃斯泰爾和加爾森在陰間相遇 ,總是相互詆毀、相互排擠,他們根本無法進行溝通,其中每個人都成了另一個人的對 手,人間的一切并沒有因為“死亡”而一了百了,“他人”依舊是“我”的地獄。在薩 特的筆下,“遁世”的糾纏象征著人和世界的分離,其場景總是一個封閉的地方,氣氛 一成不變。咖啡館、夜總會、蒙巴那斯街區成了薩特真正的天空。無法反抗“他人”, 也無法反抗自己,薩特筆下的人物感受到的只有惡心、飄忽不定和虛無,這就是薩特心 目中現代人的悲劇,這就是他眼中人類陰暗的生活圖景。薩特作品里的主人公沒有使他 們得到解放的熱情,愛情總是最終走向失敗,與他人的關系總是令人失望,以至于發展 到《禁閉》的主題:“地獄,就是他人”。通過“互文性”的手段,薩特試圖讓我們真 正明白,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是無恥的,都在想方設法傷害別人。
    在薩特的文學作品里,有關荒誕的“互文性”幾乎是人所皆知的。他筆下的人物幾乎 都有一種主導思想,他們大多希望能夠成為上帝,把意識自由和本質的現實結合起來, 但給讀者印象更深的卻是與其相反的東西,即他們的厭惡,尤其是他們無法適應生存的 物質條件,他們常常“畫地為牢”。他們對人的肉體的恐懼尤其是性恐懼常常占主導地 位。在《惡心》里,世界的荒謬與丑惡,就是通過疲軟的陰莖等性的象征符號表現出來 的。《親密》的整個主題,就是露露為解脫性的糾纏所做的種種努力,這部作品里所描 寫的同性戀,其實正是對異性戀厭惡的另一種表達。如果說馬蒂厄希望他的情人打胎, 那么,其動機絕不是僅僅出于“自由”的目的,而是出于對生活的仇恨,尤其是對性的 厭惡,因為愛總是具有一種嘔吐和糞便的味道。在《波德萊爾》一書里,薩特從心理的 角度深刻分析了詩人的種種“情結”,尤其是“性”所引起的割不斷理還亂的“情結” 。在《存在與虛無》里,包括在一些理論性很強的段落中,薩特多次揭示了對性的怨恨 :性,尤其是女人的性,看上去是多么骯臟和下流啊。肉體被玷污的糾纏念頭,對延續 生命的黏液的恐懼,在薩特的作品中發出了強有力的聲音。薩特對這個骯臟世界的描繪 ,成了一種糾纏性的行為。如果說他與這個世界是聯系在一起的,那么僅僅是因為無法 擺脫的糾纏,并不是他對純潔的懷念與向往。在薩特的個人感情世界里,有基督教的成 分:我們所生活的世界是個墮落的世界,是個原罪的世界。這種消極的世界觀,注定了 薩特在所有“互文性”的作品里,只能揭示他個人的世界,而不是整個人類世界。
    雖然薩特在揭示世界本來面目的時候,只揭示了他個人的那個陰暗的世界,但不可否 認的是,通過“互文性”的研究和分析,我們發現薩特成功地表現了一種全新的藝術風 格。他的風格具有形而上的自然主義特色,目光犀利,思想和文筆渾然一體。在他的筆 下,形而上的直覺第一次給文學體裁提供了素材,從而開辟了一條現代哲學和現代文學 相結合的道路,增添了小說和戲劇的分量。在“荒誕人”面前,松散簡潔的敘述在很大 程度上淡化了敘述者。在薩特的筆下,讀者發現其立論極為荒誕,或者說根本不是什么 智力上的立論,充其量不過是對一種生活經歷的表達,形而上的小說在這里成了一種“ 純小說”的變種。薩特并不想證明什么,而是試圖展示世界和人類的共同存在以及它們 之間的相互關系。我們每個人都希望我們的生活像某種必需品,具有一定的藝術形式, 而且對于我們身邊的世界,也希望它是建立在理性基礎之上的,它不可能不存在,不可 能總是它現在這副模樣。在薩特的“互文性”作品里,通過對存在的觀察和反思,尤其 是兩種被分離的偶然性之間的平行獨白,最終得出了這樣一個可怕的結論:世界以及毫 無存在理由的人竟成了多余的東西,在這種荒誕的、猥褻的現實面前,人的惟一感覺就 是“惡心”。這種荒誕的現實,讓《惡心》的主人公羅康坦感到窒息,公園里的樹、亭 臺以及周圍的一切,都以一種過去未曾有的方式展現在他的面前,使他產生了一種無法 忍受的焦慮,他突然看到了“存在”顯露出來的丑惡面貌,意識到了存在的虛無。只是 到了書的結尾,薩特才讓他筆下的人物看到一線希望,讓他終于發現音樂的旋律與物不 一樣,與人也不一樣,它是崇高的,是人所必需的,它創造了超乎“存在”之上的東西 ,避開了人類的虛榮和生命的偶然性。值得注意的是,盡管羅康坦在一定程度上獲得了 自由,但是,他的自由與死亡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因為在這部形而上的小說里,薩特始 終沒有讓羅康坦找到任何活下去的真正理由,沒有讓他找到擁抱我們這個世界的真正勇 氣。
    薩特希望通過“互文性”來表現他那灰暗的世界觀,但這種創作手法在很大程度上影 響了其藝術性。薩特把那些意志薄弱、靈魂游蕩不定的主人公,匯聚到一種具有英勇色 彩的“自由”里,希望給人物賦予某種意義,結果適得其反,他的作品失去了本應該具 有的藝術價值。薩特認為他筆下的主人公是自由的,主人公自己也覺得自己是自由的, 但是在我們的眼里,倒不覺得他們是那么自由。我們認為,要很好地體現這種自由,或 向讀者傳遞這種激情,薩特必須放棄那種糾纏不清的世界。他最成功的作品可能是最沒 有意義的幾部:《親密》、《臥室》和《禁閉》。面對荒誕,薩特認為,反抗和絕望的 吶喊根本無濟于事,人的惟一的出路就是尋求“自由”。當談論“自由”的時候,尤其 是在關于“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的報告會上,在《現代》雜志的某個社論中,以 及在《波德萊爾》評論里,薩特一直使用了一種征服性的、充滿激情的口氣。從風格上 來說,這種口氣正是他作品失敗的地方,它根本無法在小說里把他思想中的“自由”深 刻地表現出來。(Ga@①tan Picon,1976:114)
    “互文性”的一個重要好處,就是使薩特成了一個偉大的思想家,使他在哲學界舉足 輕重,但作為一個作家,尤其是在小說和戲劇創作方面,對其成就的認同卻常常遇到一 種巨大的阻力。薩特在文學上給我們的影響與他在思想上給我們的影響不一樣。在他的 小說世界與他試圖從中得到肯定的意義之間,總是存在著一種矛盾,這種矛盾貫穿于他 所有“互文性”的說教作品里。這種矛盾常常能夠把我們帶到人物的內心深處。薩特的 作品具有一種巨大的力量,這種力量實際上來自于他給我們描繪的那種糾纏性的世界。 平心而論,薩特的小說最吸引人的不是其情節,情節在他的作品里可以說平庸到了幾乎 不存在的地步。《理智的年代》的主題是馬耳塞爾會不會墮胎,除此之外,讀者似乎就 再也沒有什么可以提及的了。而且由于“互文性”的關系,薩特筆下的人物與人物相互 之間是難以區分的,他那中性的寫作風格已經發展到了“自我消亡”的地步。但是,不 容忽視的是,薩特具有不同尋常的表達才能,因為越不透明的東西,在他的筆下常常顯 得越真實。相對于《惡心》和《蒼蠅》,其他“互文性”的作品《禁閉》、《墻》和《 自由之路》等,就顯得客觀得多。
    表面上看,薩特的“互文性”作品否定了人的生命價值,但實際上,他把我們不斷要 求的生活理由在一定程度上表現了出來。在他的最重要的理論著作《存在主義是一種人 道主義》一書里,薩特明確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非共產主義極左派),并宣稱他在精神和 物質兩個方面都關注當代問題。確實,薩特的許多“互文性”作品與時代是緊密地聯系 在一起的,《涅克拉索夫》以鬧劇的形式對反共運動、小資產階級、警察以及各大報紙 ,分別進行了無情的揭露和丑化;《死無葬身之地》在熱情歌頌法國抵抗分子的同時, 對法西斯走狗深惡痛絕。薩特的劇作盡管采用了最為傳統的形式,但它所表達的思想是 最為現代的。薩特提出了“情景劇”的概念,也就是說,把戲劇人物、場景和故事融為 一體,給讀者和觀眾一種瞬間窒息的感覺。薩特試圖把他的創作與當代意識形態聯系在 一起,關注世界和人類的命運,但他的隨筆和劇作跟他的其他“互文性”作品一樣,并 沒有能夠真正反映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也沒有給人類的命運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他 依舊作繭自縛,始終生活在自我設計的“地獄”里。從“互文性”的角度看,《家里的 白癡》這部作品意味著薩特文學創作生涯的終結,但從客觀上來看,卻代表著一種思想 的開放、對人類世界的開放。因為在這部有關福樓拜的專著里,我們讀到了馬克思主義 的解釋、有關精神分析的解釋等。
    從“互文性”的角度來看,薩特的世界觀幾經演變,但萬變不離其宗,人的存在成了 他關注的焦點。但是,薩特的偉大,就在于他成功地把文學和哲學糅合在一起,一次又 一次地為我們揭示了一個冷酷的世界,但不是整個人類的世界。薩特的文學作品與他的 哲學思想是分不開的,他對荒誕世界的認識,對“自由之路”的苦苦尋求,對時代和人 類命運的關注,給人類的思想史留下了一份極其寶貴的財富,這是“互文性”給他帶來 的最大收獲。他不愧為一位具有雄辯能力的哲學家、目光敏銳的思想家、唇槍舌劍的論 戰者,他的作品總是閃爍著海德格爾和胡塞爾等人的思想光芒。但是作為一位偉大的小 說家、才華橫溢的戲劇家、一流的文學批評家,這位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時常引起紛爭 ,也許過分的“互文性”,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文學創作上的藝術性。
    收稿日期:200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洛陽89~92,110J4外國文學研究劉成富20042004法國存在主義思想家薩特,融文學形象和抽象哲理思維于一體,開辟了一條現代哲學 和現代文學相結合的新路。從發現荒誕到擺脫荒誕,從進行反抗到自由選擇,從放棄小 說和戲劇形式到偏愛隨筆,薩特經歷了一個又一個否定之否定過程。但是,綜觀他的文 學創作主題,我們發現“互文性”是其重要的特征。薩特/文學創作/主題/互文性/Sartre/literature writing/theme/intertextuality注:容庚先生曾經指出,chì@①字本十七帖的“chì@①”字是由唐玄宗《jí@③鵒頌》中移來。周篤文先生對《十七帖》“唐刻”說也提出過不少質疑(見《文物》一九八○年第三期《敦煌卷子中發現的王羲之二帖古臨本——兼談chì@①字本十七帖》)。筆者也曾作過一些補充。見拙文《十七帖在王羲之書跡中的地位和重要版本述評》。已收入《二王書藝論稿》一書。邁夫段俊暉,男,四川外語學院在讀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比較文學研On“Intertextuality”of Sartre's Literary Writings
   LIU Cheng-fu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Jiangsu Prov.,210093,ChinaFrench existentialist philosopher Jean-Paul Sartre has initiated a new way of writing by combining literary images and philosophy thoughts.From discovering the absurd to leaving off the absurd,from rising in revolt to taking a free choice,from giving up novel and theater writing to endorsing informal essays,Sartre has passed from negation to negation.However,through a study of themes of his works,we find that“intertextuality”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characteristics of his writings.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3
    劉成富(1962-),男,江蘇揚州人,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法語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導 師,巴黎第七大學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法語語言文學及國際問題研究。 作者: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洛陽89~92,110J4外國文學研究劉成富20042004法國存在主義思想家薩特,融文學形象和抽象哲理思維于一體,開辟了一條現代哲學 和現代文學相結合的新路。從發現荒誕到擺脫荒誕,從進行反抗到自由選擇,從放棄小 說和戲劇形式到偏愛隨筆,薩特經歷了一個又一個否定之否定過程。但是,綜觀他的文 學創作主題,我們發現“互文性”是其重要的特征。薩特/文學創作/主題/互文性/Sartre/literature writing/theme/intertextuality注:容庚先生曾經指出,chì@①字本十七帖的“chì@①”字是由唐玄宗《jí@③鵒頌》中移來。周篤文先生對《十七帖》“唐刻”說也提出過不少質疑(見《文物》一九八○年第三期《敦煌卷子中發現的王羲之二帖古臨本——兼談chì@①字本十七帖》)。筆者也曾作過一些補充。見拙文《十七帖在王羲之書跡中的地位和重要版本述評》。已收入《二王書藝論稿》一書。邁夫

網載 2013-09-10 21:4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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