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相關閱讀 |
![]() |
>>> 民初教育及人才培養 >>> | 簡體 傳統 |
■ 動機在杭州 / 文 在我的知乎收藏夾里,一直藏著的阿里大神多隆的故事。 多隆在阿里的層級是 P11,相當于副總裁,是阿里首批合伙人里唯一的一個程序員。無論從職位還是財富,他都是在更大世界里的人。 可多隆又很特殊,他有著與他的位置不搭的行事風格。他不喜歡帶團隊,嫌麻煩,主要的職業生涯,都在專注地寫代碼。引用原文中同事對他的描述: 多隆的故事讓我想起《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中的一句話: 今天,佛陀或是耶穌坐在電腦和變速器的齒輪旁邊修行會像坐在山頂和蓮花座上一樣自在。如果情形不是如此,那無異于褻瀆了佛陀——也就是褻瀆了你自己。 原來,在電腦旁修行就是這樣的啊。 讀到「別人的人生」,在敬佩之余,我們也會好奇,到底是什么驅動著他前進。 顯然不是高遠的目標。多隆是從屌絲級程序員,靠解決一個小問題,再解決一個小問題成長起來的。如果他念念不忘遠大目標,他未必能做到這么專注。人心里有了執念,就會害怕,一害怕,就做不到專注了。 我們從小被教育,要有遠大理想,這幾乎成了我們對世界的基本信條。但目標遠大的價值,很容易被高估。越是對現實不滿,越是害怕泯于眾人,我們越會緊緊抓住高遠的目標不放。高遠目標很容易變成一個「別處生活」的幻想。回過頭來,當我們發現無法承載起希望時,我們會對生活更加失望。 高遠的目標還容易讓生活變得抽象而無趣。 上周去做了一個關于拖延癥的分享,有同學問我: 我有一個遠大目標,我希望能成為一個像我老師那樣的科學家。可是一想到當科學家還需要先考 GRE,要去國外讀博士,讀博士還要讀很多文獻,發很難的 paper,回來還要能組建自己的實驗室,這其中任何一個環節稍有差錯,我的目標就功虧一簣。一想到這些,我就很焦慮。我想快點去接受這些挑戰,就覺得眼前的事很沒意義,于是什么也不想做了。 在高遠的目標下,生活被想象成一架設計精密的儀器,容不得半點差錯。這樣的生活既乏味,又缺少驚喜,它就是一個買賣,把你很長一段的時光,打包去換一個可能的結果。你既然已經打算把這段時間出售了,那它對你自然就沒什么意義了。它不是你想要的,那個遠處的結果才是。 可是,沒有了過程,我們的生活又在哪里? 我曾經問過班上同學對多隆生活的看法,大部分人表示欽佩,但并不愿意有一個這樣的職業生涯。他們覺得無聊。 有一個同學小聲嘀咕:「如果能保證這么成功的話,那還是值得考慮,可誰能保證這么成功呢?」 如果把生活本身當作計算投入產出的買賣,自然要評估風險,再考慮投入。如果產出小于投入,我們就虧本了。 先不論投入產出根本無法計算,即使這個假設是成立的,該怎么評估產出呢?除了權錢名利,我們體會到的內心的平靜和滿足算嗎? 如果平靜和滿足也算,它卻恰好需要我們忘記自己和世俗用來定義我們的功名利祿,需要我們專注于自己所做的事情當中。 多隆當然是幸運的。他能專注于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在他埋頭寫代碼的時候,并沒有人能給他關于遠大前程的保證。可是他投入和專注的態度,正是對這個世界的信任。 世界也給了他回報,這種回報超越了名利和勝負,它既是做事本身中體會到的成就感,也是一個人技能的成長和自我的豐富。 而我們卻還在東張西望,總覺得非得有人給了我們這樣的保證,才舍得全情投入。說到底,我們并不信任這個世界。 你大概已經聽說過芝加哥大學的心理學家米哈利提出的福流(Flow)的概念了。福流所描述的,大概是多隆經常會有的,一種「迷」一件事的狀態。米哈利把這種狀態看作我們的最優體驗,是平靜和滿足的來源。 悖論是,福流需要我「忘我」,放下對「自己」和「目標」的執念。而正因為放下了這種執念,我們反而成就了更深刻而復雜的自己,也更容易達到目標。 在《活出生命的意義》這本書中,弗蘭克說: 不要以成功為目標——你越是對它念念不忘,就越有可能錯過它。因為成功如同幸福,不是追求就能得到;它必須因緣際會……是一個人全心全意投入并把自己置之度外時,意外獲得的副產品。 現在我們都在討論更大的世界。多隆的故事告訴我們,更大的世界也許就在眼前。福流就是向內而求的,能夠專注于當下的事情,這是難得的福報。
幸福課 動機在杭州 2015-08-23 08:49:28
稱謂:
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