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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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

  [譯文]  庭院外一條小河保護著農田,把綠色的田地環繞。兩座青山像推開的兩扇門送來一片翠綠。

  [出典]  北宋  王安石  《書湖陰先生壁》

   注:

   1、《書湖陰先生壁》 王安石 

     茅檐長掃凈無苔,  花木成畦手自栽。

   一水護田將綠繞,   兩山排闥送青來。

   2、注釋:

     這是作者題寫在湖陰先生居室墻壁上的一首詩。湖陰先生,本名楊德逢,是作者的朋友。

     書:書寫,題詩。

   湖陰先生:本名楊德逢,隱居之士,是王安石晚年居住金陵時的鄰居。也是作者元豐年間(1078-1086)閑居江寧(今江蘇南京)時的一位鄰里好友。本題共兩首,這里選錄第一首。

   茅檐:茅屋檐下,這里指庭院。

   無苔:沒有青苔。

   成畦(qí ):成壟成行。 畦:田園中分成的小區。

   護田:這里指護衛、環繞著園田。據《漢書·西域傳序》記載,漢代西域置屯田,派使者校尉加以領護。

   將:攜帶。 綠:指水色。

   排闥(tà):推門闖入。 闥:小門。《史記·樊酈滕灌列傳》:“ 高祖 嘗病甚,惡見人,臥禁中,詔戶者無得入羣臣。羣臣 絳灌 等莫敢入。十馀日, 噲 乃排闥直入,大臣隨之。” 張守節 正義:“闥,宮中小門。”  前蜀 杜光庭 《虬髯客傳》:“[ 李靖 ]乃雄服乘馬,排闥而去。” 徐遲 《祁連山下》:“風景排闥而入。”

  送青來:送來綠色。

 

 

  3、譯文1:
  
    茅草房庭院因經常打掃,所以潔凈得沒有一絲青苔。花草樹木成行滿畦,都是主人親手栽種。庭院外一條小河保護著農田,把綠色的田地環繞。兩座青山像推開的兩扇門送來一片翠綠。
 
    譯文2:
 
    茅草房庭院經常打掃,潔凈得沒有一絲青苔。花草樹木成行滿畦,都是主人親手栽種。庭院外一條小河護衛著農田,把綠色的田地環繞,兩座青山推開門,送來青翠的山色。
 
 
 
 
  5、這首詩是題寫在湖陰先生家屋壁上的。前兩句寫他家的環境,潔凈清幽,暗示主人生活情趣的高雅。后兩句轉到院外,寫山水對湖陰先生的深情,暗用“護田”與“排闥”兩個典故,把山水化成了具有生命感情的形象,山水主動與人相親,正是表現人的高潔。詩中雖然沒有正面寫人,但寫山水就是寫人,景與人處處照應,句句關合,融化無痕。詩人用典十分精妙,讀者不知典故內容,并不妨礙對詩歌大意的理解;而詩歌的深意妙趣,則需要明白典故的出處才能更深刻地體會。講了湖陰先生的無私教師育人的品質,贊頌了他的善施教化。
 
    首二句贊美楊家庭院的清幽。“茅檐”代指庭院。“靜”即凈。怎樣寫凈呢?詩人摒絕一切平泛的描繪,而僅用“無苔”二字,舉重若輕,真可謂別具只眼。何以見得?江南地濕,又時值初夏多雨季節,這對青苔的生長比之其他時令都更為有利。況且,青苔性喜陰暗,總是生長在僻靜之處,較之其他雜草更難于掃除。而今庭院之內,連青苔也沒有,不正表明無處不凈、無時不凈嗎?在這里,平淡無奇的形象由于恰當的用字卻具有了異常豐富的表現力。“花木”是庭院內最引人注目的景物。因為品種繁多,所以要分畦栽種。這樣,“成畦”二字就并非僅僅交代花圃的整齊,也有力地暗示出花木的豐美,既整齊又不單調。
  這清幽環境令人陶醉,所以當詩人的目光從院內花木移向院外的山水時,他的思致才會那樣悠遠、飄逸,才會孕育出下面一聯的警句,門前的景物是一條河流,一片農田,兩座青山,在詩人眼里,山水對這位志趣高潔的主人也有情誼。詩人用擬人手法,將“一水”“兩山”寫成富有人情的親切形象。彎彎的河流環繞著蔥綠的農田,正像母親用雙手護著孩子一樣。“護”字,“繞”字顯得那么有情。門前的青山見到庭院這樣整潔,主人這樣愛美,也爭相前來為主人的院落增色添彩:推門而入,奉獻上一片青翠。詩人以神來之筆,留下千古傳誦的名句。
  “一水”“兩山”被轉化為富于生命感情的親切的形象,而為千古傳誦。但后二句所以廣泛傳誦,主要還在于這樣兩點:一、擬人和描寫渾然一體,交融無間。“一水護田”加以“繞”字,正見得那小溪曲折生姿,環繞著綠油油的農田,這不恰像一位母親雙手護著小孩的情景嗎?著一“護”字,“繞”的神情明確顯示。至于“送青”之前冠以“排闥”二字,更是神來之筆。它既寫出了山色不只是深翠欲滴,也不只是可掬,而竟似撲向庭院而來!這種描寫給予讀者的美感極為新鮮、生動。它還表明山的距離不遠,就在楊家庭院的門前,所以似乎伸手可及。尤其動人的,是寫出了山勢若奔,仿佛剛從遠方匆匆來到,興奮而熱烈。所有這些都把握住了景物的特征,而這種種描寫,又都和充分的擬人化結合起來那情調、那筆致,完全像在表現“有朋自遠方來”的情景:情急心切,竟顧不得敲門就闖進庭院送上禮物。二者融合無間,相映生色,既奇崛又自然,既經錘煉又無斧鑿之痕,清新雋永,韻味深長。二、這兩句詩也與楊德逢的形象吻合。在前聯里,已可看到一個人品高潔、富于生活情趣的湖陰先生。所居僅為“茅檐”,他不僅“掃”,而且“長掃”(即常掃),以至于“靜無苔”;“花木成畦”,非賴他人,而是親“手自栽”。可見他清靜脫俗,樸實勤勞。這樣一位高士,徜徉于山水之間,當然比別人更能欣賞到它們的美,更感到“一水”“兩山”的親近;詩人想象山水有情,和湖陰先生早已締結了深厚的交誼。詩以《書湖陰先生壁》為題,處處關合,處處照應,由此也可見出詩人思致的綿密。
  此詩對于“一水”“兩山”的擬人化,既以自然景物的特征為基礎,又與具體的生活內容相吻合,所以氣足神完,渾化無跡,成為古今傳誦的名句。
  在修辭技巧上,三四兩句也堪作范例。詩人運用了對偶、擬人、借代的修辭手法,把山水描寫得有情且有趣。
  山水本是無情之物,可詩人說水“護田”,山“送青”,水對田有一種護措之情,山對人有一種友愛之情,這就使本來沒有生命的山水具有了人的情思,顯得柔婉可愛,生動活潑。本來水是環繞著綠色的農作物,但詩人沒說具體的植物,而是用植物的色彩來代替,說“將綠繞”,環繞著綠意;青色,也是虛的,是沒法送的,詩人卻說山要“送青來”,這就化實為虛,詩意盎然。事實是湖陰先生的房屋與山距離很近,主人開了門,就會看見青蒼的山峰。可如果寫成開門見青山,那就全無詩味了,詩人換了個說法,從對面落筆,讓山做了主語,化靜為動,頓成佳句,這真是巧思妙想,令人拍案叫絕。 
 
 
 
   6、宋神宗熙寧年間,王安石因主持變法,先后兩次被罷相,晚年退居江寧(今南京),自奉儉約,縱情山水,常訪僧問禪,勤于讀書著述。因而這一時期的作品在藝術上精益求精,構思精巧,字句別致,意境清遠自然,為世人所推崇。《書湖陰先生壁》即其中之一。湖陰先生即楊驥,字德逢,是一位躬耕田園的隱士,是王安石晚年居江寧時的一位鄰居和好友。王安石在《元豐行示德逢》詩里有這樣的詩句:“湖陰先生坐草室,看踏溝車望秋實。……先生在野固不窮,擊壤至老歌元豐。”足見其交情甚篤。王安石題在湖陰先生壁上的詩共有兩首,這是其中一首。詩的前兩句“茅檐長掃靜無苔,花木成畦手自栽。”寫詩中主人庭院之靜,此處只一“靜”字,表達了“潔凈”,又牽引出“清靜”,因得主人長掃,而無青苔雜蕪,造訪客人因見其“凈”而生“靜”意,“靜無苔”三字準確地表達了詩人從視覺感官到心靈感受所得到的一種愉悅和陶醉,若將“靜”改為“凈”,便頓覺索然無味。此時,詩人將目光移向園中蔥郁繁盛的花木,因花木已“成畦”,錯落有致,故雅景自成,暢人心扉。花木“自栽”,可見主人勤勉、興致高雅。這里描繪的是一個靜謐而富有生機的小小院落,凸現的是一個遠離官場、富有生活情趣的人。

  當詩人又將目光投向庭院外的綠水青山時,更濃的詩情被激活了:“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一溪款款,攜碧水護繞;兩山如奔,將漫峰青翠送進堂來,山水的情韻像詩人一樣高雅,像老友一樣熱烈。至此,詩人完全領略了山水的美此,并借此表達了對友情的贊美。其中“護田”、“排闥”均出自《漢書》。《漢書·西域傳序》有云:“自敦煌西至鹽澤,往往起亭,而輪臺、渠犁皆有田卒數萬人,置使者校尉領護”。《漢書·樊噲傳》云:“高帝嘗病,惡見人,臥禁中,詔戶者無得入群臣,群臣絳、灌等莫敢入。十余日,噲乃排闥直入,大臣隨之。”這兩句詩擬人和描寫渾然天成,句首分著“一”、“兩”,又續“水護田”、“山排闥”,從從容容又氣勢非凡。“護田”者人而用以寫水;“排闥”者亦人而用以寫山,“將綠繞”見水之柔情;“送青來”又見山之殷勤,著以“排闥”二字,更見其情之急不可耐。

  詩人亦以此二句為得意。“黃庭堅云:‘嘗見荊公于金陵,因問丞相近有何詩?荊公指壁上所題兩句‘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此近作也。’”(《苕溪漁隱叢話》前卷三十三)王安石認為(使事用典)“若能自出其意,借事以相發明,情態畢出,則用事雖多,亦何所妨”(《蔡寬夫詩話》)。即使不知其出處,仍不妨礙我們對詩意的理解,即所謂:“用事使人不覺,若胸臆語也”(《顏氏家訓》),此乃古人用典的理想標準。

  反觀此詩,詩人通過對鄰居生活的贊賞,對純真情誼的謳歌折射自身的追求,表達自己的閑適、愜意,不也是在“用事”嗎?
 
 
 
    7、“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

    這兩句詩出自王安石的《書湖陰先生壁》。湖陰先生名叫楊德逢,是王安石在金陵紫金山下的鄰居。他鄙視功名,清貧淡泊。兩句意為:門前田間的禾苗一片蔥綠,一脈流水將其親切地擁入懷中;遠處青山疊翠,像殷勤的朋友,把如畫的景致送上門來。

  這兩句詩中的“護”和“送”用得十分精當。

  先說“護”字。“護”有保護、保衛之意。湖陰先生的隱居之所定然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甚至牧童短笛、悠揚悅耳。一畦濃翠欲滴的田地,繁茂地生長;一條彎彎的小河繞田而過:這是寫實。而著一“護”字卻化實為虛,把這種客觀的情景擬人化。“田”似乎是主人所種,但春種并不一定為了秋收,也許只為領略炎夏那清涼的碧綠。水呢,不再是天然固有的河流,它成了上天派來的衛士,它怕這一片濃綠被牛羊所踐踏,而堅定地用臂膀將其圍護起來。一個“護”字把一幅富有人情味兒的圖景勾勒出來了。

  再說“送”字。就是“送來”,再普通不過的詞了。用在此處,化腐朽為神奇。先生的居所可謂幽靜清雅了。可是主人還希望看到“窗含西嶺千秋雪”般的景致。好啊,上天領會了,派了兩座山來安在“西窗”(門):湖陰先生,給你送青來了。

  這兩句詩的意象,也頗值得玩味。大凡世外桃源的隱居之所,似乎離不開山和水,所謂“智者樂水、仁者樂山”。因此,這兩句詩又寫出了隱者湖陰先生“智者”“仁者”的風范。幽靜的大自然,知其為智者,故將水繞綠;知其為仁者,故排闥送山。再聯系前兩句,可進一步看出,一個喜愛自然、創造自然美的人,連大自然也不禁鐘愛于他,會將天然的美景賞賜給他。這真是何等的造化!

  “排闥”是推門而入,比“窗含”還進一層。似乎兩座青山由門而入,置在主人面前。那門該有多大?屋子該有多大?有限的居室虛化成無限的天地,無限的天地具縮為有限的居室。天地有限,居室無窮,天地與居室和諧地融為了一體。

 

 

    8、走進土鄉大地,山川上,如明珠般閃爍的水庫和澇池,碧波蕩漾、大小錯落;田野間,“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的鄉村新景象處處呈現于眼前。

    9、被譽為“閩中九寨溝”的石龍溪山澗溪水不曾受到任何污染,冰清玉潔,純凈無比;沿途兩岸重巒疊嶂中原始森林茂盛,可謂“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

    10、如果我有一片田園,我不求“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我要追尋陽光的蹤跡,感受陽光的溫度,接受陽光的沐浴。我要種一棵棵、一片片的向日葵。清晨,我要和田園里的向日葵一起,面朝太陽,感受陽光。每一朵花盤都是一個希望。

 

 

   11、、「一國兩制」與「一水護田、兩山排闥」

    「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為王介甫名句

    「一國」繞護「兩制」送青

王氏位高權重,但曾三起三落,明白隱士之心境。詩中稱頌湖陰先生作為隱士,人品高潔,富於生活情趣,常掃無苔,手栽花木,徜徉於山水之間,怡然自得。前兩句以事見人,後兩句以景述事,採用擬人手法,「一水」指護田的使者校尉,「兩山」則指屢立戰功而排闥的樊噲,山水有情,處處關合,既有自然景物的描繪,又有人生閱歷的體認,工細精嚴,對仗相宜,未嘗著力,天然渾成。

 從「一水」、「兩山」也不妨聯想到「一國兩制」。「一國兩制」下的香港特區,得到「一國」之繞護,得到「兩制」之送青。中央全力維護香港特區的高度自治,又送來CEPA和自由行等大禮,但願具有得天獨厚條件的香港特區勤掃多栽,地雖濕而無苔,花木多而豐美。

 

 

    12、

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

  這是王安石變法失敗后,閑居如今的南京時的作品。退隱后,他因為放下了政治上的考慮,過上了一個文人而不是政治家的生活,無憂無慮地融入自己的生活,一心鉆研文章和詩詞,因此作品在藝術表現上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

  在修辭技巧上,這兩句堪作典型的成功范例。“護田”和“排闥”都是典故,都出自《漢書》。護田:《漢書·西域傳序》記載,漢代西域置屯田,派使者校尉加以領護。排闥:《漢書·樊噲傳》記載,漢高祖劉邦病臥紫禁城中,下令不準群臣進見,但樊噲推門直入,闖進劉邦臥室,是呂后奪權陰謀破產的轉折。這是嚴格的“字字有出處”且對仗工整精嚴。但讀來自然天成,全似未嘗著力。只因為王安石將典故融化在詩句中,仿佛他只用了擬人手法,而不感到是在“用典”,這正是其成功之處。這兩句也是典型的寫景抒情,以景寫人。將小河擬作回護田地的慈母,將對面的青山擬作主動來訪問湖陰先生的客人,刻畫出了湖陰先生恍如仙境般的美好家園,表現的湖陰先生的風雅。

  當時的黃魯直稱贊他的作品“雅麗精絕,脫去流俗”,是由于他觀察細致,作品精工巧麗,意境幽遠清新,充分表現了對大自然美的歌頌和熱愛。他的詩詞歷來為人們所傳誦,他的寫法影響了當代和后世,體現了他作為“唐宋八大家”之一而應有的文學地位。

 

 

    13、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俱往已,數風流人物,北宋王安石當屬其一。憶當年,“智力區區不為身,欲將何物助強秦。只應埋沒千秋后,更足詩人發冢人”的昔日豪情壯志,歷經種種華庭繁事之后,還看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雅麗脫去流俗。歷史無情,一場熙寧變法淹沒在浩浩歷史長河中,看一代俊才心事為誰道?

    客觀上而言,王安石變法思想具有歷史的進步意義,非常類似現代以國家資本刺激商業經濟發展的市場經濟模式,但代價是超越了一千年前的社會發展階段,無情的歷史規律注定變法走向流產。所以,改革并不是脫離現實的“一廂情愿”,而是與之息息相通的“琴瑟和鳴”。

縱然檣櫓灰飛煙滅,一切都付諸東流,已經無法更改。一種變法,無論其富國強兵的主旨如何宏大,如果是建筑在民生凋敝、民心渙散的基礎之上的,它就顯得可疑。而就變法者而言,無論其操守如何無瑕,心氣多高,文學品格如何不俗,如果不在變法中解決一個以民為本的終極問題,他只會走向悲劇性的結局。所以,人格的公論與民心的向背是沒有關系的;所以,無論誰主沉浮,任何改革都應該做到“情為民所牽”,才容易為人所接受為歷史所銘刻。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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