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明月、曾知舊游處。好伴云來,還將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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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賴明月、曾知舊游處。好伴云來,還將夢去。

  [譯文]  多虧明月曾經知道我游歷過的地方,它正好伴著家鄉的云來,再偕同我的夢歸去。

  [出典]   北宋  賀鑄  《伴云來》(又名《天香》)

  注:

  1、  《伴云來》 賀鑄 

    煙絡橫林,山沉遠照,邐迤黃昏鐘鼓。燭映簾櫳,蛩催機杼,共苦清秋風露。不眠思婦,齊應和、幾聲砧杵。驚動天涯倦宦,骎骎歲華行暮。

  當年酒狂自負。謂東君,以春相付。流浪征驂北道,客墻南浦。幽恨無人晤語。賴明月、曾知舊游處。好伴云來,還將夢去。

   2、注釋:

     天香:唐釋道世《法苑珠林》云:“天童子天香甚香。”調名本此。

     邐迤:屈曲相連貌。

     簾櫳:窗簾與窗牖。

     砧杵:搗衣石及棒槌。搗衣,以衣漬水,置砧石上,以杵擊之,以拆洗寒衣也。

    蛩催機杼:唐鄭愔《秋閨》詩:“機杼夜蛩催。”蛩(qióng):蟋蟀,古幽州人稱作“趨織”,又欲稱“促織”。

    骎骎(qīn qīn):馬疾奔貌,形容時光飛逝。

    東君:“東君”為司春之神。

    驂:駕車之馬。 

    晤語:對面交談。


   3、譯文1:

     煙霧彌漫叢林夕陽照著遠山暮色中彎彎山路傳來鐘鼓聲。燭光映照窗簾蟋蟀催人織布共受清秋凄風寒露苦楚。夜不成眠的閨人嘆息應和著池邊的聲聲砧杵。驚動了我這天涯游子嘆歲月如流又是一日將暮。

     想當年使酒任氣,輕狂自負,自謂東君把春色向我交付。而我卻一會兒躍馬北國,一會兒又駕舟浮游南浦。滿懷幽恨向誰傾訴,幸好明月知道我的舊游處,它讓白云伴我進夢鄉又把我的好夢給他帶去。

    譯文2:

    霧靄彌漫在叢林里,夕陽緩緩落在遠山之后,暮色中傳來陣陣鐘鼓之聲。屋里燭光昏黃,映照著窗簾;蟋蟀哀鳴,像是在催促快織秋衣。秋天的風露像是與我同處在凄苦之中。思念遠人的婦女們入夜難眠,遠處傳來她們搗衣之聲。驚醒了我這個天涯游子。慨嘆歲月如流,又是一年將終。

    想當年以酒狂自負,使酒任氣,自以為春神東君已付予我一生春光明媚。不料想長年來竟仕途坎坷,四處流浪,不是乘馬車奔波在北方道上,就是寄宿在南方江邊的小船上。內心的幽怨又能夠讓誰傾聽?好在有明月知道我昔日歡樂之處,請求你把朝云帶進我的夢鄉,再把我的好夢傳到她的心中。

   4、賀鑄生平見 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賀鑄的詞頗得楚騷遺韻,在北宋自成一家。他心性曠達,詞風多變,既長于高曠之作,又擅寫哀婉之思。他的豪放詞,境界格調頗近蘇軾;他的婉約詞,與秦觀、晏幾道相近。張耒對賀詞大加贊賞:“賀鑄東山樂府,妙絕一世,盛麗如游金張之堂,妖冶如攬西施之袂。幽索如屈、宋,悲壯如蘇、李。”,陳廷焯也說:“方回詞,兒女,英雄兼而有之”。


   5、賀鑄相貌奇丑(陸游:“方回狀貌奇丑,謂之賀鬼頭。”),生性耿直,為人豪俠任氣,不媚權貴,因此,在那個趨炎附勢的時代,他不被重用是理所當然的。這首《天香》詞,表現的就是作者仕途不得志的苦悶、傷感、無奈這內心軟弱的一面。

  “煙絡橫林,山沈遠照,迤邐黃昏鐘鼓。”上片起句氣象蒼茫空闊,“絡”、“沈”、“迤邐”三詞用得各盡其妙。“煙絡橫林”,“煙”因“絡”而游動,“絡”字極為形象、傳神。“山沈遠照”,“山”和“遠照”因“沈”而錯落。“迤邐黃昏鐘鼓”,“鐘鼓”聲因“迤邐”而斷斷續續卻又悠長不絕。詩人面對這空落落的天與地,頓感清冷孤寂。收回遠望的目光,眼前的近景又是什么呢?“燭映簾櫳,蛩催機杼”,只有明滅的燭火、叫個不停的秋蟲和趕織征衣的思婦“共苦清秋風露”。而與此同時,形單影只的詞人也已融入了“共苦”之中,與他們一起,共同感受著悲秋凄風寒露之苦。耳邊回響著的砧杵聲,是思婦搗衣的聲音。她們要趕在天寒地凍之前,將冬衣送到遠征的丈夫手中。這一下一下彼此應和、飽含幽怨和愁思的砧杵聲,使浪跡天涯、疲憊不堪的宦游人悚然心驚,發現那無情歲月的腳步匆匆,一年又將到頭了。盛唐時代的“外放”官員尚且難免“獨有宦游人,偏驚物候新”(杜審言詩)之感,那么在“積貧積弱”的趙宋,賀鑄這位“天涯倦宦”,當“黃昏鐘鼓”、寒蛩唧唧、思婦砧杵之聲于“清秋風露”中錯落應和、斷續傳來之際,他的心緒,又當如何呢?

  詞的上片寫的是眼前景,以一個“驚”字喚起下文。下片筆鋒一宕,先寫當年意氣。詞人曾在另一首《六州歌頭》詞中描寫過自己年少氣盛時的那一段生活:“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呼鷹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這正是這首詞下片所寫的“當年酒狂自負”的情景。“謂東君,以春相付。”東君,司春之神。春,這里指錦繡前程。想當年自己意氣風發,以為繁華似錦的前程在握,誰知仕途坎坷!“流浪征驂北道,客檣南浦,幽恨無人晤語。”“征驂北道,客檣南浦”,一北一南、一陸一水,形象地概括了作者浪跡天涯的宦游生活,而他心中積存的愁悶和孤寂卻連個可以傾訴的對象都沒有。當他從甘苦難言的回憶中回到現實時,仍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于是不由產生“賴明月、曾知舊游處,好伴云來,還將夢去”的夢想。這是對逝去生活的懷念和訣別,也是對舊日知己的呼喚。

  “當年酒狂自負”三句,是全詞的一點亮色,與整篇灰暗的色調構成對比。從時間方面看,當年與如今對比;從形象方面看,“狂生”與“倦宦”對比;從心情方面看,“自負”與“幽恨”對比。然而,當年狂生的自負,早成泡影,現存的唯有倦宦之無窮無盡的幽恨。因此,詞人點染的這一筆“亮色”,恰恰使全詞灰暗的基調更加濃重。我們于此也可悟出一點藝術辯證法。原載:《宋詞鑒賞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03年出版


    6、此詞以景語起,以情語結,起三句以煉字勝,己自登高;末三句以煉意勝,更造其極。全詞筆力遒勁,揮灑自如,讀來令人感慨萬千。

  上片起三句寫旅途中黃昏時目之所接、耳之所聞:暮靄氤氳,縈繞著遠處呈橫向展廷的林帶;天邊,落日的余暉漸漸消逝蜿蜒起伏的群山中;隱隱約約傳來一聲聲報時的鐘鼓,告訴旅人夜幕就要降臨。詞人筆下的曠野薄暮,境界開闊,氣象蒼茫,于壯美之中透出一縷悲涼,發端即精彩不凡,鎮住了臺角。

  三句中,“絡”、“沉”、“邐迤”等字鍛煉甚工,是詞眼所。“煙絡橫林”,如作“煙鎖橫林”或“煙籠橫林”,未始不佳,但“鎖”字、“籠”字詩詞中用得濫熟,不及“絡”字生新。且“鎖”、“籠”均為上聲,音低而啞,“絡”為入聲,短促有力,“煙”、“橫”、“林”三字皆平,得一入聲字乎其間,便生脆響,若換用上聲字,全句就軟弱了。“沉”定本是尋常字面,但用這里,卻使連亙的山脈幻作了湖海波濤,固態呈現為流質;又賦虛形以實體,居然令那漫漶的夕曛也甸甸焉有了重量。

  接下來三句仍敘眼前景、耳邊聲,不過己由曠野之外進入客舍之內,時間也已是夜靜更深。蠟燭有芯,燃時滴淚;蛩即蟋蟀,秋寒則鳴。這兩種意象,積淀了深重的“傷別”和“悲秋”的情緒。“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共苦”者,非“燭”與“蛩”相與為苦,而是“燭”、“蛩”與我一道愁苦。這是移情作用。

  上片結末五句,寫燭影曳,蛩聲顫抖,愁人已不能堪了,偏又傳來斷斷續續的砧聲,因思念征人而夜不成寐的閨婦們正揮杵搗衣,準備捎給遠方的夫婿。接著詞人忽地一筆跳開,轉從砧杵之為秋聲這一側面來寫自己所受的震動:歲月如駿馬奔馳,又是一年行將結束了這是時序之感,更是人生之慨。

  下片首五句中,詞人痛楚地寫出了人生的秋天。過片后四句,即二句一挽,二句一跌,敘寫青春幻想生命歷程中的破滅:年輕時尚氣使酒,自視甚高,滿以為司春之神會加意垂青,自己的生活道路上酒下一片明媚的春光;誰知道多年來仕途坎坷,沉淪下僚,竟被驅來遣去,南北奔波,無有寧日呢?青春消歇,事業蹉跎,詞人自不免有英雄失路的深恨,欲向知己者訴說。然而“幽恨無人晤語。”冷驛長夜,形只影獨,實無伴侶可慰寂寥。

  結末四句,詞人放筆直抒那千山萬水所阻隔不了的相思:幸有天邊明月曾經窺見過我們歡會的秘密,那么,就請它陪伴著化作彩云的伊人飛到我的夢里來,爾后,再負責把她送回去吧!此詞以景語起,以情語結,起三句以煉字勝,己自登高;末三句以煉意勝,更造其極。全詞筆力遒勁,揮灑自如,讀來令人感慨萬千。


     7、賀鑄活躍在蘇軾之后,且自覺地意識到將蘇軾“詩化”革新納入傳統審美風范的必要性。他既有風格接近蘇軾詞的豪邁壯闊之作,又有傳達柔情蜜意的婉約佳作。在這兩者演化融合的過程中,還有部分作品剛柔兼濟,表現出鮮明的過渡性,《天香》就是典型的個案。這首詞描寫“天涯倦旅”的凄清愁怨,畫面開闊,氣象較為宏大。下闋抒寫羈愁,用剛健峭拔之筆,一氣旋轉而下。詞人的“幽恨”是心曲不被理解、理想追求落空的痛苦,柔婉凄怨之中卻摻入“硬語”,表現為不同詞風的融合。


    8、偶翻唐宋名家詞選,隨意之中,卻看見賀鑄的《伴云來·天香》:“煙絡橫林,山沈遠照,邐迤黃昏鐘鼓。燭映簾櫳,蛩催機杼,共苦清秋風露。不眠思婦,齊應和幾聲砧杵。驚動天涯倦宦,駸駸歲華行暮。    當年酒狂自負,謂東君以春相付。流浪征驂北道,客檣南浦,幽恨無人晤語。賴明月曾知舊游處,好伴云來,還將夢去。”。好一個“好伴云來,還將夢去” !想人生不過如此,怎么來就怎么去,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什么悲歡離合,什么愛恨情愁,都將是過眼云煙,一場春夢。但既已為人,未曾隱居山林,又淹沒在茫茫人海,生活在欲望之城,不得不接觸情愛男女,不得不傳宗接代,怎能避免喜怒哀樂愁!所以,在"煙絡橫林,山沈遠照,邐迤黃昏鐘鼓"的背景之中,我以為我“伴云來”,或許是淡而輕盈之舉。

    大凡清高文人,皆有寂寞孤獨之好。我想我也許犯上了這個“臭毛病”。我常常獨自徜徉在大街小巷,來來去去的匆匆行人,于我眼里不過是一片流動的風景。對于他們,我仿佛是一個不存在的天外來客,一個沒有必要打招呼送微笑的陌生人。不被引人注目,或許真的是一件暢快的事。我可以想我自己的夢,走我自己的路,做我自己的事。我想我該很輕盈了,如一片云。

    然而,我卻聽見那把珍藏多年的口琴在我無語的日子里吹響。瑟瑟聲里,一片斷鴻。它在喚我,用破碎的音符。我終究不能逃脫嘔血的情觴,把柔情吹遍,風打的音符,點點是血,于濃情蜜意之夜鑄就隨風飄零的紅葉。“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熟悉的物,仿佛隔世,一萬年那么遙遠,聽曲的人,在秋風里蕭瑟。

    世事無常,我以為深居陋室,不理世事,潔身自好,便不會有煩惱上身。然而,此世界非彼世界,燈紅酒綠,繁華奢侈,可以改變一顆原本純潔的心。人們為自己打算的多,為別人打算的少,在誘惑與被誘惑之間,享受所謂的刺激人生。如此,我一介書生,又怎能適應這個善變的世界?只是原先的寂寞,乃不入流而已,系自身甘愿,無法傷及體膚和心靈。而今的寂寞,卻是刻骨之痛,一種無法抗拒的愛和恨。“別來春半,觸目愁腸斷。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我能怪誰呢?當一個人陷入愛的深淵,你就將要背負黑暗,你就將要承受一切不能承受之重。

   或許我的遠古歲月,因為那些如夢如幻,欠下的相思情債太多,故而要攜一片云彩,得好風送我,遁入人世,償還情,償還愛,償還悲傷,償還憂郁,償還無法還清的相思情愁。“今霄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所以,我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是誰的誰,我只知道有那么一天,晴空萬里的時候,我伴著云來,在如血的紅葉上凝固成一滴晶瑩的淚。所以,當我離去的時候,不要傷心,因為那只是一個曾經讓人幻想的夢。

   “好伴云來,還將夢去!”


    9、宋詞是一幽怨的女子,佳人在水一方,可望而不可及。她是一個結著怨愁的姑娘。無法揣測她的長相是沉魚落雁還是閉月羞花。但是可以肯定,她的臉一定不是夸張的銀盆臉,而是小巧的瓜子臉,因為她曾經為某人銷得人憔悴。但是她施淺淺的朱粉,就像悠閑的花兒在淡淡的春意里顯現。可謂是:“朱粉不均勻,閑花淡淡春。”

  “細看諸處出好,人人道柳腰身。”她的腰身如楊柳,窈窕秀美。她走路如弱柳扶風。當她憑欄臨風,有翩然欲飛之狀。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惹人憐愛。

  她的情感是執著的,是專一的。因為熱烈如火,因此痛苦也就俱增。對于戀人在身邊,“不見又思量,見了還依舊。”對于遠方的戀人,那思念更是纏綿。“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使休。”她見萬事萬物都能惹起她一種幽幽的離別怨恨。她看見涓涓細流就是:“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她看見盛開的薔薇就是“長條故意惹行客,似牽衣待話,別情無極。”她總能“對花對酒,為伊落淚。”

  她愛做夢,“夢里不知身是客。”經常“夢魂凝想鴛鴦”,希望明月能將自己的相思夢送給心上人:“賴明月曾知舊游處,好伴云來,還將夢去”。她多愁善感,經常“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也常“淚眼問花花不語”。丁香的露棄殘枝也比不上她的愁腸寸結。

  宋詞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有人喜歡有人恨,懂她的人一定也有一顆敏感的心和一份純粹的感情。難以忘記和她初次相遇的樣子:“笑相遇,似覺瓊脂玉樹相倚,暖日明霞光燦。水盼蘭情,總平生稀見。”


    10、鄉愁跳上心頭的時候,思緒空闊得如無邊曠野上的靜靜明月,月亮是圓的,掛在高天,月光水一樣地潑下來,浸漫了你獨自走過寂寥的身影。

  其實這只是一個游子的自憐自嘆罷了,哪里還有那么大的空間能讓你抒懷一把呢,盡管這時候的月光是多么的與平時不同,硬是可以從中看出鄉愁來,但真要將兩者牽扯一處,便有了勉強的意味。宋朝的詞人賀鑄就灑脫得很,“賴明月,曾知舊游處,好伴云來,還將夢去”,明月成了皮條客,帶給你的是無邊無際的夢中的美好的回憶。

    如果深入點去分析鄉愁,以中秋為界限,一年一格,一年一個輪回,年年歲歲月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再堅固的心也會有了缺口。秦觀就悲觀得很,“鄉夢斷,旅魂孤,崢嶸歲又除。”這份心情再添上一片月光,摧殘游子肉體與精神的可就不僅僅是鄉愁那么簡單了。

  孤獨,我的一個朋友說,孤獨是罪魁禍首,它制造了你的不可名狀、無處述說的鄉愁,如果你在家,或者你干脆在異鄉制造一個家,有了親人在身邊,又怎會有如此莫名其妙的心理?

  但我不以為然,反正對我這樣想事情常常鉆在牛角尖的浪子來說,很多思想和行為都是可恥的,包括認為跟親人在一塊也會孤獨。孤獨就是孤獨,是你個人的事情,雖然它牽連上鄉愁,上升到了可恥這一道德范疇,但張楚不也在唱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嗎?

  這時候,你的腦海浮起那輪月亮了么?圓圓的,掛在高天,月光水一樣潑下來,浸漫了你的身影。如此影像往往交織著我的情感,當初若守著那一塊小小的土地,到現在又會是怎樣的生活?“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中秋的這個月亮改變的不止是此時片刻的心情呀。

  一切總有關聯,誰叫你的立場只能是隨時間而改變,伴經歷而騷動呢。當月光浸漫你的身子,也掃過了你的心,掃過悠悠蕩蕩的鄉愁。


    11、賴明月、曾知舊游處,好伴云來,還將夢去。

今日的我,亦如詞人一般客居在他鄉。近幾日這里忒多的雨,讓人真有點受不了了。夜半即便清寒透幕,已經不需要等到五更了。昨天百無聊賴之際,看了這首詞,給人良多感慨。我到長安已經匆匆半年之久了,從剛來到時候的躊躇到今日的沒有意趣,我都不知道這中間都是誰的錯。這種失落伴著秋雨讓人愁不能入寐。我幾乎對人生的意義產生懷疑。朋友殷勤的鼓勵與母親的叨絮都讓我感到愧疚。
 
曾幾何時,酒狂自負。曾幾何時也誤以為東君會以春相付。這些也都成了昨日最幼稚的事跡的典型。倒是征驂,客檣是我的人生真實的寫照了。
 
今年似乎又有一個很多事的秋天。許許多多事情,我只有自己慢慢的咀嚼,酸甜自己知道。幽恨無人晤語。明月也無從倚賴,因為從中秋之后就沒有見過了。今天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有的是我獨自登高樓,看盡漢家陵闋。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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