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日本看日本】除了馬桶,日本還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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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南方周末的知日報告,美女主持的櫻花之旅。沿著櫻花前線的路線從最南走到最北,從天亮看到天黑。最日本的美學,最日本的哲學。何不與我一起,看遍最日本的櫻花。

沖繩盛產的櫻花寒緋櫻,紅得很濃,被認為是最不像日本櫻花的櫻花,沖繩也是最不像日本的城市。



(沖繩本地的寒緋櫻不是我們常見的粉紅色,而是深紅色。左圖為寒緋櫻,右圖為染井吉野櫻。)


70年前,1945年的沖繩之戰,沖繩本島承受了20萬噸炸藥,此后美軍登陸沖繩,再也沒有離開過,沖繩從此成為孤島。


喜納昌吉:政治是我的本職,音樂是我的天職


“日本人,他們有沒有把沖繩當成日本呢?在日本人眼中,沖繩就是個殖民地吧。”民謠歌手喜納昌吉的酒吧開在沖繩最繁華的那霸國際通上,每周都會演出,唱high了,他就會聲討。


周華健著名的《花心》,就翻唱自喜納昌吉的《花》,不過在喜納昌吉這里,這首歌是反戰武器,他經常會把歌詞改成“讓我們使小泉心中盛開鮮花,讓我們使布什心中盛開鮮花!”


(“花心的本意是希望,和平之花盛開在每個人的心中”。圖為喜納昌吉和南方周末記者。)


喜納昌吉開過酒吧、賭場,反戰運動家、嬉皮士們和毒品都流入了他的店,每天能賺一棟房子。1972年,因為私藏大麻入獄。

2004年喜納昌吉正式“跳進政治”,以民主黨身份競選國會議員。為他站臺的是鳩山由紀夫、小澤一郎和菅直人。

佐喜真美術館,“略帶惡意但同樣具有反戰思想的作品”


走在沖繩街頭,不時能看到一些混血孩子,他們是美軍基地駐扎沖繩的結果。


美軍基地很顯眼,周圍拉滿了鐵絲網,飛機起起落落。


(鐵絲網上的這些布條和標語,寫出了沖繩人的心聲。)

但不是每個人都知道佐喜真美術館,這個美術館就在美軍基地旁邊,這可能是世界上離軍事基地最近的反戰美術館。

站在佐喜真美術館的天臺上,可以俯瞰美國的普天間陸戰隊航空基地。這一設計,被英國的《經濟學人》稱為“略帶惡意但同樣具有反戰思想的作品”。

美術館的主人佐喜真道夫,年輕時學的是中國歷史。他的家在沖繩島南部的宜野灣有多處世襲土地,美術館所在之處是其中之一。二戰時,美日雙方曾在此激戰。

戰爭結束后,1952年,美日雙方簽訂合約,美國人代替日本接管沖繩。接管的第一步,是美國人開始挨家挨戶簽訂合同,征用當地人的土地,美國人掏錢,合同20年一簽。佐喜真家族的土地以這樣的方式租給了美軍。

美國國內對撥款給沖繩人也有不滿:“為什么要拿納稅人的錢去養別國人?”

1972年,沖繩復歸日本后,為平息當地人日漸激烈的反基地情緒,確保美軍用地的延續,日本政府在復歸后逐年提高了軍用地的租金。佐喜真道夫說,復歸的租金比以前高出了數倍之多。

突然拿到了一大筆“很臭、很臟的錢”,佐喜真道夫決定把這些拿來收藏反戰作品,包括丸木位里、丸木俊的《沖繩之戰》系列14幅作品、喬治•魯奧的版畫、凱綏•珂勒惠支的版畫、上野誠的木刻版畫、浮世繪……以及巨幅作品《沖繩之戰》。

收藏得越來越多,他決定建立一座私人美術館,也就是這個反戰美術館。


(佐喜真說,眼前這片土地曾是他祖上賴以為生的土地,也是70年前沖繩戰開戰時的美軍碼頭)

鎮館之寶是這幅《沖繩之戰》,大面積的黑色和深藍色布滿了展館中最顯要的位置。這幅巨作中,女人和小孩在逃亡,骷髏睜大了眼睛。

作者是日本著名反戰畫家丸木夫婦。他們最有名的作品《原爆圖》,描繪了二戰時廣島、長崎遭受原子彈襲擊的情景,曾得過諾貝爾和平獎提名。1950年代,《原爆圖》第一次在中國展出。當時,丸木夫婦還受到毛澤東的接見。

他們創作的《南京大屠殺圖》在中國展出時,有人將他們稱為最有良知的日本藝術家。


南方周末 2015-08-23 08:4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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