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味快訊》文化新聞與批評網站刊登一篇文章,羅列歷史上作家對作家的尖刻批評,多數是大作家批評大作家。
兒童文學作家史蒂文森論惠特曼:“……像一只沒帶狗鏈的粗毛大狗,在世界的沙灘上嗅來嗅去,然后對著月亮吠個不停。”
尼采論但丁:“一只在墓頭上寫詩的土狼。”
納博科夫論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缺乏品味、他對那些患上前弗洛伊德情結的人物的單調處理、他沉溺于人類尊嚴的悲劇性厄運的方式─所有這一切都是令人難以欣賞。”
女作家斯泰因論龐德:“一個村子解釋者。如果你是一條村子,那就好極了,但如果你不是,那就糟透了。”
H.G.威爾斯論蕭伯納:“一個在醫院尖叫的白癡兒。”
勞倫斯論梅爾維爾:“再也沒有比梅爾維爾更像小丑、更笨拙地和愛說教地壞品味的了,哪怕是在像《白鯨》這樣的偉大作品中。”
康拉德論勞倫斯:“骯臟。除了下流什么也沒有。”
納博科夫論康拉德:“我無法忍受康拉德那紀念品商店式的風格,以及瓶裝船和貝殼項圈等浪漫主義濫調。”
愛默生論奧斯汀:“奧斯汀小姐的小說……在我看來似乎音調粗俗,藝術創新貧瘠,禁錮在英國社會種種可悲的習俗里,沒有天賦、機智或對世界的認識。未見過這么逼仄狹窄的生活。這位作家心中唯一的問題……是可嫁性。”
福克納論海明威:“人們不知道他使用過一個需要讀者去查詞典的字。”
海明威論福克納:“可憐的福克納。他真的以為巨大的感情需要巨大的字?”
戈爾·維達爾論卡波蒂:“他是一個來自堪薩斯的羽毛豐滿的主婦,帶著所有的偏見。”
卡波蒂論凱魯亞克:“那不是寫作,那是打字。”
王爾德論蒲柏:“有兩種不喜歡詩的途徑:一種是不喜歡,另一種是讀蒲柏。”
亨利·詹姆斯論愛倫·坡:“熱愛坡,是決定性的原始思想階段的標志。”
女詩人畢曉普論塞林格:“我討厭《麥田里的守望者》。我花了好幾天才讀完,極為謹慎地,每次一頁,我為他寫每一個可笑句子的那種方式難堪得臉紅。他們怎能讓他這樣做?”
奧登論勃朗寧:“我不覺得羅伯特·勃朗寧的床上功夫會很好。他的夫人可能很不在乎他。他打鼾,對二十歲的女孩們充滿幻想。”
伊夫林·沃論普魯斯特:“我第一次在讀普魯斯特。非常差勁的東西。我覺得他有精神缺陷。”
馬克·吐溫論奧斯汀:“每次讀《傲慢與偏見》,我都想把她挖出來,用她的脛骨打她的頭顱。”
福克納論馬克·吐溫:“一個平庸作家,在歐洲只算第四流,他用充足的地方色彩,把若干已證明能成功的古老文學頭骨裝飾一番,來迷惑膚淺者和懶惰者。”
伍爾夫論喬伊斯:“《尤利西斯》是一個有點緊張的,老在抓臉上的粉刺的大學畢業生的作品。”
勞倫斯論喬伊斯:“天呀,喬伊斯是一鍋多么粗制濫造的大雜燴啊!什么也沒有,除了摘自《圣經》的殘渣和菜根茬,其余都是用刻意的、新聞業淫穢念頭的污汁燉出來的。”
(本文摘自《時代周報》第138期,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