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散人:我們與世界差了一個臺灣海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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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臺灣明星伊能靜因為某些言論而被禁言、甚至傳出她會被休息的消息,不免長嘆一下:顢頇與短視是雙胞胎,蠻橫與無知是連體嬰,多年的經驗教訓也是喚不醒這樣的智商。或許我這話是站在自己立場上說的,做出這種決定的人從來不會站在民族大義、祖國統一的角度,而是以個人利益、政府利益來看罷了。

 
  我不想就事論事的說這件事,倒是想說說我曾經走過的一些城市與國家。當然,不是說大陸的城市,那些城市已經萬城一面,說不上有什么特色了。
 
  去年我在歐洲的時候主要停留在巴黎。巴黎之美是世人皆知的,我住在塞納河的左岸——沒錯,就是那個著名的左岸,對面就是巴黎圣母院,從巴黎圣母院沿著塞納河而行,就能夠到盧浮宮,然后順著小凱旋門的那條大街走,路過協和廣場之后就進入了香榭麗舍大道,到達凱旋門。再從凱旋門出發,沿著那放射形大道的其中一條走下去,能夠走到埃菲爾鐵塔。
 
  我每天走在巴黎的街頭,從來不預約出租車,也不去坐相當方便的地鐵,就是走路、不斷的走路,每一步都是風景。如果走累了,隨便找個街頭的咖啡館坐下,看著巴黎的美女們匆匆的走過、聚在街頭抽煙。她們走路、抽煙遵循著一種優雅,這種優雅使得她們輕易的就能把自己與游客區分開。
 
  而當走在左岸的時候,隨處都能見到出現在建筑教科書、明信片當中的景色,一直到再見到一處的時候,連驚訝這件事都忘了。
 
  我走在京都的街道上,所感受的東西比在巴黎更多。這是一個看上去異常熟悉、而又異常陌生的地方。我從無數古建筑的復原圖里見到過這些場景,只是那是中國古城的復原圖。有一種東西叫做文化血脈,如同彌散在出生之地的空氣當中,每當看過了高樓大廈而午夜夢回的時候,說不定會回憶起這樣的場景。如今,這樣的場景活生生出現了,但這個城市叫做京都,它不在中國的版圖之內。中國的版圖里,已經沒有這樣的城市了。是的,我負責任的說,沒有了,再也沒有那種唐風宋骨的優雅。
 
  還有世界上的很多城市,那種美是無可替代的。可回憶起我生活的北京,很多已經改變了,如果你站在一個很高的高樓望下去的話,可以看看我們這六十多年的建筑,這些建筑代表了各個政治時代的審美情趣,從仿制的前蘇聯式樣,到后來那種濃墨重彩的大綠帽子民族風,再到急匆匆修建起來的普通居民樓,這些年建設的各種山寨歐洲小區,這個城市的靈魂已經沒有了,哪怕是有著紅墻碧瓦的故宮、頤和園,也只能使得這個城市如同被砍伐凈盡的、修了廣場的樹林,只留下了最大的那棵樹,告訴人們說,這里也算曾經有過文明。
 
  走在這個城市里的人也變了,變得面目模糊,甚至有時候面目可憎。走在很多城市的街頭,人們的咀嚼肌都是放松的,隨時可能對你笑出來,在這里已經很難看到這樣的景象。陳丹青先生說過,我們與他們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們有著一副沒有受過欺負的表情。至今我也想不出比這句話更好的形容。
 
  我們失去了什么?我們失去了文明。如果文明只是高樓大廈、奔馳寶馬,想必我們這里是文明,至少在大城市里是文明的。但我們真的已經沒有文明可言了,或許有些人還在堅守著一些東西,更多人選擇向這個時代投降。我們失去了所有的優雅,而優雅這件事的土壤是人文、思想以及創造力,我們已經被扼殺了,自出生之后被慢慢掐死。
 
  文明從來都是一個內在的尺度,只有明白這個尺度并且固守的國家,才能保存著自己的歷史與價值,并且不斷的把優秀的東西汲取到自己的思想里。
 
  那么,我們距離真正的文明有多遠?我希望有機會的人都去看看臺灣,三十多年前他們經歷了一次脫胎換骨的變化,亞洲第一個共和國的榮光重歸,在不拒絕歷史的同時跟上了時代的車輪,文明重新回到了那片土地,如果你去臺灣的話,看到的臉與巴黎、東京、紐約有相似處,也是有一種沒有受過欺負的表情。一個人如果生活在公平成長的環境里,想必都會有這樣的表情吧。
 
  所以,我們與文明、與世界差了一個臺灣海峽。別說什么血脈相連了,血液里不光是DNA,還有一些其他東西在其中,沒有這些,只能是同樣的血、不同的族。

五岳散人 2013-01-17 2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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