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蔣經國傳》作者: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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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說明
今年七月,一位在美國的華人朋友向我們介紹了江南先生。不久,江南先生和我們建立了聯系,并寄來了他的“江南小語”書稿。九月中旬,江南先生來京,又親自將他所著的“蔣經國傳”書稿交由我公司在國內出版。在他離京返美后,于十月五日致函我公司,信中說:“書稿中有不少錯誤,假使排版,我要做些修正。”不料,我們收到此信的次日,即已傳來江南先生被害的惡耗。
《蔣經國傳》一書是江南先生積多年心血之作,從六十年代起他就為撰寫此書進行了材料準備工作,并為此而放棄了博士畢業論文的寫作。除去進行采訪和到圖書館查證資料外,為取得第一手資料,他曾多次回大陸,到浙江、江西等處實地采訪。在他的努力下,此書的材料來源件件注明出處,很有史料價值。
現在,我們不負江南先生生前之托,出版此書,作為對江南先生的紀念。只是書中的某些錯漏,已無法得到江南先生的親自修正,終成遺恨。
中國友誼出版公司
一九八四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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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善元
二十九年前,剛到臺灣臺中東海大學上學時,曾選修一門哲學概論,由張佛泉教授主講。張教授上課有他獨特的一套教法。我們第一次跟他見面時,他什么話都不說,就從灰色長袍里取出一只鮮紅的蘋果來放在講桌上,然后要所有學生花十分鐘去詳盡地描述它。這一下可真把我們這一批大一新生搞糊涂了,完全不知道他老先生的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年事稍長,我們逐漸意識到認知主體與被認知客體之間往往有一層不可逾越的距離。可是由許多認知主體從不同角度去看同一客體,雖說不能求得絕對的真,畢竟會增加穿破表象,把握真相的機會。
認識自然界的物固然已很困難,要認識人文界的客體,特別是一位基于政治需要,必須作許多明明暗暗行為的政治人物,其困難又不可以道里計了。
江南寫《蔣經國傳》,其主要用意便在于幫助讀者了解當今臺灣政壇上關系千百萬人生命財產安全的一位紅人—中華民國總統蔣經國先生。此書一旦出版,相信必能成為今年的中文最暢銷書。
《蔣經國傳》之所以會成為最暢銷書,有它許多與眾不同的條件。首先是題目好。從他二十六歲由蘇聯回來那天起,直到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止,經國先生始終是老總統身邊最得力的助手,而老總統是五十年來中國政壇上最重要的一位人物。換句話說,經國先生一直是臺灣權力中心的核心分子。能夠了解他的一切,就會幫助讀者了解近幾十年來臺灣政壇,特別是近三十年來臺灣政局里的許多演變及其原因。當然臺港各書店里也有一些有關他的書籍,而他自己本人除去發表談話、撰寫文章外,也會不時公布一下他的日記,剖白他的心底感觸。可是這些片面資料無法滿足一般讀者的好奇心。大家都希望能越過歌功頌德者的馬屁文章,以及經過刪節的自白,穿破種種表象,直觀真相。
江南的《蔣經國傳》,可說是近年來第一本以公正的第三者立場,以他自己的是非標準,在自由的寫作環境下,全面地為經國先生所作的一個勾畫。這本書到底成功到何種程度,見仁見智,恐無定論,一切要由讀者自己決定,但江南主觀上確已盡了他最大努力:“我脫下情感的有色眼鏡,幫助對歷史有研究興趣的讀者,找到歷史的片段和零縑”,“主要的是能站在公正的立場,秉筆直書。”
《蔣經國傳》的第二個特點是取材廣且嚴謹,而這又得力于江南的出身、經歷和學厲,從一九六三年起,至一九六七年止,四年間,江南成功地担任《臺灣日報》的記者。他獲得了同事的尊敬,也贏來被報導人的感激。這些成果,都是他自己拚出來的。為了獲得第一手資料,他經常不停地跑,不斷地訪問當事人,又須在不違背良心的原則下,盡量說服事件主角吐露真實感觸。由于他的優異表現,他被報社特派到香港及東南亞去作專訪,撰成《香港記行》及《動亂的東南亞》兩書。一九六七年來美之后,他又花了五年時間念學位。雖然最后因為沒有寫完論文而未曾取得博士學位,他對寫論文的各種必備條件,卻已充分掌握,行文落筆,處處顧到來源出處。這些經歷,都在《蔣經國傳》的寫作過程中透露出來。書中的資料,有許多是由江南親自從許多歷史的見證人口中得來的,有些稀有檔案是從美國各大學圖書館及國會圖書館中挖掘出來的,有的則出自他自己的親身觀察與研判,而所有這些都有腳注注明原委,其處理手法,完全是美國大學研究院里寫論文的那一套規矩,因此他所用材料的可靠性相當高。
《蔣經國傳》的另一個特點是文筆生動、感觸敏銳。江南從十五歲起便開始獨立生活,備嘗人間各種辛酸滋味,也沒有機會受完科班式教育。可是他留在家鄉那段時間,卻已把國學根基打牢。原來他有位望孫成龍的祖父,早年對他教養嚴格,常常叫他熟讀古書,尤其是《古文觀止》。雖然他對這種高壓式的家庭作業大起反感,事實上卻終生受它好處。《蔣經國傳》里比比皆是言簡意賅的文句,文筆流暢,讀來順口,倍增讀者興味。
不難想象,《蔣經國傳》的讀者會是社會上所有各階層的華人,而各人讀《蔣經國傳》的動機也不盡相同:有些人純粹是出于好奇;有些人會對經國先生的某一面或某一時期或某一事件有特殊興趣。我在這里想對好學深思的朋友提出三個問題:
1.人都是特定時空下的產物。經國先生可說是在十九世紀中葉以來即形成的“不斷有國恥--努力洗刷國恥”的大刺激反應圈內渡過的,但他的反應卻不幸落在蘇聯的模式里。這一事實,是否就注定他必然成為一位臺灣政壇上的悲劇英雄?
2.除非我們相信機械的命定論,否則我們總可以在一些歷史的轉折點上作一些選擇。經國先生所經歷的許多事件中,是否有許多可供選擇的機會?如果有,則他是否作了最好的選擇?中國歷史演變成今天這個模樣,與他當年的許多選擇有多大關系?
3.經國先生對許多國事都是盡力以赴,可是他主觀上的努力和信心,好幾次都叫他碰得頭破血流。我們讀《蔣經國傳》時,是否可以對“主觀與客觀”的配合
上得出一些有益于后世的結論?“雖有镃基,不如趁勢”這類話在今天還有沒有意義?我們殷切期待《新資治通鑒—民國篇》的出現。
《蔣經國傳》曾于一九八0年以單行本方式與讀者見過面,這次江南在書中增加了許多新資料,相信更能引起讀者興趣。不過讀者也須了解,即使生活在美國這樣的國家里,一個華裔知識分子想要無顧無慮地發表一點心里感想,也不是一件容易事。《論壇報》此次出版《蔣經國傳》,便曾遭遇到許多壓力。其實讀者們如果細讀本書,當可發現,江南對經國先生有些行為和措施,固然有所批評,對他的許多優點,也不憚厭煩地加以表揚。他的基本態度,主要只是“用史家的態度來評定一件事或一個人的功過”,即使不用現代民主國家的尺度去衡量,而光用中國傳統的角度去看江南撰寫《蔣經國傳》的態度和立場,我們也覺得,來自臺灣的種種壓力不僅多余,而且違背“言行相符”原則。記得當年在臺北建國中學讀書時,國文課本中便有文天祥的正氣歌,其中有兩句深入我心:“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臺灣教育當局既然希望中學生能夠向春秋時的齊太史及晉國的董狐看齊,則今日國府及國民黨對《論壇報》之出版《蔣經國傳》便不應千方百計地干涉阻撓。有道是“人間自有是非,公道終在人心”,讀者看了《蔣經國傳》后自有他們的評價,實無須臺北勞神防范“精神污染”。
我衷心祝賀《蔣經國傳》的面世。
一九八四年一月二十八日于美國加州屋侖九松樓

江南注
謝善元教授,現年四十八歲,浙江鎮海人,臺灣東海大學政治系畢業,獲芝加哥大學哲學博士學位。曾著《李觀之生平與思想》(英文),歷年任教丹佛大學及賓州哈特福學院等。其政治專論,散見港、臺報刊如《中國時報》、《明報月刊》及《七十年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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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一
一九四八年秋天,我和母親以及兩個弟弟,在縣城[1],南門謝家橋賃屋棲居。那里距鄉下的老家,[2]不及十五公里,但是為新四軍控制,稱“解放區”。國軍的范圍,則稱“國統區”。
那年,我甫初中畢業,夠直升高中的資格、因為太窮,窮到三餐難繼,靠美援面粉過日子,和一些親友鼎接濟。
八月十九日,南京宣布幣制改革。上海市執行最徹底,由蔣總統的公子經國先生奉命主其事,政局在一連串鼎挫敗聲中,似乎帶來新的希望。
一般人民,知識很有限,就算能讀《申報》、《新聞報》、《大公報》的精英分子(當時的標準),也不過跟著“報喜不報憂”的輿論,盲目樂觀,目我陶醉而已。
經濟管制,由限價到有行無市。連我住的小地方,距上海有好幾百里之遙,也受到了波及,縣城的米行,缺貨歇業。
面對無米之炊的痛苦,母親只有下鄉覓米一途。在城北五里處的孤山鎮,邂逅我們村上一位突然發達起來的鄰居,他說:“干嗎你還不回老家去!”當然,他說的就是命令。就這樣,我和母親永別。她不幸淪為經管的池魚。
    二
一九四九年五月二十五日清晨,我在上海吳淞,正掙扎于絕望的邊緣,無奈地看著東海的汪洋而浩嘆。如果被“解放”,還鄉的后果,用不著麻煩算命先生,已有答案。否則,只有把黃浦當成陸秀夫的崖山。
后來跳上“國良號”,一艘只有十幾噸的小船,在東海中飄蕩了五天,抵達定海。周后乘輪赴臺。所以,讀經國先生一九四九年所寫的日記,他那種失敗離亂的心緒,我大致能深切體會。我感到,我至少是這一段歷史的部分見證人。
一九五0年年杪,加入國防部政治干部訓練班。班址先設新竹近郊的山崎,后遷北投競馬場,班主任正是蔣經國。見面勝似聞名。聽他幾次“精神訓話”,往往熱血沸騰,信心百倍,認為我們賴以生存的最后島嶼,總不會再沉下去了。
到空軍[3]去做了兩年政工官,再入干校,還是北投的老地方,只是換了新地名—復興崗。在這里,
需要做一聲明。當時,我做此抉擇,并沒有借以從龍的意思,很多人的確有那個動機。雖然,滿口革命,或真或假地持著宗教徒的狂熱。
那時候,我已聽厭了“一年準備,兩年反攻,三年掃蕩,五年成功”的口號。研判事理的工夫,也不很高,但是,常識告訴我,“反攻”是無望的,可能長期偏安。我自己是個自由主義傾向很強烈的人,加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留在軍中,絕無前途。本來,我希望被分發到“康總”或“中制”等國防部直屬單位,那末,勉強留幾年,再俟機脫掉二尺半。
畢業前三個星期,答案揭曉,我的新工作單位是駐防高雄的第八十軍,軍長唐守治。夢幻破滅,只有挺而走險一途。技術細節,求教入伍時的訓導員宋運蘭,他做過軍法官,待人忠厚誠懇,很得學生的信任。還有干事傅中梅,即后來因雷震案遭當局感化的《自由中國》編輯傅正先生。他們很同情我,也很了解我,從技術觀點考慮,建議我別等畢業先走。
躊躇至再,一九五四年一月六日上午八時,當同學們列隊去中正堂舉行畢業典禮之際,鼓起余勇,和帶隊的分隊長,當場沖突。下一步是,我主動到禁閉室報到。當天下午,隊長張善鑒前來勸說,要我寫一份悔過書,即可安然無事。“隊長,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并無可悔之過。”我率直地回答。他感到很可惜,非常失望。
于是,校長王永樹下令開除。從前華盛頓大使館文參處的一位毛君,就拿著這件事作為我的污點,到處渲染,他恨不得要寫本書,向全世界舉證,“劉XX品行不端,當年就是被干校開除的。”
其實,干校沒有開除我,我開除了干校。《國際日報》在《<蔣經國傳>風波》文中,存心踩我一腳,說得煞有介事。我借這個機會,順便予以交代。
    三
寫《蔣經國傳》的計劃,開始于六十年代。這時候,我就讀美利堅大學國際關系研究院(School of Inter-national RetatlonS,The American University,Wa-sh. D. C.)碩士班。好幾個作業(Term paper)選定經國在贛南當專員,在上海“打虎”的事跡作為題材,跑圖書館獲得的資料愈多,愈對這位傳奇人物興趣倍增。
我從一九四九到臺灣,一九六七來美為止,共十七寒暑。雖然,兩度做過他的學生,借職業之便,更聽過無數關于他的故事。處在臺灣當時的環境,所見所聞,無非霧里看花,我們并不許從事真正獨快的學術研究。
取得學位,繼續念博士,我決定以早期經國的家庭背景、學校生活、思想型模、哲學基礎、政治理想作為畢業論文。一方面繼續進圖書館,搜集各種有關他的資料,查證考核,縱深研究;一方面將觸角伸及港臺各地,尋找與經國有過朋友關系的活人,馳函探討。
最早和我通信的是曹聚仁先生,他寫的《蔣經國論》(香港創墾出版社),為初期藍本。執教陸軍大學的王覺源先生;誠懇賜教,獲益非淺。其余如張其盷先生、蔣緯國將軍、王升、楚篙秋等,多避重就輕,搪塞了事。
可見,這個主題的敏感性。太子的事,朝野人士,都不想沾邊,甚至此地的基金會,亦退避三舍。
一九七二年,修完應讀的課程,下一階段,考資格試,撰寫論文。我寫了一個詳細計劃送進新澤西的“中國國際基金會”(China International Foundation),申請補助。找到這個基金會的原因,我和他們過去有過淵源,一九六九年去印尼,即由該會支援。業師林邁可爵士(Lord Michael Lindsay)熱心推薦,周書楷大使從旁贊助。基金會董事長菲利普博士(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長),亦表同情,但董事會集會討論時,被其中的中國籍董事所否決了,理由非常可笑,不愿開罪臺灣當局。
基金會的經濟來源落空,安心寫論文的計劃為事實所不許,加上找一份育人子弟的工作,鏡花水月。我改業從商,學位一事,轉瞬間變得毫無意義,連帶論文也擱淺了。

不寫論文,朋友勸我,何如寫傳?斷斷續續,完成四章,通過朋友介紹,交香港《南北極》月刊連載。
文章一上場,弄得欲罷不能。只能邊寫邊刊,邊到圖書館補充資料。嚴格說,這是港、臺很多作家寫小說的辦法,有率爾操觚之嫌。
先后刊了兩年,讀者反應,據說“不錯”。我自己則很不滿意,有些地方資料不夠充實,有些章節有貧弱之感,有些當時認為對的觀點,事后感到不夠成熟,還有時地的錯誤,留待修正。《南北極》編者答應,出單行本時,再予糾正。
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蔣先生在臺去世。《南北極》抓緊時機立即將該書推出,書已上市,我這位作者,居然一無所知。去函抗議,復函僅說“時間來不及”,又說“即使我不印,人家也會盜印。”
其后,盜印的不是別人,正是這位“盜印專家”,完全失去控制的我,究竟出了幾版?賣了多少本?完全一無所知。
現距該書初次問世,時隔八載。經國先生由臺后走到臺前,繼承大統,亦已六載。盡管臺灣還是從前的臺灣,國民黨也是既往的國民黨,毋容置疑,被稱為“蔣經國時代”的臺灣。這些年來,除了經濟起飛,民
生樂利,國府步向民主法洽方面的努力,和它所表現的理性與寬容,腳步固然慢一點,但是,它在前進,則是眾所公認憂事實。
承阮大方兄邀約,拙作在《論壇報》連載,我自樂意遵命,并同時予以增補改寫,讀者如和舊作對照,當發現,新著所注下的心血,當非泛泛。
家世這章,因得到許多新的資料,我自己也于一九八零年十一月,到奉化蔣里,從事實地調查,若干遺珠,得到再事充實。
賈亦斌嘉興起義那一段,當初孤陋寡聞,乃告漏失,這次予以補敘原委。
可惜,一九二五至一九三七年,經國在蘇聯這段,尚無新的資料呈獻讀者。
“丁衣”筆名,正式訂正,改為“江南”。
最后,讀者諸君中,如對本書各章資料的謬誤,有所教正,歡迎隨時來函踢教。
家母已于一九五七年在貧病交迫中仙逝,十年后我才輾轉聞訊,特以此書,作為紀念。
一九八三年六月十三日初稿
一九八四年元月二十日重寫

注釋:[1]老家江蘇靖江,在江陰北面,八圩渡江到黃田港,僅十分鐘的輪渡。
[2]老家長安鄉和如皋、泰興交界,不足一公里,一九四一年起,新四軍即出現干此區域。
[3]先后任職臺北四O六通訊大隊和新竹工兵總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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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溪口童年(1)
2上海·北京·廣州(14)
3孫逸仙大學(29)
4尼古拉同志(47)
5主席·技師·廠長(60)
6再見,莫斯科(73)
7蔣青天(90)
8偉大的西北(103)
9教育長·主任(115)
10外交特派員(129)
11戡建大隊(146)
12八一九防線(159)
13南京·溪口·上海(184)
14風雷震蕩(203)
15臺灣—歷史的起點(220)
16蔣主任(244)
17吳國禎事件(263)
18一江·大陳(290)
19孫立人兵變(305)
20五二四事件(330)
21雷震·《自由中國》(361)
22副部長·部長(392)
23蔣經國時代(418)
24繼位(444)
25漸隱(476)
后記(4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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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溪口童年
“武嶺突起于剡溪九曲之上,獨立于四明群峰之表,作中流之砥柱,為萬山所景仰……嶺之上,古木參天,危崖矗立。其下有溪,流水瀠徊,游魚可數……隔溪之綠竹與嶺上之蒼松,倒影水心,澄澈皎潔,無異寫真……。”
這篇《武嶺樂亭記》,不知是誰的手筆,被選為中學國文教材。它的地位,不下于《桃花源記》或《蘭亭序》,文字好壞其次,編輯人有個很積極的用心,灌輸下一代,那是龍的故鄉。
人杰地靈,即使是劉邦的故鄉蘇北沛縣,朱元璋的祖籍安徽鳳陽,經過文仕們的彩筆,都可涂繪成此景只應天上有的人間勝境。配合風水先生陰陽八卦之說,英豪降世非此莫屬。
“中國古代賢哲每認為人類領袖常生于崇山與清泉之間,而就吾人所知者,蔣總統實生于如是之環境中,此殆因生于地勢高峻之人常是強毅的性型,較生于低地者更適于領袖的地位。”[1]
寫官書《蔣總統傳》的董顯光先生,就這么牽強附會地,大倡其領袖與環境的高論。其實,這種邏輯推演,科學的成分少,玄學的成分多,和許多編造的領袖軼事一樣,不值智者一笑。
溪口誠然山環水抱,景色秀麗,但在一九二七年前,無籍籍名,就是徐霞客先生再世,他憂游蹤,也到不了這四明余脈的奉化。
傳說那個會書法的王羲之,曾隱居剡溪、婉辭晉帝的征召,吳越王錢镠在此駐蹕那也僅止于“傳說”。
然而,溪口與蔣氏王朝或國民黨的興亡,息息相關,卻是不爭的事實。前后三次下野,蔣先生總喜歡到奉化躲起來,裝扮成陶淵明式的隱士,再盤算著東山再起。
寫經國傳,只能隨俗,需先從時、地、人尋根開始。
溪口清末隸屬禽孝鄉,一九二八年,蔣任北伐軍總司令時期,改溪口鄉。隔了七年(一九三五年),改稱溪口鎮。
蔣姓為溪口大族,全鎮九百余戶,蔣姓占了五百可見族眾之一般。
蔣家源從奉化三嶺遷修峰嶺,再遷至溪口落戶。蔣經國的祖父蔣明火,又名肇聰,字肅庵,即我們熟悉的肅庵公,在溪口鎮上經營玉泰鹽鋪,賣些糧食、煙酒、食鹽、雜貨等。


江南 2013-08-14 16: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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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集


1 楼 2016/2/27 下午 10:28:45 | 暫無
家父到台後的歷任直屬長官順序有 曹傑(207師) 孫立人(陸軍總部) 毛錦標(蔣經國親舅舅)(國防部) 蔣緯國(國防部) 蔣經國(國防部後軍職外借轉行政院) 曹傑(曹將軍此時已由部隊升至國防部人事參謀次長)(轉回國防部) 後退伍 所以是江南的話可信還是我的可信 留給各人評論了 呵 呵

2 楼 2016/2/27 下午 10:12:04 | 暫無
新搬來了鄰居 聊了一會兒 她突然說了一句 江南是我親叔
我大笑了幾聲 死的不冤枉 她愣在那裏 我告述他江南的書我自頭至尾看完過
在裏頭沒有見到我父親的名字 表示他都在說謊又胡說八道 因為我父親自蔣經國國防部副部長任內起到國防部長到行政院院長我父親都做他的幕僚 他居然沒提到我父親怎合理 很多是幕僚是第一手知道消息的人 政府有制度 很多事情需幕僚發文書做確認的 或需要幕僚作傳達的 他當中華民國是沒有一點制度的豈不荒唐 只能騙騙沒在正規公司或單位工作過的市井小民罷了 問我也許我知道的內幕還比他還多呢 她聽到此也只能連聲說是 畢竟這鄰居是在大公司做過 了解這基本邏輯 江南死後原本圍著他的一堆共產黨朋友都消失不見影子了 所以這鄰居的結論是江南被共產當利用了

3 楼 2016/2/27 下午 09:49:41 | 暫無
新搬來了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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