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的聚會 第三十五章牛頓,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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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牛頓自己的家里,我試圖就他本來面目那樣對你們演講,是有些差異的。我長久以來便有意為1942年的圣誕節——他的三百周年誕辰,積累一些資料并將我的印象訴諸文字。但戰爭使我既不能有閑暇充分地對待這樣重大的題目,也沒有機會查閱大量的圖書和文章來證實我的印象。因此,假若我今天將置于諸位面前的簡短研究比它本來應該那樣更馬虎,我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
  另一個初步問題。我相信牛頓不同于習慣圖畫中那個樣子,我并不是認為他不偉大。他相對于19世紀處心積慮所描述的、更不平凡、更杰出的天才們,是非常特殊的。請不要在此猜想我今日的目的是通過描寫來貶損劍橋最偉大的兒子。我正努力寧愿像他自己的朋友和同代人看他那樣去看他。他們毫無例外地視他為最偉大的人物之一。
  在18世紀和此后,牛頓開始被認為是現代科學家時代首屈一指的最偉大的人,一位理性主義者,一個教會我們在冷靜的和純粹的理性路線上思考的人。
  我不用這種眼光看他。我不認為任何仔細研讀過他在1699年最后離開劍橋時包扎好,盡管有一部分被散失了,但已經傳下來給我們的盒子的內容的人,會像那樣看他。牛頓不是理性時代的第一人,他是魔術家中的最后一個,他是巴比倫人的和蘇美爾人的最后一個,用與那些不到10,000年前開始構建我們的智力遺產的人同樣的眼光觀察這可見的,智力的世界的最后一位偉大頭腦。伊薩克·牛頓,在1642年出生的無父親的遺腹子,是最后一個神童,對他,三博士能夠真誠地,適當地效忠。
  如果有時間,我愿意讀給大家關于孩童牛頓的同代記錄,不帶評論地,恰如它所代表的。因為盡管它對他的傳記作者而言是熟知的,但它尚未大量出版,不為很多人所知。這兒的確,是關于這位年輕魔術師的一個傳說的版本,一幅關于不拘于這位年輕人和學生的焦慮、憂郁和神經質激動的天才的開放頭腦的一幅最充滿快樂的圖畫。
  因為用現在一般流行的現代術語說,牛頓屬于一種不熟悉的類型的深深的神經過敏,但是——我要從記錄中得出——是一種最極端的類型。他最深的天性是玄奧的、隱秘的——帶著深深的遁世,一種對向世人的探究和批評的赤裸裸袒露他的思想、信仰和發現的麻木性害怕。“我所曾知道的最懼怕,小心和多疑的性格之一,”惠斯頓,他的后繼者如此說。牛頓很著名的與胡克·佛拉姆斯蒂德和利貝內茲之間的沖突和不光彩的爭吵就是這方面的典型例證。像所有他這種類型的人一樣,他整個地疏遠于女性們。他什么也不發表和出版,除非在朋友們的極端壓力下。直到他生命的第二階段,神圣的孤獨,通過強烈的內省以一種可能永無匹敵的精神毅力堅持他的研究。
  我相信在他非同一般地持續的傾力的內省力量中,將發現他思想的線索。可以論證,就像對卡特斯那樣,可以認為他是一種成功的實驗家。沒有什么能比他還是一個小男孩時的機械發明的傳說更引人入勝的了,有他的望遠鏡和視力實驗,這些是基本的成功,部分地出于他無可匹敵的全能的技巧,但我確信不是出于他特殊的天賦,特別是在他的同代人當中。他的特殊天賦是持續地在他頭腦中持有一個純粹心智的問題直到它看透它為止的力量。我猜測他早期的卓越歸因于他的直覺的力量——一個人曾被賦予的最強大、最堅忍的。任何曾嘗試過純粹科學的或哲學的思想的人,知道一個人如何能在頭腦中于剎那間抓住一個問題,并運用它所有的專注力去穿透它,知道它將如何不能解決和逃逸,于是你發現你在勘測的是一個空白。我相信,牛頓能夠在他的頭腦中抓住一個問題數小時,數天和數周,直到它向他放棄它的秘密。然后作為一個至高的數學技師,他能夠將它裝扮起來,像你將如何做那些,為了解釋的目的,但卓越的不平凡是他的直覺——“在他的推測中如此幸福,”德摩根說,“以至于似乎比他有可能以任何方式證明的知道得要多。”這些證據,如我已說的,為了它們所值得的,以后被裝扮起來——它們不是發現的工具。
  有關于他如何告知哈利他關于行星運動的基本發現之一的故事,“是的,”哈利回答說,“但你如何知道的?你證明過它嗎?”牛頓被嚇呆了——“啊,我已知道它多年了,”他回答,“如果你給我幾天時間,我將當然為你找到它的一個證據”——如他所言,他及時地完成了。
  當然,沒有疑問,用以裝扮《原理》之闡釋的特殊的幾何形式一點也不相似于牛頓實際得出結論的思想進程。我認為,他的實驗總不是發現的一種手段,而總是證明他已經知道的東西的一種手段。
  我為何稱他為魔術師?因為他看待整個宇宙及所有宇宙內的事物如同一個謎,如同一個將純思考運用于特定證據,特定神秘的線索——上帝將這線索置于世界各處,以允許一類哲學家的財富去獲取秘密的通道——能夠被解讀的秘密。他相信,這些線索將被部分地發現于天空的證據中或元素的構成中(那給出了錯誤的關于他是一位實驗的、自然的哲學家的設想),但也部分地存在于特定的文獻和習俗中,這些文獻和習俗帶著末被打開的鐵鏈被兄弟們傳下來,可以追溯到在巴比倫的原初的秘密的啟示。他將宇宙視為萬能者存放的密碼文件——恰如他自己在一個秘密文件中包裹起來的,當他與萊布尼茲通信時,微積分的發現。他相信,通過純思考,借助于頭腦的專注,這個謎底將被揭開。
  他的確解讀了蒼穹之謎。他相信,通過他內省想象的同樣的力量,他還將解讀神性之謎,神靈預先注定的過去與未來事件之謎,元素及它們從一個原始的無差別的第一物質的構成之謎,健康與不朽之謎。對他而言,一切都將被揭示,只要他能夠堅持到底,不被自己打斷。沒有人進入房間,讀、復錄、檢驗——一切由他自己進行,為了上帝的緣故沒有打岔,沒有揭露,沒有不一致闖入,也沒有批評。當他猛擊這些半命令、半禁止的事物時,他帶著害怕或退縮,爬回神性的胸懷中去如同進入母親的懷抱,“獨自航穿奇怪的思想之海”,不像查爾斯·萊姆,“一個不相信任何事物除非它像一個三角形的三條邊那樣清楚的家伙。”
  他如此繼續奮斗了大約25年。1687年,當他45歲時,《原理》出版了。
  在三一學院這兒,我將對你們報道他如何在你們中間生活,在這些年中關于他的最偉大的成就是在這兒取得的,這是適當的。在17世紀下半葉,在三一街和連接大門和教堂的建筑之間的空地上有一個圍墻花園。南墻出了大門的角樓與教堂有一段距離——至少相當于現在人行道的寬度。這樣這個花園有了適度的而合理的規模,如在1690年洛根關于學院的版畫很好地顯示的那樣,這是牛頓的花園。他在守門人住處和教堂之間有一套高級住房——我猜想,現在那里被市羅德教授占了。這花園連有一條有扶欄的樓梯,通向木柱撐起的陽臺,陽臺從建筑區凸伸進花園,在樓梯頂部立著他的望遠鏡——不要將它混淆于牛頓在世,但離開劍橋后羅格·科茨和牛頓的繼任者惠斯頓所用的豎立起來的天文臺。我想,這個木建筑物被休厄爾于1856年拆除,代之以布羅德教授臥室的隔間。在花園的教堂一端是一個小的二層建筑,也是木制的,是他的試驗室。當他決定準備出版《原理》一書時,他雇傭了一位年輕的男親戚,漢佛萊·牛頓來做他的抄寫員(《原理》的手稿,當它付梓時,很清楚是在漢佛萊手中)。漢佛萊與他呆了5年——從1684到1689年。牛頓死后,他的內侄康迪特為他的回憶錄寫信給漢佛萊,在我擁有的文獻中有漢佛萊的答信。
  在這強烈的25年的研究中,數學和天文學只是一部分,可能不是他的事業中最有吸引力的。我們有關這些的記錄幾乎全部局限于當他離開三一學院去倫敦時保存并放在他那個盒子中的文獻。
  讓我給出一些簡單的關于這些主題的提示。它們是巨大的宏篇巨制——我應該說在他尚存的手稿中有100萬字以上。但是,它們幾乎沒有任何實際價值,除了作為對我們最偉大的天才的頭腦的吸引人的側面來說。
  在對抗過去200年來曾經如此頑強地被創造的另一個牛頓神話時,讓我不要夸大其辭。在他的瘋狂中有極端的方法。所有他的關于秘密的和神學的事情的未發表的著作,均刻著這樣的一些特征:仔細的研究、精確的方法和措辭的極端清醒。如果它們的整個事務和目的不是魔性的,其智慧可以同《原理》相比。它們分幾個部分,幾乎都是在與他的教學研究相同的25年期間寫作的。
  在很早期的生活中,牛頓就在三一學院拋棄了正統的信仰。這時,索西奴斯教派是知識分子圈中一個重要的教派,可能牛頓受到了這個教派的影響,但我想不是,他更不如說是一位麥孟尼底學派的猶太教一神教者。他到達這一結論,不是站在“如此這般說來”的理性或懷疑的立場上,而是整個地基于古代權威的解釋。他被說服認為,顯露的文件沒有支持三位一體教義,它應該是后來的偽造。
  但這是一個致命的秘密,牛頓在其整個一生中忍受艱難痛苦隱藏它。這就是他為什么拒絕霍利奧達斯的原因。因此不得不得到特殊分派持有高級成員資格而不能做三一教師。甚至1689年的容忍法也排除了反三位一體主義者。有一些謠傳,但不是在當他是三一學院年輕的高級成員的危險時期。從主要之處看,秘密隨他死去了,但它在他的大盒子中的很多著作中被顯露了。在他死后畢曉普·霍斯利奉命檢查這個盒子以希望出版這些著作,他看了盒子中的內容,驚恐地猛然把盒子蓋上了。100年后戴維·布魯斯特再次察看這個盒子,他用小心挑選的摘錄和一些嚴肅的小謊言完全掩蓋了痕跡。他最近的傳記作者,莫爾先生則較為坦誠一些。在我的判斷中,牛頓廣泛的反三位一體主義的小冊子在他未發表的論文中是最有趣的。我有一個被完成的小冊子,除了他更嚴肅的信仰肯定外,充分表明了牛頓想到了記載的極端不誠實和篡改,對此圣·阿薩內修斯有責任,特別是因為他散布關于阿里亞斯在一個廁所而死的謊言。17世紀后半葉三位一體信徒在英格蘭的勝利,不僅像圣·阿薩內修斯的最初凱旋那樣完全,而且像它那樣輝煌。有很好的理由認為,洛克是一個唯一教徒,我曾見過論證未爾頓也是。而牛頓在這兒留下了一個污點記錄:當惠斯頓,他的繼承者,因公開承認牛頓自己曾在過去40多年中暗暗堅持意見而被逐出他的教授職位和大學時,牛頓未說一個字。
  他對這種異端邪說的持有,加劇了他的沉默,隱秘和性情的內傾。
  另一大部分涉及啟示著作的所有分支,從中他求索去推想宇宙的秘密真相——所羅門神殿的力量,丹尼爾之書,啟示錄。其中一部分是在他晚年出版的巨大卷冊的作品。與之相隨的是關于教會歷史之類的數百頁。
  通過在最早的著作之中的筆跡的判斷,一個大片斷聯系于煉金術——轉化、哲人之石、長生不老藥。這些文獻的范圍和特點一直被秘而不宣,或被幾乎所有那些察看過它們的人降至最低限度。1650年左右,在倫敦有一個可觀的集團,以出版商庫珀為中心,他們在此后的20年中復興了不僅對15世紀英格蘭煉金術的興趣,而且闡述了中世紀和中世紀以后的煉金術士的興趣。
  在劍橋圖書館里有關于早期英國煉金術士的相當大數目的手稿。可能在這所大學內部有某種持續的秘密傳統,這種傳統在1650到1670年的20年時間里興起并非常活躍。無論如何,牛頓是一個放縱的耽溺者,他沉溺于此“大約春天六個星期和秋天六個星期”,恰好在他構思《原理》的幾年——關于這些他對漢佛萊只字未提。此外,他幾乎整個地投身于不是嚴肅的實驗,而是試圖解讀傳統之謎。發現隱義詩的意義,模仿以往世紀創始者的宣稱但主要是想象的實驗。牛頓在他身后留下了關于這些研究的極為大量的記錄,我認為較大的部分是他所作的現存書籍和手稿的闡釋和復制本,也有廣泛的實驗記錄。我曾瀏覽過這方面的很大數量——至少100,000字,可以說,完全不可能整個地否認它是魔術的,毫無意義,毫無科學價值的;也完全不可能不承認,牛頓對其投入了數年的工作。對于某個比我裝備更好,更悠閑的研究者來說,弄清楚牛頓與傳統以及他的時代的確切關系,有時可能是有趣的,但是無用的。
  在這些混合的和奇特的研究中——一只腳在中世紀,一只腳為現代科學踩出一條路——牛頓度過了他人生的第一階段,在三一學院的生活時期,這時他做了所有他真正的工作。現在讓我過到第二階段。
  《原理》出版后,在他的習慣和生活方式中有了一個徹底的改變。我相信他的朋友們,首先是哈利法克斯得出這樣的結論:他必須從在三一學院沿循的生活中拔出腳來,否則它必定很快會導致精神和健康的衰落。總而言之,出于他自己的動機再加上別人的勸說,他拋棄了他的研究。他從事大學事務,在議會代表大學;他的朋友們忙著試圖為他獲得一些高貴、有酬的職業——皇家學院院長,憲法院教職,造幣廠主計員。
  牛頓不能做三一學院教師,因為他是唯一教徒。他被拒絕作為皇家學院院長,是出于更無聊的原因,即他不是一個伊頓學派的人。牛頓認為這個拒絕很惡劣,準備了一份提綱,說明他被接受為院長為何不是非法的原因。但是,壞運氣抓住了他,牛頓作為院長職務的提名正碰上了這樣一個時刻:皇家學院已決定對抗皇家提名權,在這場斗爭中學院勝利了。
  牛頓對這些職位的任何一個都是很有資格的。當他選擇去從事事務時他的缺乏資質,一定不是推論自他的內省,他的恍惚,他的隱秘和他的孤獨。有很多記錄都證明了他非常偉大的能力。例如,讀一下當他作為大學在議會的代表,不得不處理1688年革命之后微妙的誓約問題時,他與副首相、科維爾博士的通信,從中就可見一斑了。與佩皮斯和浪茲一起,他成為我們的公務員中最偉大最有成效的公務員之一。他是一位非常成功的資金投資者,越過了南海泡沫經濟,死時是一位富人。他在罕見的程度上幾乎擁有每一種智力才能——律師、歷史學家,而不僅僅是數學家、物理學家和天文學家。
  當他生活的轉折點到來,他將他的魔術之書放回盒子時,對他來說這是容易的:將17世紀扔在身后,演變成為傳統牛頓的18世紀形象。雖然如此,在他的朋友參與下改變他生活的措施來得太晚了。1689年,他所深深依戀的母親去世了。大約在他50歲生日即1692年圣誕日,在某個地方,他患了我們現在所稱的嚴重的精神崩潰。憂郁、失眠,對煩擾的恐懼——他給佩皮斯,給洛克無疑也給別人寫信,這些信使得他們認為他的神經錯亂了。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失去了“他思想的從前的一致性”。他再也沒有投身于舊風尚,也沒有做任何新工作。崩潰大概持續了將近兩年,并且從它出現時起,輕微的神經衰弱,卻仍舊毫無疑問地,作為英國最有力的頭腦之一,傳統的伊薩克·牛頓爵士。
  1696年他的朋友們最終成功地將他挖出劍橋,在不止另一個20年中,他作為他的時代——當他的力量逐漸衰弱,他的和藹可親逐漸增加時——并且是大概一切時代歐洲最著名的人,在他的同代人看來是如此,統治著倫敦。
  他與他的外甥女凱瑟琳·巴頓建起了家,她毫無疑問地是他的老朋友和忠誠朋友查爾斯·蒙塔古·哈利法克斯伯爵和財政部長的情婦,當牛頓是三一學院大學生時他曾是牛頓最親密的朋友之一。一般人都認為凱瑟琳是倫敦最燦爛最迷人的女性之一,她的有名一點也不是因為她在斯威夫特的雜志上的富有想象力的故事。而牛頓,“當他駕著他的馬車時,一只胳膊總是在一邊伸出馬車,另一只胳膊在另一邊伸出。在一團雪白的頭發下面,是他那淡紅色的臉”,“當他的長假發去掉時,是一幅令人肅然起敬的樣子”,越來越仁慈而莊嚴。一個夜晚在三一學院的后廳,牛頓被安妮女王授予爵士榮譽。將近24年,他位居皇家學會主席。他對所有來訪的外國知識分子來說,成了倫敦的主要景色之一,他慷慨地款待他們。他喜歡在身邊有聰明的年輕人編輯《原理》的新版本——有時僅僅似乎是新版本。
  魔法已盡忘。他已成為理性時代的智者和君王。正統的伊薩克·牛頓爵士——18世紀的伊薩克爵士,離誕生于17世紀上半葉的孩童魔法如此遙遠——被建成了。沃爾塔亞從他的倫敦之旅返回時,關于伊薩克爵士如此報告——“這是他特有的幸福,不僅出生在一個自由的國度,而且出生在一個所有的學究的無禮被逐出世界的時代。理性是獨自培育的,人類只能是它的學生,而不是它的敵人。”牛頓,隱瞞他的秘密的異端邪說和學究的迷信,曾是一生的研究!
  但他從未傾力于、從未恢復“他的頭腦的以前的一致性”,“有客人在時他說得極少”,“在他的目光和舉止行為中有些其實遲鈍的東西。”
  我猜想他極少察看那個大箱子,在那里邊,當他離開劍橋時,他曾裝進所有關于曾占據和如此吸引他強烈和熱情的精神的證據。
  但他沒有銷毀它們。它們保存在那個大箱子里,深深震驚著任何一雙18或19世紀探察的眼睛。牛頓的大箱子,帶著數以百、數以千言的他的未發表的著作,成為凱瑟琳·巴頓然后是她女兒萊名頓女士的財產。1888年,數學部分被給了劍橋大學圖書館。它們被編了索引,但至今未被編輯。其他的,一個非常大量的數目,被凱瑟琳·巴頓的后代,現在的洛德·萊名頓于1936年在拍賣室分散拍賣了。被這種不恭所妨礙,我逐漸試圖重新收集了大約它們的一半,包括幾乎整個傳記部分,目的是將它們帶回劍橋,我希望它們將永不再離去。其余的較大一部分在我的能力所及之外被一個辛迪加攫去了,它希望借最近的三百周年紀念之際,以高價出售它們,大概在美國。

  當人們沉思這些奇怪的收藏時,似乎較容易理解——以一種,我希望,不在另一個方向被歪曲的理解——這個奇怪的靈魂,他被撒旦慫恿著相信——當他正解答著如此大量的問題時——他能通過純頭腦力量探到上帝和自然的所有秘密——集哥白尼和福斯特斯于一身。
 


凱恩斯 劉玉波 董波 譯 2013-08-22 13:0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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