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陜西長篇小說創作的回顧與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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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陜西作家十年以來的長篇小說創作取得了重大成就,已經引起中國文壇的普遍關注和矚目,一些作家和作品的影響波及到海外,在這種情狀下,召集陜西小說作家、評論家共同來一次總結,探討陜西長篇小說取得了怎樣的突破性的進展,陜西小說作家創作活動的群體性優勢和個體性特質;更重要的是分析制約陜西長篇小說創作的普遍性問題,陜西長篇小說創作現狀中的傾向性問題和值得研究的個別性的問題,制約陜西作家長篇小說創作質量提高的根本性問題,目的說來十分明確也十分單純,就是想在現今長篇小說創作活躍的現狀下,使作家們能夠比較冷靜比較客觀地估價自己,既充滿信心又不盲目自大,既能發揮自己素有的藝術優勢又能找到新的藝術創造的突破口,以期陜西長篇小說的創作能出現一個全面突破全面提高的局面,以期對這個群體中的每一個作家的藝術思考有一點啟發,使他們在各自的藝術天地里鼓起開辟新的領域的勇氣和進入一種沉靜的創作心態,以期陜西長篇小說在較大數量的基礎上能產生出大作品或者說精品,應該說是十分必要而迫切的。
    一、十年回顧
  回顧陜西長篇小說創作發展的歷程,便不能不從1985年8月在陜北延安和榆林兩地召開的“陜西長篇小說創作促進會”為發端。
  如果說獲得1978年全國短篇小說獎的莫伸的《窗口》和賈平凹的《滿月兒》,為陜西新時期文學復蘇的標幟的話,到1985年的陜西小說創作已經引起當代中國文壇的普遍關注。這七年里,陜西中青年作家創作了大量的短篇小說和中篇小說,有七篇短篇小說和兩部中篇小說獲得全國短篇小說和中篇小說大獎,尤其是路遙的中篇小說《人生》在中國文壇和普通讀者當中引起的強烈沖擊和廣泛呼應,在當代中國文學的發展歷程中難以泯滅。
  然而,到了1985年,陜西尚未有一部長篇小說誕生,兩次茅盾文學獎評選,陜西作協沒有辦法推薦一部參評作品。當時的陜西作家協會的負責人對陜西作家的創作態勢作了宏觀的把握,主要結論有三點。
  1、陜西中青年作家新時期以來在短篇和中篇的創作中取得了顯著成就,是新時期以來中國當代文學的一個富有地域性特征的群體和較為顯明的藝術個性,與全國的短篇中篇小說創作發展保持同步,而長篇小說創作比之全國已經呈現的潮頭晚了一步或者說慢了半拍。
  2、已經初具隊列的陜西作家群創作了大量的短篇小說和中篇小說,按最嚴格最保守的估計,這個群體中的一部分作家已經進行了大量的藝術探索和藝術實踐,他們的藝術能力已經成熟或者說趨于成熟;他們多數來自農村、工廠、學校等社會的最基層,經歷了共和國成立以來的大的歷史過程中的全部有幸和不幸,有著既獨特又豐富的人生歷程和深切的生活體驗,他們對于生活的理解和開拓也逐漸深化;基于以上思想和藝術兩方面的基本估計和判斷,認為這個群體中至少有一部分人已經具備向長篇小說領域突進的條件,應該不失時機地鼓舞他們進入長篇創造的自信和勇氣;于是作協黨組和主席團作出決定,于當年8月召開“陜西長篇小說創作促進會”。“促進會”這個名稱很明確地界定著當時的創作態勢和這個會議發起者清晰的思路和用心。
  至于這個會議的具體過程已經不需贅述。會后兩年,路遙出版了《平凡的世界》(第一部),賈平凹出版了《浮躁》。前者后來獲得了第三屆茅盾文學獎、后者榮獲美孚石油公司所設的“飛馬”獎,陜西作家群終于有了新時期以來的第一批長篇小說,而且一開始就達到一個比較高的藝術品位。隨后就有了任士增的《不平靜的河流》、王曉新的《地火》、李天芳、曉雷的《月亮的環形山》、莫伸的《山路彎彎》、趙熙的《女兒河》、京夫的《文化層》、王寶成的《饑荒與愛情》、王蓬的《水葬》、李康美《情恨》、沙石的《傾斜的黃土地》、李春光的《黑森林,紅森林》、李鳳杰的《水祥和他的三只耳朵》、臨青的《解放濟南》等等,開始呈現出長篇小說創作的第一個潮頭。應該說,這主要是作家創作的自然發展,不能完全歸于一次“促進會”的功能,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即當時作家協會負責人對陜西文學創作態勢的把握和對這一茬中青年作家創造能力的判斷是準確的。“促進會”恰當其時起到了促進的作用,促進了陜西長篇小說創作局面的打開,從這個意義上講,當時的作協主要負責人胡采和李若冰同志是富于事業心和富于文學的眼光的。我們不應該忘記任何一位對發展陜西文學作出卓越貢獻付出了心力的人,他們是無私的。那次“促進會”的具體執行人路遙已經早逝,我們在此表示對他的真誠的懷念之情。
  1987年和1988年,省作協連著兩次召開長篇小說研討會,對上述先后出現的長篇小說展開討論,從思想內容到藝術形式,這批作品達到了怎樣的深度與高度,存在著什么樣的缺憾,對創作者和旁聽者都具有深刻的啟示。之后的長篇小說創作更趨活躍,每年都有較大數量的作品出版,直到1993年,陜西先后有京夫高建群鄙人賈平凹程海五位作家的五部長篇小說在北京五家出版社出版,形成了這個群體創作大釋放狀態。這種大釋放狀態表現在1993和1994一直到今年,每年實際都有十部以上的長篇小說出版,這里特別要提及的是,青年作家文蘭和李康美也完成了他們的長篇小說,趙熙同志已經完成出版了四部長篇小說,已經逝去的鄒志安生前死后完成和出版了9部長篇小說,楊巖出版了《西府游擊隊》、陜北青年農民嚴永東和退休紡織女工孫君仙也以堅韌不拔的毅力完成了他們的長篇小說《一個偷兒的命運》和《白雪》,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陜西作家群的大釋放狀態將持續發展,長篇小說創作真正開始了一個百花齊放群星璀燦的喜人局面。
    二、基本估計
  面對以上粗略而不完全的回顧,我們完全有理由為之感到欣慰和驕傲,甚至可以堅持這樣一種看法:我們有足夠的資本以一種并不急迫的步態在中國長篇小說的文學長廊中漫步一個相當長的歷史階段,似乎也不會落后。同時,我們也不能忽視與此相對立的另一種心態,即急于在長篇小說創作上跨出更大的步子,創造出更令人矚目的新的輝煌,甚至在急迫地期待著又一次轟動。這種心態無可指責,我們需要再度輝煌,也必須再現更大的輝煌。我有時候也迫不急待盼望這一天早日駕臨。我沒有懷疑過,對于一個頗具實力久經鏖戰的文學群體來說,實現更宏偉的目標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難十分渺茫的事。然而,我的心情并不象許多人想象的那么自信那么輕松,我并不是輕視我們這個群體的創造能力,只是基于一些看來十分簡單的想法。多年來,在審視和考察了兄弟省份的長篇創作態勢之后,特別是在籌備這次具有階段性意義的創作會議的日子里,一種開始并不十分明晰爾后又久久盤繞心頭的思緒提醒和敦促我,面對已經初露端倪的速勝心理、浮躁情緒、盲目奮進心態,我們非常有必要坐下來或坐在一起,心平氣和認認真真探幽入微地總結一下在長篇創作中的經驗教訓以及收獲得失。這里面有著許多值得我們回味和珍視的東西。我們具有這方面的經驗。
  文學固然是一種個體勞動,但必須承認她也是一種群體智慧的結晶。這里既包括互相競爭,更重要的是蘊含著互相激勵互相鞭策互相啟迪互相撐持。雖然成功有遲早先后之分,但誰也不可忽視文學創作特別是長篇制作是一個攜手并進并肩奮進的過程。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種團結的意義涵蓋更為廣泛,也更加彌足珍貴。我們的成功靠的是團結,團結曾經是我們獲得成功的良好機制,也必將使我們獲得更大的成功。這一點我堅信不疑。長篇小說之所以取得了大面積的豐收,我想這是首要的成功因素。這種因素在以后的長篇小說創作中必將產生越來越明顯的作用。這是我首先期盼的,也相信這是我們大家所共同期盼的。
  另外,還必須認識到在陜西文學創作事業發展過程中,特別是在近幾年的長篇創作活動中,我們遇到了許多“開明婆婆”。這些省委省政府的“開明婆婆”們在宏觀上高屋建瓴式的指導,在許多具體問題上不失時機、無微不至的支持和關懷,為我們創造了一個極其寬松極其良好的外部環境。復雜的創作形態有時會使“開明婆婆”面對難度極大的領導態勢,他們都以非常杰出而高明的領導藝術予以正確引導,在陜西形成了一個適宜作家進行藝術創造的良好氣候,使我們始終充滿著信心和希望。這一點使我深受感動,肅然起敬。我進行過廣泛的了解,大家和我有著相同的感受和相同的感激之情。良好的創作環境和對這種環境的珍惜,相得益彰,同樣是長篇小說創作取得重大收獲的重要因素。這種雙向的情感交流與理智的交融毫無疑義會在今后的長篇小說創作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對此,我同樣深信不疑。
  如果說以上兩點是我省長篇小說取得豐碩成果的兩大外部成因,那么從這個群體的內部去深掘成功的經驗同樣顯得十分必要。
  面對一個文學群體的兩度輝煌,面對一個文學大省近半個世紀的連續繁榮,可以找出各種各樣的成功因素,但我更傾向于贊同一位蜚聲海內外的南方學者型散文家的觀點:一條積淀深厚的獨有的文化血脈主載著陜西每一位作家的身心。說到底,文學創作是一種文化的表現,而且是文化最直接最顯露的表現方式。在那些要求文化與經濟同步進行的觀點影響下,我們這個群體面對地域性的經濟落后局面,始終沒有放棄或嫌棄曾經養育滋潤過我們的深厚文化影響。在強勁的審判傳統的風潮中,我們知道手中的筆應該如何運行。這種清醒的文化意識最終化作理性化作感情化作一種獨特的創作,從而在中國文學史上爭得了一席又一席席位。我上面所提到的那位南方學者散文家所持的另一種觀點我也十分贊同,他說——“前不久聽到有人對那些以黃土文化為背景的藝術品提出批評,認為他們寫得過土過野。這些批評家不愿意看到人類行旅上的永久性泥濘,只希望獲得一點兒成果性的安慰。”這位學者接著十分尖銳地指出,這些批評家無論在生命意識上還是審美意識上都是弱者。以上中肯的辯解或者說評價,對我們是一個極大的激勵。我們絕不可在迷亂中,在新的起步時刻,輕易地丟棄這可貴的生命意識和審美意識。
  始終堅定不渝地在生活源頭尋求創造的原動力,也是我省長篇小說創作取得豐碩成果的重要經驗。一個簡單的事實足以使我們悟出更為深刻的道理,陜西作家群大致是由來自陜南、陜北、關中三個地域的作家組成,新時期以來的中青年作家群在這方面表現得尤為明顯。各自豐富多彩的小地域文化和各自的地域性生活積累和體驗,在共同的勞動中互襯互補,交相輝映,表現在長篇小說的創作上必然呈現出比其他一些地方更為異彩粉呈各領風騷的生動局面,面對全國的文學創作也必然獨具魅力。外部世界本來就很陌生或狹隘的地域風貌在這個現代龐大而復雜的群體的筆下,反而顯現出從未有過的廣闊性。這不僅僅是這個群體多才多智,而是文學規律所使然。由此,我們必須拿出比以往任何時候更為明晰的意識,努力去熱愛和表現自己所熟悉的文化和生活。這雖然不應成為一成不變的金科玉律式的創作準則,起碼不應成為我們可以無端丟棄的東西。找一塊熟悉的地方向深層掘進,必然會取得成就,這已被老一輩作家和新時期中青年作家的成功實踐所證明。意外的成功也可能出現,但對于一個群體來說,尤其是對長篇創作來說,不可能全部靠意外取得成功。扎扎實實地深入生活,認識生活,應該成為一個永久的話題。我們大可不必為我們所生活的這塊地方閉塞落后的經濟等觀點所束縛,一種反差極大的生活現實有可能成為我們再創輝煌的最有利條件。
  在這里,我還要特別提及另一個重要經驗,這就是面對近幾年各種社會思潮,文學思潮的沖擊,我們這個群體有過迷亂有過páng@①徨,但基本上還是保持著較為清醒的認識和十分堅定的信念,否則將不會產生多部在全國引起反響的長篇。大家一定注意到了這樣一種現象,一些最具影響力的作品正是在商潮沖擊最厲害的時期所產生的。這一方面說明,我們這個群體一如既往地讓文學面對人生,面對現實,面對未來,同時也使我們看到了一個十分廣闊的文化市場。對于今后,長篇小說創作能否被“上帝”欣悅接受,我持樂觀態度。關鍵在于我們是否全身心地投入更為艱苦的創造,贏得更為廣泛的支持。由此看來,嚴肅地面對讀者不能不說是我們最為重要的經驗之一。我們必須始終不渝地堅持面對讀者這一悠久的文學創作傳統。
    三、期待與展望
  切實說來,陜西新時期以來所形成的作家群體,是隨著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所開創的國家和民族全面復興的大氣候而形成的。國家興旺,文學繁榮,這是一個規律。能遭遇到今天這樣的平和、穩定、開明、實事求是的社會大環境大氣候,是我們這一代作家的幸運。因此而可以說,陜西作家十年以來的長篇小說和新時期以來的全部文學創造活動,是中國當代文學的一個組成部分,一個富有群體地域性特征又藝術個性鮮明的一部分,豐富了中國當代文學的百花園地的花色品種。
  對于未來,對于今后這個群體創作發展,我們寄以希望和期待。
  一、希望作家們毫不動搖地繼續關注當代生活的發展。黨所領導的改革,對于一個飽經憂患和災難的國家和民族所顯示的成就,已經為整個世界所矚目所震驚,這場改革對于這個國家和民族來說,其歷史性意義不亞于49年的解放。改革對于舊秩序舊觀念的革除和新觀念新秩序的重新建立,不會是一個簡單的過程,而是一個剝離膿腐滋生新肌的過程,是一個民族心理結構重新安排的過程。作家不應該回避這個帶著陣痛的蛻變過程,應該投身到這個新舊交替的過程中去,感受變革的歡樂也感受改革的痛苦。深入生活是一個永遠不會過時的口號,對于任何藝術流派藝術形態的作家都是第一性的,轉眼即逝的生活過去以后就成為歷史,放過了體驗感受的機會就會在心靈的感光板上留下空白,這是永不復返的遺憾。我們仍然倡導作家到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去觀察體驗和感受,而不僅僅把自己拘囚于文化人活動的小圈子里。期待陜西作家能戒除文壇上的某些浮躁萎靡之氣,寫出深刻反應生活發展的大氣之作。
  二、期望作家能廣泛讀書,開擴藝術視野,更新知識結構,使自己的生活思想和藝術思維永遠保持最新最活躍的狀態,才會對發展著的生活和生活中出現的某些復雜現象保持最冷靜最靈敏的感受。而這種最新的感受往往是小說創作的最初沖動。這里需得提及一個自信與自滿的界限和不同內含。自信來自于孜孜不倦的學習和吸收新的知識,不斷更新觀念,不斷調整自己的心理結構,使自己永遠處于一種清醒而又鮮活的思維形態。這種自信無疑是作家創造勞動的最佳精神狀態和心理狀態。自滿是一種自我封閉,得于一隅而滯留不前,排斥吸收人類的新的精神發現和新的藝術形式,久而久之便形成一種習慣性思維定勢,它從根本上排斥藝術的新鮮排斥藝術的更新,因此也排斥藝術創造。思維定勢所直接造成的后果是藝術上的陳舊和重復,而陳舊的藝術重復,無論重復別人或重復自己,都只能造成藝術世界的萎縮。
  但愿我們這個群體的作家,不要因為年歲的增長和藝術成就的取得而停止吸收,年歲可以老化而藝術思維卻依然可以保持活躍,中國和世界上許多優秀的作家都提供了典范。
  3、我們期待這個群體共同創造一種藝術創造的和諧氣氛,大家互相尊重別人的藝術探索和藝術個性。因為在任何時代任何民族的藝術世界里,根本不存在如哥德巴赫猜想那樣一個陳景潤式的唯一正確的答案。作家不同,藝術體驗便不同,強求一律早已被文學的發展所擯棄所淘汰,真正實現百花齊放的時代已經到來。現在的問題很大程度上倒是花們要互相尊重互相寬容,紅花不要譏笑白花,黃花也毋需嘲弄紫花,家花應該容忍野花,洋花也不必嚇唬土花;如果能夠互相取長補短土洋結合家野合璧而生出一些雜種新種,可能不失為一種創造。
  社會已經提供了一個寬松的適宜文學發展的大環境,花們自己也當創造適宜文學發展的小環境小氣候。
  4、我們還希望和期待這個群體的朋友,在藝術創造的同時注意自身修養,不斷強化自己的人格力量。社會發展的某個時期,在多樣化的同時也會呈現某些復雜化現象,甚至某些陳腐的市儈哲學平庸觀念也會浮泛喧囂,作家唯一能夠保護心靈潔凈的便是人格修養。人格修養不是一個空泛的高調,對于作家的創造活動甚至可以說是致命的。市儈哲學、平庸觀念、急功近利,首先傷害的是作家心靈中那個無形的感受生活感受藝術的感光板,這個感光板被金錢虛名被一切世俗的東西腐蝕而生銹,就在根本上窒息了一個作家的藝術生命。
  愛護和保護自己的心靈,鑄造自己強大的人格力量,才會對生活和歷史保持一種靈敏的感受能力,才會永久不悔地保持對這個民族的深沉不渝的責任心。
  我真誠地希望會議取得期望的效果。陜西的一批專門和業余文學評論家,始終不渝地追蹤關注著陜西作家的創作發展,他們的研究對于今天的創作成果起到過重要的作用,我和這個群體的所有人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現在唯一期盼的是你們最冷靜最科學的評論,捧殺和棒殺曾是老話,今天卻并不過時而浮泛于中國文壇。我期待我們從這個會議開始,重新建立真正的文學批評的品格。
  同志們,文學把我們扭結在一起,文學依然神圣,這是最重要的,其它一切都不必太重視,我仍然重復九三年換屆會上的一句口號,一切陜西作家理應對中國當代文學的繁榮和發展作出無愧的貢獻。
  (本文是作者在“陜西長篇小說座談會”開始時的講話,本刊發表時略有刪節。)
  字庫未存字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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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評論西安032-036J3中國現代、當代文學研究陳忠實19951995 作者:小說評論西安032-036J3中國現代、當代文學研究陳忠實19951995

網載 2013-09-10 21:4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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