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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丹青《無知的游歷》 陳丹青 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 2014年1月版 推薦理由:陳丹青的首部游記作品,畫家眼中的異邦風土,不但是獨具韻味的游記,更是精美而獨特的旅行指南,值得珍藏。 陳丹青獲獎感言: 謝謝騰訊·商報賞給《無知的游歷》一個獎。 我還要謝謝《華夏地理》雜志前主編葉南賞我去三國游歷的機會,也謝謝他任我隨便怎樣寫,而且不刪一字。其中俄羅斯那篇寫得比較用力,五零后一代是由蘇俄文藝喂大的,但凡讀過幾本書的,都能說出托爾斯泰等等名字,但不知七零八零后年輕讀者是否有感覺。 我到中年才后明白:蘇聯不是俄羅斯,而俄羅斯弄出一個蘇聯,蘇聯呢,結果弄出新中國。這是說來話長的事,我所以結結巴巴寫了這篇很長的游記,說到關鍵處,吞吞吐吐,沒講明白,也不敢講明白。 最近正在讀英國人詳確記述1917后蘇聯人民生活的《耳語者》,這才是本大好書,給一百個獎也不夠,不知道評審家們讀過沒有? 張新穎《沈從文的后半生:1948—1988》 張新穎 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 6月版 推薦理由:與此前眾多沈從文傳側重1949年之前大大不同,該書不僅寫了事實性的社會經歷和遭遇,更寫了在動蕩年代里沈從文個人漫長的內心生活。 張新穎獲獎感言: 《沈從文的后半生》這本書,出版幾個月了,有時候我自己也會翻翻,不期然地產生出一些新的想法,這是非常奇妙的體驗。我在寫的時候,沒有體會到的東西,慢慢地體會到了;寫的時候沒有明白的事情,會慢慢明白。也就是說,這本書,其實是大于寫這本書的人的。我覺得這是非常好的狀態;如果你寫了一本書,它和你一樣大,或者比你還要小一點,恐怕不是很好的事情。 也就是說,如果把沈從文的世界,限制在一個研究者或者傳記作者個人的世界里面,那就可能非常不妙。所以回過頭來,我會有點感謝自己這樣一個笨的寫法,盡量地呈現沈從文這個人他的后半生是怎么過來的,至少表面上不那么急著用我自己的想法、觀念來解釋他、判斷他。那樣做可能寫起來會比較痛快,讀起來也會比較痛快;但是那樣做的話,就存在著把這個人縮小、定型、標簽化的危險;限制住了,就喪失了開放性——向更多更深的理解開放。最重要的還是對象本身,要小心翼翼地保護、保存,進而發現、發掘對象本身的豐富性。 話又說回來,如果一個研究者或傳記作者沒有他自己的感受、他自己的觀察、他自己的想法,他又如何能夠知道要保護、保存什么?他又如何去發現、發掘?他更如何形塑出一個貫通的形象、一個完整的世界?換句話說,一個研究者或傳記作者,怎么可能沒有一個內在的自我呢?誠然如此;不過我還是想說,這個內在的自我,還是保持、隱約在內含的狀態比較好;同時,這個內在的自我更要自始至終保持其開放性,有自我而能“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論語·子罕》),不要害怕別人說你沒有見解,沒有思想。 一部長篇的敘事作品——傳記當然是這樣的作品,敘述者必然有內在的敘述沖動,并且應該把敘述的動力充實、保持、發展和豐富到最終,否則,一開始就動力不足,或者中途渙散,都會使得作品無精打采;但是,內在的沖動即便很強烈,也應該自覺加以限制,不致釀成感情的泛濫和思想的恣肆,這同樣會毀掉作品。有敘述的激情而節制、內斂,甚至隱藏,敘述飽滿而不張狂,才有可能使得敘述本身的意蘊不受傷害。敘述本身可以產生出一個多維的立體空間,敘述者內在的自我應該致力于擴充這個空間,而不是讓自我表現的沖動把這個空間壓扁。 如果我們把沈從文后半生這么漫長時間的經歷看成一個故事的話,這個故事不是一條單一的線,它是多向度的,立體的,有很多層次疊加融合在一起,讀這個故事的人,領會到一層,就能明白一些東西;過了一段時間,可能還會領會到另外一層。雖然這本書是寫完了,但是我明白的過程還沒有完。
騰訊思享會 2015-08-23 08:4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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