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女子真的胸前白花花?┃老虎聞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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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 數碼藝術/顧均


初唐時期的女子別說露胸了,出門連臉都是要遮起來的。在融合的大背景下,唐人的裝飾隨著思想意識不斷演化。

大唐女子的遮與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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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聞玫瑰


經歷亂世,時間推至唐代,經過之前的整合和變遷,大唐的風貌已經是煥然一新,對于這個時期,最新奇的,是大唐貴族女子們的形象,宮廷女子和貴族婦人們,她們是時尚的急先鋒,她們胡服騎射、她們袒裝低胸、她們男裝夸街......

我們想象,在某一刻的長安城,在春日清晨的朱雀大街上,就有那么一個自由的女郎,穿著翻領胡服,騎著大宛的名馬,全無遮蔽,就這么赤剌剌的經過,留下一串馬蹄聲。并不是大唐的女子人人可以如此,我們可料想,她必定是個貴族或是勛臣家的女兒,她受到家庭的寵愛,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婚嫁,于是可以睥睨世人的議論,她大概是去玩樂、打獵,甚至就是為了享受這樣走過朱雀大街,讓眾人嗔目結舌的感覺。

經歷了南北朝的胡漢融合,又加上大唐盛世,“敗東突厥、征服高昌、向西擴張,阿拉伯勢力向東進軍,使得胡人大量涌入”,大唐女子們的視野無比廣闊,她們以助妝容的方案五花八門,在西市、在干道,有著各處涌來的外族人。這個朝代是個尤其喜歡舶來品的時代,然而并非一味模仿跟風,不同時期都按自身的需要,對舶來品做出完全不同的“拿來主義”。

以出門時的遮蔽為例,大唐仕女能像上面那幅圖景中這樣自由自在、露髻馳騁,要等到高宗武后的時代。初唐,仕女出行,需要按照儒家傳統,將自己遮蔽起來,以免容貌身形被窺探。先后出現過幾種出行遮蔽的辦法:羃離、帷帽、胡帽。

羃離類似如今阿拉伯婦女的頭巾,要把頭面上身都遮起來;而帷帽很像武俠片里大俠們隱蔽身份時帶的垂著一圈網巾的斗笠,它大體遮擋了頭部面部和頸部,不過逐漸的,下垂的網巾卻越來越松散,不僅變薄,且常常往兩邊掀到后面而露出面部,武后時代,正是“帷帽大行,羃離漸息”;且隨著時間,帷帽也被拋開了,開元年間,隨駕出行的宮人們都不再帶帷帽,而是胡帽露面,士庶紛紛仿效,玄宗甚至下令婦人皆大露面不得有遮蔽.....

實際上,無論羃離、帷帽還是胡帽,都是周邊民族傳入,有些甚至受了波斯的影響。這些帶著胡風的不同方式,有些和儒家傳統結合,要求女性但凡出門,就必須把自己遮擋嚴密,不能讓人窺見面目,而有些則模棱兩可,既似乎仍舊履行著遮蔽的職責,又常常若有風情,再后來,則只是頭部的裝飾物了。

女子們高昂著面龐,玉容泛著青春的光澤,就這樣在高頭大馬上,堂堂的穿過街市。“靚妝露容,士庶效之”,這已不再是貴族女子的特權,整個社會都紛紛效仿。唐人對同樣吹來的“胡風”,由于自己的社會、經濟、心態以及女性自身的處境,采取了完全不同的“拿來主義”。正如學者所說“服裝是一個社會物質文化中最易變動的因子,也是人們思想意識轉變的物化標志。”

期間的變遷,不可謂不驚人,我們或許可以經由從一個保守的阿拉伯世界飛回屬于我們自己的日常,來想象一下街面上的驚人的不同。而這種遮與露之間,給予當時女性的性情和行為,究竟能有多大的影響呢?我們很難再去體悟那時一個女子的心情和眼里的世界,但是,正是她們身處的那個世界,一個特別的時代,給予了她們這樣的優容,也給予了她們這樣的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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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文藝生活 2015-08-23 08:4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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