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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院哲學
隨著羅馬中央權力的崩潰,西羅馬帝國開始陷入蠻族時代。
在這一時代,歐洲經歷了普遍的文化衰落。
再者,當西方文化衰落的時候,年輕而充滿活力的伊斯蘭文明則達到了它的鼎盛期,這種文明囊括印度的大部分以及中東、北非和西班牙。
而在更遙遠的地方,唐朝的中華文明正在成為該文明最重要的文化時代之一。
教皇之所以能夠保持在西方的統治地位,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羅馬皇權的消失造成了政治真空。
在公元7世紀到8世紀期間,羅馬教廷在拜占庭皇帝和蠻族國王這兩個彼此競爭的政治力量之間,走著一條荊棘叢生的中間道路。
從某些方面來說,同希臘淵源相連,要比依賴于蠻族入侵者更加可取。
公元10世紀,教廷由羅馬地方貴族控制。由于拜占庭、倫巴底和法蘭克軍隊之間的爭斗所導致的連綿不斷的破壞,
羅馬城陷入了野蠻和混亂之中。
整個西方大地被擺脫了封建主鉗制的、有獨立見解的封臣弄得動蕩不安,無論是皇帝還是法蘭西國王,
都無法有效地控制難以駕馭的貴族。
匈牙利入侵者侵犯意大利北部領土,北歐的海盜冒險家則使歐洲的海岸與河畔充滿了恐懼和災難。
當古希臘文化在西方大部分地區已被遺忘的時候,它卻在遙遠的愛爾蘭幸存下來。
當西方大體上經歷衰落時,愛爾蘭的文化卻興旺起來。
因為神職人員是宗教奇跡和宗教力量的執行者,他們便對世俗事務逐漸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只要人民基本上還相信宗教力量的真實性,那么神職人員的影響就會仍然有效。
在整個中世紀,人民的信仰一直是虔誠而普遍的。
但是,權力的滋長往往刺激欲望。如果沒有強大有效的道德傳統加以引導,
那些身居要職的人通常會謀取自己的私利。
阿拉伯人起初并未打算進行有計劃的征服。
他們的土地貧瘠干燥,他們通常只是為了劫掠才搞邊境襲擊。
但是由于對方的抵抗軟弱無力,襲擊者就變成了征服者。
在許多情況下,新統治者領導下的新土地上的行政管理仍然保持原樣。
阿拉伯人在整體上并不十分傾向于宗教,他們擴張的動機一如既往,是為了進行物質財富的掠奪。
正是由于狂熱精神的缺乏,才使得他們人數雖少,卻能夠統治遼闊土地上文明程度較高、宗教信仰各異的居民。
來自預定說的證明:秩序包含著一個預定者,因此上帝存在。
鄧斯認為,意志主宰理智,柏拉圖持相反的觀點。
巴都阿的馬西哥利歐是奧卡姆的摯友,兩人曾一起被流放。
馬西哥利歐也反對教皇,他就世俗權力和精神權力的組織與權限發表了非常新穎的見解。
他認為,對于這兩種權力來說,最高的主權均屬于人民中的大多數。
全教會議是經過普選而產生的,只有這樣的會議才有權實行革除教籍的處分,甚至那時還得有教區僧侶的認可。
只有全教會議才能制定正統的標準,但是教會不應干涉國家的事務。
奧卡姆則完全反應形而上學,他認為,柏拉圖、亞里士多德及其追隨者們的一般本體論是極不可能的。
惟獨個別的、單一的事物才具有實在性,惟獨這樣的事物才可成為那產生直接而確定的知識的經驗對象。
這就是說,對于存在的說明而言,亞里士多德精致的形而上學裝置完全是多余的。
我們也必須在這個意義上來理解奧卡姆的格言:舍簡就繁,徒費力氣。
它又是另一個更著名的格言的基礎,即“若無必要,勿增實體”。
這句格言雖不見于奧卡姆的著作,但負有“奧卡姆的剃刀”之盛名。
奧卡姆的剃刀,經濟原則:使用最簡單的假設。
但丁,他的偉大詩篇總括了中世紀的觀點。
在但丁那里,地獄是一個沒有舞臺的競技場。
《神曲》表面上看來是一次從地獄經煉獄到天國的旅行,但在這一旅程中,我們實際上看到的卻是以曲筆隱喻之法所表達出來的中世紀的思想概貌。
但丁在政治思想上極力主張強大的帝國政權,但在當時,帝國舊日的影響已喪失殆盡。
法蘭西和英格蘭等民族國家正蒸蒸日上,世界帝國的思想不太受到人們的重視。
類似于其他地方,天國就像一座有階梯的金字塔。
14世紀期間,教皇的勢力急劇下降。雖然羅馬教廷在與帝國的斗爭中曾表現為強者,但是現在,
教會再也不能輕易地以革除教籍為經常性的威脅來控制基督徒了。
人們漸漸地敢于獨自思考上帝了。
教廷已無法從道德上和精神上控制思想家和學者,國王和民眾則都對教皇特使征收巨額錢財耿耿于懷。
如果我們自問:希臘觀念和中世紀觀念的主要區別是什么?
那么我們可以說:希臘觀念中缺乏罪惡感。
在希臘人看來,人似乎并沒有承受著與生俱來的罪孽的重負。
希臘人確實可能認為,塵世生活是變幻無常的事,可能毀于諸神的奇思怪想。
但是,這絕沒有被看作是因為從前所犯下的罪孽而應得到的公正命運。
由此可知,在希臘人的頭腦中,沒有贖罪或拯救這回事。
與之相應,希臘人的倫理思想在整體上也完全是在形而上學的。
在希臘化時期,尤其是從斯多葛主義開始,一種逆來順受的調子逐漸滲入倫理學,
它后來又傳給早期基督教的各個派別。
然而,在整體上,希臘哲學并不面對神學問題,因此它完全是世俗的哲學。
當基督教在西方占據了統治地位以后,倫理學的情況就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基督徒把塵世生活看作是一種尚待到來的更偉大的生活的準備階段,
認為人的生存所遭受的苦難是強加于人的考驗,為的是去除人所繼承的先天罪孽的重負。
但這實際上是一項超人的任務。
為了成功地經受這場考驗,人需要神的幫助,而這種幫助有可能得到,也有可能得不到。
對希臘人來說,善自為善;基督徒則由于上帝的旨意而必須是善的。
盡管沿著德行的狹窄道路并不就能保證獲救,但這無論如何是一個先決條件。
對某些這樣的信條當然必須深信不疑,也正是在這里,最先介入了神的幫助。
因為人要獲得信念并從此尊重其信條,就需要上帝的恩賜。
那些連這第一步也達不到的人,不可救藥地該下地獄。
只要承認理性能夠在某種程度上支持信仰,哲學和神學的這種結合就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當14世紀的圣方濟各會的學者否認這種可能性,并堅持理性和信仰彼此無關的時候,
中世紀觀念逐漸消逝的時期就開始了。在神學領域里不再使用哲學了。
奧卡姆使信仰擺脫了與理性探索之間的一切可能的聯系,由此使哲學走上重返現世主義之路。
過去曾經有過、現在也有相當數量的人,不愿意讓他們的日常實踐信仰干擾他們的宗教信仰。
而反過來看,的確也只有通過這種方式,宗教才能保護自己免受懷疑的襲擊。
因為如果神學投入辯證法的戰場,那它就必須遵守理性討論的規則。
因為信仰原就不該和理性發生沖突。
既然這里的沖突是發生在理性論證的范圍內,所以必須讓步的就總是宗教了。
不過,以此為條件,讓步后的宗教立場仍然是明確而獨特的。
在一個關心上帝和來世于關心塵世問題的年代,經驗的研究成果之不受重視,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文藝復興的思想家再次將人抬高到中心位置。
正是在這樣一種氛圍之下,人的行動才因其自身的目的而受到重視,科學研究也因而取得了新的巨大進展。
在過去的三四百年間,一種行動的倫理終于將西方和世界的其他地方區別開來了。
當西方技術征服了世界的時候,與技術相伴隨的行動的倫理,也有了某種程度的新的影響力。
三位一體的本質,一個持續多年的經院哲學問題。
2022-12-08 18:5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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