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典樂曲欣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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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山鳥語
    二胡獨奏曲。
    劉天華歷經十年做成此曲。標題采唐代王維詩句“空山不見人”之意。作者以富于民族性的旋律,在民間傳統演奏手法的基礎上,運用專業創作技巧、構成一首結構完整、富有詩意的樂曲,表達了對大自然的熱愛。樂曲描寫了深山幽谷中群鳥歡鳴,生氣盎然的景象。樂曲以擬聲手法模仿百鳥啁啾聲,在音樂中深深滲透了作曲者的情感。結構上共五段,另加引子和尾聲。引子猶如山林召喚,空谷回聲,意境深遠、靜穆,引人神往。接著,非常活躍的旋律進行,作為“人”的形象出現,在全曲貫串始終,時而單獨出現,時而與鳥鳴結合,宛若自然景色給予“人”的清新愉悅心情與自由自在的鳥語交織融會。樂曲中使用了輪指(左手無名指、中指、食指依次快速按同一音)、大幅度滑音演奏手法和旋律上大三和弦的分解,表現了作者在創作上的革新精神,使二胡這一古老的樂器面目一新。

    連環扣
    廣東音樂。
    廣東音樂名家嚴老烈根據傳統小曲《寡婦訴怨》改編而成。原曲是用嗩吶演奏的樂曲,也可配詞演唱,是一首寡婦傾訴心中哀怨之情的曲子,表現了封建時代寡婦生活艱苦、受人歧視的悲怨心情,曲調低沉哀傷。作者的改編對發揮揚琴適用演奏華簇旋律的特點,將旋律裝飾加花,把哀怨之情一掃而盡,使曲調變得明朗而歡快,以流暢活潑的旋律表現了人們欣喜、樂觀的情緒。
    雨打芭蕉
    廣東音樂。
    樂譜初見于1917年左右丘鶴儔編著的《弦歌必讀》,是廣東音樂早期優秀曲目之一。樂曲開始就以明快流暢的旋律,表達人們喜悅之情;接著一連串分裂的短句,節奏頓挫,猶聞雨打芭蕉淅瀝之聲,始見芭蕉婆娑搖舞之態,極富南國情趣。最早由粵樂名家呂文成等灌制唱片,演奏風格粗獷樸實,顯示出廣東音樂形成初期的清新格調。解放初期,演奏者在樂隊中增加笛和碰鈴等樂器,演奏時充滿熱情,富有生氣。六十年代初,方漢又通過多聲、配器等作曲手段加以改編,使樂曲更為優美動聽,最后用高胡領奏的慢板尾句,給人以清新愉悅之感,別有情趣。
    雨濺梨花
    箏獨奏曲。
    樂曲清新幽雅,委婉動聽。古箏模擬出雨打落在梨花上的清脆之聲,以優美的旋律表現出帶露梨花分外嬌艷的景色,給聽者一種清麗、典雅、韻味悠長之感。
    戰臺風
    箏獨奏曲。
    由王昌元在上海港碼頭體驗生活時,有感于工人與臺風頑強搏斗的精神而創作。樂曲除引子外,分五部分。第一部分以快速強烈的節奏,表現碼頭生產勃勃、熱烈歡騰的勞動景象。第二部分采用左右手在箏碼兩側反向刮奏,以及扣搖(即在右手拇指搖的同時,左手拇、食指緊夾箏弦,在箏碼與右手觸弦點之間,先左后右,往返捋動)的技法,模擬臺風的呼嘯。第三部分通過旋律由疏至密,左手伴奏由簡至繁,以及音區變化等變奏手法,造成逐漸緊張強烈的效果,使人聯想到工人們與臺風激烈奮戰的場面。第四部分以寬廣清新的旋律,抒發了工人們勝利的豪情。最后是再現部分。樂曲氣勢磅礴,形象鮮明,曾被編為鋼琴協奏曲。
    柳青娘
    廣東潮州箏曲。
    有輕六調、重六調、活五調三種曲調。每曲都是三十板。《輕六·柳青娘》的旋律優美,以五聲音階為主,少用fa、si二變之音。《重六·柳青娘》在“曲速三變”的同時,套用《采花》一段、此段旋律較多地運用吟按、揉滑和花指等技巧,使樂曲活潑跳躍,富于舞蹈性。此曲技巧全面,是學習重六調箏曲的必修曲目。《活五·柳青娘》在演奏時,不僅fa、si兩個變音也相互照應,且與這兩個音先后毗鄰的其他各音也須佐以吟滑的變化,做到潮州當地所謂的“活五調字字皆活”。由于活五調樂曲在技巧上錯綜變化地運用吟、揉、波、滑等,所以構成與輕六調、重六調不同的獨特風格。《柳青娘》是潮州箏曲中流傳最廣泛的傳統曲目之一,藝人們稱它為“弦詩母”(樂曲之母)。
    柳浪聞鶯
    廣東音樂,樂曲作于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初。樂曲以抒情的旋律和輕盈跳動的鶯啼模擬,描繪了柳林隨風搖擺、群鳥枝頭歌唱的自然景色。聽過之后,令人沉思遐想于風光秀美、鳥語花香的宜人景色之中。
    流波曲
    二胡獨奏曲。
    民間藝人孫文明的代表作。作者是浙江紹興人,幼年雙目失明,因喪父生活貧困,只得背井離鄉,以算卦糊口。后專攻胡琴演奏,靠賣藝為生。樂曲是他流落他鄉困苦生活的自我寫照。解放后,隨著生活改善、心情開朗,先后創作了《彈六》、《流波曲》、《四方曲》,《人靜安心》等八首二胡曲。并在演奏技法上進行探索和創造,如《彈六》一曲為模仿彈弦樂器,不用千斤;在《人靜安心》一曲中嘗試采用四胡八度定弦,以奏出八度和音;創造類似洞簫音色的技巧用于《夜靜簫聲》等。
 

  秋水
  琴音飄然灑脫,體現了虛無縹緲,人與自然融為一體的道家思想。

    秋湖月夜
    笛子獨奏曲。
    俞遜發與彭正元在南宋愛國詞人張孝祥的《念奴嬌·過洞庭》的啟發下寫成此曲。笛曲古樸典雅,充滿詩情畫意,表現我國傳統藝術作品中常見的那種恬靜淡遠的意境美。樂曲分三段。一開始抱笙奏出長音背景,箜篌輕輕撥動,宛如一湖清波微微蕩漾。后笛子與小樂隊相互依托,奏出悠緩平靜、秀美高雅的主題,勾畫一幅秋湖月夜圖。第二段是富于浪漫主義想像的一筆。先由鐘笛和笛子模仿出遠山古剎的夜半鐘聲,使人感到深秋月夜的靜謚。接著箜篌的刮奏就像一陣仙風吹過,引出笛子的小快板,音樂頗具古代宮廷舞曲的風韻,仿佛展現了九天仙女于湖光月色下舞動長袖,起舞弄清影的舞姿,這一段與前后兩段形成動靜對比,使優美寧靜“畫卷”增添了生氣。第三段在抱笙空曠安靜的背景下,笛子再次奏出稍有變化的主題,描繪出秋露滿天、玉兔西沉、滄遠空闊、水天一色的壯麗景象,使人陶醉于詩情畫意之中。演奏者用特制的低音曲笛演奏此曲,音色時而如一泓秋水清澈見底,時而又如洞簫鳴鳴不絕如縷,使樂曲倍添意境。此曲在全國第三屆音樂作品(民族器樂)評獎中獲一等獎。

     胡笳十八拍 
  相傳《胡笳十八拍》為漢末著名文學家、古琴家蔡邕之女蔡琰(字文姬)所作。她在兵亂中被匈奴所獲,留居南匈奴12年與左賢王為妃,生兩子。后來曹操派人把她接回,她曾在《悲憤詩》中真切地記述了這段生活。敘述了她流亡思鄉的痛苦,還鄉時與稚子惜別的悲傷。本曲作于她從胡返歸故里的途中。
  全曲共十八段,突厥語稱“首”為“拍”,又該曲是她有感于胡笳的哀聲而作,故叫《胡笳十八拍》或《胡笳鳴》。胡笳,是少數民族的一種吹奏樂器。李頎有《聽董大彈胡笳》詩:『蔡女昔適胡笳聲,一彈一有十八拍,胡人落淚沾邊草,漢使斷腸對客歸。』就是該曲內容的概括。
  樂曲描繪了她被匈奴族虜獲,不得已過起了自己不習慣的生活:“冰霜凜凜兮身苦寒,饑對肉酪兮不能餐”。在有可能回歸故土時,卻又不愿丟棄稚子于異域,民族感情與母子之情的矛盾交織纏繞在一起,使其痛苦萬分:“不謂殘生兮卻得旋歸,撫抱胡兒兮泣下沾衣。”“與我生死兮逢此時,愁為子兮日無光輝”。
  全曲通過她得被虜、思鄉、別子、歸漢等一系列坎坷遭遇的傾訴,生動地反映了戰亂年代中一個才女悲歡離合的一幕。樂曲鮮明地顯示出塞外草原的風土人情,帶有異域民歌那種開朗豪放的特色。同時,樂曲更著重刻畫蔡文姬矛盾不安和悲傷痛苦的內在感情。曲調悲愴凄麗,如泣如訴。
  另外,作為一個具有良好的音樂修養,又熟悉少數民族音樂文化的人,蔡文姬在《胡笳十八拍》中把這兩種音樂、文化恰當地融合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新意。
 
    香山射鼓
    箏獨奏曲。
    曲云做于1980年。樂曲取材于西安鼓樂的同名樂曲及琵琶曲《月兒高》。作者擅長彈箏,并熟悉陜西地方戲曲,運用秦箏按變音等演奏技巧,使該曲具有濃郁的地方色彩。引子以清脆的泛音與華彩的琵音描繪了空山香煙裊裊,響起了梵音的情景。第一段,運用揉、吟、滑、按等技法奏出慢而柔美的主題音調。第二段在左手上行刮奏聲中顯示《月兒高》的音調后,右手以密集的搖指,左手伴以低音,表現了山在虛無飄渺間的意境。第三段用"勾搭"的組合指法,將全曲推向高潮。最后用雙手快速交替演奏的技法,展示了人們在舉行香會時那種熱烈而歡騰的場面。該曲于1983年在第六屆亞洲音樂論壇上被評為優秀音樂作品。
 
 


 


 


網載 2012-07-20 21: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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