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黃埔軍校 軍神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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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軍神將星(1)
  第十章 軍神將星
  翻開黃埔軍校同學錄,尤其是前面幾期,時不時就會冒出個名字,讓人打個激靈。不少胸懷大志的21世紀年輕朋友,翻著翻著黃埔同學錄,會猛然擊案,或拍疼自己的大腿,恨自己沒早投胎一百年。毫不夸張地說,黃埔軍校是中國現代著名將帥的搖籃,從這座校門里走出了無數決定現代中國走向的人。
  黃埔軍校這所赫赫有名的軍事院校,誕生于風雷激蕩的大革命歷史時期,匯集了國共兩黨一代精英,培養了大批安邦治國的軍事政治人才,創立了反帝反封建的卓越功勛。尤其是前幾期的黃埔師生,經過北伐戰爭、十年內戰、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涌現出一大批高級將領,成為國共兩黨軍隊的骨干力量和風云人物,成為中國戰爭史冊上影響最大的群體,是這些軍神將星書寫著中國現代戰爭史。
  《廣州市志·軍事志》記載:“黃埔軍校作為中國第一所培養革命軍官的軍事學校,為國共兩黨培養了大批軍事、政治人才。人民解放軍中獲少將以上軍銜的有近40人,其中上將以上有徐向前、林彪、陳賡、許光達、羅瑞卿、周士第、陳明仁、楊至成、宋時輪、張宗遜、陳伯鈞、郭天民等;國民黨軍方面,任兵團司令以上職務的有60余人,其中最著名的有胡宗南、杜聿明、宋希濂、關麟徵、黃杰、桂永清、鄭洞國、邱清泉、王耀武、胡璉、廖耀湘等。”
  出身于黃埔的解放軍將領
  1955年9月27日,北京中南海,金風送爽的收獲季節,人民共和國為久經沙場、功勛卓著的將軍們,舉行隆重的授銜典禮。人們早已熟悉共和國將帥的名字,卻并不熟悉在這些熠熠生輝的將帥之星中,竟然有那么多人出自同一所軍事學校,這就是黃埔軍校。
  黃埔軍校由國共兩黨共同創辦,這也就決定了中國共產黨人在軍校中有著堂堂陣容。出身于黃埔的中國共產黨人,后來有的成為中國共產黨著名的政治家、理論家、外交家,更多的成為將帥之星。在共和國10大元帥里,就有陳毅、徐向前、聶榮臻、葉劍英、林彪等5人曾是黃埔軍校的教官和學生;在10位大將里,就有陳賡、羅瑞卿、許光達3位畢業于黃埔軍校;而曾經在黃埔軍校學習過的上將有8人、中將有9人、少將有11人。這也就是說,僅在1955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授予的開國將帥中,就有36人直接受過黃埔精神的熏陶。他們是:
  1924年任教授部副主任的葉劍英元帥(5人)
  葉劍英,黃埔軍校教授部副主任,中央軍委副主席、國防部長、總參謀長。
  聶榮臻,黃埔軍校政治部秘書兼政治教官,中央軍委副主席。
  陳毅,黃埔軍校武漢分校政治部文書,中央軍委副主席。
  徐向前,黃埔第1期,中央軍委副主席兼國防部長。
  林彪,黃埔第4期,中央軍委副主席兼國防部長。
  大將(3人)
  陳賡,黃埔第1期,國防部副部長。
  羅瑞卿,武漢分校,中央軍委秘書長。
  許光達,黃埔第5期,國防部副部長。
  上將(8人)
  陳奇涵,黃埔政治大隊長,解放軍軍事法院院長。
  陳明仁,黃埔第1期,四野第21兵團司令員。
  周士第,黃埔第1期,防空軍司令員。
  宋時輪,黃埔第5期,軍事科學院院長。
  楊至成,黃埔第5期,軍事科學院副院長。
  張宗遜,黃埔第5期,總參軍訓部長,總后勤部部長。
  聶榮臻元帥徐向前元帥
  郭天民,黃埔第6期,訓練總監部副部長。
  陳伯鈞,武漢分校,高等軍事學院院長。
  中將(9人)
  閻揆要,黃埔第1期,軍事科學院副院長。
  常乾坤,黃埔第3期,空軍副司令員。
  倪志亮,黃埔第4期,武裝力量監察部副部長。
  唐天際,黃埔第4期,總后勤部副部長。
第十章 軍神將星(2)
  郭化若,黃埔第4期,軍事科學院副院長。
  王諍,黃埔第6期,副總參謀長。
  譚希林,黃埔第6期,北京軍區副司令員。
  曾澤生,黃埔軍校高級班,第50軍軍長。
  彭明治,黃埔軍士教導隊,武裝力量監察部副部長。
  少將(11人)
  袁也烈,黃埔軍校政治部干事,海軍副參謀長。
  徐介藩,黃埔第3期,裝甲兵工程學院副院長。
  方之中,黃埔第4期,天津警備區司令員。
  洪水,黃埔第4期,訓練總監部條令局副局長。
  李逸民,黃埔第4期,總政治部文化部長。
  曹廣化,黃埔第4期,軍事檢察院檢察長。
  白天(魏巍),黃埔第4期,炮兵技術學校校長。
  廖運周,黃埔第5期,高級炮兵學校校長。
  周文在,黃埔第5期,福州軍區副政委。
  張開荊,黃埔第5期,沈陽軍區副參謀長。
  朱家璧,黃埔軍校第8期,云南省軍區副司令員。
  人民解放軍中一些早期黃埔生,憑資歷本來是可以授中將以上軍銜,但只授予了少將軍銜,這里面雖然有種種原因,但主要是因為他們缺乏紅軍時期的經歷,或革命經歷不完整,而影響了他們的職務和軍銜的晉升。
  在革命斗爭中建立了光輝業績的黃埔軍校著名共產黨人,還有在1955年授銜前已經犧牲或未授予軍銜的軍職以上師生53人,他們是:
  周恩來,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中央軍委副主席兼總參謀長。
  熊雄,黃埔軍校政治部副主任、代理主任。
  魯易,黃埔軍校政治部副主任,紅3軍政治部主任。
  周士第上將羅瑞卿大將1955年國慶節在天安門城樓上
  惲代英,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教官,南昌起義軍總指揮部政治部代理主任。
  雷經天,黃埔軍校政治部宣傳科長,三野兩廣縱隊政委。
  徐成章,黃埔特別官佐,瓊崖工農革命軍東路軍總指揮。
  楊林,黃埔學生隊長,紅1方面軍參謀長。
  胡公冕,黃埔衛兵長,紅13軍軍長。
  李之龍,黃埔第1期,海軍局代局長兼中山艦艦長。
  李漢藩,黃埔第1期,湖南省委軍委書記。
  許繼慎,黃埔第1期,紅1軍軍長。
  黃敖,黃埔第1期,紅4軍參謀長。
  董朗,黃埔第1期,紅4軍參謀長。
  彭干臣,黃埔第1期,紅10軍參謀長。
  蔡升熙,黃埔第1期,紅25軍軍長
  左起:陳毅、粟裕、傅秋濤、周恩來、朱克靖、葉挺在1938年春合影。唐澍,黃埔第1期,西北工農革命軍總指揮。
  馮達飛,黃埔第1期,湘贛軍區參謀長。
  孫德清,黃埔第1期,紅2軍團參謀長。
  劉疇西,黃埔第1期,紅10軍團軍團長。
  左權,黃埔第1期,八路軍副參謀長。
  宣俠父,黃埔第1期,八路軍高級參議。
  袁仲賢,黃埔第1期,三野第8兵團政委。
  周逸群,黃埔第2期,紅2軍團政委。
  熊受暄,黃埔第3期,紅1軍政治部主任。
  肖人鵠,黃埔第3期,紅5軍軍長。
  吳光浩,黃埔第3期,紅11軍軍長。
  朱云卿,黃埔第3期,紅1方面軍參謀長。
  段德昌,黃埔第4期,紅6軍軍長。
  李天柱,黃埔第4期,紅8軍軍長。
  伍中豪,黃埔第4期,紅12軍軍長。
  何昆,黃埔第4期,紅14軍軍長。
  李鳴珂,黃埔第4期,四川省委軍委書記。
  劉志丹,黃埔第4期,紅15軍團副軍團長兼參謀長。
  曾中生,黃埔第4期,紅4方面軍參謀長。
  王世英,黃埔第4期,中央軍委敵工部部長。
  袁國平,黃埔第4期,新四軍政治部主任。
  李運昌,黃埔第4期,東北人民自治軍第2副司令員。
第十章 軍神將星(3)
  趙尚志,黃埔第4期,東北抗日聯軍第3軍軍長。
  潘中汝,黃埔第5期,工農革命軍鄂東軍總指揮。
  陶鑄,黃埔第5期,廣州軍區政委。
  黃公略,黃埔高級班,紅3軍軍長。
  李青云,武漢分校軍事教官,紅15軍軍長。
  項英,武漢分校政治教官,新四軍副軍長。
  張國燾,武漢分校政治教官,中革軍委副主席兼紅軍總政委。
  李富春,武漢分校政治教官,四野副政委。
  王良,武漢分校,紅4軍軍長。
  李超時,武漢分校,紅14軍政委。
  徐彥剛,武漢分校,紅1軍團參謀長。
  鄧萍,武漢分校,紅3軍團參謀長。
  劉型,武漢分校,東北軍政大學政治部主任。
  張友清,武漢分校,八路軍總部秘書長。
  程子華,武漢分校,四野第13兵團司令員。
  夏曦,長沙分校政治部主任,紅6軍團政治部主任。
  20世紀80年代,經中央軍事委員會確定,有36位軍事家是中國革命戰爭最終取得輝煌勝利的組織者和領導者。在這個由毛澤東、周恩來、朱德……方志敏、劉志丹等組成的英名方陣里,可看到有16人曾經在黃埔軍校留下過青春的足跡,他們是:毛澤東、周恩來、陳毅、徐向前、聶榮臻、葉劍英、林彪、陳賡、羅瑞卿、許光達、許繼慎、蔡升熙、段德昌、左權、黃公略、劉志丹。
  國民黨將領與“黃埔系”
  黃埔軍校在中國現代史上名聲顯赫,國共許多高級將領都出身于此校。尤其是在國民黨軍中,黃埔軍校師生出身的將領更是蔣介石的嫡系,大多數國民黨軍將領見蔣稱呼“委座”,而黃埔師生皆稱“校長”,從這一別樣的稱呼上就透著一股親熱勁,而蔣校長也對這些一期接一期的師生青睞有加,日漸形成了以蔣為首的“黃埔體系”。這棵主干分明、枝繁葉茂的國民黨軍中“大樹”,主要由黃埔教官和黃埔畢業生兩部分人組成,人稱“黃埔系”。
  1.“黃埔系”教官與保定軍校
  抗日戰爭時期的蔣介石說起黃埔軍校創建時的師資力量,首先要直接追溯到保定軍校。黃埔軍校在開辦之初,蔣介石從保定軍校、云南、廣東、浙江的陸軍講武堂、江西海陸軍講武堂、日本士官學校以及留俄、留法勤工儉學人員中挑選來了教職官員。這些人到黃埔后,受戒于蔣介石,可謂是“念得蔣氏真經,修成黃埔正宗”。特別是來自保定軍校的教職官員,他們是黃埔軍校創建時師職力量的核心骨干。黃埔軍校的教學力量、管理力量基本上是保定軍校的畢業生。
  在黃埔軍校、國民革命軍的歷史上,保定軍校畢業生起了很大作用。這些人主要有:蔣介石、商震、周思誠、張輝瓚、張群、王伯齡、楊杰、陳調元、方本仁、何恩溥、劉文輝、唐生智、鄧錫侯、張治中、黃琪翔、傅作義、上官云相、白崇禧、顧祝同、劉峙、陳誠、李品仙等。特別是蔣介石,他在1907年(光緒三十三年)進入保定陸軍部速成學堂留日學生預備班學習,后來留日。不久,蔣介石及黃埔師生成為繼北洋軍閥之后的龐大軍事集團,統治中國達22年之久。
  據史料記載,從1902年到1912年(光緒二十八年起至民國元年)的11年間,直隸省保定府開辦的各類軍事學堂有16所。這些門類繁多的軍事學堂,人們通常稱為保定軍校。盡管這些學堂各自存在的時間長短不一,但為近代中國培養了步兵、炮兵、騎兵、工兵、輜重兵及師范生、經理生、參謀生、測繪生、德文生、英文生、法文生、日文生和軍醫生、馬醫生、軍械生、憲兵生、電信生等軍事人才近3萬人。獲將軍銜的前后達3000余人。當時,保定府被人們稱譽為中國近代各種軍事學堂的圣地,而古城眾多的軍事學堂又被稱譽為近代軍官的搖籃。
  在保定軍校畢業生中,后來有的成為獨霸一方的軍閥;有的成為反動陣營中的軍政要員;也有的成為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忠誠戰士。他們在中國近代史廣闊的舞臺上演出了轟轟烈烈的活劇。凡是歷史進程中的重大變革及重要事件,無不有保定軍事學堂的師生參與,并在其中發揮重要作用,產生了重要影響。
第十章 軍神將星(4)
  保定軍校最顯著的業績是培訓出了“黃埔系”中的許多教官。現代軍隊的出現,中國比西方晚了近200年,當西方用鴉片和洋槍洋炮打開中國大門時,古老的中國才感到除了歷史悠久的“十八般”兵器外,還有令“十八般”兵器一籌莫展的洋槍洋炮,還有令號稱刀槍不入的“中國功夫”一軍事教官顧祝同籌莫展的現代軍隊。習慣于排兵布陣作戰的中國舊式軍隊發現,還有不需要揮動手中刀槍棍棒沖鋒陷陣,就能遠距離作戰的新式軍隊。在洋務運動失敗后,中國的執政者才感到需要建立自己的軍隊和各種軍事學校。直到20世紀初,中國才有了自己的軍校畢業生。實行初級軍官教育,在當時的中國完全是一個新生事物。到蔣介石在廣州主辦黃埔軍校,聘請軍事教官時,除了主動表示援助的蘇聯顧問外,只有請南方各類雜牌軍隊中為數極其有限的保定軍校畢業生來任教官,如李濟深、鄧演達、張治中等。
  蔣介石以“保定系”成員為主,開始培訓“子弟兵”。他在一生的政治軍事活動中,依靠的力量主要是“保定系”為前導的“黃埔系”。無論是東征時以黃埔畢業生為主的校軍、黨軍,還是北伐時期的國民革命軍第1軍,以及后來的南京政府的數百萬大軍,主要指揮官不少是保定軍校的畢業生;無論是東征時的鞏固廣東革命根據地的戰斗,還是討伐北洋政府的戰斗;無論是進行反共奪權的內戰,還是全民族的抗日戰爭。保定軍校的畢業生都是重要的指揮官,協助蔣介石具體指揮各軍兵種。這是因為指揮數百萬的軍隊必然需要一大批高級將領,而蔣介石自己培訓的“黃埔系”還未成熟,羽翼未豐。因此,蔣對保定軍校這一清朝末年以來培養的具有現代軍事意識和基礎的將領,當然十分重視。而蔣又自稱是保定軍校較早的畢業生,所以,他對這些保定校友格外器重,分別授予高級職務,中下級職務則由黃埔生担任。即使抗日戰爭全面開始后,“黃埔系”全面走上接班崗位,“保定系”也沒有全面退出歷史舞臺。
  蔣介石在籌備黃埔軍校以前,無一兵一卒,在國民黨內的地位也僅處于二三流。所以,他要奪取國民黨內的領導權,沒有一批死心塌地的支持者是不可能成功的。再則他出任黃埔軍校校長后,先奪軍權,再奪黨權和政權的行為,受到多方面的質疑:一是黨內以西山會議派為代表的國民黨元老派,二是以胡漢民、汪精衛為首的現職黨內領袖,三是以閻錫山為代表的地方實力派。這就需要一批基本的支持力量,“保定系”和“留日系”適應了這一形勢,他們和蔣介石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忠于蔣介石以反共為核心的軍事路線。特別是“保定系”,成為蔣介石的基本支持力量。
  軍事教官陳誠“保定系”之所以被蔣介石所用,為南京政府效力,這是因為他們也有所求,蔣介石和南京政府能夠提供他們需要的一切。當年報考保定軍校的青年,除了身體素質要好以外,還需要相當的文化知識,可以算是社會上的人才,他們如果不進軍校,運用自己的智力進入普通大學,也很有可能在其他領域有所成就。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他們投身軍旅,除了解決生活上的問題以外,更主要的是政治上的追求,希冀有所成功,光宗耀祖。陳誠就是典型個案,他原畢業于浙江體育專科學校,后考入保定軍校,以后又留學日本。當時不少人認識到,在被稱為“東亞病夫”的舊中國,要靠當一個體育教師或從事其他行業,永無出頭之日,在“亂世英雄起四方,有槍就是草頭王”的年代里,升官的捷徑就是從軍。這一從封建社會延續下來的追求功名的道路,對他們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1917年8月,孫中山南下護法,組織軍政府,進行北伐,作為國民黨的第一支軍隊,粵軍陳炯明部應運而生,粵軍需要大批人才,以及“護法”、“北伐”這樣的政治口號,對于當時的軍校畢業生同樣有吸引力。特別是蔣介石籌備國民黨第一所正規軍校黃埔軍校,對于保定軍校的畢業生來說,更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們紛紛南下,投奔蔣介石。這一時期,中國正處于大變革、大動蕩、大改組時期,只要選準目標,有著不可估量的前程,這為保定軍校骨干的成功提供了可能。因此說,蔣介石和保定軍校系的緊密關系,是相互需要和相互支持以及相互利用,當然,蔣介石是主導的一方,他在“保定系”中始終處于領袖地位。
第十章 軍神將星(5)
  “保定系”在國民黨軍事史上的地位,從蔣介石執政后的第一批授銜時人選也可以看出來。1935年4月2日,特級上將蔣介石任命第一批將軍時,一級上將有9人:閻錫山、李宗仁、馮玉祥、張學良、何應欽、朱培德、陳濟棠、唐生智、陳紹寬。4月3日,任命二級上將20人:陳調元、韓復榘、宋哲元、劉峙、于學忠、商震、白崇禧、徐源泉、萬福麟、劉鎮華、顧祝同、何成俊、傅作義、蔣鼎文、劉湘、徐永昌、龍云、朱紹良、何鍵、楊虎城。4月4日,任命中將89人:楊杰、賀耀祖、錢大鈞、陳誠、衛立煌、夏斗寅、孫連仲、陳繼承、上官云相、薛岳、羅卓英、谷正倫、周巖、陶峙岳、萬耀煌、湯恩伯、吳奇偉、周渾元、張自忠等。在這118名將軍中,相當部分屬于“保定系”。特別是后期,在上述人員中有不少地方實力派的名額,開始大幅度減少。從次年起蔣介石授銜的名單中,主要屬于“保定系”、“留日系”和“黃埔系”的將領。
  “保定系”的學生骨干,后來大多成為“黃埔系”的將領。他們除了服從蔣介石的領導,為南京統治集團賣命作戰外,平時對蔣介石也極其尊重,極少對蔣介石的指揮說三道四,無不把得到蔣介石的接見,視為一生夸耀的事情。至于后來由于政見分歧和為了某種需要,也有一些該系統的將領對蔣介石進行了嚴厲地批評。
  2.“黃埔系”的潮起潮落
  “黃埔系”因黃埔軍校師生而得名。從1924年到1926年在黃埔本校招生并畢業的6期學生共有1萬余人,這些人中的多數形成了國民黨中央軍的骨干“黃埔系”。需要區分的是,在蔣介石掌控的國民黨軍隊中,黃埔師生并不等于“黃埔系”。能稱得上“黃埔系”,至少有3個基本資格或者說是條件:一是前6期畢業生,越早資格越老,權力也愈大;二是掌握相當的軍政權力;三是忠于校長蔣介石。如蔣介石曾以陣亡于陜北的整編第29軍軍長劉戡、陣亡于孟良崮的整編第74師師長張靈甫等為典范。按此標準,盡管黃埔師生中官拜將校的很多,但真正效忠于蔣介石的,畢竟是少數。
  “黃埔系”從產生到羽翼豐滿,有一個長期的過程。1924年10月,黃埔校軍與友軍一起平定商團叛亂后,于11月和12月先后正式成立軍校教導第1、第2團,由何應欽(日本士官學校生)、王伯齡(保定陸軍速成學堂生)分任團長。次年參加東征北伐,這一時期為黃埔校軍時期,也是“黃埔系”萌芽時期。
  1925年2月,國民黨中執會決定成立黨軍第1旅,旅長何應欽,校軍變為黨軍。4月組建以錢大鈞(保定軍官學校第5期留日生)為團長的第3團,6月平定劉震寰、楊希閔叛亂后增加了第4、第5團,由劉堯宸(保定軍官學校第7期騎科生)、蔣鼎文分任團長,此為國民黨黨軍時期。8月,第1旅擴編為國民革命軍第1師,師長何應欽,原黨軍第4、第5團為國民革命軍第2師,兩師合編為第1軍,軍長蔣介石,骨干用的全是黃埔畢業生。第1軍在次年參加了北伐。這一時期為國民革命軍成立時期。
  1927年4月至1937年7月,是“黃埔系”的初步形成時期。北伐軍占領東南一帶后,蔣介石將第1軍擴編為第1集團軍。“黃埔系”的重要人物劉峙(保定軍官學校第2期步科生)任師長的第2師,在蔣介石發動的“四·一二”政變中,是上海大屠殺的主要幫兇。從此開始,“黃埔系”成為蔣介石利用長期担任黃埔軍校校長之便,以國家力量養成效忠其個人的一支武裝力量。
  在1929年至1931年的新軍閥混戰中,蔣介石依靠“黃埔系”這支日益強大的軍事力量,先后打敗了唐生智(保定軍官學校第1期步科生)、張發奎、李宗仁、石友三、閻錫山和馮玉祥等部。蔣介石通過改編、改組這些軍隊,大批安插、起用“黃埔系”軍人到要害崗位上,從而大大擴展了他的軍事實力。由于“黃埔系”軍隊在組織、紀律上相對比其他部隊要強一些,財政、裝備、后勤也較為充足,所以在歷次戰爭中屢敗眾軍閥,從而政治軍事實力愈益雄厚。此后,在多次進攻共產黨的革命根據地、“圍剿”紅軍時,“黃埔系”都是主力。但這時的“黃埔系”還未能全部掌握大權,在1927年至1937年的10年內戰時期,國民黨軍隊的指揮大權多被“保定系”和黃埔教官掌握,黃埔生中除胡宗南等少數人外,一般只是中層軍官,并未真正掌握上層指揮權。
第十章 軍神將星(6)
  抗日戰爭時期,黃埔出身的許多將領紛紛率軍上陣與日軍作戰。在歷次戰役中,先后有謝晉元、戴安瀾等20多名將領壯烈殉國。也正是在抗戰時期,“黃埔系”全面形成,其骨干紛紛當上了師長、軍長、集團軍司令乃至戰區司令長官,從而完成了“黃埔系”在軍界的接班部署。
  全面內戰時期,“黃埔系”勢力達到了頂峰。兩年內,國民黨軍隊的第一線指揮官,如地區“剿總”、綏靖區、警備區、兵團、軍、師管區的司令官以及軍、師長,大部分來自“黃埔系”,甚至中央軍事部門的指揮大權也部分掌握在他們手中。
  軍事教官劉峙蔣介石靠來自“保定系”等軍校的教官在黃埔這個平臺上起家,因為一則黃埔學生要由他們來訓練教育,二則黃埔畢業生缺乏獨立作戰和軍事指揮的能力和經驗,要執掌軍隊大權至少需要10年以上時間的磨煉。在這個過渡時期,要由“保定系”等軍校的教官來支撐局面和帶領黃埔學生。所以,在黃埔學生初出茅廬前后,黃埔教官還需一路引領,執掌中央各軍事部門的大權,即使在抗戰和全面內戰時期,這個“保姆集團”仍未衰落。
  在國民黨陣營中,黃埔教官的核心人物有:
  俞飛鵬,曾任交通部長、北京軍需學校畢業;
  錢大鈞,曾任軍委會委員長侍從室主任、上海特別市市長、保定軍官學校第5期留日生;
  蔣鼎文,曾任第1戰區司令長官,浙江講武堂畢業;
  劉峙,曾任徐州“剿總”總司令,保定軍官學校第2期步科生;
  周至柔,曾任空軍總司令和國防會議秘書長,保定軍官學校第8期步科生;
  顧祝同,曾任第3戰區司令長官和參謀總長,保定軍官學校第6期步科生;
  何應欽,曾任行政院長、陸軍總司令、中央評議會主席團主席,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生;
  陳誠,曾任國民黨副總裁、參謀總長、軍委會政治部長,保定軍官學校第8期炮科生。
  黃埔畢業生中雖然此時僅有胡宗南一人得上將軍銜,他們卻掌握著軍隊的實際權力,從而真正成為國民黨軍隊的中堅和骨干力量。到20世紀40年代后期,黃埔畢業生在國民黨軍政界中可謂將星閃爍,猛將如云。其主要人物,幾乎全是前6期畢業生,最神氣的是前4期。前后界限分明,高1期壓死人。在前6期中,也有不少后期生超過前期生而居高位的。
  蔣介石與“黃埔系”的關系是互為利用。一方面,蔣介石依靠“黃埔系”起家,實行專制獨裁;另一方面,“黃埔系”成員必須依靠大權在握的蔣介石,以實現自己的權力欲望,步步高升,占據軍界要職。同時,蔣介石在職務、裝備、后勤、作戰等方面也給予“黃埔系”種種特權,而“黃埔系”則效忠于蔣介石個人,其中不乏為之效死力者。
  1949年大陸解放前夕,“黃埔系”繼大革命后又出現第二次大分化,他們與“保定系”的不少將領先后走向光明,加入革命陣營。“黃埔系”逃到臺灣者則多為陳誠、蔣經國所排斥,有實權者在“黃埔系”數千成員中不過數十人而已。曾紅極一時的胡宗南也遭冷遇,多數生活無計,茍活于世,“黃埔系”至此衰敗沒落。
  論說“黃埔系”、黃埔軍校的領導人和教官,有一人不得不特別凸現列出,他就是也從保定軍校畢業、長期在黃埔軍校中担任要職的張治中。他身為國民黨高級將領,最難得就是從來沒有參加過一次國民黨的反共戰事,一直致力于國共兩黨的和平共處,與周恩來等共產黨人士有著深厚的友誼,這在那段特殊歲月里是尤為難得的。第一次國共合作破裂時,他就表現得很“沉淪”。1932年,“剿共”多年的國民黨內終于有人開始響應全國高漲的抗日呼聲,這個人就是時任黃埔軍校第3期入伍生總隊副總隊長的張治中。淞滬抗戰時,他不顧國民黨統治集團的阻撓,毅然開赴前線,并留下遺囑,誓要以身殉國。好在他沒有殉國,卻拉開了國民黨軍抗日的序幕。抗戰勝利后,他極力主張和平建國,并促成重慶談判。1949年,他又以國民黨代表團團長的身份到當時的北平和共產黨進行和平談判。新中國成立后他又為和平統一事業盡心盡力,為使臺灣回歸做了大量工作。
第十章 軍神將星(7)
  還有一個著名的黃埔教官,是后來隱入山林的嚴重中將。他也是保定軍校畢業生,曾任黃埔一期學生總隊長、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軍政廳長等職。他離開黃埔軍校后,常反思北伐以來的一場場激戰,眾多的兄弟命喪黃泉,卻扶起了一個更大的軍閥蔣介石。1928年冬,他拋掉所有的軍政事務,獨自一人隱居于廬山,在太乙峰下建草廬“劬園”。“劬”的含義是勞累,可見其主人此時的心態。他是真的隱居山林,每天與樵夫農民生活在一起,靠自己的種田收成口。嚴重的學生陳誠常上廬山看望恩師,蔣介石總捎信問候,并一再熱情邀請嚴重住到南京附近,以便能經常討教。1930年,嚴重回武昌看望生病的妻子,蔣介石覺得這是拉拢嚴重的好機會。他派人秘密前往武昌,授嚴重任馮閻大戰軍事總指揮,并授上將軍銜。為表誠意,蔣介石讓人把上將軍服都帶去了。蔣介石的這一招對馮玉祥也許靈驗,對嚴重卻失效了。嚴重回到廬山,在草廬的墻壁上貼滿標語:“不耕而食、不織而衣者,皆自然界之扒手,社會之蟊賊也!”堅持不出山,不與賊人同流合污。直到1939年,抗日烽火點燃了嚴重的革命熱情,他毅然出山,任湖北省政府主席。1943年病逝于任上,一個剛烈漢子、黃埔軍人為他的學生們樹立了無言的榜樣。
  3.國民黨軍中黃埔生“拜將”的先后歷程
  黃埔一期生李仙洲(左)在湖北棗宜會戰前線黃埔軍校畢業生的“拜將”,大多經歷了戰火的考驗,有著艱辛的奮斗歷程。當初第1期的李之龍屬于特殊時期的特殊人物而坐“直升機”直接晉升,那是特例,大部分黃埔畢業生都是由黃埔校軍的建立而開始起步。1924年底先后組建黃埔校軍教導第1、第2團,初期組建時只有少數黃埔生担任軍官職務,如蔣先云、賀衷寒、樓景樾、桂永清、鄭洞國等任連級軍官,胡宗南、侯鏡如、陳明仁、關麟徵、左權、石祖德等任排級軍官,大部分只是掛著見習軍官當兵而已。第一次東征后,隨著革命隊伍的擴大,黃埔生所任職務逐步晉升。
  1926年3月“中山艦事件”后,共產黨員被迫退出國民革命軍,黃埔同學會的骨干迅速控制了國民革命軍的政治工作,曾擴情由團黨代表升任第20師政治部主任,成為黃埔生中的第一個師級軍官。不久,酆悌也升任第1軍第1師政治部代理主任。與曾擴情、酆悌同時任團黨代表的鄧文儀、賀衷寒,因先后到蘇聯學習,而錯過了這次晉升的機會。
  1926年7月國民革命軍誓師北伐時,在東征中表現突出的孫元良拔得頭籌,榮任嫡系第1軍第1師第1團團長。同時回粵軍任職的范漢杰異軍突起,任第4軍第10師第29團團長。團長在當時的國民革命軍中是個耀眼的職位,從北伐時任團長的名單就可知道其職位的重要,薛岳、蔡廷鍇、余漢謀、蔣鼎文、衛立煌、徐庭瑤、陳繼承、黃琪翔、戴戟等,在那時也不過是個團長。
  最幸運的是時任第2團副團長胡宗南,部隊剛出征,該團團長倪弼在緊急時刻無法隨部隊行動,胡宗南得以晉補第2團團長。之后不久晉升團長的還有李延年、鄭洞國、桂永清、蔣先云、王世和、俞濟時,同時任團級職務的還有團黨代表李默庵、王爾琢、李漢藩等,團參謀長顧希平、周士第、侯鏡如等。蔣先云是同時受到毛澤東和蔣介石喜歡的“黃埔三杰”之首,在二次北伐中壯烈犧牲,追贈少將。
  1927年蔣介石發動“四·一二”政變,從蘇聯回國的鄧文儀在政變后升任黃埔軍校政治部少將副主任兼代理主任;北伐中英勇作戰的團長范漢杰被蔣介石任命為浙江警備師師長,成為黃埔生中的第1個師長;而同時的團長孫元良卻因在北伐中潰退被免職,蔣介石惜其才把他送到日本學習,此后的孫元良就像是中了魔咒似的,戰績一直不佳,屢戰屢敗屢逃,他在離開大陸前一直呆在黃埔生晉升的第二梯隊中,再難名列前茅。孫元良的“官運”雖然不暢,但他也許是因禍得福,在與激烈爭斗的官場遠隔一段距離后,也落得了半輩子的心地清閑,他是惟一一個活到21世紀初紀念母校80華誕時的黃埔一期生。
第十章 軍神將星(8)
  1927年8月龍潭戰役時,胡宗南升任第1軍第1師副師長。戰后蔣介石被迫下野,胡宗南與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參謀長朱紹良一起,聯系時任初級軍官的樓景樾、李延年、關麟徵、李默庵、丁炳權、李樹森、陳武、王敬久、黃杰等黃埔同學,極力抵制李宗仁為首的桂系,堅決擁護蔣介石東山再起,蔣介石最終得以復出,黃埔生從此受到蔣的重視。作為回報,蔣介石先后晉升胡宗南為第1軍第22師師長,樓景樾任代理第2師師長(樓是浙江諸暨人,1931年任警衛第1師師長,副師長是俞濟時,樓如果不是身弱多病,前途不可限量),李延年任第2師副師長,王世和(蔣介石的表弟,首任侍衛長)任陸海空軍總司令部侍衛總隊總隊長。一批“黃埔系”出身的旅長、團長也先后新鮮出爐。
  抗戰期間,黃埔軍校教育長陳繼承、政治部主任鄧文儀在軍校舉辦的運動會上。1932年底,在蔣介石的授意下,國民黨特務組織復興社正式成立,胡宗南、賀衷寒、酆悌、滕杰、桂永清、康澤、鄭介民、彭孟緝、曾擴情、潘佑強、周復、戴笠、鄧文儀、袁守謙成為組織骨干,號稱“復興十三太保”,主掌政治工作并控制國民黨的政訓系統。其中滕杰(黃埔第4期)是第一任書記長,起步很高,可是后期表現平平。賀衷寒是復興社發起人,第二任書記長,后長期担任政訓工作,是國民黨軍政治工作的旗手,官位至國民黨中央執委常委。鄧文儀以寫拍蔣介石馬屁的文章得到晉升,官至戰區政治部主任、國防部新聞局長。此3人去臺灣后均未受重用。酆悌是第三任書記,抗戰時長沙大火,蔣介石丟卒保車,被判死刑。康澤是第五任書記長,官至軍委會政治部第二廳廳長、第15綏靖區司令,后被俘,1963年第四批特赦。曾擴情在任成都城防司令部政治部主任時被俘,1959年因其曾在西安事變時主張蔣介石抗日,有功而得以首批特赦。
  桂永清和彭孟緝較早離開了政訓系統。桂永清抗戰勝利后進入海軍,出任副總司令,不久升任海軍總司令,以加強中央對海軍的掌控。1949年指揮戰艦27艘和其他船只計15萬噸安全撤至臺灣有功,此后桂氏的經歷極富戲劇性,1951年晉升二級上將,正春風得意時,卻因與時任臺灣省主席的吳國楨有隙,被迫轉任總統府參軍長,等到吳國楨叛蔣離臺后,升任參謀總長并晉一級上將,成為黃埔生首位一級上將,不幸的是這位第一個爬上峰巔的黃埔生上任僅45天,就病魔纏身,死于任上。彭孟緝的“拜將”經歷也比較曲折,1947年由桂永清推薦任臺灣警備司令,自此發跡,在桂永清死后繼任參謀總長,本應同時晉升一級上將,卻因為彭氏資歷淺顯(黃埔第5期),又去當了兩年的陸軍總司令,1959年再次出任參謀總長后才最終晉升一級上將。
  在復興社內設特務處,蔣介石最初是想讓康澤當處長,因康澤推辭,小字輩戴笠這才脫穎而出。戴笠是浙江江山人,黃埔第6期畢業,他最終把小小的特務處破繭成蝶,經營成了國民黨的兩大特情機構之一的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即“軍統”。1938年戴笠升任中將副局長(職務軍銜)代行局長職責,在全國各地遍設站點,暗殺之事四起,政府官員、軍事將領人人自危。同時因只對蔣介石一人負責,軍統也成為一個獨立王國,部下的封賞全由戴笠自己決定,所封少將待遇比正式的中將還高,卻沒人敢過問。但他因資歷太淺,加上與陳誠不合,戴笠直到1945年2月20日才由銓敘廳授予陸軍少將的正式軍銜。
  1935年初,國民黨軍隊為了統一軍銜,正式軍銜均由銓敘廳統一銓敘。3月27日,國民黨中政會決議,4月初公布首批授予中將的89人,其中以師長晉升的有29人,黃埔生只有3人,皆為4月9日第5組銓敘,他們是:“剿匪”第2路第2縱隊指揮官兼第1軍第1師師長胡宗南,駐閩第4綏靖區司令官兼第2軍第9師師長李延年,駐閩綏靖第2區司令官兼第14軍第10師師長李默庵,李是第一個聲明退出中共的黃埔生,終于得到蔣介石的信任。漸露頭角的俞濟時,于1936年1月28日補敘中將,搭上了黃埔生“拜將”集團第一梯隊的“末班車”。
第十章 軍神將星(9)
  1935年4月13日銓敘的首批少將,第一組敘少將的黃埔生有:教導總隊(蔣介石衛隊)總隊長桂永清、第2師師長黃杰、第3師師長李玉堂、第11師師長黃維、第14師師長霍揆彰、第25師師長關麟徵、第36師師長宋希濂、第80師師長陳琪、第83師師長劉戡、第87師師長王敬久、第88師師長孫元良等。4月15日第二組敘少將的黃埔生有:第98師師長夏楚中、第89師師長王仲廉、第92師師長梁華盛、第14師副師長李樹森等。4月17日第四組敘少將的黃埔生有:李鐵軍、陳鐵等。4月17日第五組敘少將的有侯鏡如等黃埔生,這些人組成了黃埔生“拜將”集團的第二梯隊。
  1936年1月29日敘少將的黃埔生有:甘麗初、李及蘭、張雪中、潘佑強、賀衷寒、陳沛等;2月1日敘少將的黃埔生有李仙洲等;2月7日敘少將的黃埔生有冷欣、陳明仁等。這些人組成了黃埔生“拜將”集團的第三梯隊。
  1936年9月,陸軍第1師擴編為陸軍第1軍,胡宗南升任軍長,成為黃埔生中第一個軍長,第一個師長范漢杰因為參加福建事變站錯了隊,后經胡宗南力保担任第1軍副軍長,但再也追不上其晉升步伐,從此“天子第一門生”胡宗南便舉起黃埔生的晉升大旗,一路高歌,直到離開大陸之前,無人企及。
  1943年11月在常德戰役中犧牲的師長、黃埔四期生彭士量和兒子的合影1936年10月5日,黃埔生關麟徵、劉戡、王敬久、孫元良、夏楚中、賀衷寒、宋希濂、陳琪以師長職務由少將晉升中將。至抗戰爆發前,黃埔生桂永清(1936年10月22日),蔣伏生(1937年5月2日),霍揆彰、李樹森(1937年5月21日)也先后以師級軍官晉升中將。
  1937年“盧溝橋事變”后,全國地方部隊開始整合,部隊進行擴編。晉升中將的門檻隨之增高,抗戰英勇的黃埔生李仙洲(1938年3月1日),陳鐵(1938年5月10日),黃維(1939年6月6日),王仲廉、李鐵軍(1939年7月13日),陳沛(1940年12月2日)均以軍級軍官晉升中將。還有許多黃埔將領慷慨殉國,追贈中將的有:第54軍軍長陳烈(第1期)、蘇魯戰區政治部主任周復(第3期,復興社十三太保之一,抗日殉國的第一位高級政工人員)、第2軍副軍長鄭作民(第1期)、第5軍第200師師長戴安瀾(第3期)、第73軍暫5師師長彭士量(第4期)、第10軍預備第10師師長孫明瑾(第6期)、第10軍第190師副師長賴傳湘(第4期)等。而壯烈殉國后追贈少將和未獲追贈的黃埔將領不勝枚舉,主要有:師長王竣(第3期),副師長胡義賓(第3期)、梁希賢(第5期)、王劍岳(第5期),軍參謀長呂旃蒙(第5期),旅長黃梅興(第1期)、蔡炳炎(第1期)、吳繼光(第2期)、高致嵩(第3期)、易安華(第3期)、朱赤(第3期)、官惠民(第4期),師參謀長姚中英(第2期),副旅長楊杰(第4期),團長王潤波(第3期)、謝晉元(第4期)、羅芳桂(第4期)、陳文杞(第5期)、劉眉生(第5期)、楊家騮(第5期),等等。
  1939年8月4日,胡宗南晉任第34集團軍總司令。10月2日,關麟徵任第15集團軍總司令。胡宗南比關麟徵的晉升快了50多天,兩人把其他黃埔同學遠遠甩在了后邊,直到1941年王仲廉、王敬久等才升任集團軍總司令。
  黃埔一期生侯鏡如在校慶大會上(1984年攝影)1944年12月,第1戰區司令官陳誠因為調不動胡宗南的部隊,被迫調任軍政部長,胡宗南升任第1戰區司令官,他是黃埔生中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戰區司令官。
  抗戰后期,一批在抗戰中脫穎而出的黃埔后起之秀得以加入中將行列,同時晉升中將的門檻再次增高。后來居上的黃埔一期生杜聿明(時任第5集團軍總司令)、以悍將著稱的黃埔第3期領跑者王耀武(時任第24集團軍總司令)、職務“越跑越慢”的黃埔一期生鄭洞國(時任中國駐印軍副總指揮)于1945年2月20日晉升中將;之后還有范漢杰、丁德隆、陳大慶(1945年3月8日)、董釗、李文、劉詠堯(1945年6月28日)也以集團軍總司令職務而晉升中將。
第十章 軍神將星(10)
  抗戰后進行的國民黨軍整編,使得大批國民黨軍軍官退為預備役,非嫡系的黃埔生軍官在退役和解職后進入中訓團學習之列,最終釀成震驚國內的哭陵事件,參加的黃埔生主要有黃鶴、李模、祝光謙、謝清灝等。雖然蔣介石在事件后給一些軍官安排了軍職,但許多人最終還是退役回家,這些黃埔生為自己站錯隊付出了代價。
  1946年國共和談后不久,蔣介石下令國民黨軍轉向內戰,擁有40余萬精銳部隊的“西北王”胡宗南,第一個又是惟一一個軍事集團的黃埔生首領,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在離開大陸以前加上將軍銜的黃埔生,曾經風光一時,光焰萬丈。但是,隨著全國解放步伐的加快,他的數十萬大軍兵敗如山倒,迅速瓦解,在成都戰役中老本盡失,1950年由西昌只身逃到臺灣后即遭彈劾,不久就從人生峰巔迅速跌落,只能化名秦東昌任浙江省主席兼浙江反共救國軍總指揮。死后蔣介石惜其忠,特追贈一級上將。
  俞濟時在集團軍副司令任內因指揮失誤被調任軍長,度過一段低谷后,于1942年11月升任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侍衛長,任期長達15年,他于1948年1月晉上將缺(享受上將軍銜待遇),使其重回黃埔生“拜將”集團的第一梯隊。
  除了桂永清、胡宗南、俞濟時以外,還有幾個離上將軍銜距離最近的黃埔生。關麟徵曾被委任東北保安司令長官、陸軍總司令等上將級官職,但因與陳誠矛盾的公開化,最終與上將之銜擦肩而過,心灰意冷的關氏遷居香港,過起了隱居生活。杜聿明身兼華北“剿總”副總司令與徐州“剿總”副總司令的要職,卻最終在淮海戰役中兵敗被俘,也與上將之銜無緣。
  范漢杰在胡宗南推薦下,長期担任其副手。1942年接任胡氏之第34集團軍總司令,1944年底任第1戰區副司令長官兼參謀長,1946年9月任陸軍副總司令,1948年任東北“剿總”副司令,10月被俘,這位黃埔一期生更是與上將之銜的緣分太淺。
  國民黨軍中強調輩分,在黃埔生中大一期就壓死人的情況下,第3期畢業生王耀武憑借著抗日的赫赫軍功,有老長官俞濟時提攜,1944年升任第24集團軍總司令,1945年任第4方面軍總司令,并打造出國民黨軍王牌軍第74軍,進入黃埔生“拜將”集團的第二梯隊,實屬傳奇。濟南戰役時,王氏丟下仍在戰斗的部隊,化裝逃亡青島,最終仍不免在戰場附近被俘。
  陸軍副總司令羅奇(第1期,廣西容縣人)的提升,在很大程度上是靠廣西老鄉關系。他在早期的仕途平平,1943年才任第37軍軍長,一年后即因戰敗被撤職,后又出任京滬杭警備副司令。1949年9月被時任代總統的老鄉李宗仁委任為陸軍副總司令,1950年去臺灣,蔣介石重新整軍時因為是黃埔生,仍然留任,但因為是李宗仁提拔的“廣西鄉親”,也就再沒有晉升的機會,所以他在陸軍副總司令的任職上一干就是16年。
  黃埔六期生、新六軍軍長廖耀湘這一時期的國民黨軍統系統,基本上也被黃埔生所掌控,這些人以專橫霸道而著稱于黃埔同學之間。“軍統”源于復興社特務處,戴笠任處長,副處長是鄭介民(第2期),鄭氏心存不平,一直恥于在后輩戴笠手下當副手,長期不安于事,雖然于1943年2月10日比戴笠早兩年正式授少將銜,卻有職無權。1946年戴笠死于飛機失事后,鄭氏繼任軍統局長,毛人鳳、唐縱任副局長(時人稱“軍統三巨頭”),卻發現實權掌握在毛人鳳手上,終無大的建樹,一年后調任國防部次長,毛人鳳接任局長。毛氏是潮州分校第1期畢業生,相當于黃埔第3期,因為與戴笠同是浙江江山人,受到戴的寵信和重用,任內暗殺楊杰,炸毀“澤生號”輪船和“喀什米爾公主號”專機,1957年死于臺灣,追贈陸軍上將。而唐縱后離開軍統,調任警察總署署長兼國防部保安事務局局長,組建起全國統一的警察系統,并對警察部隊進行訓練整編,去臺灣后改任文職。
第十章 軍神將星(11)
  在國民黨空軍系統內,黃埔生更是獨占鰲頭。1931年,中央航空學校成立,這是國民黨軍的第一所航空學校。毛邦初以副校長之職主持黃埔一期生黃維(右三)、宋思一(右一),三期生宋瑞珂(左一)在1984年校慶時歡聚。校務,他是黃埔第3期畢業生,浙江奉化人,蔣介石原配毛夫人之侄。1933年為了壯大空軍力量,特制定空軍新官階以提高空軍地位,空軍官階比陸軍高兩級,毛氏晉空軍最高軍銜空軍少將,相當于陸軍上將。毛氏起點高,卻不爭氣,先因為生活作風不檢點,所以長期担任空軍第一副職,后又因貪污而被撤職。抗戰初期,為了培養更多的空軍預備飛行人員,決定成立空軍軍士學校,出任教育長的是黃埔第1期的王叔銘。王曾于1926年2月加入中國共產黨,后去蘇聯深造,1931年秋回國脫黨轉投蔣介石。1940年接替周志柔,長期担任中央空軍學校教育長,國民黨的空軍人員大多出自其門下。1952年王任空軍總司令,最高官銜至參謀總長并授一級上將。
  1948年9月22日,國民黨軍在大陸最后一次大范圍授銜,大部分在職軍官都授予軍銜,其中授予中將的黃埔生有:參謀本部憲兵司令張鎮、國防部政工局局長鄧文儀、南京衛戍司令張耀明、淞滬警備司令宣鐵吾、云南警備總司令何紹周、西安警備司令曹日暉、陸軍總司令部參謀長冷欣、國防部參謀次長李及蘭、第13兵團司令李彌、第17兵團司令侯鏡如、第21兵團司令劉安祺、福建省保安司令李良榮、國防部第5廳廳長沈發藻、國防部測量局局長杜心如、長沙綏靖公署副主任方天、第7綏靖區司令張雪中、第8綏靖區副司令廖運澤、南京衛戍副司令覃異之、北平警備總司令部副總司令羅奇、第1兵團副司令史宏烈、第2兵團副司令邱清泉、第7兵團副司令唐云山、第12兵團副司令胡璉、第16兵團副司令梁愷、川陜甘邊區綏靖公署副主任兼參謀長羅列、湘鄂川邊區綏靖公署副主任方靖、鄭州指揮所副主任張世希、整編第26師師長鐘斌、第16軍軍長袁樸、福建保安司令部參謀長伍誠仁、整編第29軍參謀長陳武等。這次授銜時,濟南戰役接近尾聲,僅時隔兩天后的9月24日,戰役結束,黃埔生的榜樣人物、1945年2月即以較淺的黃埔三期資歷晉中將銜的王耀武,在幾天后被人民解放軍俘虜。這也使3年后的今天才晉中將銜的本批黃埔生無法能高興起來。
  國民黨軍撤往臺灣后,蔣介石重整縮編部隊,許多黃埔生也與大批雜牌部隊的將領一樣被強制假退役,同時對臺灣部隊進行嫡系大接替,少數黃埔生親信桂永清、王叔銘、袁守謙、石覺、袁樸、羅列、羅友倫、羅奇、陳大慶等得到重用。而最終晉升一級上將的有桂永清、王叔銘、彭孟緝,解放戰爭末期逃到越南被囚后被遣送回臺灣的黃杰,有帶著整編制部隊撤往臺灣的劉安祺、劉玉章,還有在金門戰役中成名的胡鏈、高魁元等8人。
  任何歷史人物的出現,都是一定的社會歷史條件的產物。特定的歷史條件形成的時勢,提供了以往所沒有或罕見的機會,把平時默默無聞的人造就成為時代的英雄,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時勢造就英雄,黃埔軍校的軍
  蔣介石在臺灣迎接美國特使
  神將星們的“拜將”之路也是如此。
  時代變遷,21世紀初論說黃埔軍校的風云人物,已經不再像幾十年前那樣,或瞻前顧后,或投鼠忌器,或隔靴撓癢。隨著那代人的遠離,那個年代已經成為歷史,21世紀的當代中國人,可以比較客觀地論說半個世紀前的黃埔軍校了。黃埔戰將,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有人模仿《水滸》傳中梁山泊英雄排座次的模式,將黃埔軍校師生也“封”出了“一百單八將”,雖然不盡合理,但也能反映出黃埔英杰陣容的一個輪廓。
  開列“一百單八將”名單,肯定會有多種版本。甚至過若干年后,會有“及時雨”、“智多星”、“黑旋風”的別號或綽號,加在這些黃埔師生的頭上。本書作者預測,只要這個社會還崇拜英雄,黃埔軍校的故事就會繼續講下去,因為國共合作的黃埔軍校充滿“拜將”傳奇和眾多戰將的英雄魅力。
第十章 軍神將星(12)
  黃埔軍校雖然以其培養軍事人才著稱,但其中也不乏各界的顯赫人物,他們也許沒有輝煌的戰績,可是其貢獻與業績同樣使黃埔驕傲。從黃埔走出來的不僅有叱咤風云的戰將,也同樣不乏思維細膩縝密的著名文人,像政治教官沈雁冰、第6期學生臧克家后來成了中國現代文學巨匠和著名詩人。還有被稱為奇才的第2期學生聶紺弩,教官成仿吾、郭沫若,也都是赫赫有名的文壇巨匠。
  緣分啊!黃埔,沒有戰事的別樣人生也同樣輝煌壯麗。
  英雄不問出身。黃埔軍校作為現代中國那段歷史上最重要的人才輸送基地,也許只要能與黃埔軍校沾上點緣分的邊,不管是哪方哪路來的人,后來這些人都能在這“人”之后加上一個“物”字,連寫成為“人物”。他們注定要在中國歷史上顯赫,即使他們與黃埔軍校擦肩而過,也要讓后來人銘記住他們的業績和名字。比如《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的曲作者聶耳,也與黃埔軍校有著歷史的情緣。當年的熱血青年聶耳也曾想去從軍報國,但他報考黃埔軍校時未被錄取,可他成就大業之心未泯,終于創作出了不朽的樂章。如果當時的聶耳真的能如愿提筆從戎,后人不知道還會不會聽到那首激昂的“義勇軍進行曲”旋律,不知對黃埔軍校錄取榜上沒有聶耳的名字,是該慶幸還是該嘆息?聶耳與黃埔軍校的緣分雖然不深,但他為中國歷史大變奏的音符,書寫了金色的樂章。這些時代英才,以另外一種方式對中華民族作出了巨大貢獻。
  國共合作創辦時期的黃埔軍校,可謂桃李天下,文武兼備,名氣大得讓人聽著就能感到一股貫通天地的英雄氣。
 


網載 2013-08-27 16: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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